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井小區西門。
一輛白色的別克轎車在門口停了下來,先前穿着白色太極服的男子從裡面走了下來,當第一眼看見這裡的氣場時,他的心中一驚,連車子都顧不得鎖住,立刻是走了下來。
站在房子外面,他的目光在牆壁上的八卦鏡上觀察着,沒想到所有的八卦鏡竟是都讓人打破了,房屋格局完全改變,甚至比當初的格局還要好上一倍,早上日出之時,定是有紫氣東來之氣。
高手!
沒想到遇見高手了!
趙憾龍驚訝不已,沒想到小小的虹州市竟是有人能夠破自己定下的格局,還真是臥虎藏龍。他的名字,憾龍,自然取自風水寶書,憾龍經。
師父在他身上寄予厚望,希望他未來能夠成爲大風水師,奈何他的品行不端,學藝不精,沒有達到對方的要求,去年更是因爲跟村中寡婦亂來,讓家中人趕離出村。本以他在虹州市能夠混的風生水起,未想到,剛來竟然就遇見了這等事情。
怪事!
趙憾龍來回踱步,思索着問題在哪裡,他移動的樹木方位全在,可偏偏是氣場宮位全部改變,想來是讓人動了手腳,但一時半會,他還真的是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動了手腳。
突然。
趙憾龍猛地擡起頭,臉色一變。
他轉身跑到車內,望着鏡子中的自己面相,頓時暗呼不妙,今日沒想到竟然要有血光之災,想來是有人在這裡守株待兔等着自己!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汽車忽然是動不了了!
頓時,趙憾龍臉色一變,哪裡不明白遭惹到了什麼人,剛剛汽車還是好好的,現在忽然是出了故障,一定是有人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難道是他?
他的腦海中忽然是出現了一個人,似乎是覺得非常可能,只有那個人纔會有那麼大的能量,沒想到對方竟然來到了虹州市。
砰砰砰!
他拍了拍車子,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個時候。
遠處來了一輛出租車,按照他的預感,應該就是要來找自己的人了。
出租車緩緩停下。
一條白色的褲子出現在眼中,褲子的主人並沒有穿鞋,赤着腳,皮膚黝黑,只是這樣的特徵,立刻是讓趙憾龍知道可能是誰了!
當對方的相貌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渾身一震。
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無血,白的如同一張紙,眼神裡面的驚恐之色,更是無法掩飾,任誰都能夠看出來,他是怕到了極點。
他的雙腿開始發抖,若不是坐在車內,怕是現在已經要跪在地上了。
巴桑!
沒想到竟然是巴桑!
原本他得罪的人是巴鬆,可沒有想到竟然是巴桑找到了自己,這個人,可是比巴鬆的實力還要高強的人,可以號稱是第一降頭師!
怪不得,怪不得他剛剛覺得事情古怪,巴鬆應該沒有這一份能力,原來竟然是巴桑!
“趙憾龍。”巴桑付了車費,大步向着別克轎車走來。
趙憾龍深深吸了口
氣,快速調整心態,知道是禍躲不過,現在必須要拿出全部的實力來迎戰對方纔是,一着不慎,那就可能永遠死在這裡。
咔。
趙憾龍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他靜靜地站在門旁,總算是恢復了幾分鎮定,同時瞥了一眼車內的東西,似乎是在準備着戰鬥。
“沒想到是你來了,巴桑。”趙憾龍輕聲道。
巴桑,巴鬆。
這兩人在降頭師的隊伍裡面名聲很大,之所以認識兩人,是因爲趙憾龍在一次古墓爭奪中,以玄門之術,控制住了兩人,從而將兩人即將到手的寶物給奪走了,再後來,他又遇見了巴鬆。
兩人自然是產生了矛盾,後來打了起來,那一次,趙憾龍沒有在巴鬆的手中佔到便宜,但也全身而退,而後利用政府的利用,將巴鬆逼迫的四處逃散,後來巴鬆落腳,安定下來,纔開始報復。
也正是那一次事情,讓趙憾龍不得不退走西南,轉而向着東部繁華的城市尋來,這裡的富人多,一旦錢多了,自然就會相信玄門奇術,相信風水之說,沒有人會爲了這點小錢而誤了自己的財運。
況且風水之術,信則有,不信則無,本來就是遊走在世間中間的學術,就算是自己犯錯,別人也不可能將自己抓起來,況且那些當官的,絕大多數還是會奉自己爲座上賓,否則他也不會活的那麼滋潤。
“巴桑,爲什麼是你來了,巴鬆呢。”趙憾龍沉思了片刻,忽然是笑道,“我上次跟巴鬆一見如故,相見甚歡,我們可是已經成爲了好兄弟,況且你我有緣,沒想到在這裡也能夠遇見你,實在是巧事!”
頓了頓,趙憾龍說道:“我來虹州市,剛好認識一位高官,不如我來爲你引薦如何,咱們可以坐下來一起聊聊。”
“說夠了嗎。”巴桑用不太標準的強調問道。
“額……”趙憾龍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因爲他從巴桑的眼神裡面看到了殺氣,對方似乎是專門爲了自己而來,但是他可是沒有得罪過他。
“今日,我就是要來取你的性命。”巴桑艱難地說道,“用你的性命來祭奠我弟弟的英靈。”
“什麼!巴鬆死了?!”趙憾龍渾身一震,旋即說道,“不,不是我殺的!”
“你是他的仇人,自然是要收了你的靈魂,去侍奉巴鬆。”巴桑大步向着趙憾龍走來,一把抓住身上的背心,輕輕一抓,背心立刻如同薄如蟬翼的紙張,從五個手指觸裂開。
背心丟在地上,巴桑的身上紋着各種各樣的文字。
行走間,紋身竟是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綠色的光芒,如同野獸雙眸,幽森而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蘇昊早已在遠處停了下來,站在一根電線杆的旁邊,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切,用透視眼觀看着,生怕會衝入兩人的戰場,吸引到兩人的仇恨。
不過他也從趙憾龍的口型中得知了巴桑的身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巴鬆的哥哥,想到自己殺了巴鬆,蘇昊猜測對方是不是爲了巴鬆的復仇而來,可是他是如何找到自己,莫非是九指他們做的?
“死吧。
”巴桑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牙齒裡面竟然是一片腥紅。
“九宮歸位!”
趙憾龍面色一凜,雙手在身前打着手訣,腳步在方圓一米內開始四處遊走,每一步都對應着九宮之位。
與此同時。
他的右手一伸一拉,從車子裡面驟然飛出一個圓形的物體,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向着巴桑快速地衝去,速度飛快,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
那是什麼?
蘇昊的心中剛剛出現疑惑,腦海中則是浮現出了一道訊息,沒想到竟然是尋龍盤,還真是讓人萬萬沒想到,這個趙憾龍的手中竟然有如此的寶貝。
尋龍盤。
儘管它的外表有東西在禁錮,但它的確是尋龍盤,這可不是普通的寶物,有了它,那麼風水師尋找龍脈的機率便是大增,如虎添翼,同時,這個寶貝據傳言乃是風水師的法寶,可以防身。
如今趙憾龍控制的尋龍盤,能力早已禁錮,根本就無法顯示出其真身,但依舊是發揮出瞭如此強大的能力,讓巴桑都是不得不向後退去,防止尋龍盤的能量傷害到他體內的陰靈。
“好個寶貝!”
巴桑躲閃過來,臉上露出狂笑,眼神更是變得熾熱起來,沒想到對方竟然有了如此的寶貝,頓時,他調動全身的力量,向着趙憾龍瘋狂地撲去。
趙憾龍跟巴桑纏鬥起來,似乎也有一點功夫底子,兩人打起來,說不上驚心動魄,但每一招每一式極其狠戾,若是耽誤一秒鐘,對方定然會是殞命當場。
“巴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弟弟更不是我殺的,你爲何要如此苦苦逼我!”趙憾龍惱怒地吼道。
“殺我弟弟的家族,我已經下了三世詛咒,族長更是讓我的血蠱吞噬而死,這個仇我早已報。不巧我發現了以前我們爭奪的寶貝,所以我就跟隨你前來,要將此寶貝帶回去,一是殺了你祭奠我的弟弟,二是要將寶貝拿回去送給巴鬆。”
巴桑的嗓音古怪地說着,但是每一句話都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趙憾龍沒想到對方早已是跟蹤自己,還追蹤到了虹州市,頓時心生懊惱,若不是受人之託的話,怎麼可能會貿然前往。
可他記得,自己明明是推演了未來七日的事情,爲何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是有血光之災,甚至有死亡的可能。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忽然間,他似乎是理解這一句話的意思。
砰!
巴桑的手臂不知何時穿透了他的心臟,趙憾龍怒目圓睜,未想到自己死,竟然還是如此的死法,不得好死!
“噗!”
他吐了一口鮮血,噴灑在了巴桑的身上。
巴桑將他推到了一旁,彎腰就要去撿起地上的尋龍盤,如今尋龍盤還未褪去外面禁錮,但也算是一件寶貝。
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忽然從遠處襲來,巴桑猛地擡頭,再低頭的時候,蘇昊已經是將尋龍盤撿到了手中,這個東西,不管如何,自然是不能夠給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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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