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停在劉炎比武結束,第一次走出村子。那次的事情至今還記憶猶新,那是自己第一次走出村子,也是那一次認識了蟒叔。自己因爲修煉無影步法,一時忘了時間,等到修煉完畢立刻就回來了。不過那時候年齡小,也沒有問父母,並不知道自己消失後發生了什麼。
看到此刻父母,爺爺擔心的目光,劉炎開始恨自己,爲什麼那麼任性,爲什麼要讓家人擔心。接着,來到村長的院子裡,村長很不客氣地罵了父親一頓,然後和幾位長老開始在大荒野上找自己,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看着父親和爺爺臉上的自責,還有母親臉上的擔心,一瞬間恨死自己了,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看到母親爲了自己吃不下飯,睡不好覺,愈顯蒼白的面容。看到一向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向對自己嚴厲的父親,也在偷偷的摸着眼淚,爲了不讓母親擔心,還在一個勁兒的安慰着她。看着爺爺那張蒼老的臉龐,這段時間彷彿更加蒼老幾分。還有村人,叔叔嬸嬸,一個個面色傷感,眼眶紅潤。
“啊。。。劉炎,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幹嘛這麼任性。”劉炎忍不住對着自己罵道,因爲自己的任性,害得這麼多人爲自己擔心。看着母親蒼白的面容,有氣無力的樣子,淚水再次忍不住了,“娘,我在這兒,娘,你的炎兒在這兒。。。”。可是母親並不能聽到,看着母親虛弱的樣子,只覺得內心彷彿刀割一樣。
接着畫面又開始加速,最後停止下來,此時在村頭,幾個黑袍人瘋狂地屠殺着村人,地上血流成河,殘肢斷臂遍地都是。空氣中散發着濃濃的血腥味,黑袍人面無表情,殺人如麻。
這一幕永遠都不會忘記,也正是因爲這一幕,纔會更加拼命地修煉,更加渴望報仇。
“村長爺爺。”看到村長爺爺和幾位長老拼命的抵擋着攻擊,一邊還讓村人們快跑。不過,黑袍人實力太高,沒多久村長几人就擋不住了。
劉炎看着村長被轟倒在地,奄奄一息的樣子,心痛難忍。“炎兒,別哭,一定要活着跑出去,這玲瓏劍是先祖之物,現在。。。交。。。給你。”村長虛弱的說道。
“村長爺爺,你不要死,咱們有靈草,您一定會沒事的對嗎?村長爺爺。。。”小劉炎趴在村長身前,大聲痛哭着。
“炎兒。,啊。。。不。。。”。小劉炎轉頭,正好看到母親被黑袍人一刀把身體斬成兩截,鮮血四濺,立刻就沒了生機。
“娘。。。娘。。。”小劉炎歇斯底里的大聲叫着。只是母親連遺言都沒來得及說,就這樣被慘死在刀下。抱着母親血肉模糊的身體,小劉炎放聲大哭,小小年紀,就經歷到這麼殘酷的打擊,這老天爺真不公平。
沒等多久,屠殺停止了,此時地上全是屍體,讓人觸目驚心,而且沒有一具完整的。血腥味遍佈在空氣中,讓人無法呼吸。
“爹,娘,爺爺,叔叔,嬸嬸,炎兒一定會爲你們報仇,黑血殿我一定讓他們死無全屍。”劉炎臉上的傷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堅毅。雙拳緊緊握着,咯咯作響。
不過接下來所有人都消失了,地上的殘肢斷臂,還有黑袍人都不見了,只有空蕩的村子,和自己孤單的身影。
不過只是暫時的,只聽身後傳來一道縹緲的聲音。“想爲他們報仇嗎?”
劉炎轉過頭,不過並沒有看到有其他人存在,難道又產生了幻覺?
“想爲他們報仇嗎?”那道聲音再次傳來,不過聲音迴盪在四周,並沒有看到人影。
“想。”劉炎堅定地說道,一邊在找尋聲音的來源。
“好,現在先把自己的一條手臂廢掉。”那道縹緲的聲音再度傳來。
“爲什麼?”劉炎不解的問道。
“沒有爲什麼,如果你連這點兒勇氣都沒有,還如何報仇。”那道聲音飄蕩而來,那道聲音彷彿能干擾人心。
“是啊,若是我連這點兒勇氣都沒有,還談何報仇。”劉炎點頭說道,不知不覺就進入了那個人的迷惑中,隨即拿出熾炎劍,準備斬向自己的手臂。
“哈哈,斬下去,對,斬下去。”那道聲音又充滿了無限迷惑,一步步侵襲着劉炎的心靈。
“斬!”,此時的劉炎完全被迷惑了,熾炎劍用力揮下去。
“斬啊,哈哈。”那道聲音大笑,彷彿在身邊,又彷彿在很遠的地方。
劉炎,你在做什麼!當劍就要斬到手臂時,劉炎終於清醒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好可怕的迷惑,竟然把自己帶進去了。
“你是誰?滾出來!”劉炎對着天空大聲喝道。
“哈哈,是我啊,你不是要報仇嗎,來啊。”一道身影緩緩浮現,正是黑血殿殿主黑風,此刻正一臉邪笑地看着劉炎。
“黑風,去死。”劉炎一時間報仇心切,看到黑風立刻就撲了上去。
“炎兒,你在幹嘛?”劉炎停下腳步,眼前怎麼突然變成了先祖的模樣。
“先祖,您怎麼在這兒?”劉炎疑惑地問道。
“炎兒,你在胡說什麼?先祖在哪兒?是不是又病了?”先祖的模樣瞬間變成了村長的樣子。
“村長爺爺?”劉炎揉了揉眼睛,奇怪,怎麼回事?眼花了?
“村長爺爺,您還沒死,太好了。”看到村長好好地站在這兒,劉炎心中略微好點兒。
“你小子,怎麼咒我死呢?我活的好好的。”村長面色大怒。
隨即劉炎發現,村人都好好地站在遠處,父母也在,難道他們都沒死?
“爹,娘,炎兒想你們了。”劉炎快跑過去,來到父母身邊,這次居然能抱到他們,這一定是真的,因爲他們能聽到自己說話,能看到自己。
“炎門,是不是生病了,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劉炎母親摸了一把劉炎的頭,並沒有發燒啊,怎麼會說胡話呢?
“可能還沒徹底好吧,炎兒昏迷了一年呢,可能現在還在做夢吧。”一旁劉炎父親緩緩說道。
“娘,我再也不想離開你們了。”感受到母親的溫暖的手,劉炎激動地哭了起來,太好了,大家都沒死,父母都好好的,原來是一場夢啊,不過這個夢是不是太長了點兒。
原來自己昏迷了一年,原來都是夢,黎王學院、神殿、什麼天才大比,神王遺蹟。原來都是夢中的,這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