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葉浩川交談一陣之後,凌志行便下去準備煉丹的事宜了。
葉浩川還是先去了蕊兒的房間,看看她住的習慣不。
可是剛到門口,卻發現蕊兒的門並沒有鎖,推開一看,蕊兒竟然不在房間。
葉浩川本來也沒太在意,直到看到桌子上的一張紙片,才猛然一驚。
“一個人到城北桂蘭坊,晚了別怪我撕票!”
這紙片上沒有落款,但是能夠悄無聲息的從葉府劫走人,想來必定不是庸手。
葉浩川沒有多想,找下人問了下桂蘭坊的位置,徑直衝了過去。
桂蘭芳是千雲城有名的消遣娛樂地,而且是專供高端人士消遣娛樂的地方。這裡面,最不缺的就是無良的紈絝富二代。
對方既然選擇這個地方作爲見面地點,讓葉浩川更加對蕊兒的安危擔憂起來。
桂蘭芳坐落在無數繁華樓閣中間,在周圍的建築中,顯得最不起眼。但是隻要稍微對千雲城瞭解一點的人,都不敢輕視這個地方。
這裡面的人有多難纏暫且不說,單說這桂蘭芳背後的勢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的。
在千雲城中,本來有兩大王牌勢力,一個是萬界府府主的家族勢力,另一個,便是這蘭桂坊的背後金主,顧家。
顧家在萬界府中的地位,即便是現在的葉氏商會,也不能動搖分毫。
葉浩川倒是沒想那麼多,徑直走了進去。
“先生,請您出示桂蘭芳的貴賓玉牌!”門口的守衛並沒有鄙視葉浩川,很有禮貌地道。
“貴賓玉牌?”葉浩川頓時蹙眉。
那守衛見狀,依舊笑道:“抱歉先生,只有具有貴賓玉牌的貴客,才能進入,您請回吧!”
葉浩川一時犯難,其實要找個貴賓玉牌並不難,以凌志行現在的身份,肯定是有的。但是想到蕊兒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他一刻時間也不想浪費。
“抱歉,這個門,今天我非進不可了!”葉浩川面色一沉,歉意道了一句,徑直往裡面衝去。
那守衛的面色頓時一變,伸手去攔,厲聲喝道:“站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硬闖桂蘭坊,你不想活了是吧?”
這守衛化仙中期的修爲,又哪裡擋得住葉浩川,葉浩川不想傷他,所以巧妙用力,將他推到一旁。
正要進入,卻見一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中等身材的老者從門口站了出來,聲音不怒自威:“大膽,以爲我桂蘭坊無人嗎?”
說話間,真仙初期的威壓已經釋放而出,直逼葉浩川而去。
葉浩川的身體沒有動彈半點,冷冷的瞪着那老者,道:“我來此處,是爲了尋人,並沒有要與桂蘭坊爲難的意思,可你如果硬要攔我,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小小化仙,竟然如此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老夫不客氣!”老者怒容不減,右手虛空一抓,一柄細長黑刀虛空浮現,殺意陣陣。
葉浩川眼中兇光一閃,神隱劍疾馳而去,劍身之上,陣陣殺意外泄,懾人心魂。
老者乍然心驚,他分明真切看到,葉浩川只有化仙巔峰修爲,可是這一劍,卻不知爲何,讓他有一種無法匹敵之感。
只是這個時候,他代表的是整個桂蘭坊,也代表這顧家,不能退後分毫,只能硬着頭皮去接。
就在刀與劍即將接觸的瞬間,一聲歷喝突然響起:“住手!”
神隱劍戛然而止,轉頭一看,發現來人正是他的熟識,朱深。
老者暗自鬆了一口氣,臉上卻沒有一絲動容,向着朱深微微行禮道:“朱公子,這人你莫非認識?”
朱深看了一眼葉浩川,笑道:“當然認識,他是我的朋友,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那守衛見狀,連忙上前將方纔的事情說了。
朱深聽後,哈哈笑道:“誤會,都是誤會,他是我請來的,只是沒想到他先到了,這才發生了誤會。還請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與他計較!”
老者聞言,微微一笑,道:“既然是朱公子的朋友,那還真是我們桂蘭坊冒犯了貴客。幾位,裡面請!”
看老者做出請的姿勢,朱深拍了拍葉浩川的肩膀,暗中使了個眼色道:“走吧,咱們裡面敘話!”
葉浩川微微一愣,不由打量了朱深兩眼。
說起來,他與朱深的交情並不算深,特別是之前他還拒絕與朱深合作,算是掃了朱深的面子。
看桂蘭坊對朱深的態度,想來朱深的地位不俗。葉浩川實在想不通,朱深爲什麼會突然出手幫他。
不過此時此刻,也容不得他想太多,畢竟能夠順利進入桂蘭坊,是他現在最急切的事情。
葉浩川和朱深一同消失在門內,那老者面色愈發陰沉,對着身旁的侍衛吩咐道:“去查查這小子是什麼人,小小年紀,身手如此了得,絕對不會是碌碌無爲之輩。”
侍衛領命而去,老者的身影,也在這瞬間消失無蹤。
桂蘭坊內部,可謂富麗堂皇到極致,與外表的簡樸,形成鮮明的對比,即便是見慣了豪華的葉浩川,也不由嘖嘖稱歎。
別的不說,就單是將價值堪比一品靈級丹藥的青蓮精鐵用來造燈柱,養氣凝神的寒月木用來做欄杆,在葉浩川記憶中,就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當真不愧是上流社會人士凝聚之地。
與葉浩川想象中不同的是,這桂蘭坊中並不喧囂,反而顯得格外清淨。放眼看去,外面只有無數端正站着的侍從,很明顯,賓客們,都在包廂當中。
葉浩川看得眉頭緊鎖,對方只是說在桂蘭坊見面,並沒有說在哪個包廂,看來只有挨個找了。
“朱公子的大恩,我必定銘記於心,只是我還有要事需要去辦,就不奉陪了,改天再去拜訪朱公子!”一念及此,葉浩川便跟朱深告辭道。
“葉兄莫非是遇到了什麼難題?朱某不才,在這千雲城中還有幾分勢力,想來還是能夠幫葉兄解決一些難題的!”朱深拉着葉浩川的手臂,說得十分情真意切。
“方纔已經有勞朱公子幫了忙,我怎麼好再次叨擾?”葉浩川婉拒道。
不知怎麼,這朱深越是對他熱情,他就越是感覺朱深另有所圖。
“葉兄這話,是不將朱某當朋友是吧?”朱深臉上帶着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