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聽,看了看王明劍,尷尬的笑了笑。
王明劍說:“要不你先跟她去吧,回來我再去。”
秦朗點頭,說:“九月,什麼時候過去。”
九月說:“我想今天就過去。”
秦朗點頭,說:“那你過來吧,咱們吃過了飯就過去。”
時間不長,九月開着一臺瑪莎拉蒂過來了。
秦朗看着九月新買的車,笑了笑,說:“姐姐,有錢啊。”
九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還不是爲了你撐面子。”
兩個人上車。直接去了青雲市。
黃滿銀聽說兩個人要回來,高興的要命,早早的就在高速口等着他們了。
到了青雲市已經是下午了,黃滿銀看見秦朗下來,把兩個人抱在了一起,說:“如今咱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算是老祖宗保佑咱們。”
九月想立刻去上墳,可是黃滿銀說什麼也不答應,拉着兩個人去了酒店,吃個完畢以後,幾個人又徹夜長談。
說到高興的地方,幾個人哈哈大笑,說到傷心的地方几個人忍不住落下眼淚。
幾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最後幾個人都喝醉了,躺在牀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黃滿銀揉着腦袋說:“真是喝多了。”
九月也揉着腦袋說:“看來這個酒是不能喝了。”
秦朗笑了笑,說:“趕緊收拾收拾去上墳。”
黃滿銀說:“不用着急,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吃過了飯以後咱們一起去。”
幾個人收拾完了以後,九月和秦朗兩個人出去了,看見外面挺着一臺車,車廂裡滿滿的全都是祭品,香燭紙馬,應有盡有。
秦朗說:“你這樣弄太招搖了吧。”
黃滿銀笑了笑說:“如今咱們也有錢了,讓他們也在另外一個世界過得好一點。”
青雲市已經是草長鶯飛的時候了,桃紅柳綠,讓人感覺心裡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來到了墓地,秦朗幫着九月把祭品全都搬了下來,九月在中間,黃滿銀在左面,秦朗在右面,幾個人同時跪了下來。
九月已經是泣不成聲,往事歷歷在目,彷彿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幾個人跪拜以後,秦朗說:“老人家在另外一個世界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九月。”
九月聽見秦朗這樣說,看了秦朗一眼,心裡頭感覺暖烘烘的。
祭拜了之後,九月有些戀戀不捨,秦朗說:“好了,人總是要有這一天的,不要這樣。讓我看着心裡頭不舒服。”
九月點了點頭,跟黃滿銀告辭,高速口,黃滿銀的母親已經在那裡等着了,看見九月和秦朗兩個人過來了,笑呵呵的從車裡頭下來。
楊雪拉着秦朗和九月兩個人的手說:“你們不在我身邊,真是想你們啊,不能再這裡待幾天嗎。”
秦朗說:“不行,王明劍還準備去上墳,我也要跟着他過去。”
楊雪嘆了口氣說:“行啊,你們忙一點比較好,雖然想你們,但是總比剛開始好。”
兩個人笑了笑,說:“您老一定要保重身體,我們到時候好好的孝敬您。”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話以後,秦朗和九月上車,和黃滿銀他們揮手告別,兩個人在晚上的時候回到了京都市。
第二天,王明劍早早的就來到了秦朗的門口,等着秦朗出來。
秦朗早上起來,還沒有吃飯,看見王明劍等着自己,也就沒有說什麼,直接開着自己的雷克薩斯跟王明劍兩個人走了。
臨走之前,秦朗給九月打電話,說:“王明劍因該是晚上回回來,我就不回來了,你們兩個人一定要看好家。”
九月說:“放心,有我在沒有事。”
九月其實早就把這裡的事情當做了自己的事情,就是有一點,她不希望秦朗把她當做妹妹,如果把她當做女朋友那該有多好呢。
秦朗開車在後面跟着王明劍,七拐八拐的出了京都市,一直往北走,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
村子邊上立着一塊石碑,上面寫着三個字,小南莊。
王明劍的車速減了下來,緩緩的走進了村子。
王明劍開的是一臺奧迪Q7,牛逼的很。進了村子以後引來了好多人的側目。
有不上學的孩子在一邊一邊跑,一邊驚訝的嘖嘖稱奇。
車子從村子中間緩緩的穿過,王明劍此時已經是淚眼朦朧了。
往事如煙,那些年的人和事情如今都想起來了,故地重遊,王明劍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
奧迪Q7在一個破破爛爛的房子前面停了下來,王明劍從車裡頭下來。
秦朗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從車裡面下來了。
有不知道內情的村民圍攏過來,遠遠的看着兩個光鮮的年輕人。
“這個就是我曾經的家。”王明劍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還閃着淚水。
秦朗順着王明劍的手看過去,全都是殘垣斷壁,大門已經倒塌了,鏽跡斑斑。
院子裡一人高的荒草,看起來就讓人心酸。
正房是三間,可是因爲年久失修,已經不成了樣子,房蓋已經塌了,屋子裡面還有破爛的木頭箱子。因爲風吹日曬,早就變成了糟木頭。
窗戶玻璃有幾塊還算是完整的,只是從原來的位置移動了,有的已經落在了地上。
秦朗走過去,拍了拍王明劍的肩膀,說:“你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嗎。”
王明劍說:“應該是十六年了,我第一次回來。”
“爲什麼不回來看看。”秦朗問。
“不發跡,誓不回鄉”王明劍說。
秦朗點了點頭,他明白王明劍心裡頭的感覺。因爲這個地方可能帶給他的都是噩夢。
“去上墳吧。”秦朗說。
因爲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過了中午就不能再上墳了。
王明劍點了點頭,抹了一把眼淚,說:“走。”
兩個人,兩臺車在村人的注視下離開了,朝着村子的後面開了過去。
走出去不遠,秦朗就看見了遠處有一片樹林,樹林的邊上孤零零的有一座墳。
王明劍也看到了,他不光看到了那座孤零零的墳,還看到了在墳前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