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的一聲訓斥,猶如晴天霹靂,圍在旁邊看熱鬧的全部愣在那裡。得罪了這樣的混混,還有好果子吃?
彩發青年也是一愣,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彩發青年怔怔地看着陳巖,半信半疑地說道:“你說的是我?”
陳巖輕蔑地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爲說的是誰,在這裡還有誰這麼囂張無恥!華夏玄學博大精深,就你那點小問題,根本不值一提。這位相師不能解決你的問題,已經明確表示無能爲力,你有什麼資格無理取鬧,侮辱相師人格?”
被陳巖訓斥了一頓,彩發青年不但沒有惱怒,反而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止住笑聲,彩發青年玩味地說道:“我靠,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抱打不平的傻逼,真是國寶啊。老子今天剛換了一個女朋友,本來不想打人,竟然有人皮癢癢,自動送上門來。
這個笨蛋學藝不精,無法解決我的問題,看來你是他的同行,道行高深。很好很強大,我喜歡。那就換你來,如果你能準確測算出美女的三圍,我一高興,說不定今天就饒了你。如果你小子沒有這個本事,膽敢橫插一槓子,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中年相師被混混羞辱的滿面通紅,一看陳巖出來給他打抱不平,很是感激。同時,相師也疑惑不解,這個小夥子是不是神經有問題,竟然說測算美女三圍不值一提。再牛逼的相師,也無法解開這樣的難題!
陳巖一聽混混滿口污言穢語,張嘴老子小子的,也不言語,甩手就是一個嘴巴!
隨着“啪”地一聲脆響,彩發混混被打的就地轉了半個圈,滿眼都是小星星。過了足足有半分鐘,彩發混混捂着腮幫子吼叫道:“真是反了,你小子竟敢打老子,找死啊!”
陳巖不屑地一笑,一反一正又是兩個耳光,正色說道:“朋友,知道爲什麼打你嗎?你活到二十多歲,竟然沒有學會說人話,出口成髒。我這是替你糾正壞習慣,要交學費的。”
三個耳光下去,混混老實多了,再也不敢滿嘴放炮,惡狠狠地掏出手機,準備叫人打架。陳巖暫時不想與混混們打羣架,憑藉陳巖目前的身手,來個三十五十混混,他們只有挨虐的份,實在沒有意思教訓一下這個混混就可以了。
陳巖悄然開啓天眼,釋放出靈氣,控制着靈氣形成一個封閉的電磁場。突破《乾坤訣》第一層心法之後,靈氣能量雖然還處於低階水平,在這樣近距離之內,干擾手機通話已經足夠。
彩發混混對着手機吼叫了幾聲,竟然沒有一點信號,氣急敗壞地把手機一扔,罵道:“我靠,移動公司也給老子過不去!”說着,混混拉起太妹就走,準備回去叫人。
陳巖上前攔住混混的去路,高聲說道:“擦乾淨屁股再走!你剛纔出言侮辱相師,必須賠禮道歉。”說着,陳巖無意中晃了晃手掌,混混卻下意識地一哆嗦。
混混都是欺軟怕硬的渣滓,好漢不吃眼前虧,彩發混混自知不是陳巖的對手,又沒有幫忙的狐朋狗友,只好低頭鞠了一躬,恨恨地說道:“對不起,多有冒犯,請原諒。”
中年相師連連擺手,尷尬地說道:“沒關係、沒關係……”說着,中年相師從相攤後面走過來,準備把錢退給彩發混混。
陳巖掃了一眼紅豔豔的老頭票,輕描淡寫地說道:“大師,錢就不用退了。我剛纔已經說了,他那點小問題,根本不值一提。我來替你解決這個問題,這是你應得的酬金。”
掃了一眼那位太妹,陳巖輕蔑地一笑,就這樣的貨色,如果是西京師範大學的學生,真是給大學生丟臉。
陳巖高聲說道:“美女,你自己的絕密資料,自己應該記得吧。爲了避免當場測量,你自己寫下來,作爲驗證。”
太妹詫異地打量陳巖幾眼,這個陌生人竟然自稱能夠準確測算自己的三圍數字,不會這麼神奇吧!從中年相師手裡接過紙筆,太妹背過身去,在紙上寫下三組數字,然後藏在身後,準備驗證這個小夥子是不是真的有特異功能。
等着太妹把數字寫下來,陳巖悄然開啓天眼,釋放出靈氣,在太妹腦部一掃,太妹剛纔所做的一切,全部一覽無餘。
陳巖說出三個數字之後,太妹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世界上難道還真有這麼厲害的相師,能夠看穿一切秘密。太妹伏在彩發混混耳邊,一臉神秘地低估了幾句。
彩發青年一把從太妹手中把紙條奪過來,伸頭仔細看了看上面的三個數字,彩發青年暫時忘記了疼痛,詫異道:“你曾經給她量過?怎麼絲毫不差!”
給她量過?陳巖輕輕一撇嘴,就這樣的太妹,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
陳巖正色說道:“我已經說了兩遍了,就你這一點小問題,根本不值一提。在這個世界上,你不能理解的事情多了”
彩發混混頓時一愣,早就聽說風水相師如何厲害,可以千里之外定人生死,難道還真有這麼牛逼的人物?混混的囂張氣焰瞬間滅了下去,與這樣的牛逼人物較勁,還有什麼好果子吃。雖然捱了三個巴掌,畢竟沒有被熟人看見,算不得丟人。
拍拍陳巖的肩膀,彩發青年準備給自己找一個臺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錯,有兩把刷子。看在你幫我泡妞的面子上,今天就不難爲你了,後會有期。”說着,彩發青年摟着太妹就要上車。
陳巖笑容可掬地說道:“朋友,看在大客戶的份上,我再送你一相,算是買一送一吧。”
一聽陳巖還有贈品,彩發混混停住了腳步,想聽聽這個牛逼人物說什麼。
掃了太妹一眼,陳巖顯得非常誠摯地說道:“朋友,我勸你一句,治病還是去正規醫院,老軍醫專業治性病那一套都是騙人的!”
陳巖話一落地,彩發青年頓時變成了泄氣的皮球。這個傢伙只顧風流快活,不知道什麼時候着了道,得了頑固性尖銳溼疣,西京大醫院跑遍了,卻是始終無法根治,像割韭菜一樣,去掉一茬又生出來一茬。發展到現在,讓這個混混瘙癢難忍,坐臥不寧。病急亂投醫,按照電線杆上留的地址,彩發青年昨天找了一次老軍醫,期盼高手在民間,能夠有奇蹟發生。
爲了泡上這個浪蕩校花,混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着就要弄上牀了,陳巖把他的性病給捅出去,混混自然能夠意識到,今天的好事算泡湯了。
太妹一聽彩發混混竟然有性病,大叫一聲,不顧混混的阻攔,甩開兩條白嫩的長腿,落荒而逃。
彩發混混氣急敗壞地上了汽車,指着陳巖威脅道:“我記住你了,你等着!”
陳巖哈哈笑道:“記住就好,歡迎經常光顧風水街。”
看着混混的汽車遠去,圍觀的羣衆連聲喝彩,嘖嘖稱奇,這個小夥子真是太厲害了,不僅能夠測算美女的三圍,還能看出混混有性病,太不可思議了!
中年相師雙手抱拳,感激地說道:“朋友,謝謝你替我解了圍。不然的話,以後真是無地自容了。朋友真是高人,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中年相師剛纔還要給陳巖相面,自稱鐵口直斷,原來人家不知道比自己高明多少倍!
陳巖坐在小馬紮上,與中年相師攀談起來。
這位相師叫高大明,原來是一位民辦教師,後來被教育部門辭退,開始進城打工。高大明對風水玄學很有興趣,對周易頗有研究,也讀過幾本相術風水書籍,在附近四里八鄉小有名氣。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畢竟沒有名師指點,高大明雖然看了不少書,還是僅僅掌握了一點皮毛。
按照高大明的介紹,風水街上擺攤的相師,面對的都是低端客戶,不是郊區的農民就是普通市民,收入有限,除了房租吃喝,一年所剩無幾,甚至還不如干建築的農民工。
陳巖不動聲色地說道:“高大師,我準備在西京開辦一家專業公司,主營相術風水。當然了,對外叫做文化諮詢公司。如果高大師有興趣,可以到我公司裡應聘坐堂相師,待遇收入不會低於普通白領。”
這個高大師雖然本事有限,扮相卻很唬人,口才更是出衆。陳巖開辦公司之初,正需要這樣的人才裝點門面。
一聽有這樣的好事,高大明頓時喜出望外!高大明在風水街上擺了三年攤子,對這個市場已經非常瞭解。華夏國真正的玄學消費市場,不是在這種低檔風水街上,而是在達官富商那裡。這個高端市場目前被港島風水師壟斷,他們這些擺地攤的,畢竟技不如人,只有眼饞港島大師發財的資格。
高大明自然能夠意識到,這個小夥子既然有這麼出神入化的本事,肯定師出名門,只要進入高端市場,絕對前途光明。到公司裡當相師,與擺地攤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高大明連忙拱手致謝,激動地說道:“兄弟,只要你看得起我,高大明願意隨時聽候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