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那幾名把林天包圍在其中的年輕男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隨即相對而視,緊接着在林天右側的那名身穿褐藍色條紋衣衫的年輕男子,率先扔下手中棍棒哭喊着對着遠方跑去,隨後剩餘的三名男子也是不分先後的扔下武器騎上機車快速離去,連那名昏死過去的同伴都不管不顧了,看其離去的速度只恨自己爲什麼不開個四輪的過來。
看到對方那逐漸遠去的身影,面帶冰冷之色的林天掃視一圈四周那些一臉驚恐的行人後,隨即轉身對着預定的目的地徑直小跑而去。
此時,林天的時間也是非常焦急,因爲把這裡的事情解決後,還有另外一場大戰正在等着他,隱修會的執法者再過不久他們就會來到巴黎,憑藉他們的情報消息不難發現他在這裡,在不知對方實力高低的情況下林天也不敢貿然出手,而且還是在毫無援手的情況下。
而圍在四周的那些行人雖然看到林天漸漸跑遠,即使如此佈滿在其臉上的驚慌之色依舊沒有絲毫退卻,同時在人羣最外圍處,一名長着東亞面龐的中年大漢,看着已經消失在街道口的林天,從衣兜內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隨後在電話接通後對着裡面輕吐道:“準備伏擊,那名神州人來了”。
簡單的幾句話一說完,這名長着東亞面龐的中年男子隨即就掛斷電話,看着林天消失的方向低喃道:“小子,這次讓你有來無回”,這名中年男子隨即就消失在涌動的人潮中,而四周的那些生活在貧民窟的行人卻不知道自己剛纔竟然跟一名恐怖分子擦肩而過。
畫面轉換,順着街道口徑直跑去的林天,看着前方那若隱若現的樓層嘴角頓時浮出一抹笑意,而現在的他卻不知道其在這裡的行蹤已經被對方所掌握,在前方也有大批東突分子在等着他,但換而言之即使知道他恐怕也會毫無退卻,因爲在巴黎第一大學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超過了他心中的底線了。
隨着距離的逐漸拉近,面含微笑的林天心中卻在這時悄然升起一抹警覺之意,同時那疾馳的步伐也在此時緩緩減弱,似乎前方跟有什麼極度危險的事情正在等待他似的。
想到此處,面帶其微笑的臉龐頓時被逐漸升起的凝重之色所取代,對着四周略微觀察一番後,那停滯不前的步伐也在此時重新踏出了哪一步,可就在這時一道極其細弱的聲音從西南方傳來,彷彿像是用刀捅破牛皮紙那樣發出的一道“噗”聲,同時一股極爲細小的破空聲也從這個方向快速傳來。
感應到這一幕的林天身形快速移動轉換着方位,而原先自己所站立的地方不知何時出現一道冒着青煙的小黑洞,看到這一幕面帶凝重之色的林天頓時驚愕道:“狙擊手”。
再其這道驚愕聲剛剛落下,意隨心動轉頭看向右前方,只見一羣手持槍械的人影不知何時從內部衝出,在跑在最前面的那幾道身影瞄也不瞄,看準林天所在的方位就扣動扳機,那把黝黑泛着藍光的機槍彷彿像是怒吼的野獸似得,從口中噴出一條長達十幾米的火舌,讓那些躲閃不及的行人頓時成片的倒在血泊中。
更多的平民,在看到這種情況後,皆是抱頭驚聲尖叫的四處尋找掩體,來存留那早已殘破不堪的生命,可是他們無論怎麼跑都無法躲過那些流彈的襲擊。
而此時的林天,卻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身形就已經在快速變換着躲過那些射來的子彈,看着四周那些來不及躲閃倒了一片的行人,面帶憤怒的林天隨即右手揮出,一道寒芒從其手中飛出對着前方的那些人影所在處激射而去。
“噗。噗”。
伴隨着穿破肉體所帶來的刺耳聲和那些道道傳來的慘叫聲,原先那羣持槍對林天射擊的身影彷彿割麥子似的成片的倒下,而所有人的致命點都是在額頭出現的那道紅彤彤冉冉流血的洞口。
同時那飛出去的流芒沒有迴歸,而是對着林天相反的方向激射而去,穿透那堅硬的牆壁後,一道淒厲的慘叫聲也在此時響起,顯然這次被擊殺的正是之前開第一槍伏擊林天的那名狙擊手。
完美做完這一切的流芒隨即倒飛二回,被面帶冰冷之色的林天伸手抓住握在手中,看着四周那成片無辜倒地變成一具具冰冷屍首的平民,林天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悲意。
這些人雖然生活極爲困難,可是每個人卻都活的好好的,其中有女人有小孩甚至還有些半百老者,而他們的卻皆是因其而亡,從事發到結束,這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幾十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黯然離去,這讓林天在恨自己的同時,也對這些慘無人道的東突分子越加怨恨了。
悄然擡首,看着近在眼前的那棟高層,面帶寒意的林天清楚知道前方肯定還有類似的伏兵正在等着他,即使如此他依舊毫無所懼的握緊手中的流芒,義無反顧的對着前方輕緩走去。
此時,那些倖存者看着滿地的冰冷屍體,再看着那名邁動步伐可以躲避子彈的神奇年輕男子,眼中在佈滿恐懼與痛苦的時候,還有這淡淡的崇拜之意。
而在大後方,通過電話向內部彙報林天方位的東亞中年男子,看着猶如死神般行走的林天和那屍橫遍野的街道,眼中在充滿恐懼的時候口中同時低喃道:“真主請告訴我,這名神州男子。還是人嗎”?
黑暗侵襲下的街道上,吹着清涼的微風,而充滿浪漫氣息的巴黎所有市民可能都不知道,在他們的境內一處讓世人遺忘的角落內,卻上演着生與死的血戰,進入這裡四周皆是可以清晰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在c區的入口處,那些聽聞槍聲的軍警也在此時緊握手中鋼槍,神色緊張的看向那早已漆黑一片的區域內,雖然在這裡每天都可以聽到這種聲音,但是今天如此密集的槍響還是讓他們如臨大敵般的警戒着。
忽然站在上方哨樓的士兵,聽到下方傳來陣陣驚豔的讚歎聲,垂首下望,藉助那明亮的路燈看去,只見一道熱火的身軀輕輕穿過洞口對着防線內悄然走去,那猶如天使的臉龐上掛着淡淡憂色,無視身旁那些大獻殷勤法國大兵看向c區的內部,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聽聞槍聲後快速趕來的愛麗絲。
此時,在最內部的防線內,一名手持槍械全副武裝的法國大兵,邁動步伐輕輕走來,同時那微笑的臉龐掛着一雙炙熱的雙眸看向愛麗絲道:“美麗的小姐,我可以爲你做點什麼嗎”?
“什麼也不用做,只要讓開就行”。
聽到這句話的愛麗絲,略顯憂色的雙眸依舊無視對方直接看向內部,同時那紅潤的脣口輕輕開啓道。
“噢,你想進入這裡嗎?恐怕現在不行,裡面的那些雜種們正在發生激戰他們會誤傷你的”。
話音落下,聽到這句話的那名士兵,頓時搖頭拒絕道,可是他卻沒有發現再其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眼前的這名麗人那猶如寶石般燦爛的雙眸中微微升起的寒意,同時一道冰冷徹骨的話音也從其口中響起道:“若是你在敢亂說一句,小心我打爛你的臉”。
再其說完這句話後,原本操着自認爲很帥笑容臉龐的那名士兵頓時一愣,緊接着剛想出口反擊時,可是看到對方那冰冷的不帶一絲感**彩的雙眸後,心中不知爲何竟然升起一股驚慌感,嚇得他那剛升到嘴邊的話音又再次嚥了回去,隨後猛然轉身對着身後的那些佈下防線的士兵大喝道:“讓她進去”。
看到這一幕的愛麗絲,冰冷的雙眸掃了一眼那名士兵後,隨即邁動步伐穿過防線對着內部快速走去,片刻後消失在濃郁的夜色中。
而在其走遠時,剛纔那名被其嚇的回過神來的士兵,看着那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倩影后,口中不由得低罵道:“這臭婊。”。
“砰。”。
話音未落,一道沉悶的撞擊聲隨即響起,而四周那些重新設下防線的士兵看着那噴着血倒飛而出的士兵後,連忙舉起手中的鋼槍對準那逐漸浮現出的黑影就要扣動扳機,可就在這是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那逐漸凝實的身軀上發出道:“誰若是想開槍,他的下場就跟這面牆壁一樣”。
聽到這些話的那些士兵,隨即微微轉頭朝着對方指着的方向望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因爲在距離衆人不遠處的那面牆壁上不知何時竟然被一層堅硬的冰面所覆蓋,同時道道刺骨冷意從上方傳來告訴衆人這不是在做夢。
士兵的反應比普通人總是快了許多,只是短暫的失神過後,反應過來的衆多士兵連忙回過頭看向剛纔那名黑影所站立的方向,可在這時那裡哪有什麼身影,甚至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微風吹起,配合那化成一面冰層的牆面,讓這裡的冰冷也是越加濃郁,而那些堅強如鐵的硬漢也在此時輕微的打着哆嗦,同時也不知道是誰喊出的一道聲音。
“我們……碰到撒旦的信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