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位老人的誇獎,張揚臉上同樣是一片平靜,如果是換個年輕人,哪怕是一箇中年男人,恐怕此時早已經欣喜若狂了。
“你想要得到什麼?天字號這一支隊伍?”兩位老人見張揚沒有半點反應,原本心頭的一些計劃和說辭頓時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只好直奔主題了。
對於張揚,他們完全看不穿這個少年心頭到底是在想些什麼,而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最好的辦法,那就是開門見山。
“請兩位首長爺爺放心,對於天字號這一支隊伍,既然他們是他留下來保護這個國家的,我哪怕是擁有白銀天字令牌,也不會過多的干涉什麼,而且兩位恐怕也不會讓這一支隊伍交於我手上。”說道這裡,張揚微微一頓。
到現在,他忽然反應過來,當初老秀才給他這塊令牌固然是好心,但現在看來,擁有這塊令牌未必是一件好事情,至少此時被國內兩個最高的領導人當賊一樣防備,這種感覺就不太好。
“那你的想法是?”兩個老人聽見張揚的話之後,心頭不免鬆了一口氣,如果張揚真的打算帶走這一支天字號隊伍的話,他們兩個老人固然會在其中干涉,但天字號這一支隊伍,卻不屬於他們,也不屬於這個國家,而是屬於那個人!
張揚是那個人指定的人,所以一旦張揚強制性拿着這塊白銀令牌出現在天字號的隊伍裡面時,這一支隊伍恐怕以後都會跟着張揚走人了,而不會聽從他們的命令。
這就是白銀令牌以及老秀才給張揚留下的遺產;但同時,張揚也明白一個道理,他如今的實力還是太低了,現在擁有這塊天字令牌,無疑是一個燙手山芋。
“這塊白銀令牌我可以給你們,但於此時同時,我希望你們答應我一個要求!”說道這裡,張揚神色微微一凝。
哪怕是兩位老人的神色也變得無比的凝重,用白銀令牌換取一個要求,顯然這個要求並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以後我的事情,你們能不插手就儘量不要插手;當然,我也不會做一些損害國家利益的事情,如果你們答應我這件事情,那麼我就可以將這塊天字令牌交給你們。”張揚說完之後,雙眼如炬,死死盯着兩人。
如果他們兩人之間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張揚就不會交出這塊天字令牌,因爲這塊天字令牌是他在這個國家的一把保護.傘,張揚自然不會輕易交出去。
“好,我們答應你,但這也是你說的,前提是不做出損害這個國家的利益!”兩人對視一眼,最終決定道。
“天字令牌現在不在我身上,而且這塊令牌短時間內,我也不會交給你們,但你們可以放心,兩年內,我會將令牌交給你們,從此以後,這天字號隊伍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張揚見兩人答應下來後,心中鬆了一口氣,但面色之間,卻沒有半點變化。
“可以,對了,我聽說了關於你的事情,最近你們家和林家的一個小子,似乎有一些麻煩吧,這件事情……”不等老人說完,張揚立馬接道:“這件事情就不勞煩二位首長爺爺操心了,我會處理好的,如果我連這麼一點本事的都沒有的,也不配擁有這塊令牌了,對吧?”
張揚心中明白,如果他不表現出一點實力出來的話,那麼這塊令牌恐怕不需要兩年,就會被他們給收走,張揚如今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關於那位老人,不知道他現在?”兩人對於張揚的回答,還是很滿意的;不過轉而,便是有些緊張的對張揚打聽起老秀才來了。
見兩人的模樣,張揚微微一愣,張揚原本以爲,老秀才的身份,他們是知道的,但顯然,這件事情是張揚估計錯了。
腦海之中思索了一下後,張揚這纔回答道:“他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還真是有些可惜,如果沒有他的話,恐怕就沒有這個國家了,他是這個國家的功臣!”兩老有些感慨的說着。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老秀才在最後這這些年的時間裡面,到底是過的怎樣一種生活;同時,張揚心中卻是有些慶幸,還好在這個世界上遇見了老秀才。
“雖說你對天字號隊伍沒什麼興趣,不過我看你心中卻未必如你嘴上所說的這麼簡單吧,待會兒我會讓人帶你去天字號隊伍看看,到中午的時候,一起到我家吃個午飯吧,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關於趙老頭的身體情況,你可是趙老頭的救命恩人,對這一點,我們還是很好奇的。”王總理笑着對張揚說道。
而他身旁的那位老人撇了撇嘴,立馬接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中午我也叫上我們家所有人到你家吃飯吧,反正是白白蹭飯不是。”
看着這兩個老人鬥嘴的模樣,張揚不禁有些汗顏,怎麼說,他們倆也是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不是,此時竟然會爲了蹭一頓飯,而帶着全家一起來,這要是說出去,估計都得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張揚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鬥嘴的兩個老人,心中卻是有些疑惑,這涼熱明明知道他是老秀才指定的天字號繼承人,爲什麼這兩個傢伙會讓他去看天字號裡面那些人。
難道他們就不擔心他會將這些人給全部帶走麼?
只是這個問題,張揚卻沒有說出來,否則的話,就顯得太傻呼呼了。
片刻時間後,張揚就被一個青年男子帶到國務院後面的一棟房子裡面,與其說是一棟房子,還不如說是一套房子。
這一套房子僅僅只有兩三層,但卻呈現一個橢圓形建造而成的,中間沒有半點的空隙,這樣古怪的建築,張揚到底第一次見到。
剛剛踏進院子裡面,張揚立馬看見幾個年輕人正玩着一些運動以及訓練器材,其中偌大的槓鈴,竟然被一個青年男子用兩根手指舉起來,這種嚐盡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而帶張揚進入到這個院子裡面的青年人朝着張揚微微一笑道:“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叫我就好。”
隨着這個青年男人的話落下之後,場中那幾個男子也朝着張揚看來,張揚知道老秀才的身份,而這些人是老秀才訓練出來的,顯然也是一些修煉者。
“喂,你小子是誰呀?該不會是新加入進來的新人吧?”就在這時,一個赤.裸着上身的青年男子,上面滿是一片大汗,對着張揚輕聲笑道。
“白癡,難道你就不知道動動腦子麼?一個新人會體內沒有半點的內勁?”不遠處,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年輕女孩,瞪了一眼這個壯漢,不屑的說道。
這個女孩面容白皙,身材姣好,手中拿着一本書,只是身下的椅子,卻只有一個角和地面有着接觸,就這樣一個古怪的動作,女孩卻是坐在上面談笑風生。
院子裡面其餘幾個人也紛紛圍攏過來,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張揚,時不時的還對張揚指點道。
“你們說完了麼?或者說是看完了麼?”張揚掃視了一眼場中的所有人,平靜問道。
“喲呵,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小子,給我一個不讓我接下來揍你的理由。”之前開口的那個壯漢,忽然對張揚笑着問道;只是張揚卻從對方眼中看見一絲冰冷。
“我明白了,原來那兩個老傢伙的用意是這樣。”忽然,張揚嘴角露出幾分笑容,輕笑着搖了搖頭;“還真是幼稚啊……”
“小子,你說誰幼稚了?”壯漢這一次是面色真的冷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盯着張揚。
“哈哈哈,肌肉男,難道你沒挺清楚麼?人家就說你幼稚呢,來,小傢伙,告訴姐姐,你剛剛是說誰幼稚,要是你說的讓姐姐高興了,姐姐就幫你免費揍一頓這個討人厭的傢伙。”那個看書女孩忽然來到張揚跟前,像是一陣風一樣,笑吟吟的對張揚說道。
因爲對方蹲着的緣故,加上對方穿着又很清涼,張揚瞥了一眼領口裡面的風景,搖了搖頭,口中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道:“就是兩個老傢伙了,難道這裡,平時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麼?”
“你是說兩位總理?”這一刻,哪怕是哪個肌肉男,也反應過來了,有些詫異的看着張揚。
“應該就是了吧,去將你們這裡的頭叫出來吧,我有話要對他說。”張揚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直接對肌肉男吩咐道。
“小子,你這是在命令我麼?”肌肉男因爲張揚敢如此稱呼兩位總理,剛對張揚有了幾分好感,轉眼之間就變得極其憤怒的盯着張揚。
“我沒有多餘的耐心和你們廢話,而且下次也不要用威脅我的語氣對我說話!”張揚話剛剛落下,單手直接對着肌肉男探出,那一隻看書軟綿無力的小手輕輕落在肌肉男的胸口上,對方的面色卻是忽然變得極其蒼白起來,下一刻,整個人便在地上疼的滿地打滾。
看着這一幕,場中所有人面色都微微一變,剛剛張揚的出手速度,他們都看的非常清楚,明明很慢,而且他們也相信肌肉男可以躲開,但最後還是被張揚看似緩慢而軟綿的一擊拳頭放倒了,這在他們眼中,完全就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你們還記得白銀天字令牌的話,就按我說的去做!”張揚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四周有些呆滯看着他的衆人,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