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在鎮裡還有點關係,平時這小偷小摸的,村民都是敢怒不敢言,報警也不可能因爲一隻雞就把雷天給抓了,所以這傢伙小日子過的還算是滋潤。
“老闆,你終於來了,你看這事!”施工隊長跑過來,指着雷天道。
“怎麼不早點打電話給我?”張順文問道。
這種事情,發生了就應該第一時間通知他纔對,怎麼到自己回來都沒有一個電話。
施工隊長拿出自己的手機,無奈的說道:“老闆,我電話都打沒電了也沒打通啊,你的電話一直不在服務區。”
“張哥,剛纔山裡沒信號,不能怪他。”
鍾離直接走了過去,問道:“雷天,你要怎麼才能讓我們修路,這修好路,造福的是全村民,你不是大辛村的人嗎?”
雷天笑呵呵的說道:“早聽說你小子發財了,沒想到還認識大老闆,總之片都是我家的,要想修路,給個百八十萬來花花。”
鍾離面色一寒,這傢伙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從他家門口過就要百八十萬,要是把他家拆了,豈不是要陪一棟別墅。
“兄弟,有話好好說,你這上百萬的要怕是錢有點多了吧。”張順文微怒道。
本來他想着,大不了給點錢了事,但這傢伙的要價還真是高,雖然百八十萬在他眼中不算什麼,如果開了這個先河,說不定修到別家的門口,人家又來要錢了,到時候有多少錢都不夠花的。
“知道你是大老闆,你那輛路虎就不錯,送給我的話,就讓你們從這過。”雷天嘚瑟道。
張順文臉色一變,自己那路虎的價格可是上百萬,送給他,腦子壞了纔會這麼做吧。
“離哥,要不我讓兄弟們揍他一頓,讓他知道一下厲害。”這時候,周虎竄了出來,jian兮兮的說道。
對於這種村霸,比他們當初都還要囂張,周虎早就想動手收拾他了。
要不是答應過鍾離走正道,這雷天就應該躺在地上哭爹叫娘了纔對。
“張哥,這路能不能改道?”鍾離問道。
既然這傢伙非要收錢,那還不如改道,又不是隻有你家一條路可以走。
施工隊長拿着設計圖道:“這改路的話,要繞一大圈,預算估計要多幾十萬。”
這可不是修一小條路,而是要把到村裡所有的路全部都修成柏油路,本來價格就高,要是在改道,那就更多了。
鍾離緊皺眉頭,這花的雖然不是自己的錢,但也要爲張順文打算一下。
“周虎,這裡人多,找個沒人的時候,教訓一下他。”鍾離悄悄的說道。
周虎會議的點了點頭,既然鍾離都這麼交代了,那麼自然是照章辦事,先探探這傢伙的底,沒啥牛的就揍一頓。
惡人自有惡人磨,鍾離這也算是以毒攻毒了。
“今天的路就先修到這裡,明天再來吧。”鍾離道:“張哥,晚上來我家吃飯怎麼樣?”
張順文笑道:“好,好久沒吃農家菜了,正好也嚐嚐伯母的手藝。”
鍾離嘴角抽搐了兩下,他叫自己的媽都叫做伯母,這還真是把自己當親兄弟啊。
衆人散去之後,那雷天還在那叫囂着,不給車子就不讓過,鍾離恨不得自己先上去給他兩下。
“媽,我帶了個朋友回來?”回家之後,鍾離叫道。
王秀花擦着手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張順文之後,笑道:“周付都說過了,你帶着大老闆來,快來坐,快來坐!”
“伯母,不用那麼客氣,我自己來就行。”張順文進門之後,直接找了個凳子就坐了下來。
“伯……伯母?”王秀花被這張順文的稱呼給弄愣住了,看他的年紀,比自己也就年輕個幾歲,居然叫自己伯母。
“媽,張哥是我兄弟,你就別管了。”鍾離道。
“好好,我去做菜。”王秀花轉身又走進了廚房,最後在裡面唸叨着什麼。
鍾離看了看自己家,笑道:“張哥,我家比較簡陋,你就將就一下吧。”
自己家的房子,肯定是比不上張順文家裡的大別墅,不知道他習不習慣。
“沒事,你張哥當年也是窮苦出身,哪會在意這些。”張順文大大咧咧的說道。
看着這鐘離家的房子,這種感覺,似乎是看到了當年那個從農村出來的自己,從建築工人慢慢做起,後來當包工頭,在後來包工程,纔有了自己現在的家產。
“小離,聽說你有朋友來了。”門外,鐘山民揹着一揹簍的中藥,從外面走了進來,腳下還都是籬笆,在門檻上蹭了蹭,就把揹簍放在了門外。
鍾離看着父親,皺眉道:“爸,不是說讓你不要再去採藥了,怎麼又去了。”
“這人怎麼閒得下來,不經常動動,我怕我的腿有變成原來的樣子嘍。”鐘山民道。
張順文擺擺手,道:“我爸原來也是這樣,讓他去城裡也不去,就喜歡一天種田收菜,鍾離兄弟,你就別管了。”
看到鍾三民,這讓張順文就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也是一樣樸實的農民,總是爲了他好,要沒有父親,估計張順文也還在農村裡面種地呢。
“這位是?”鐘山民問道。
“這是我兄弟,張順文張哥,也是這次修路建廠的大老闆。”鍾離介紹道。
姜山民擦了擦自己的手,道:“原來是大老闆,小李,幹什麼讓大老闆做凳子,趕緊來這躺椅上。”
這躺椅是鍾離專門給父母買的,就是讓他們有時間可以好好躺着休息,平時在屋外納涼也比較方便。
“不用了,不用了,伯父你太客氣了。”張順文擺手道。
鐘山民也同樣一愣,這叫自己伯父,感覺總是怪怪的。
鍾離對張順文是一萬個服氣啊,這麼大的老闆,居然還自降輩分,讓他都不得不高看一眼。
“來來來,吃飯了。”這時候,王秀花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端上桌後,呼喚衆人過來吃飯。
“張哥,飯菜有點簡單,比不起你們城裡面的大魚大肉。”鍾離笑道。
張順文擺擺手,道:“鍾離兄弟,哥我這爲了減肥,已經好久沒吃到這種豐盛的飯菜了。”
他媳婦一天就盯着張順文,不允許他吃肉,而且每次都檢查他的體重,這就導致張順文要吃肉都只敢吃那麼一小點,實在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