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腦海中閃現的信息,林天心中悄無聲息的推演一番,片刻後原本一臉疑惑的林天猛然一驚,張口失聲道:“是王虎的妹妹”。
一臉無神中帶着呆滯的王敏,似乎聽到了什麼,擡着那雙絕望的眼神對着林天的方向看了幾眼,發現沒有什麼東西時,才繼續剛纔的動作。
如今林天不想打草驚蛇,暗暗記下這個位置後,轉身奔向其他方向,在這時一道熟悉的悲痛聲從西北方向傳來,不是別人正是林天正在推算的秦坤,聽到這道聲音後,林天身形如電,對着聲音傳來之處疾馳而去。
“小芳,我是阿坤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被幾人領着來到村內,走到一處破舊的泥瓦房時,秦坤看到坐在門口一臉呆滯的薛芳,頓時走向前來抓住薛芳的肩膀搖晃道,只是無論他怎麼搖,怎麼晃,薛芳彷彿是一名沒有知覺和思維的木頭人一般,張着那雙無神的雙眼,對着秦坤看着。
“滾一邊去,別隨便碰我媳婦”。
正在秦坤晃動薛芳時,原本在村口鼓動衆人不要相信他們的那名年輕人,猛然把秦坤推倒一邊,站在薛芳身前,一臉陰冷的看着他。
“她是我女朋友,什麼時候成你媳婦了”。
秦坤擡着那雙哀傷的臉龐,帶着憤怒的語氣對着那名年輕人質問道。
“我們被大祭司祝福過了,現在她就是我的人”。
那名一臉陰冷的年輕人,臉上帶着冷笑看着秦坤道。
“不,她不是”。
秦坤猛然起身,對着那名年輕人撲去,同時想要藉此把薛芳從這裡帶走。
但是苗人從小生活的地方,決定他們的體格與力道皆是比漢人要大,而身旁的那幾名苗族子弟皆是帶着玩味之色看着撲過去準備拼命的秦坤,而那名擋在薛芳身前的年輕男子看着即將臨近的秦坤,臉上冷笑道:“不自量力”。
說罷,揮起右拳直接對着撲過來的秦坤砸了過去,緊接着一道沉悶的“砰”聲響起,原本一臉憤怒撲過來的秦坤,此刻彷彿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鼻口皆是噴着血,對着後面倒飛而去。
那名擋在薛芳面前的男子,得理不饒人,一個箭步對着落在身前不遠的秦坤奔去,同時右腿不斷的對着秦坤抽打着,口中咒罵道:“不知死活,還敢帶人來村子裡鬧事,打死你都沒人敢問
”。
秦坤不顧後背那劇烈的踹擊,雙手抓着地面,緩緩對着薛芳的位置爬着,口中的血跡彷彿不要錢的自來水一般,染紅下巴指着的那一處的地面,口中無力的呼喊着薛芳。
看到秦坤竟然還有力氣爬行,那名年輕男子踹擊的力道頓時加重了幾分,緊接着右腳猛然擡起,對着秦坤的頭部剛要落下,一道帶着青芒的殘影“嗖”的一聲劃破天際,洞穿這名年輕人的印堂,緊接着一道身影在衆人不遠處慢慢顯形,那道青芒轉了一圈化爲殘影回到那人的手中。
在這時,把右腳高高擡起的那名年輕人,轟然倒下,在一旁站立的那幾名年輕人頓時被眼前這一幕嚇呆了,緊接着幾人張口對着外面大呼道:“烏拉,死了。烏拉,被人殺死了”。
剛剛收回刀幣的林天,聽到對方的呼喊聲,身形一閃下一刻在幾人那一臉驚懼的眼神中出現在他們面前,手掌化刀對着幾人砍去,林天這一手沒有運用真氣,全部用的都是肉體的力量,目的也只是爲了打暈他們。
“坤子,你怎麼樣了”。
把幾人打暈後,林天一個箭步竄到秦坤面前,扶起道。
“天..天哥,小芳不認識我了,不認識我了”。
秦坤睜着那雙呆愣的眼神看着林天,口中喃喃道。
“坤子,要堅持住相信我,世界上沒有你天哥辦不到的事,我會讓薛芳從新記起你來”。
林天晃動着眼神渙散的秦坤,口中低喝道。
原本生無所念的秦坤,聽到林天的話,漸漸消散的眼眸頓時升起一絲亮彩,抓在林天的肩膀,口中喜悅道:“天哥,真的可以嗎”?
看到林天堅定的點了點頭,秦坤忽然覺得身上好像充滿了力量,在林天的攙扶下慢慢站起身來,而這時不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聽到這股聲音的林天,頓時臉色一變,讓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原本想要在不驚動衆人的情況下,把三人帶走,如今看着情景那是不可能了。
在這時一道憤怒中帶着哀傷的聲音響起:“烏拉,烏拉你怎麼了”。
一名穿着苗人服飾的中年男子,手中端着獵槍,站在遠處愣在那裡,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烏拉,頓時一臉悲憤道,緊接着拉動槍栓揣起獵槍對着林天瞄準射擊着。
此刻林天怕對方誤傷了秦坤與薛芳,也沒躲避揮出手中的刀幣對着呼嘯而來的鋼珠射去,“鐺”,與刀幣相撞的鋼珠化爲鐵屑散在四周,而刀幣轉了個圈又回到林天手上沒有。
法器的堅硬,即使的撞擊子彈都不一定有事,何況是一枚粗糙的鋼珠呢!原本憤怒的人羣,看到林天使出的這一手,頓時愣了,一些揮舞着苗刀的村民也停止奔跑的腳步,站在那裡不敢靠近,衆人皆是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砰砰砰”。
此刻林天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道道刺耳的槍擊聲從遠處傳來,震醒了場中呆滯的衆人,在剛纔烏拉父親開槍的那一刻,林天就有這股顧慮,他擔心谷飛聽到後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果然流血的衝突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