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客人都接待完畢走,張揚和王飛他們這才稍稍有一點休息的時間,不過接下來張揚還得陪着王飛去敬酒,這可是一件麻煩事兒。
只是這個時候,白雪的大姨幾人卻是圍攏上來,對張揚笑眯眯的說道:“你叫張揚對吧?今天消費和小雪結婚,不知道你打算送多少禮錢呀?”
白雪的大姨說完後,看着張揚,眼中堆滿了笑容,她也是有些好奇張揚的身份,所以才故意這麼做的,本來只是爲了拉近關係,但她卻不知道,她這麼做更加讓張揚感到厭惡。
“對了,小飛哥,你瞧我這記性,我都快忘記這件事情了,喏,這是給你們兩口子的紅包。”張揚沒有理會白雪的大姨,反而是將一個稍稍大號一點的紅包遞給王飛。
看着張揚遞過來一個薄薄的紅包,場中幾人也微微一愣,而這個時候,王飛的父母也走了過來剛好看見這一幕。
大家都以爲張揚並沒有給多少錢,否則的話,紅包也不會這麼薄的,而對於王飛而言,張揚的紅包大小,他還真不在意。
因爲在他看來,兩人的關係已經不是用多少錢來衡量的,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張揚給的,哪怕是張揚一分錢不給,他在心中也會非常的感激張揚。
“這……這個紅包裡面能裝多少錢?該不會是隻有一兩百吧?”白雪的大姨本來對張揚還有些好奇的,但在這一刻,也有些鄙夷張揚了。
張揚的父母那麼大方,而張揚竟然只給一兩百的紅包,完全說不過去。
望着四周衆人疑惑的目光,張揚見王飛臉皮也有些發熱,這才平靜的說道:“小飛哥,這裡面是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我昨天存了十萬塊錢進去,你也知道,我現在手頭資金也有些緊張,所以你也別在意。”
“什麼?十萬塊錢?你不會是吹牛的吧!”白雪的大姨一聽見張揚的話,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飛手中那個紅包尖叫道。
隨着白雪大姨的這一番話,頓時引來四周一些客人的注意力,紛紛將目光看向張揚他們這邊。
“我張揚既然說有十萬,那就不會少一分錢!”張揚冷冷的看了一眼白雪的這位大姨,不屑的說道。
十萬塊錢,或許對於一個普通家庭很多,但在張揚眼中,還真不算什麼,哪怕是他現在資金本身就有些緊缺的情況下。
王飛見白雪的大姨面色微變,有些怒意,這才站出來笑道:“大姨,你或許不知道情況,單單是張揚自己的身價,現在恐怕就有着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得資產,這還是和他爸媽沒有一點關係,所以張揚說裡面有十萬,那肯定就有着十萬的!”
隨着王飛的話落下,場中所有人忍不住再次倒吸一口冷氣,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張揚一個少年,竟然如此的有錢。
到現在,哪怕是白雪,也逐漸明白過來,爲什麼連縣委書記和省委書記都會親自來買張揚這麼一個面子了,這其中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
對於這些人心中的想法張揚並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當一個人達到一定的高度後,是不會在乎最底層人對他的一些看法,而張揚如今就是這樣。
一天的時間,到了晚上,這場一波三折的婚禮這才結束,晚上因爲王飛要洞房的緣故,所以張揚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就早早和父母以及王鈺一起回到家中休息了。
今天一天的時間,張揚也幫王飛擋了很多酒,所以一回到家,張揚洗了一個澡後,不管是張揚的父母還是王鈺,都沒有打擾張揚,這倒是給張揚一個很好修煉的機會。
這一段時間,每天晚上張揚幾乎都在修煉,短短數日的時間,張揚的修爲竟然已經不知不覺之間提升到了先天后期的境界,這種神速的修煉,哪怕是前世的張揚,都不能比擬。
……
在家休息了兩天時間,張揚一個人也閒着沒什麼事情可做,每天幾乎都在家裡面看書,似乎時光又恢復到了以前剛來到這個世界的狀態。
這一天,張揚早早從修煉之中睜開雙眼,然後洗漱了一番就去做早餐了,至於張揚的父母因爲工程隊那邊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忙,所以也僅僅只是在王飛哪天結婚的時候在家待了一個晚上而已。
“轟隆隆……”就在張揚坐在餐桌上悠閒的吃着早餐,看着電視的時候,忽然房子傳來一陣震動,望着搖搖晃晃的房子,張揚忽然意識到什麼,面色忍不住微微一變,扔下手中的麪包,直接朝着樓下逃去。
“轟隆!”張揚剛來到樓下,房子瞬間轟然倒塌,望着四周的一些房屋,不斷的倒塌下來,張揚面色變得一陣難看。
“怎麼會有地震!”張揚面色大駭,口中驚聲道,穩住身體,地震僅僅只是持續了三分鐘左右的時間,但在這三分鐘的時間裡面,張揚幾乎可以肯定,不僅是張家村,恐怕整個縣城都會遭受重創。
地震剛剛停止下來,張揚迅速掏出手機給二老打了一個電話。
“爸……媽,你們沒事兒吧?”張揚見電話接通了,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只要二老沒有什麼事情,他就放心了。
“怎麼了揚揚?我和你媽最近正在外地購買一些建築材料呢。”張中文有些疑惑的對張揚問道。
從張揚的語氣之中,他不難聽出,一定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裡,張中文面色也變得有些擔憂起來。
“沒事兒,就是剛剛家裡發生了地震,而且這次的地震,恐怕最少也有着八級以上,我只是打電話詢問一下你們有沒有什麼事情,現在你們沒有什麼事情,我也就放心了。”張揚心頭鬆了一口氣,語氣之間也緩和了很多。
“什麼?家裡發生了大地震?你有沒有什麼事情?我和你媽馬上趕回來!”張中文一聽見兒子的話,面色大駭,容縣幾乎已經有着十幾年的時間沒有出現過地震了,而且這次還是大地震,這如何不讓他們二老感到擔心。
“爸,媽,我沒什麼事情,而且你們現在也不用回來,畢竟還不清楚到底有沒有餘震,你們還是過兩天在回來吧,我在家裡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張揚對二老說完後,又是安慰了一番二老,這才掛掉了電話。
看着四周的一片廢墟,張揚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將手機放進口袋裡面,迅速朝着王鈺家走去。
在張家村,如果說是除了二老他不用擔心了之外,那麼剩下的就是王鈺一家還有張小強了,前一段時間,張揚已經聽說張小強和父母去外地玩了,也算是慶祝一下張小強考上大學的獎勵,所以這個時候,張揚倒是不用擔心張小強。
他唯一需要擔心的,那就是王鈺家的情況了。
快步來到王鈺家,張揚看着王鈺一家的房子已經坍塌了一大半,而王鈺一家此時正站在房子前,不斷的拿着一根根鐵鍬不斷的挖着坍塌的水泥牆壁。
場中王鈺以及白雪還有王鈺的母親正不斷的哭着,而王飛則是在一旁拿着鐵鍬不斷的挖着水泥,雙眼一片通紅。
掃視了一眼場中的情況,張揚並沒有看見村長的身影,略微一想,張揚就反應過來了。
就在張揚剛打算上去幫忙的時候,又是一波餘震襲來,大地不斷的顫抖着,四周的房屋不斷搖晃着。
“小飛哥,你們趕緊離開哪裡!”張揚大吼一聲,身體迅速朝着王鈺一家衝去,在這個時候,哪怕是張揚自己都未曾注意到,他的速度幾乎已經超越普通人的極限了。
在張揚的一聲大吼之下,王飛他們也反應過來,迅速的朝着外面的空地上扯去,而慌亂之中的王鈺,腳下忽然一滑,整個人瞬間跌倒在地上。
望着王鈺身體上空正有着一塊水泥石板朝着她跌落下來,張揚雙眼陡然閃爍着幾分星芒,速度不禁再次加快了幾分。
而王飛他們一家已經逃離了房子前,這個時候他們才注意到王鈺竟然已經跌倒在地上,而王鈺身體上空竟然有着一塊水泥石板跌落下來。
在這一場地震外加餘震之中,王飛的父親恐怕已經喪命了,要是這個時候王鈺在出現什麼意外的話,王鈺的母親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活下去。
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面,眼看着就要失去兩個至親之人,王鈺的母親倒是很乾脆,直接暈倒在地上,而王飛和白雪也有些手忙腳亂的去扶着王鈺的母親。
看着大家的表情,王鈺身體趴在地上,擡起腦袋,望着天空之中那塊巨大的水泥石板飛速朝着她砸下來,一旦被砸中的話,基本上她就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了。
而且這個時候,她也已經來不及逃走了。
就在王鈺已經快絕望的時候,王鈺只感覺眼前滑過一道微風,下一刻,她便是看見張揚出現在她的身前。
“張揚,你在做什麼,趕緊走,我的腳已經歪了,根本不能動!”王鈺愣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眼角留着兩行清淚,對着張揚大聲叫道。
張揚卻並沒有理會王鈺的哭喊,死死咬着牙齒,迅速蹲下身體將王鈺從地上抱起來,身體微微彎曲。
“砰!”一聲巨響,水泥石板毫無意外的砸在了張揚的後背上,瞬間化作一片片碎片,場中塵煙四起,誰也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但剛剛那塊水泥石板,幾乎有着十幾釐米厚,在這樣一塊巨大兒水泥石板之下,甚至王飛都認爲,張揚和王鈺基本上是不可能在其中存活下來的。
即使是大家都知道結果,但王飛和白雪還是一臉呆滯的望着場中那一片塵煙。
片刻之後,等到塵煙散盡,張揚渾身上下的衣服早已經變得有些破舊不堪,臉上也滿是一片灰塵。
“張……張揚,我們沒死?”張揚緩緩鬆開懷中的王鈺,王鈺望着張揚那張滿是灰塵的臉頰,微微一愣,那一雙略微通紅的眼眸之中帶着幾分喜色。
在這個世界上,誰都不想死,而王鈺自然也不例外。
“嗯。”張揚對懷中的王鈺露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噗……”張揚話剛剛落下,口中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直接噴了王鈺一臉。
“張揚,你……你沒事兒吧?你別嚇我……”王鈺此時根本就沒有在意臉上的鮮血,雙手死死抱住張揚,有些慌亂的對張揚說道。
剛剛在那塊水泥石板砸下來的時候,張揚幾乎是動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內勁保護好身體,這才硬生生的抗下了這塊水泥石板。
只是這塊水泥石板的太重了,張揚情急之下,身體也受了一些傷勢,好在的是因爲他身體的強硬度,並沒有受到太重的傷。
“我……我沒事兒。”張揚伸出手,將嘴角的鮮血擦拭了一下,然後再擦拭掉王鈺臉上的鮮血,只是那張灰頭土臉的臉龐,卻毫無血色。
張揚有些艱難的將王鈺從灰燼之中扶起來,身體搖搖欲墜的帶着王鈺朝着前方的空地走去。
在這個時候,王飛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甦醒過來的王母,此時見到女兒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迅速從地上站起來,朝着王鈺走去,一把將王鈺死死抱在懷中,哭道:“小鈺,你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張揚,你沒事兒吧?”王飛有些感激的對張揚問道,剛剛那種情況,哪怕是他這個當哥哥的,都沒有勇氣用身體幫王鈺擋住那塊水泥石板,而偏偏張揚卻這麼做了。
“我沒事兒,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張揚搖了搖頭,緩緩對王飛說道。
“剛剛發生地震的時候,我們一家剛好在外面玩,而我爸進去拿瓜子了,結果……”王飛說道這裡,作爲一個大男人,眼淚也有些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順着那一堆廢墟,張揚掃視了一眼,立馬就看見了王飛的父親,早已經埋在了裡面,氣息全無。
“王叔叔恐怕已經……”張揚轉過頭,對王飛一家說道,這件事情,他雖然沒有想到,但張揚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