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全身的肌肉處於高度戒備狀態,因爲他知道,如果這裡面有埋伏,背後的黑手真要是用什麼東西對準了他,想要躲開比較困難。
小說裡,電影裡描寫英雄的時候總是槍打不到,刀砍不到,那都是扯淡。
大門發出了沉重的咯吱聲,在黑夜裡聽起來非常的恐怖。
院子裡非常的乾淨,只有靠着東南角的地方有一顆柿子樹,上面還掛着幾個柿子。
樹下面有一個八角行的石頭桌子,四個石頭凳子,看起來很久沒人光顧了,上面落滿了灰塵。
秦朗像四周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回身把大門又關上了。
房間裡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靜悄悄的,這種寂靜讓秦朗感覺有些擔心。
寂靜的背後可能隱藏着巨大的不可告人的陰謀。
秦朗伸手把一直戴在身上的匕首徐夫人拔了出來,匕首在夜色下閃着寒光,冷氣森森。
秦朗儘可能的把自己的腳步變得輕巧一些,儘管是這樣,還是有鞋底和地面的摩擦聲傳了出來。
房間裡的燈光非常的明亮,從外面可以看清楚所有的東西。
可是讓人感覺奇怪的事情是,裡面竟然沒有人。
秦朗圍着房子轉了一週,什麼也沒有看到。一個人也沒有,讓秦朗緊張的心情多少放鬆了下來。
房子是四間,非常的寬敞,中間是正門,秦朗用手推了推房門,房門沒有從裡面划着,一推就開了。
秦朗側着身體,推開了房門並沒有第一時間走進去。
當房門徹底打開了以後,走廊裡的燈光一下子從裡面照出來,有些晃眼睛。
裡面竟然沒有人,越是這樣,秦朗越是感覺蹊蹺。但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能半途而廢。
秦朗心說,是死是活腳朝上,自己經歷過了太多的事情,多少次都能夠死裡逃生,也不差今天這一回了。
要是母親和師傅的在天之靈保佑自己,自己就能夠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想到這裡,秦朗看了看手裡的匕首,橫下心來,直接走了進去。
房間裡的擺設開起來很講究,還有股子淡淡的香味,難道是一個女人住的房間。
秦朗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四處查看。
讓人奇怪的是房間裡的每個角落都看到了,並沒有人。
這可是一個奇怪的事情,既然是約自己過來,怎麼會沒有人呢。
秦朗屏住了呼吸,靜靜地停着。
若有若無的水聲從房間的東北角傳了過來。
秦朗順着水聲走了過去,看見那個地方是一個浴室,剛纔也是自己大意了,根本沒有進去。
難道是裡面有人在洗澡。秦朗在心裡頭想。
浴室裡面的燈亮着,磨砂的玻璃透出來的燈光變得非常的柔和。
秦朗輕輕的敲了敲門,可是裡面只有那種若有若無的水聲傳了出來,沒有人迴應他。
“有人嗎。”秦朗在外面問。
出了水聲還是沒有人說話。
秦朗用力的推了一下房門,門是從裡面划着的。
“他媽的。”秦朗在最裡面罵了一句。
房門是從裡面划着的,這裡面一定有古怪,說明裡面一定是有人,可是爲什麼不說話,秦朗就不得而知了。
“開門。”秦朗提高了聲音。又用手不停的拍打着房門。
還是沒有反應。
秦朗擡腿,一腳把磨砂的玻璃門給踹開了,一個女人呈現在秦朗的面前。
看年紀這個女人也就是四十歲左右,身材保養的非常好,皮膚光滑潔白。
秦朗一閉眼,轉過了身體,說:“你是誰,怎麼不說話。”
那個女人依舊沒有說話。
秦朗轉過身仔細看,這才發現那個女人正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目光裡滿滿的祈求。
秦朗彎下腰,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了,直接把這個女人抱了出去,女人目光清澈,就是不能說話了。
“我怎麼才能夠幫助你。”秦朗一時間也是懵了。
女人的眼睛看着不遠處的一個抽屜,示意秦朗過去。
秦朗走到了那個抽屜的前面,伸手把抽屜打開了。
裡面全都是藥,讓人眼花繚亂,不知道都是治療什麼疾病的。
看來這個女人是生病了,還好她知道自己怎麼回事。
秦朗不知道哪一個藥纔是他要吃的,索性把那些全部都拿了出來,放在了女人的面前。一個一個的拿出來讓女人看。
當秦朗拿到第六盒的時候,女人的眼睛眨了眨。
秦朗看了看說明說,按照上面的要求拿出來藥給她吃了下去。
女人眼睛裡流出來淚水,滿滿的全都是感激。
秦朗給女人蓋好了被子,然後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問:“是你讓人把我叫過來的。”
女人眨了眨眼睛。
“你讓我過來幹什麼。”秦朗問。
女人的眼睛裡淚水奪眶而出,用一種母親看孩子的神情看着秦朗,這倒是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因爲這個女人不能說話,胳膊也沒辦法動,秦朗也問不出來什麼事情。索性也就不再問了。
這幾天秦朗就一直在照顧這個女人,因爲是沒有結果的事情,所以秦朗誰都沒有跟着說。
今天早上出來,秦朗一出醫院就知道九月跟在身後,但是秦朗沒有聲響,故意轉了幾圈以後,確認九月的後面再沒有別人,就直接在那個女人的門前停了下來。
秦朗走進了院子,靜靜地在裡面等着九月。
九月按照大致的方向跟着秦朗,可是進了村子就不知道秦朗去了哪裡。
在村子裡轉了一圈,才發現了秦朗的車子。急匆匆的就停了車,從車裡面下來,推門走了進去。
九月推開門的一瞬間,嚇了她一跳,因爲秦朗正在哪裡站着,好像是故意等着她的。
“你知道我在跟着你。”九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秦朗沒有說話,而是帶着九月走進了房間,開始給那個女人做飯。
做好了飯,秦朗把飯菜端到了那個女人面前,開始喂她吃飯。九月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良久才問:“這個人是誰。”
秦朗本來想說不知道,可是那個女人開口了,說:“我以前是秦大川的私人醫生。我是樑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