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像辣雞這樣,揮揮翅膀直接就將一座城市在世界上抹去的行爲,他還真沒做過,甚至都沒有見過。
雖然他現在自己也能夠做得到這種事情,但由於以前根本沒有嘗試過,因此,他此時也是覺得非常的過癮。
一座巨大的城市,城市之中各種各樣的建築,看起來確實是不怎麼圓潤的。
但是,一道攻擊下去,這座城市瞬間就變成了一塊平整無比的平地。
這樣看起來,就變得圓潤很多了。
在辣雞飛往其他城市的路上,滅霸艱難的掰開了辣雞的嘴,然後從辣雞的嘴中爬了出來。
順着辣雞的羽毛,滅霸很快就來到了辣雞的眼前,也就是辣雞嘴巴的上方位置。
站在辣雞的眼前,滅霸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這才下定決心開口了。
“下一座城市留給我。”
朝着辣雞那巨大的眼睛揮了揮手,滅霸一邊說着,一邊也是坐在了辣雞堅硬的鳥喙上面。
而聽到滅霸的話,辣雞頓時就是一愣。
之前,在毀滅其他的幾個世界時,滅霸可是一直在勸自己來着。
但是現在,他聽到了什麼?
滅霸竟然想要毀滅一座城市?
有點懵比的辣雞,也沒有說話,而是徑直飛到了這個世界最大的一座城市上空。
既然滅霸想要嘗試一下毀滅的感覺,那就讓他毀滅個大的吧。
這就是辣雞現在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而在辣雞飛到這座城市上空的時候,滅霸頓時也是興奮了起來。
之前的他,雖然一直都是在殺人,但他殺人,其實是爲了拯救更多的人。
因此,他覺得是一個好人,一個大大的好人。
但是現在,他這個好人,卻要開始毀滅一座城市了。
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從滅霸的心中傳出,讓滅霸瞬間就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
下一刻,站在辣雞鳥喙之上的滅霸,直接揮了揮手。
很快,一道狂風開始迅速朝着下方的城市落了下去。
由於這座城市比之前辣雞毀滅的那座城市還要更大,因此,滅霸也是用出了更多的能量,讓狂風更大的同時,狂風之中的風刃也更加密集。
狂風來襲,但這座城市之中的喪屍和倖存者們,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察覺。
這一次,滅霸甩出去的狂風,是直接從高空之上衝向下方城市的最中心的。
因此,如果有人看得足夠遠,並且離得也足夠遠的情況下,那個人會看到一條巨大的銀色不知名物體正迅速朝着這座城市落下。
而且,在落下的同時,這條銀色的不知名物體也在迅速的擴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直到最終,那條巨大的銀色不知名物體,轟然落在了這座城市的最中心。
下一刻,這座城市最中心的那幾棟大廈,幾乎瞬間就被狂風之中所裹挾的風刃給切成了粉末。
甚至就連一些身處在大廈之中的倖存者,以及喪屍,都全部在這道狂風颳過之後,化作了粉末,一種帶着一絲血色的粉末,開始在這座城市蔓延開來。
狂風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城市之中,狂風所到之處,不管是脆弱的喪屍,還是瑟瑟發抖的倖存者,甚至連鋼鐵,各種合金,都在風刃的切割下完全化作了粉末。
眼看着自己隨手一揮就造成了如此之大的破壞力,滅霸的眼睛已經完全亮了起來。
和之前觀看辣雞滅世的場景不同,由自己動手,那種感覺是滅霸以前怎麼也感受不到的。
一種天下盡在我手的感覺,在滅霸的心中油然而生。
這種感覺,讓滅霸感覺很舒服。
和自己以前一直做好事不一樣。
自己做好事,那些不知情的人還會罵自己,說自己是殺人魔頭。
但是現在,自己真的變成了他們口中的殺人魔頭之後,那些罵自己的人呢?
一種暢快,開始在滅霸的體內蔓延,讓他愈發開始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一句何川曾經告誡過何川的牀的話。
何川曾經說過,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如果世人都覺得你是善良的,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騎在你的臉上,因爲他們知道,你不會對他們做什麼。
但如果世人都知道你是個惡人,那麼他們反而不敢接近你,因爲他們知道,如果接近你,你一定會對他們做什麼。
這句話說明了什麼?
做善事的,反而會讓人覺得好欺負。
而做惡事的,卻根本沒有人膽敢去招惹。
做一個壞人,比做一個好人要舒服得多。
因爲你不需要擔心,自己曾經幫助過的人會騎在你頭上。
你也不需要擔心,自己曾經幫助過的人,會反過來欺負你。
更不需要擔心,在某種時刻,那些你曾經幫助過的人,會威逼你做出你不願意做出的舉動。
眯起眼睛,滅霸看向了四周。
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剛剛像個救世主一樣跑進這座城市,然後救出城市之中的倖存者之後,之後會發生什麼?
或許,什麼也不會發生,被自己救出來的那些人各自離去。。
又或許,那些人會用道德綁架自己,讓自己成爲他們的打手,爲他們建立一個倖存者基地
更或許,那些人會用各種辦法將自己留在他們的身邊,因爲自己的力量。
一瞬間,滅霸想到了很多。
不過最終,他的目光卻開始逐漸堅定了起來。
看了眼依然還在城市之中肆虐的狂風,滅霸面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他,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好人了,因爲這一次,他殺的這些人,可並不是爲了拯救他們。
而是......爲了讓自己的心情變得舒暢。
對這座城市的屠殺並沒有持續太久,十幾分鍾後,整座城市就已經被滅霸搗鼓出來的狂風毀滅。
城市毀滅之後,一片夾雜着血色的平整地面出現在了原本城市所在的地方。
而原本的高樓大廈,此時卻早已不見了蹤影,那些喪屍,倖存者,也全都消失不見。
原地,就剩下了一塊巨大的,平整的,夾雜着血色的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