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着項明的電話,心說這個小子大清早的找我幹什麼。
接通了電話,聽筒裡面傳來了項明的聲音,說:“大哥,你回來沒有,我有點事求你。”
秦朗愣了一下,問:“什麼事,說。”
項明說:“電話裡說不方便。您看能不能到二十一世紀酒吧,咱們見面再說。”
秦朗笑了笑,說:“什麼事,這麼神秘,還去酒吧,幾點啊。”
項明說:“要是方便,現在就過來吧。”
秦朗點頭,看了看時間,說:“好吧,我現在就過去。”
秦朗掛斷了電話,給王勇打了過去,想問他打電話究竟什麼事情。
誰知道電話竟然打不通,秦朗再打,電話才通了。
王勇說:“大哥,項明不知道去了哪裡,他老婆跟我要人。我想問一下您看見沒有。”
秦朗笑了笑,說:“剛纔他還給我打了電話。沒事。”
王勇說:“是這樣啊,給我嚇死了。我還以爲出了什麼天大的事情呢,要是這樣我就放心了,你看見了他以後,趕緊讓他回家,免得他老婆擔心。”
秦朗說:“好吧,你放心。”
掛斷了電話,秦朗從樓上下來,打了一個車去了二十一世紀酒吧。
路上秦朗總感覺心裡頭非常的不舒服,心說,自己回來了,黃滿銀和九月怎麼面都看不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秦朗給九月和黃滿銀打電話,沒想到兩個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全部都是關機,這讓秦朗感覺非常的意外。
秦朗打電話給王勇,問:“黃滿銀和九月兩個人都在幹什麼,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王勇說:“我也不知道,我給他們打電話也是打不通。”
秦朗剛剛放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心說,莫不是那兩個人出了什麼事情。
秦朗來到了二十一世紀酒吧,按照項明說的,來到那個包房。
酒吧在白天其實是不營業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竟然開着門。
蛇妖江雅樓並沒有在酒吧裡面,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整個酒吧裡空蕩蕩的,只有兩個服務生慵懶的打着哈欠。
秦朗走進去的時候,兩個服務生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並沒有過來招呼客人的意思。
包房裡,只有項明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樣子心事重重。
項明看見秦朗走進來,站起來笑了笑,說:“大哥,你過來了。”
秦朗點了點頭,問:“爲啥是在這個酒吧,酒吧白天不營業。今天是怎麼了。”
項明笑了笑,說:“我跟這裡面的負責人是朋友,請您到好地方花不起錢,所以就跟他通融一下。”項明笑了,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咱們還客氣什麼,不用說有王勇黃滿銀這層關係,即便是沒有他們。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是誰求都可以的。”秦朗笑。
項明扔給了秦朗一隻煙,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賺了一些錢。想要給家裡頭買一羣好一點的房子,可是人家說那個房子晚上不乾淨,鬧鬼,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去。想讓你跟我過去看看。”
秦朗氣的差一點沒笑了,說:“這不是扯淡嗎。哪裡有什麼鬼神的。”
項明說:“大哥,您是不怕,因爲您能夠壓住那些個東西,可是我不行,咱們小人物還是比較害怕那些個東西,您要是方便的話就跟着我過去看看吧。”
秦朗點頭,說:“小事,你放心,晚上打電話,我跟你過去。”
項明是千恩萬謝,秦朗站起來準備告辭,項明送他到門口的時候,伸出手來,說:“大哥真的謝謝你。”
秦朗心說,這個小子也是有意思,自己人還整得跟接見外賓似得。
秦朗和項明的手握在了一起的時候,忽然感覺項明的手刻意的用力,幾下以後,秦朗鬆手的時候,被項明的小手指狠狠地在手心裡抓了一下。
秦朗感覺非常的疼,可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爲他知道,項明的這個動作一定是有含義的,不然他不會這樣做。
秦朗收回來手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拳頭,因爲手心裡面已經被項明給劃破了。
秦朗從二十一世紀酒吧出去以後,走在大街上,想着手上的傷口,皺着眉頭,仔細的在琢磨着項明究竟是在準備跟自己說什麼。
秦朗忽然想起來九月,和黃滿銀兩個人的突然失聯,難道是這件事情跟他們有關係。
秦朗感覺不寒而慄,招手,一輛出租車過來,秦朗只說了一句話:“去市委。”
車子停在了市委的大門口,秦朗從車裡面下來,正要進去,卻被門衛給攔住了。
“如果您想要上訪,請到旁邊的那個房間,裡面是辦公重地,不允許進。”那個神氣十足的衛兵冷冷的說。
“我要見車曉菊。”秦朗說。
“對不起,車秘書很忙,沒有預約不能進去。”衛兵說。
“這裡是不是給老百姓辦事的地方。”秦朗問。
“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職責。”衛兵非常執拗。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進去見車曉菊。”秦朗和顏悅色。
“這裡不是誰都能進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衛兵說。
秦朗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感覺還可以啊,沒有給這座城市丟人的意思啊,雖然一百塊錢一件,但是乾乾淨淨的。
“我看你就是一個刁民,想要鬧事趕緊給我滾遠一點。”衛兵已經忍無可忍。
秦朗感覺自己也忍無可忍,因爲自己的錢不捨的花,很大一部分都捐助給了貧困山區的學生。
“能借一步說話嗎。”秦朗笑容燦爛,同時把手伸到了口袋裡。
衛兵看見秦朗這個動作以後,感覺和這個傻逼說話真他媽的費勁,不到最後關頭,他居然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衛兵從崗位上下來,跟着秦朗往旁邊走了幾步,問:“有事快說。”
秦朗笑呵呵的走了過去。拿出來一盒煙,給衛兵拿出來一隻,遞了過去。
衛兵明白這個套路,倒不是在意煙,是在意接下來送錢的環節。
就在衛兵接煙的瞬間,秦朗一個嘴巴打了過去,嘴裡惡狠狠的罵:“草泥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