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絲絲這次還真是錯怪蕭江灼了,蕭江灼真不是從頭一天晚上一直玩到今早天光大亮的。
蕭江灼當然對黃寧和阿寧的洞房花燭夜妒嫉到不行,但再妒嫉也架不住蕭之夭嗜睡。一直在忙準備嫁妝的事情,這下終於成親了,就好像挑了好長時間的擔子終於可以放下了,蕭之夭連晚飯都沒吃就早早睡下了。
一直到第二天天剛亮,聽到了蕭江灼在耳邊一聲連一聲的“妖兒”輕喚。
她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蕭江灼單膝跪在牀前,手捧一箱子戒指,“妖兒,生日快樂!”
蕭之夭一下子就清醒了。
什麼個情況?她今天生日?可生日也不用這麼大禮吧?別人送戒指是送一隻,這位爺一出手卻是一堆。
兩尺長一尺寬的薄木盒裡,擺滿了各種顏色各種款式的玉戒指,目測過去,少說也有上百。
這生日禮物不是驚喜是驚嚇啊!
“蕭江灼,你又搞什麼?”她揉揉眼睛坐起,看見蕭江灼正在拿起戒指往她的手指上套。
“你不是說在你們那裡這是已婚的必要裝備嗎?我們可是要過滿滿一輩子的,這手指上總戴同一個會膩吧?所以我準備了這些。你看,都是成對的,以後我們早晨就選好了戴哪一對再起牀好了。”蕭江灼給兩人換上一對黑瑪瑙的,“看,挺漂亮吧?”
蕭之夭看看旁邊被換下的那對自己挑的翡翠的,都無言以對了。
就沒聽說過誰結婚戒指整一堆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手底下錢不缺的話,這多整幾對鑽石戒指好像也沒人會反對吧?
得,就這麼着吧。
“感謝你的生日禮物,我很開心。”
MUA--蕭之夭湊上前在蕭江灼的臉上印了一吻。
“對了,你上次是不是說過我們的生日在同一天?那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我買給你啊?”蕭之夭邊說話邊起牀,看看外面的天色已亮,既然醒了她就覺得乾脆起來準備早飯。
蕭江灼託着一箱子戒指跟在她的後面,“娘子和大兒子已經是我棒的生日禮物了,我不需要其他的了。娘子,快試試這一款,白玉的也很漂亮呢。”
蕭之夭一手刷牙,一手被蕭江灼拿在掌心換了一款白玉的。
“嗯,唔唔唔。”很漂亮。
蕭之夭含着水含糊不清的表示稱讚。
“還有這個,紅色的棉像是一頂王冠,你快戴上試試。”
蕭之夭一手擦臉,另一隻手和蕭江灼的一隻手一起舉在半空中,一對紅色的戒指成對出現在無名指上,相當漂亮。
“嗯,漂亮。”蕭之夭點點頭,放下布巾向外間走。
蕭江灼託着一箱子戒指再次跟出來,“娘子,你在支應我!”
蕭之夭無奈地嘆口氣,拍拍自己的肚皮給蕭江灼看,“你聽不到你大兒子正在嗷嗷喊着肚子餓了麼?”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這個好辦!”蕭江灼轉身把戒指箱放在小几上,一手抄起蕭之夭往懷裡一抱,他抱着她坐在了廳裡的椅子上。
小几上擺了因準備婚禮而特意做的各種糕點,蕭江灼知道蕭之夭最愛吃桂花糕,所以先拿起一塊桂花糕餵了過去,“大兒子,吃這個。”
確實餓了,也就懶得跟他矯情姿勢的問題了,蕭之夭就着蕭江灼的手一連吃了三塊桂花糕纔算壓住心裡的餓意。
蕭江灼再喂第四塊時,被蕭之夭拒絕了。
“既然你不要禮物,那我做長壽麪給你吃啊?雖然一直沒機會露一手,但我的手藝還是不錯哦,要不要吃吃看?”
她的嘴角還帶着桂花糕的碎屑,她向他歪着頭尋問着他的意思,她嬌俏的語氣早就不見了最初從頭面癱到尾的冰冷。
她開始越來越真實,越來越鮮活起來。
“好,我吃吃看。”低頭,將那嘴邊的碎屑舔進了嘴裡。
蕭之夭被舔得癢,正要咧嘴笑時,蕭江灼腦袋一歪,把她的嘴也吃了進去。
“娘子,其實我還準備了更棒的生日禮物,你拆拆看啊?”
聲音從廝磨的脣齒間溢出,不及入耳就先熱了一顆心。
迷迷糊糊被人抱着出溜到了地板上的蕭之夭想:“夜生活也許會遲到,但從不缺席”這話真特麼的是真理啊!
於是便有了後來嚴絲絲誤闖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幕。
蕭之夭扶着腰指揮蕭江灼,“還不快點收拾!等着更多人起來看到呢?”
被蹂躪得皺巴成一團的紗帳,被打翻的桌椅,還有灑了一地的戒指,無不在向她間接證明着剛纔的清晨運動是多麼的激情澎湃。
蕭江灼一臉吃飽喝足的幸福樣,先把蕭之夭抱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落座,這才收拾起一地的狼藉。
“還是我去做麪條吧,你這樣子也做不了了吧?”
蕭之夭都懶得跟他打嘴仗,“我要兩個荷包蛋,不要肉多加醋。”
“行,你等着。”蕭江灼快速收拾完一切,出去做面了。
嚴絲絲這才推門進來,看見蕭之夭已經轉移到了窗前的軟榻上,不由妒嫉得眼睛能滴出水裡,“行啊,人家洞房你也沒落了花燭,爽吧?”
口氣哀怨的一比。
正要落座,一扭頭看到了旁邊小几上的一箱戒指,眼珠子差點瞪凸出來,“這是什麼?要開玉鋪子賣玉戒指麼?”
蕭之夭表示真的不是秀恩愛,她舉起自己的無名道,口氣很無奈,“他說怕一輩子就戴同一個會膩,所以準備了更換的。”
嚴絲絲誇張地捂着胸倒退三步,“昨晚我就被虐得一宿沒睡,今早你還不忘來補刀!我要請一天假彌補我被虐傷的心!”
“看你那兩大黑眼圈就知道了,行了,去歇着吧!你明早再過來就行。”
“你說真的?我剛纔其實是開玩笑的。”嚴絲絲不敢相信。
“我沒事兒跟你開這玩笑做什麼?這些天一直準備阿寧的婚禮你確實也累着了,我還想一天假夠不夠你休息的呢。”
“夠夠夠,絕對夠的,那我走了啊。”嚴絲絲幾乎是小跑着出去的。
蕭之夭還有些奇怪呢,這麼急?早就有安排了?
閉目休息了一會兒,蕭江灼端着兩碗熱湯麪進來了。
每一碗裡都有兩個荷包蛋,都沒有肉。
蕭之夭邊吃邊道,“早晨你做,中午我來做。啊,你得去軍營。那我中午過去給你送飯啊?”
其實這生日還真不是她的生日,但她也沒想非要過自己的生日。想當年當特種兵時,生日那天能不能安全在國內都不好說,於是久而久之,也就不怎麼想得起還有過生日一說了。
但蕭江灼說兩個人的生日是一天,這事兒比較打動她的心。
穿越千年而來只爲遇見他的這種緣分,即使冷情如她也覺得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不用給我送飯,今天我們得一起去軍營。”
“有事?”
“安排了活動,慶祝你生日。”
蕭之夭差點被面條嗆着,“喂!國家養着三軍將士可不是被你用來討好老婆的!蕭江灼,你這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她在特種部隊時就聽過某某軍二代爲了討好女人而把軍人拉出去列隊擺譜的事,每每都覺得爲那些軍人不值。沒想到有一天會輪到她,她當然是堅決拒絕的。
“你想多了,我還沒有那麼公私不分。”蕭江灼笑着解釋。
“那到底怎麼回事?不說清楚我可不去。”
“你還記得上次本來安排好五美與五屯長比武卻因暴雨天災而夭折的事情嗎?最近軍營那邊基本已經穩定了,但一些職位的安排少不得會引發一些矛盾。爲了穩定軍心,也爲了緩解矛盾,所以我決定以朝廷的名義進行一次比武大賽。畢竟是武官,所以官職就由比武結果來決定不能更合適了。而你不也想把四美送進軍中嗎?你又不想我直接給他們位置,那麼這次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打敗一切能打敗的,他們進去就比別人起點高也不會有人說閒話了。”
蕭之夭聽亮了眼,吃麪的速度都快了很多,“那你快點吃,一會兒我們就出發。”
“是,謹遵娘子大人的命令。”
說是慶祝生日都沒這麼興奮,對於這樣一個完全沒什麼浪漫天分的媳婦兒,蕭江灼也是無奈的不行。
但是無奈歸無奈,蕭江灼還是寵溺地看了一眼蕭之夭,然後加快了吃麪的速度。
蕭之夭親自去通知了四美準備出發,四美激動興奮的不行,紛紛表示一定會比個好成績進軍營。
嚴絲絲被放假了,阿寧要跟着,被蕭之夭拒絕了。那兩腿一看就是瓢的,還跟着她做什麼呀!黃寧都沒讓跟,人家新成親,現在就算還沒有蜜月一說,也得休三天不是?
沒人跟着蕭之夭,蕭江灼表示非常滿意。
這樣車裡就只剩他和妖兒兩個人了!
去軍營的路可是不短哦,或許他能抓緊時間內啥內啥。
畢竟某種新形震他早已期待良久卻一直沒機會實踐。
“妖兒,快上車,走了走了。”蕭江灼心裡急得不行。
蕭之夭還納悶呢,他早就安排好的活動,這有什麼可急的。
正要爬上車,卻見一個更快的影子從她身前“嗖”一下就躥上了車。
趙祈灝。
蕭江灼臉都綠了,一把薅住了趙祈灝後面的脖領子,“你給我下來!你的馬車在那邊!”
作爲朝廷的代表,趙祈灝還真是得在場。
但誰跟他說的是這車了?
蕭江灼殺氣都要冒出來了。
“小九,我又做了一個送子觀音哦?比先前送的那個個頭更大,玉質更透亮,刻工更精細哦?”
拳頭鬆開,殺氣壓下,蕭江灼轉身拉蕭之夭,“妖兒,我們去坐那輛車。”
因爲蕭之夭肚子不小了,所以這輛馬車特意做得舒服了一些,蕭江灼還以爲趙祈灝奔這車是因爲這車更舒服。
他拉着蕭之夭就要走,沒走了。
蕭之夭的衣角被趙祈灝拽住了,“我要弟妹陪我坐!”
蕭江灼瞬間殺氣暴漲,衣袍都無風自鼓了起來。
邊秋緊張地護在趙祈灝身後,想着萬一發生什麼意外,總要拼死救下七爺。
趙祈灝卻像什麼也感受不到似的,還有心情微微一笑,“更棒的送子觀音哦?你知道我的手藝的,靈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趙祈灝這話可真不是吹。雕刻別的玉件兒,只要手法純熟技術老練就好,可是雕刻觀音佛什麼的,那一定得是心境至純者一氣呵成纔好。
在盛京,趙祈灝一共也不過親手刻過三個送子觀音,可買了那三個送子觀音的人家還真就生了兒子,且母子平安。
以至於有一段時間求他刻送子觀音的人能排出邊家大院去,可是這位也不差錢,平時只畫玉樣子,真要親手刻的時候則非常挑玉質。
再加上邊家大少也寵着他,從不逼他去刻,於是盛京便有了一種“七殿下出手那得看緣分但只要刻了就一定靈”的傳聞。
蕭江灼一向對完全沒有根據的事情嗤之以鼻不予相信,但當這種事情攸關他的媳婦兒和大兒子的時候,他就跟其他人一樣低俗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成,那我們一起坐。”
因爲蕭江灼先前有着不良打算,所以這輛車是特意找了一輛小的,爲的就是到時候肢體糾纏時蕭之夭跑也跑不遠。
尤其比起先前出門買嫁妝時的馬車,這車不過才只有那車的一半大小。
然後卻擠進了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大肚子女人。
駕車的大喬明顯感覺到了三人上車後,前面的馬腿都哆嗦了一下。
心疼。
可也沒辦法,再另外加一匹馬吧。
外面一通忙碌,車裡氣氛也不是太融洽。
還是那個原因,車子空間小,擠啊。
就算蕭之夭進來就被蕭江灼以空間小擠的原因把她抱坐在了腿上,但狹小的空間還是讓她一伸腿就有踢到趙祈灝的可能。
更重要的原因是,趙祈灝就那麼大剌剌地瞅着蕭江灼抱着蕭之夭眼珠都不錯一下,蕭之夭以二十的心理年齡覺得,對着十六的孩子做這些親密動作真的很害羞啊。
蕭江灼更絕,一個越看,一個越羞,他就抱得越緊。
他怕什麼來着!抱自己媳婦兒,光明正大正大光明!可得意!
於是最後結果是,趙祈灝看着看着小臉逐漸拉下來了。
本來看過去就是爲了看羞這對人--憑什麼他們總在自己面前秀恩愛,還要不要臉了?他就是故意擠這車,故意讓對面這兩人知道知道什麼叫害臊。
然而蕭之夭倒是如他所願知道害臊了,可另一個男人卻是越來越得意。
他突然想明白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捅刀子呢麼?
在這事兒上他較什麼勁兒啊!
蕭江灼心裡美:再氣啊,再氣啊,再氣你還不下車?
趙祈灝一咬牙,他轉個方向背對蕭江灼和蕭之夭了。反正不下車!自己下車的話,不是更讓混蛋小九得意了?
要不爽大家一起不爽!
蕭江灼:……
這倒黴孩子,活該你單身!
至於蕭之夭:早就催眠自己睡過去了。
一大一小兩孩子比着法兒的作,心累啊。
好在車子終於到軍營了,小喬帶着一衆三軍將士們列隊相迎,“恭迎七殿下九殿下和九王妃。”
一水的盔甲罩身,站如白楊,穩如青松。個個手拿長矛殺氣凜凜,跟着小喬高呼着見禮。
這歡迎的規格,都要趕上大閱兵了。
蕭之夭下車就被鎮住了,心情不由晃了一下。
蕭江灼趕緊湊嘴過去,“怎麼了?”
“沒,就是被嚇着了,有點腿軟。”隊伍的最前面那些應該是特意選出來的,妥妥的儀仗隊標準。這就是軍隊啊!她不可能不懷念。
這話說得那叫個假,別說蕭江灼不信了,趙祈灝都不信。
她被嚇着?她臉上什麼時候出現過一點嚇着的表情?
“切。”趙祈灝一背手,走在了前面。
蕭江灼也沒有點破,大概瞭解蕭之夭的心情起伏只怕是因爲觸景生情了,“那我們走吧。”
“啊。”
三個人,趙祈灝走在前面,蕭江灼一手託着蕭之夭的手臂,一手繞在蕭之夭的腰間,和她並排走在最後。
比起那些威風凜凜的三軍將士來,竟是一個氣場都沒被壓下。
三軍將士看着逐漸走過他們面前的三個人,反而都被鎮住了。
於他們來說,除了蕭江灼自己的內線,其他人曾經屈服也不是因爲蕭江灼的深謀遠慮,更多的是因爲蕭江灼背後的皇上。
再當秦長川是頂頭上司,可最後效忠的卻是堯天之主,一國之君。一見蕭江灼證明了是皇上要滅秦長川,他們當然要及時改變站隊立場。同時也有着自己的私心,軍營裡的要職,肥差,早就非秦長川的心腹而不給了。他們要想再往上爬一步,是一定得扳倒秦長川的。
秦長川及其殘餘勢力終於瓦解殆盡了,他們摩拳擦掌等着朝廷重新分配官職了,哎,上面掉下來一堆空降人員。
聽說九殿下要往裡塞人,九王妃要往裡塞人,還一進來就要往高處放。本來就狼多肉少,這他們哪能同意!
聯名上書表示抗議,最後卻等來了一個什麼比武定官職的回覆。
七殿下代表朝廷簽發了通知,這下他們連抗議都不被允許了。
今早被早早叫起來準備列隊歡迎他們就心裡憋着一口氣呢,心說一個紈絝七皇子,連武功都沒有,嚇也要給他嚇破膽!九殿下九王妃也是,武功再不錯也該知道在軍營那可不是單打獨鬥,看他們不一開始就鎮住場的。
根本不用提前約定,大家盔甲上身的同時就都祭出了最大殺氣,然而,他們失算了。
趙祈灝根本不怕不說,反而還相當興奮。因爲體質的原因,他從小就羨慕和喜歡強壯的男人。當時答應出京來邊境,其中也有着這麼一點小心願,想到邊境參觀一下真正的軍人。
瞅瞅那結實的胸膛,那有力的臂膀,那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那凜冽刺骨的寒冷殺氣。
哦呵呵,眼睛好爽,心情好爽。
蕭之夭更不怕了,有這些殺氣纔是軍人,有這樣的震懾纔是軍人的魂。脊背不由挺得筆直,來自現代的軍魂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來回敬過去。
她覺得這是尊重,對方卻誤以爲這是反擊,於是一來一去間氣氛越加激烈起來。
喜慶的比武活動現場竟是比兩軍對敵的殺場還血腥起來。
蕭江灼一直陪在蕭之夭的身側,從下車那一刻起已經氣場全開。
如果氣場能顯形,那麼此時他的氣場就該是一道圓周形的盾牌,完美不漏一點縫隙地將蕭之夭護在了安全線內。
至於外圍傳到他身上的殺氣,人家大爺眉頭都不帶動一下的,走的步調都自帶“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無上氣場。
三軍將士一開始受挫了一下,但軍人不服輸的性子很快就讓他們振作了起來。一會兒比武場上見!就不信他們的手下還能比得過在軍營磨練多年的自己!
比武開始,都不用鼓舞士氣的,一個一個都像打了雞血似的,就差嗷嗷着上臺了。
自己抽籤決定出場順序,單號對雙號如此類推,每一輪都實行單淘汰制,最後結果出來後,由趙祈灝當場授予官職印章。
第一輪是單打,自己抽的籤,抽中的對應雙號是不同立場的還好,可以沒有任何顧忌的用出全力,直到結果出來,或贏,或輸。
比武場上分成十小塊小陣地同時舉行,沒什麼規則,儘量點到爲止,但萬一剎不住車,也不用負責。
所有人都沒意見,男人嘛,都是寧可死也不願意輸的。
六個墨衛和四美手氣還不錯,對打的都是原軍營的將士。雙方一見面就分外眼紅,你看不起我是關係戶,我看不起你按月拿着朝廷的錢卻沒練出什麼本事。
大傢俱都各自抱拳意思了意思就開打了。爲了各自的目的,誰上來也沒留餘地,內力開到最大,甩開膀子就是打。
這樣的好處就是結果出現的非常快。
蕭之夭眼睜睜看着一對選手第一招就是比拼內力,各自向對方用盡最大的內力推出了一掌。然後其中一個就被推飛了,順道還撞飛一個,撞歪了兩個。
得,同時四個小組出了結果。
六個墨衛和四美在這一局全部勝出。
第二輪是雙打,依然自己抽籤,一號和三號對二號和四號,依次類推。還是單淘汰制,但要想贏,不僅要自己贏,還要幫助隊友贏,只有兩者都贏了這纔算數。
這局非常好看。有不合作各打各打的,有己方合作對方不合作於是兩個打一個先的。這如何打規則裡沒有要求,是以大家打得花樣百出。
六個墨衛和四美分散在各小組裡,沒能輪到自己的戰友當隊友,於是方法也開始有了不同。
六個墨衛講究的是單兵作戰速戰速決,既不看友軍也不看敵手,上去就是硬拼硬,不僅幹掉了自己的對手,還幫隊友幹掉了敵手。實力輾壓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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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美卻延續了蕭之夭教導的合作組團,這種時候也不用多聯絡感情,一句“你想不想穩贏?想穩贏大家就合作先過了這關再說”輕易就拉到了隊友。於是二打一,再二打剩下的一就成了這四個小組的特色。結果也是穩贏,但比六個墨衛勝利的省勁兒多了。
第三輪是小組戰,所有單號一組,雙號一組。兩組都站在比武場中一個大圓圈裡,最後出圈人少的爲勝方。
六個墨衛和四美這次都有部分站到了對家裡,其他同組的三軍將士們還沒比已經高潮了。早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居然還挺到了最後。剛纔單打也好雙打也好,他們沒被擠下去一定是因爲還沒碰到自己。
這下一定要先幹掉這些佔名額的!
什麼設計陷阱先把對組的打出圈啦,或者利用對組的戰友把自己這一組的擠出圈啦,反正最後都是三軍將士了大家誰贏都比這些人贏了開心。
他們用眼神交流着,暗挫挫着計算着一會兒開始後怎麼下黑手。
可是一聲令下正式開打了,沒等他們動手,那十個人已經自己跟自己打到一塊了。
六個墨衛:早就聽說女主子練兵很獨到,平日裡礙於男女主子時不時的秀恩愛,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出手切磋切磋,怕傷了和氣。今天可算逮着機會了!必須打痛快了!
四美:墨衛墨衛,名聲早就如雷貫耳,只是平時見到的多是大喬小喬甘衡等不着調之流。那天趁主子們吵架而打賭的事,他們其實相當看不起。這麼不務正業,能有多少真本事?今天這機會好啊,打他丫的!
這十個人打得那叫個熱火朝天熱情澎湃熱血沸騰。
兩個小組裡的其他人都看傻眼了,不是隊友麼?不是剛纔還聯手組團殺對家來着麼?怎麼現在打自己人也這麼賣力?
看着看着他們也沸騰了,慚愧了。對啊,說到底都是爲了保家衛國才進軍營的,那麼誰和誰又有多少不同呢。甭管怎麼來的,武官本來就應該是能戰者居高位。
曾經的小團體心思被這種簡單粗暴的武力對決給衝沒了。
當最後結果出來,贏了的沒覺得多高興,輸了的也沒覺得多沮喪。男人之間,被打服了是真的服了。
蕭之夭看得眼饞不已,恨不得下場也去過兩招。可是肚子實在太大了,她不得不顧忌。
趙祈灝卻看得一反剛纔眼爽心爽的狀態,最後結果出來時,他臉皺皺的都快趕上包子了。
最後的結果太不忍直視了,就沒一個五官完好的,最輕的眼圈上都帶了青。
他是喜歡彪悍的,但前提是得美形啊。
如果不是蕭江灼威逼着他站出來去授予官職印章,他都能幹出臨陣脫逃的丟人事來。
醜拒啊!
蕭江灼帶着蕭之夭離開時,一衆三軍將士再沒歡迎時那股不服的勢頭了,全都老老實實的肅目而立恭敬相送。
人家手下的人就幹翻了他們幾乎全部啊,而且人品靠譜,想也知道主子不會是省油的燈。
最後不知誰說了一句,這二位今天才過十五歲生日。
靠,那對氣場強大的哪裡像十五的了。
蕭之夭上了馬車後,聽到了車後傳來的震耳欲聾的齊聲祝賀。
--恭祝九殿下九王妃生日快樂!
蕭之夭難得虛榮一笑,迎上了蕭江灼低頭送過來的一記溼吻。
------題外話------
感謝大哈哈的票票~卷一至此結束,明天我們開污第二卷啊~回盛京嘍~我家男人忒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