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墨這邊的友軍又被地方消滅了一個,這樣一來,加上陳墨,卡在3線的己方坦克只剩下四輛,而對方在陳墨敲掉一輛坦克後,還是足有八輛坦克,而且,數量上的巨大差異,已經讓地方的坦克陣型開始整體前壓了,當然,除了那個依舊躲在後面打伸縮的老玩家。這個騷年看來是想將猥瑣進行到底了!
情形顯然對陳墨這邊非常不利,一旦對方的陣型壓過中線的D線,那麼己方坦克除非後退,否則就沒有什麼掩體來提供掩護,而那樣一來,整個戰場的西路就等於是被突破了。
陳墨當然知道3線被突破的後果,在整個錫默爾斯多夫這個戰場上,除了中路的5線以外,最重要的就是西路的3線和東路8線。中路的5線一般沒有人強行突破,除了腦殘之外;而3線和8線一旦被突破,敵方的坦克就可以直接面對己方的基地了;至於東路0線的山和西路1線的鐵路,都可以稍後考慮,畢竟山是需要時間來爬的,而且山上有一座大教堂可以充當很好的卡點位置,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至於1線鐵路,只要卡好了A2位置那座大機車車間的牆角,再加上鐵路線上停靠的那麼多火車形成的天然掩體,敵方坦克也是不容易突破的。所以,3線必須得守住!
陳墨一咬牙,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再打伸縮的時候了,於是在等敵方的又一輪集火之後,陳墨的坦克開出了牆角。
一出牆角,陳墨立刻指揮亞歷山大將坦克擺了一個大約20度的斜側身姿勢,將車身前襠側對地方坦克,而將一側的大部分履帶側呈給了對方,在這個姿勢下,一般對方都是敲自己的側身,畢竟側身的誘惑力遠遠要大於正面,而一旦對方打擊側身履帶,有很大的機率造成斷帶,就算不斷帶,造成的傷害也要比正面穿透裝甲小得多,因爲陳墨知道,坦克的履帶其實也算是一種複合裝甲,對方的炮彈把履帶打穿了,那履帶就能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對車身的傷害就會減輕許多,這就是所謂的跳彈位。儘管一級坦克的跳彈概率很低,但以前打遊戲的時候所養成的習慣,還是讓陳墨下達了這樣的指令。
姿勢一擺好,陳墨的炮彈就衝着剛纔打擊過的那輛地方坦克轟了過去,沒有讓陳墨失望,剛纔那一炮已經讓對方殘血了,再加上這一炮穩穩地敲在了對方的前襠位置,頓時就讓對方的坦克報廢!
而與此同時,陳墨感到車身就是一震,敵方的一發炮彈狠狠地鑽進了自己坦克的炮塔,給陳墨的車帶來了二十多的傷害!
“你姐姐妹妹的,全身上下就炮塔結實,你丫還能給抽穿了,真是小母牛踩狗屎——牛逼帶牛糞啊!”陳墨狠狠地啐了口唾沫,接着開始瞄準。
又是一發炮彈打了過來,直接穿透了車身,很不幸,這發炮彈打出了高傷害,直接就讓陳墨坦克的生命值降到了不到40。
陳墨心中一緊,這個生命值不足以自己再挨兩發炮彈了,連忙將裝填好的炮彈激發出去,抽中了對方的一輛坦克後,陳墨就想讓亞歷山大後退。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一發炮彈好死不死的抽在了陳墨坦克的履帶上,頓時就讓陳墨的坦克趴了窩!還好,這時候的坦克還沒有移動,所以履帶只是斷了,斷口卻並沒有被壓在負重輪下。
如果是在現實的坦克戰場上,坦克履帶一旦斷了,嘿嘿,要不你就棄車,要不你就在裡面等死!基本上沒有其他辦法,現實中的坦克履帶斷裂,在戰場上是無法維修的。所以當自己的坦克在履帶被斷的那一瞬間,陳墨幾乎有一種立刻棄車逃亡的念頭,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下達了一個維修履帶的命令,卻不想立刻得到了亞歷山大同志的響應!
果然與遊戲中的一樣,在戰場上,當坦克履帶斷了之後是維修的。
“看來這裡與現實戰場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啊!”陳墨稍微抹了把冷汗,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目前的戰場上。
趁着敵方炮擊的時間差,陳墨一炮同樣給地方的一輛坦克造成了重創,這一炮陳墨通過炮鏡清楚的看到是直接抽在了敵方坦克的觀察孔位置,估計裡面的車長最差也是重傷的下場!
緊接着,那輛被重創的坦克就被己方的一輛坦克擊毀!
這邊陳墨的履帶修復進度剛剛進行到一半,又是一發炮彈轟了過來,然後陳墨坦克的下場就是繼續斷帶!
“我次奧!老子點子這麼背?”剛纔從車底逃生門出去維修履帶的亞歷山大同志看樣子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堂堂坦克駕駛員現在變成了坦克維修工!
這種情況讓陳墨急的要死。這可是傳說中的斷帶致死的前奏啊!所謂斷帶致死,也是坦克遊戲中的一種非常令人討厭的戰術,即己方的兩輛或更多的坦克對地方一輛高級坦克或高戰鬥力坦克發起攻擊,己方的一輛坦克什麼也不幹,就是專門斷地方坦克的履帶,你能用修理包修第一次,那我就繼續斷你的履帶,那你還有沒有修理包修第二次、第三次?而這個時候,己方的其他坦克趁地方坦克無法移動的時候,或集火攻擊,或繞到地方坦克的側身和後腚位置進行攻擊,直到把地方坦克摧毀!這是一種很讓被攻擊坦克抓狂的戰術,也是很讓攻擊方非常爽的戰術,但不管你抓狂也好、爽到天上去也好,這個戰法的確是一種非常有效和陰損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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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起來,這活陳墨以前在遊戲中也是經常乾的,也經常被別人這麼來幹,沒想到這第一次進入到真人版坦克對決中,自己就要憋屈的死在這種讓人抓狂的死法下!
很明顯,那個專門斷自己履帶的傢伙就是藏在地方大羣坦克後面打伸縮的那個老玩家,也只有那夥計纔有可能使出這麼陰損的戰術。這肯定是對面那個傢伙看出自己也是一個老玩家的緣故。
果然,盡心盡力、致生死於度外的亞歷山大同志還在堅持不懈的修理履帶,而敵方的那個猥瑣的傢伙就是衝着自己的坦克履帶來了,一連三發炮彈都準確的擊中了陳墨的坦克履帶,讓陳墨的坦克就那麼堂而皇之的成爲了一個活生生的打靶子!
幸好,敵方的其他的坦克車長都是大白菜,壓根就沒有意識到這種戰術在這個時候需要集火攻擊;幸好,己方這邊還有三輛倖存的坦克,讓敵方的那些大白菜們分散了注意力;幸好,陳墨剛露出來的時候就讓自己的坦克擺了一個跳彈位!
陳墨坦克的跳彈位沒有白擺,再加上對方的大白菜恐怕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瞄準鏡要縮到最小纔有最精確的打擊準度,所以敵方的連續五六發的炮彈不是飛上了天,就是沒有穿透陳墨坦克的履帶給陳墨的坦克造成傷害!
陳墨慶幸之餘,一邊命令亞歷山大儘快修復履帶,一邊開始向躲在後面的那個老玩家射擊。連續兩炮,一炮擊中了那傢伙躲藏的牆角,另外一炮直接帶走了那傢伙三十多的生命值。
似乎是感受到了陳墨那種死也得拉着你小子一塊死的怨念,對面的那個老玩家在捱了一炮之後,縮了回去,沒有再攻擊陳墨的履帶。估計在那傢伙的想法中,在沒有修理包的前提下,以目前一級坦克的乘員組技能來講,要想修復履帶怎麼也需要十幾秒的時間,而這個時間足以讓自己的友軍將對面那個小子敲掉了!
事實也果然如此,十多秒的時間讓陳墨的坦克再次捱到了兩次打擊,幸好這兩次打擊都是穿過坦克履帶之後造成的打擊,這樣的後果就是陳墨坦克的履帶一直是斷的,可是那兩發炮彈也並沒有把陳墨的坦克擊毀。而就在陳墨的坦克生命值只剩下區區的7點的時候,已經抱着必死無疑想法的陳墨通過炮鏡清楚的看到敵方又是一發炮彈轟了過來。
陳墨一閉眼,心說:“這次是徹底完蛋了!”
念頭還沒有落下,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叮”,這宛如天籟一樣的聲音頓時讓陳墨獸血沸騰!
“跳彈!跳彈!哈哈哈哈......”陳墨狂笑着,狠狠地轟出了一炮,直接打爆了敵方一輛殘血坦克!嘴裡還碎碎念:“大難不死,大難不死啊!”
就在這個時候,陳墨才發現剛纔那三個在基地裡轉着圈撒歡的傻~逼終於上來了,而且其中一輛就彷彿是發了情的公牛,朝着對方的坦克集羣就衝了過去,而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那傢伙指揮的坦克在槍林彈雨中竟然絲毫無損,甚至就連最容易受傷的履帶都安然無恙!
“次奧!這纔是神級玩家啊!”看到那輛己方坦克直愣愣的衝了上去,恰好替自己擋住了敵人的炮口,難得誇獎人的陳墨也終於給那個實際上就是個大白菜的車長來了個神級定義!
友軍的這種看似無畏實際上是無知的作爲也確實拯救了陳墨,儘管剛纔那夥計在衝鋒的時候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可戰場的好運並不是一直伴隨着你的,所以,當那夥計的坦克好死不死的整好替陳墨擋住了所有地方坦克彈道的時候,這傢伙也終於趴窩了。一發地方炮彈精準的擊中了那傢伙的主動輪,伴隨着一聲難聽的“嘎吱”聲,那傢伙的坦克頓時來了個九十度的大調頭,本來向前的車身頓時就橫在了所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