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順利的讓秦朗感覺自己好像在雲端坐着,一切都顯得太不真實。
正在高興的時候,秦朗忽然想起了張久旭。
張久旭也是過來應聘的,他出來的時候可是也自信滿滿的,難道是大學生的通病,太相信自己了嗎。
秦朗剛纔的熱情有些下降,隨機感覺彷彿有一桶涼水一下子潑在了頭上。
秦朗在原地轉了幾個圈以後又回到了鎮**的辦公大樓。
他想找那個鎮長直接談談,看看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如果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也就不用再費盡心思考慮了,明天趕緊在想辦法。
秦朗走到五樓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和自己吵架的女人,本來想低着頭走過去,可是沒想到讓那個女人一下子給攔住了。
秦朗真的不想再伸出來什麼是非,所以站在了一邊。
誰知道那個女人並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就現在他的面前不動了,秦朗看見了那個女人修剪的非常漂亮的腳趾甲,上面塗着鮮豔的紅色。
秦朗沒辦法擡起了頭,剛想要說話卻看到了一張燦爛如花的笑臉。
“大兄弟,姐姐恭喜你了。”那個女人看着秦朗,笑的有些**。
秦朗感覺自己的心裡頭一哆嗦,心說,臥槽,怎麼感覺這樣的彆扭呢。
她恭喜自己,恭喜自己什麼。
那個女人看着秦朗疑惑的神情,明白了八九,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秦朗看見自己的簡歷在她胖乎乎的手上拿着。
“這是……”秦朗不明白這裡面是怎麼回事。
“還不明白,說明你有戲了,鎮長比較看好你。”那個女人說。
秦朗感覺彷彿吃了一個順氣丸,那種心情別提多好了。太牛逼了。
可是忽然又想起來張久旭,問,在我之前不是來過一個大學生嗎。
那個女人愣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
秦朗說:“我跟他是一個學校的。”
那個女人說:“鎮長沒看上,把他的簡介都扔在了垃圾桶裡。”
秦朗有些忍不住心裡的興奮,說:“大姐,剛纔有些對不住,你看……”
“沒事,沒事,你是大學生,以後有發展的,要是當了官可是要想着姐姐就好了,姐姐不像其他的女人可以跟你上牀,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不過,有些什麼事情跟姐姐打個招呼,姐姐一定盡力。”
那個女人的幾句**裸的話把秦朗說的都臉紅了,那個女人咯咯咯的笑,然後扭着屁股走了。
秦朗這會踏實下來了,自己沒有必要過去了,在家裡等着通知就好了,沒想到自己居然交了狗屎運,讓那個老色鬼看上了,說明他還沒有腐敗到根,畢竟還懂得什麼是人才。
秦朗下樓,直接打了一臺車回家。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全家人,尤其是母親,這麼多年,母親生活的太憋屈了,如今他的兒子能夠在地方上有個職位,她也可以揚眉吐氣的走在大街上了。
秦朗走進院子的時候,看見房子已經被扒的破破爛爛的,好像是一片廢墟。
蘭花第一個看見秦朗,高興的跑過來問:“老公,怎麼樣。”
“還行。”秦朗謙虛的說。
“回來了。”老六跟秦朗打招呼。
“六叔,您受累了。”秦朗笑着遞過去煙。
“弄得有點大了,不過也應該好好的收拾一下。”老六指着亂七八糟的院子說。
“哦,沒事,只是這樣晚上沒地方住了。”秦朗笑着說。
“沒事。到咱們家裡,寬敞的很呢。”老六說。
“我媽呢。”秦朗在院子裡沒有看到母親,所以問老六。
“去我們家了,你也去吧。晚上我在這邊看着。你們就不用過來了。”老六跟秦朗說,看來這個準岳父非常的上心。
秦朗答應了一聲以後,就去了蘭花家,他想把喜訊第一時間告訴給母親。
蘭花拉着秦朗的手跟在他的旁邊,一臉的幸福。
進了院子,冬梅迎了出來,說:“回來了,怎麼樣。”
“還行。”在外人面前秦朗不願意把話說的太滿了。
說話的功夫已經進了屋子。
蘭花的家裡四間平房,非常寬敞,裡面收拾的也非常乾淨。
楊雪正坐在用一隻手扶着窗臺在鍛鍊。秦朗看見了以後驚訝的說:“媽,你怎麼就下地了呢。”
楊雪一看見兒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有好事情,自己養的兒子他自己最清楚。
蘭花過來扶着楊雪坐下來,楊雪問:“是不是事情有眉目了。”
秦朗笑了,說:“媽,你怎麼知道呢。”
楊雪笑了笑,說:“我是你娘。”
秦朗點了點頭,說:“是,差不多。”
蘭花在一邊聽了高興的跳了起來,問:“老公,在哪裡上班。”
秦朗說:“鎮上,鎮長助理。”
“老公,你太棒了。”蘭花忍不住撲上來抱着秦朗在臉上親了一口。
蘭花娘在蘭花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說:“這孩子,沒羞沒臊的。”
“快,詳細的說一下。”冬梅手裡拿着做飯的鏟子跟秦朗說。
秦朗就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跟他們說了一遍。
冬梅高興問蘭花:“你爹知道不。”
蘭花搖頭,說:“爹還不知道呢。”
“那還不趕緊跟你爹說一下,讓他也跟着高興高興。”冬梅說。
“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啊。”老六的聲音在院子裡響了起來。
“你姑爺要到鎮**上班了,鎮長助理啊。”冬梅的聲音高出來八度。
鎮長助理,可能在級別上根本就找不到,卻讓這些個農民出身的人們高興的彷彿是家裡出了一個狀元一樣。
是哈,鎮裡頭有了自己的人,以後去辦事可以不用看人家的白眼了,最起碼有些事情可以讓秦朗打一個招呼,那就會好辦多了。
院子裡的人聽說秦朗要去鎮裡當領導了,也是一陣唏噓,非要吵着一定要跟秦朗喝酒。
老六說:“都不要吵,我一定讓領導跟你們喝。”
院子裡的人高興的彷彿要被接見了一樣,都準備好好的跟秦朗套套近乎。
這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是村書記劉流。臉色陰沉,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