對於黃詩詩的病,秦朗心裡面也是清楚的,燒錢,只能這樣說。
對於治不好的病,給出的答案只能是這個。如果換做是一般的家庭,可能早就放棄治療了,可是秦朗不願意,他在和老天爺爭,明明已經知道最後的結局,但是心存最後一絲僥倖,像,胭脂已經被他帶走了,自己那個時候真的沒有辦法,現在就是有一線希望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老天爺把黃詩詩再次帶走。
“你不要多想,我還等着你給我生一個兒子呢。”秦朗一臉乾乾淨淨的笑容,用手輕輕的擡起了黃詩詩的下頜,在失去了紅暈的雙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黃詩詩微微的閉着眼睛,享受着這樣讓人刻骨銘心的一刻,她知道,也許下一分鐘就會跟這個世界告別,她不願意,也捨不得,這樣好的老公,老天爺真的這樣殘忍嗎。
黃詩詩閉上了眼睛,躺在秦朗的懷裡睡着了。
秦朗閉上眼睛,故意勻稱。
累,秦朗真的感覺很累,但是自己不能趴下,也沒有時間躺下來休息,後面有人拿着刀子在追,有好多人虎視眈眈的盯着他,這就是人生,狗日的人生。
就在秦朗漸漸入定以後,不知道過了多久,黃滿銀急三火四的闖了進來。
秦朗睜開眼睛,看見黃滿銀藏不住事情的臉上焦急萬分,問:“怎麼回事。”
黃滿銀說:“家裡頭出事了。”
秦朗一愣,問:“什麼事,郭懷義?”
黃滿銀搖頭,說:“還不清楚,好像是有人在背後使壞,如果你這裡能暫時不用人,我準備讓九月先跟我回去。”
秦朗點頭,說:“好,有事打電話。”
黃滿銀點頭,說:“那我就走了。九月還不知道,我給他打電話。”
秦朗點頭,一句話都沒說。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了,秦朗嘆了口氣,在心裡罵人:真他媽的。
激情會所,二樓VIP包房裡,坐着三個人,一個是張翰墨,一個是肥胖男人常哥,另外一個是絕色美女王雪。
兩個男人都在用一種想要吃人的眼神看着王雪。
良久張翰墨說:“王雪,其實這錢不是問題,如果你非要從中間插一槓子,我也沒意見,只要是你陪着我們兩個一晚上,一切都好說。”
“哥哥,我就是怕你一二三買單了,到時候大家都不舒服。”這樣的話,從一個熟女的嘴巴里說出來撩撥的兩個男人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即便是買單了,我也願意。”張翰墨說。
“說吧,多少錢能解決。”王雪問。
“兩千萬。”張翰墨笑容燦爛,對於願意出錢了事的王雪他不會心慈手軟。
“你應該知道,做人不要做的太絕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王雪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兩個男人都笑,笑的面部肌肉都在抽筋。
“一千萬,差不多就可以了。”王雪說。
“兩千萬。”張翰墨說。
“臥槽尼瑪。”王雪罵人。
“來。”張翰墨厚顏無恥。常哥冷眼旁觀。
“好,三天內我給你錢。”王雪說。
從激情會所裡面出來,王雪有一種想見秦朗的衝動。
車子最終在醫院門口停了三分鐘,人還是沒有下來,絕塵而去。
秦朗陪着黃詩詩吃了一點東西以後,就拿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專心致志的敲起來鍵盤。
“老公,你在做什麼。”黃詩詩躺在柔軟的被子裡,看着秦朗。
秦朗擡頭,給黃詩詩一個燦爛的笑容。
秦朗終於查到了那個常哥的背景,把秦朗嚇了一跳,臥槽,原來竟然是上面的一個領導,紅頂商人。
秦朗愕然,怪不得張翰墨聯合這個王八蛋對付自己,看來早就是有備而來啊。
秦朗點了一支菸,打開了窗戶,默默的抽菸,心說,臥槽尼瑪的,今天讓你有來無回。
黃詩詩看着秦朗怔怔出神的樣子說:“老公,睡吧,我困了。”
秦朗點頭,說:“我再過一會就好。”
黃詩詩露出來一個燦爛的笑容,雖然全身刺痛的要命,但是黃詩詩依舊保持微笑,她不願意讓自己最愛的人想起來自己的時候是那種醜陋的樣子。
秦朗依舊在電腦前噼裡啪啦的敲擊着。黃詩詩感覺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沉重的閉上了。
一個小時以後,秦朗嘴角勾起來一個標誌性的弧度,然後上牀睡覺。
黃詩詩得手輕輕的伸了過來,在秦朗的身體上輕輕的撫摸着。
那隻柔軟的小手,彷彿是點燃木頭的火柴,讓原本心如止水的秦朗一下子熊熊燃燒。
黃詩詩狡黠的壞笑,眸子閃亮。
“傻孩子,睡覺,以後的日子長着呢。”秦朗輕輕的拍了拍黃詩詩光滑的後背。
“老公,我想要你。”黃詩詩的手糾纏上來。黃詩詩知道,也許過了今天,她就沒有機會了,生命走到了盡頭,人總是有預知的。
秦朗已經被撩撥的有些忍不住了,說:“你行嗎。”
黃詩詩笑容燦爛,說:“你還是不是男人。”
兩個人水**融,房間裡一片春色。
一切結束了以後,秦朗把黃詩詩摟在臂彎裡,輕輕的呢喃道:“過了今天,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相信我,我會給你好的生活。”
黃詩詩已經說不出話來,手指輕輕的在秦朗的身體上動了動,一臉的幸福。
兩個人樓抱着睡了,秦朗睡的很沉,不知道是誰說過,牀上運動是最好治療失眠的良藥,的確如此。
第二天,秦朗看着黃詩詩吃了早飯以後,颳了鬍子,對着鏡子看了看,露出來一個陰森的笑容。說:“老婆,等着我勝利歸來。”
黃詩詩靠在牀上,笑容恬淡。
全身上下疼,疼的要命,黃詩詩忽然感覺一陣噁心,一張嘴一口鮮血吐在了牀邊的垃圾桶裡面。
黃詩詩輕輕的用紙巾抹掉了嘴上血跡,沒有叫醫生。她知道,一切都應該結束了,老天爺的事,沒人能夠抗衡的了。
秦朗的雷克薩斯快速的在馬路上行駛,像準備上戰場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