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的臉一下子紅了,低着頭不敢看秦朗。
秦朗知道一定是有事,自己當着班主任就沒有把這件事情說破。
班主任喝了一杯就,苦笑了一下,說:“把你的畢業證偷了出來,也算是自己做了一個驚天動地的事情。”
秦朗這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班主任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居然肯爲了自己去校長辦公室把自己的畢業證偷了出來,這需要他糾結多長時間,需要他下定多大的勇氣啊。
聽說,班主任也是農村出來的孩子,當初因爲學習成績或許出色,所以畢業以後就留在了學校教書。
當然,留下他的不是現在的校長,那個慈愛的校長已經退休了。
班主任不停的喝酒,臉色開始漲得通紅,說:“這麼多年以來,他已經受夠了校長的種種。”
有道是志不同不相與某, 在這個把經濟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學校裡,哪裡還能夠找到一種向上的精神,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銅臭的味道,讓人作嘔,他已經決定好了,辭去老師的工作,南下。
生活不只是一種活法,人生需要更多的精彩,讓那些表面上談着主義精神的傻逼去見鬼吧。
秦朗非常詫異班主任如此的表現,心裡頭油然而生的一種感動,讓秦朗摟着班主任痛哭失聲。
班主任在喝完第十杯酒的時候,從椅子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說:“痛快,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痛快。”
秦朗在後面送,班主任卻擺了擺手,說:“後會有期。”
看着班主任有些瘦弱的肩膀消失在人流之中,秦朗的心裡想起來班主任的父親,母親,不知道他應該怎麼跟他們解釋,或者自己的事情只是一個***,班主任早就做好了打算,他一時間有些迷茫,不知道應不應該自責,或者是感恩。
回到了飯店裡,萬濛濛正在和胭脂一起喝酒,兩個人似乎聊得非常的開心。
秦朗用犀利的目光頂着強子。
強子知道秦朗想知道什麼。
強子有些結巴的說:“對不起,我也是沒有了辦法,找了一個做假證的。”
秦朗感覺胸口一熱,一把抓住了強子的手,良久,只說出來一句話:“喝酒。”
幾個人一直喝酒喝到了深夜,桌子上的菜換了好幾回,最後,秦朗給老闆扔下了六百塊錢,並且大方的說,不用找了。
萬濛濛和強子兩個人樓抱着走了,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好一點的旅館啪啪啪去了。
秦朗今天也是特別的有心情,搖搖晃晃的摟着胭脂的肩膀,在胭脂的耳朵邊上說:“老婆,我想要你。”
胭脂一臉的壞笑,說:“你都喝的這樣了,不知道行不行啊。”
秦朗一下子把胭脂背了起來,在人潮如織的大街上飛奔。
惹得大街上好多人都看過來,胭脂在秦朗的後背上不停的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胭脂雖然這樣說,可是心裡是幸福的,她感覺着秦朗結實的肌肉,感覺着他那噴薄而出的男性荷爾蒙,這一切讓她沉醉,也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幸福。
秦朗沒有回他們的家,而是把胭脂帶到了清水溪的旁邊。
天氣正是不涼不熱得好時候,清水溪裡的水帶着沒有散發盡的餘溫,劃過身體的時候讓人感覺無比的舒暢。
衣服全部都扔在了岸邊的草地上,秦朗彷彿挑釁似的跟胭脂在水裡盡情的嬉戲着。
他已經畢業了,他什麼都不怕了,不怕再有人過來把他們兩個抓起來,弄到學校的政教處,進行長篇大論的批評教育,不怕那些不想幹的人過來找茬,因爲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有力氣保護好正在幸福當中的女人,他發誓,在也不讓別人把她搶走,胭脂,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並且,只屬於他自己。
胭脂的叫喊聲漸漸的弱了下來,胭脂趴在秦朗的耳邊說:“老公,我沒有力氣了,抱着我,抱緊我。”
兩個人在夜色的掩護下,就那樣的上了岸,躺在了草地的衣服上。
天空上就像潑墨一樣的黑,星星含笑看着她們。清風徐來,不知道是哪裡的花香劃過身體,一切都是美麗的接近天堂。
“老公,好像一輩子跟你過這樣的生活。”
胭脂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秦朗笑着在她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從今以後,一直就會這樣了。”
秦朗在一個路邊的小超市裡買了兩瓶酸奶,遞給胭脂一個說:“老婆,恢復一下體力,咱們還要繼續的。”
胭脂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朗,心裡確是甜滋滋的。
也許是心情變了,一切就都變了。
以前,秦朗最討厭路邊那這個燈火通明的商家,那時候他會感覺這些乾淨的,纖塵不染的透明玻璃後面,總會有一雙又一雙的眼睛在嘲笑自己的窮酸,嘲笑自己的落魄。
可是,今天走在大街上,秦朗第一次有了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
自己已經成了這個城市的主人,自己以後將要進行自己美麗的人生。
回家的路顯得並不遙遠,路過綠島酒吧的時候,胭脂意味深長的看了看。
秦朗知道,胭脂是在跟自己的以前告別,是在跟自己的過去說再見。
胭脂看着門口的兩個熟悉的服務生,微笑着點了點頭,那兩個孩子也跟她做了迴應。
人生總是有想不到的時候,誰都不知道下一秒鐘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胭脂,前幾天還是一個酒吧的女郎,可是轉眼間成了一個優雅的少婦,人生變化的太快了。
胭脂摟着秦朗,把臉貼在秦朗的肩膀上,那種踏實的感覺讓她感覺彷彿是在做夢。
她總是怕這個夢醒過來,然後是漫無邊際的失望。
通往自己家的那條小巷子悠長,而又深邃,平時走起來感覺空蕩蕩的,今天卻感覺就像是走在鋪滿了鮮花的地毯上一樣,腳步都是輕盈的,都是幸福的。
通道的盡頭,停着一輛沒有拍照的車子,裡面的人看見胭脂過來以後,朝着司機點了點頭。
一道雪白的燈光照了過來,秦朗和胭脂還沒來得及反應,車子轟鳴着已經到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