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這些人全部交給警察了,只怕很快警察便會找上門來。”山林中,跟班擔憂的說道。
“誰能夠證明這些人和我李家有關係?不用理會。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將那個人毒死,這件事情還是得回去和父親彙報一聲。”
李沐晨上了車,徑直返回到家中。
李家莊園最深處的房子裡面,燈火通明,幾個掌權人物都沒有入睡,正在開會。一直到會議結束之後,李沐晨才彙報了這件事情。
“沒有抓住田青不要緊,魏家還無法護住她,這正好給了我們一個機會,明日便可以上門討人了。至於那個幫助田青的人,不用理會。一個人掀不起什麼浪。”
三巨頭之一的李昭無所謂的說道。家族佈局這麼久,不是一兩個人能夠改變的。
“三伯父,那個人很強大,至少是開脈中段的高手。並且我不確定他背後是否還有其他人。”李沐晨擔憂的提醒。
他覺得長輩們有些輕視楊墨了。只有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知道那個人究竟有多麼強大。
“就算是開脈高段又怎麼樣?他要是敢露面,老夫一巴掌拍死他。不用再說了,跟我回去。”李沐晨的父親李堂說道。
“是,父親!”李沐晨只好答應下來。
父親說得對,家族這兩年聚集了很多高手,一個開脈高段確實起不到什麼作用。
再者,中毒了都沒有發現,說不定現在已經毒發身亡。
... ...
離開松林,楊墨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小診所包紮傷口,隨後隨便找了一個賓館休息睡覺。
他睡得香甜,可是整個林城的大人物都無法安眠。
魏家公然和李家搶人,惹怒了李家三巨頭的消息,只用了兩個小時,便傳遞到所有大佬的耳中。
“這件事情是真的嗎?魏家爲什麼要和李家搶人?不說兩家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單單是魏家的實力便無法挑釁李家好嗎?”有人表示不相信。
“這是李家一位掌權人物親口說的,怎麼可能會有假?魏家這是在自尋死路,李家這一次不會放過他們的。”有人證明消息千真萬確。
李家高層震怒,這是什麼信號,大家都能夠聽得出來,這是要出手的節奏。林城的太平即將被打破。
這一晚,無數電話打進魏家,希望魏家能夠將人還給李家,並且在電話中表達各自的不滿。
“我說了多少遍,我魏家沒有搶人,是李家故意這麼說的。”
魏亭古對着電話一通嘶吼之後,將電話憤怒的摔了出去。
明明是李家找藉口打架,偏偏將罪責都怪在他們頭上。他苦口婆心的解釋着,卻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
“李家都是一羣陰險小人,明明是他們想要稱霸,卻要指責我們的不是。”魏亭古憤怒不已。
“憤怒有什麼用?他們既然決定出手,便不會善罷甘休,只怕明日便會找我們討要說法,眼下如何應對纔是最緊要的。魏亭古,你找到楊墨先生沒有?”
魏家家主魏慕關切的詢問。
“還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魏亭古低下了頭。
他找了一晚上,卻連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
“陸家那邊的態度很曖昧,只是讓我們將人交出去,並不想和我們合作。”另外一人憤怒的開口。
陸家連脣亡齒寒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做壁上觀,便是等着李家一個個消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或許陸家對自己有信心呢。夜深了,大家休息吧,養足精神,才能夠應對明天的戰鬥。”魏慕嘆息一聲,離開了會議室。
他的背影很蒼老,也很孤寂,宛若秋風中光禿的老楊樹。
看着他的樣子,衆人一陣心疼,卻也很無奈。從那些友好夥伴傳來的消息來看,情況對他們很不利。
明日孤軍奮戰的結果如何,每個人都能夠想見的到。
很多人心裡已經打起了退堂鼓,做李家的附庸或者離開林城,至少可以保命。
“李家不會在白天動手,我還有一天的時間,一定要找到楊墨。”
魏亭古沒有回房間睡覺,再次離開家,帶着兄弟們搜索。
夜晚很快過去,旭日東昇西落,這一天和往常一樣,風平浪靜,所有人都在爲金錢而奔波忙碌着。
少有人知道,李家已經整裝待發,數百戰士殺氣騰騰,正在動員中。
警察來了一趟李家,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便回去了。
“怎麼可能?是李家讓他們殺人的,我和所有人都可以作證,你們爲什麼不抓李家的人?”林石無法接受。
“其他人都說這件事情和李家無關,目前也沒有證據表明和李家有關係。小兄弟,我們謝謝你報案,我們也會將事情探查清楚的。只是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警察語重心長的勸說着。
“我知道了,是我想多了。”
林石失魂落魄的走出警察局,慢慢探查就能夠探查出來嗎?李家在林城一手遮天,時間拖得越久,便越發方便他們毀掉證據。並且,警察局的頭頭也都是抱着李家的大腿,這件案子到這裡便結束了。
如果能夠讓李沐晨伏法,他自己進去坐牢承擔罪責,他也願意。可作爲一個成年人,他明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多人無辜枉死了。
“對了,那位先生說要去找李家算賬,應該不是胡亂說的,或許他可以讓李家爲這些年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突然,林石的腦海中升起那道身影,整個人眼前一亮。
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李家而去。他要到那裡等着,等着楊墨到來。他要跟着楊墨一起,看着李家覆滅。
另外一邊,魏家也是嚴陣以待,家族中的老幼婦孺全部轉移,所有強者全部都在,消息也在不停的打探着。
人羣中,魏亭古聳拉着腦袋。他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楊墨的身影,他覺得自己是家族的罪人。
“或許他已經離開了,這樣的人物,不是我們能夠瓜葛的上的。”父親拍着肩膀,安慰魏亭古。
“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將他請到家族中來的。即便他不出手,只是坐在這裡,李家衆人便不敢動手欺負我們。”魏亭古愧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