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回去吧,既然兇手都已經在找到了,大家也沒必要留在這裡了,不過這次的事情我張揚代表我爸謝謝你們,事後等我爸出來了,我會讓他給你們加工資的。”張揚看着其餘人面色有些難看,雖然這次僅僅只是李大富不小心做了傻事兒,但這仍然給他們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對於李大富,他們都很清楚其爲人,所以這件事情背後絕對是有什麼人強迫李大富這麼做的,但張揚卻沒有在意這一點……
聽見張揚的話,其餘人面面相覷,猶豫了一下之後,就紛紛告辭了,張揚的心狠手辣,讓他們不想面對張揚了,現在既然能離開,他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看着這些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張揚面色一片平靜;剛剛那一番話,張揚可以不用對他們說的,但這件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是一個苗頭,張揚要讓他們知道,以後背叛他爸的後果是什麼,有些事情,他爸心慈手軟可以,但這心狠手辣的事情,張揚不介意幫他爸來做。
當然,打了一個巴掌,自然要給一個甜棗,張揚相信,有着今天的例子,加上以後高薪的工作,會讓這些人不會再有背叛他爸的想法。
“你不過只是賤命一條,你放心,我不會因爲我爸的事情,親自對你動手的,畢竟你要是現在死了,我爸那邊就麻煩了,不過在這個世界上,有錢也是好的,如果今天這件事情你不說出實情的話,我會拿出一筆錢,懸賞出來,到時候你家裡的人,恐怕一個都別想活下來了!”張揚看着李大富咬了咬牙,似乎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
張揚自然明白李大富此時心頭的想法,但要是不查出背後到底是誰在搗鬼的話,張揚絕對不會就此甘心的。
“你……”李大富一聽見張揚的話,雙眼之中忍不住升起幾分驚恐之色看着張揚;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一個少年,不到二十歲,既然如此的心狠手辣,連他的家人都不願意放過。
李大富雖然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但他卻可以從張揚那一對眼睛之中看出,張揚剛剛那一番話絕對不是在和他開玩笑的。
想到這裡,李大富面色頓時露出一片慘淡之色,雙眼有些無神。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只知道他住在縣城裡面,前一段時間,我兒子縣一中和人打架了,和我兒子打架的這個人就是對方的兒子,等他知道我在揚名工程隊裡面工作之後,就讓我陷害你父親,否則的話,他說會讓我兒子進監獄的,我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我知道你父親對我很好,我這麼做,的確有些恩將仇報,甚至如果不是你爸,我兒子都沒有辦法去縣一中上學……”李大富苦笑一聲,對着張揚將事情的經過緩緩說了出來。
“直接帶我去他家,我倒是想要看看,是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威脅別人殺人!”張揚冷笑一聲,對於李大富的事情,他眼中一點都不同情。
對方僅僅只是隨口威脅了他一番,就讓李大富下定決心殺人,這種事情幾乎都有些喪心病狂,不過這些人大多數都沒有什麼知識,所以才容易被人欺騙。
想到這裡,張揚心中也逐漸正視起這個問題來。
要是揚名工程隊裡面的所有人,都像李大富這樣的話,以後遲早還會出現一些問題的。
“看來這次的事情之後,得幫爸處理一下工程隊裡面這些弊端了。”在心中,張揚暗自道。
李大富間接性殺人的事情已經承認了,不管這件事情最後結果怎麼樣,他肯定跑不掉的,而且他相信,張揚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爲了妻兒着想,李大富只能帶着張揚朝着縣城駛去。
在路上,張揚一邊開車,一邊給母親那邊打了一個電話果樹,大致的告訴了一些母親這件事情的經過;只是張揚並未說幕後還有人指使李大富這麼做的。
給母親打完電話後,張揚思索了一下,就給夏長河打了一個電話,將這件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夏長河,順帶讓夏長河去現場儘量收集指紋,雖然沒有指紋,有着李大富親口承認,最終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張揚還是爲了保險起見。
在電話裡面,夏長河也答應過他,等張揚找到地方之後,就立即給他打電話,他派警察過來逮捕對方。
掛掉夏長河的電話之後,張揚本來打算通知一下馮忠國的,但想到這次的事情,馮忠國到現在都沒有出面詢問一下,張揚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很快,在李大富的指路下,張揚開着車來到容縣郊外的一棟別墅前緩緩將車停下,看着前方這一棟兩層樓的別墅,張揚雙眼微微一眯。
別墅的四周,並沒有人煙,反倒是這一棟別墅,外圍有着一道圍牆,幾乎佔地面積有着數百平方,雖說這是在郊區,但能夠修建這麼一棟豪華得別墅,在整個容縣並不多見。
張揚掏出手機,給夏長河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將地點告訴了夏長河後,張揚這才帶着李大富一起朝着別墅裡面走去。
“老李,你怎麼來了?”張揚敲了敲門,沒過多久時間,一個老人手中拿着一個掃帚,緩緩將門打開,看着李大富面色有些不太好,有些疑惑的問道。
只是在他看見李大富身邊的張揚後,這個老人有些花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並不認識張揚,但從張揚身上透露出來的氣質,卻是隱隱讓他感覺有些不簡單。
“我有事兒找王老闆,不知道王老闆在家麼?”李大富對老人搖了搖頭,自顧的說着;這些話都是張揚之前讓他說的。
“在,走吧,我帶你……你們進去吧。”老人又看了一眼張揚,然後對李大富點了點頭,隨即就在前面帶路,直接朝着別墅裡面走去。
踏進別墅裡面,老人剛打開房門,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手中拿着一個遙控器,而在李大富腳下,赫然就是一輛遙控賽車。
“老東西,你沒長眼啊,還有你特麼怎麼又來我家了,還有,你身邊那個小子是誰?”少年見他的遙控賽車被李大富擋住了,面色有些不快的對着李大富大罵道。
張揚掃視了一眼整個客廳,此時正坐在豪華沙發上有着一對中年夫婦,男人手持一杯紅酒,悠閒的喝着,而女人則是坐在一旁安靜的看着書;房間之中,除了這一家子之外,還有兩個中年男人,顯然,這兩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這家請的保鏢了。
少年說完之後,便是朝着張揚和李大富迅速走來,當他來到兩人跟前的時候,直接一把狠狠將李大富推開,而李大富淬不及防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但他卻始終不敢說什麼,只能咬着牙承受這一切。
這也就是有錢人和沒錢的區別所在。
“林兒,別鬧!”別墅裡面的那個中年男人看見他兒子的動靜之後,低聲訓了一聲,就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了,只是對方眼中的溺愛之色,卻是油然而生。
“小子,你眼瞎啊,沒看見少年我正在玩賽車麼,也正是的,爸媽,你們到底怎麼想的呀,非要來這個窮鄉僻壤來,你們來修房子就算了,幹嘛還要帶上我一起過來……”少年有些不快的對張揚大罵了一聲後,又繼續抱怨道。
聽着這個少年的話,張揚雙眼微微一眯,而這個少年說完後,見張揚還沒有讓開身體,面色閃過幾分怒意,正想一把推開張揚的時候,張揚卻是一個巴掌狠狠扇在少年的臉上。
“這一個巴掌,我代替你父親好好教訓你,讓你懂得如何尊敬長輩!”張揚一個巴掌打完之後,中年夫婦懵了,少年也懵了。
不過很快,少年就反應過來,雙眼一片充血,似乎想要和張揚拼命一樣,他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從未受過如此委屈,現在被張揚打了一個巴掌,而且還是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傢伙,他心頭的憤怒可想而知。
“啪!”不等對方衝上來,張揚又是一個巴掌扇下去,登時,少年的臉頰立馬腫的的像豬頭一樣。
“滾,我沒心思和你一個小屁孩計較什麼,但你要是不服氣的話,我不介意多替你爸教訓你一下。”張揚雙眼之中帶着幾分森冷,看着少年冷冷說道。
本來這少年剛想發飆的,但看見張揚那一對冰冷的眸子之中,身體下意識的朝着身後退去。
“你是誰?來我家到底想要做什麼?”這個時候,哪怕是有些遲鈍的林中信,也反應過來,這個少年並不是什麼普通人物,而且看李大富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林中信忽然意識到什麼,面色微微一變。
“我叫張揚,張中文的兒子,說吧,爲什麼要讓李大富陷害我爸殺人?”張揚沒有理會少年,目光直視林中信。
“萍兒,你帶着林兒到樓上去。”林中信一聽見張揚的話,雙眼微微一眯,深深的看了一眼張揚後,這纔對身旁的妻子吩咐道。
中年女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爸,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這小子,剛剛竟然敢打我,我要讓他後悔一輩子!”少年雖然被他母親拉着朝樓上走去,但還是有些憤怒的對林中信大聲叫道。
等到妻兒上樓後,林中信這才重新坐在沙發上,嘴角掛起一抹不屑之色。
“我林中信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敢阻攔,要怪就只能怪你爸不識擡舉,當初關於政府的那個工程,我已經暗示過他,不要和我爭奪,但他始終不信邪,所以也怪不得我了,不過對於你,我倒是有些好奇,一個少年,不僅將這件事情查出來了,而且還有膽子單獨來我家。”林中信笑眯眯的看着張揚。
“我已經通知警察了,警察隨後就到;而我這次過來,不是來向你詢問什麼的,而是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得罪了我家,我會讓他很不好過的!”張揚面色恢復到之前的平靜。
“是麼?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爲你爸出這口氣。”林中信話剛落下,在客廳裡面的那兩個中年男人便是迅速朝着張揚包圍過來。
看着這兩人,張揚面色微微一變,他從小身體就很虛弱,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現在單獨面對這兩個壯漢,他決不是對方的對手。
只是張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上次在水潭裡面,他的身體早已經被那些星芒改造過了,不僅是皮膚,就連內臟也都煥然一新,現在恐怕是刀,都未必能夠傷害得了張揚。
“難道你就不擔心待會兒警察的到來麼?”張揚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林中信竟然如此膽大,連他已經報警了,都敢對他動手。
“你說那些警察?你放心,待會兒我將你手腳都打斷之後,你就會明白他們到底站在那一邊了。”林中信一臉自信的對張揚說着,同時,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看着身旁兩個中年男人一人一拳分別朝着他身體兩側砸來,空氣之中呼呼作響,張揚也可以想象這兩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恐怕一旦被兩人砸中身體的話,張揚接下來就沒有反抗能力了。
現在已經由不得他多想,雙眼死死盯着朝着他襲來的拳頭,就在這一刻,張揚忽然感受到兩人的拳頭變得極其緩慢起來,就像是慢動作一樣,這一幕讓張揚非常的熟悉,但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
面色帶着幾分喜色,張揚單腳朝着前方斜跨一步,雙腿彎曲,身體一側,直接躲開兩人的拳頭;緊接着,張揚就是一個翻滾,有些狼狽的滾到一旁直至撞到林中信身前的一張茶几上這才停下來。
短短時間,張揚也大致明白過來,恐怕剛剛的‘慢鏡頭’;應該就是透視的作用了,不管怎麼樣,這也算是一件好事情,張揚雙眼迅速掃了一眼四周。
那兩個中年男人已經再次朝着他撲來,張揚隨手從茶几上抓起一件東西,單手抓住茶几一角,身體迅速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