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對於尹夕柔的提議,葉浩川不假思索地拒絕道。
尹夕柔沒有說話,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莫名的有些失望。
不過就在這時,葉浩川剛要踏出門的身影,突然停頓下來,轉過頭來苦笑道:“算了,你還是來幫幫忙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是他突然想明白,想多跟這個美女接觸來製造機會,而是想到了葉宏茂的虛神境修爲。
他還是對葉宏茂心存防範的,單單是靠治病作爲威脅,他不敢保證能夠堅持多久。
要是葉宏茂又跟上次一樣,因爲找到了其他人幫他治病,而要乘機害他,他沒有後手的話,就只能被動挨宰了。
尹夕柔沒有因爲葉浩川的“善變”而多說什麼,心情莫名的有一絲高興,輕輕頷首,隨後便跟着葉浩川離開了。
成爲正式弟子之後,葉浩川已經不再有外圍弟子的那諸多限制,不僅是傳訊玉簡的限制消失,他也獲得了自由出入南門的資格。
通過傳送殿來到建陽城,葉浩川二人不緊不慢地到了葉家。
尹夕柔看着葉家硃紅色的大門,臉色突然有些不自然起來。
剛纔沒有多想,現在想想這種畫面,怎麼感覺像是跟着情郎回家見家長似得。
葉浩川卻沒有這種想法,不是他情商低,而是因爲這兒根本就不是他家。
今天的葉家很奇怪,大門緊緊的閉着,守門的侍衛也是一個也無,像是一個被荒棄的府邸一般。
葉浩川下意識的打開透視眼看了看,發現他眼睛所及的區域,竟然都沒有半個人影。
葉府雖然很大,但是葉浩川的透視眼也足以囊括大半個府邸了,大半個府邸沒看到一個人影,實在有些詭異。
“小心一點!”
葉浩川提醒了尹夕柔一句,這才小心的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看來你家真的出大事了!”
尹夕柔也很奇怪,這葉家看起來應該還算有些規模,怎麼可能如此冷清?
葉浩川微微頷首,眉頭緊鎖。
他感覺空氣中,有一種奇怪的氣息,陰冷無比,而且散發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正警惕間,他突然發現一道殘影從葉府身處閃來,速度之快,竟然讓他的透視眼都有些看不真切。
不待他繼續查探,一個癲狂的聲音,已經從天空中傳下來。
“哈哈哈,你個蠢貨,沒想到真就傻傻的跑回來送死了!”
不用看,葉浩川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葉鶴禪。
只是讓他吃驚的是,此時的葉鶴禪,周身竟然散發出一股強橫無比的威壓,懸在空中,氣勢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讓人心驚肉跳。
“虛神境?你竟然已經進入虛神?”葉浩川大驚出聲。
他離開的時候,葉鶴禪也才真仙后期的修爲而已,這纔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就虛神境了?
“怎麼樣,嚇了一跳吧?”
葉鶴禪哈哈大笑起來,看向葉浩川地眼神中,也充滿了蔑視:“葉易川,這個世間的機緣可多了去了,莫不是你覺得,只有你才那麼僥倖,能夠獲得醫術傳承?”
“看來,你們父子二人,這次是鐵了心要弄死我了是吧?”葉浩川神色有些凝重。
如果只是一個葉宏茂,有尹夕柔在,他根本不用怕。
可如果再加上葉鶴禪,尹夕柔肯定雙拳難敵四手啊。
“父子二人?”
葉鶴禪的臉上突然過了一抹怪異的笑容,道:“你錯了,那個老傢伙,現在可將你當成寶呢,又怎麼可能會來殺你?”
“當成寶?你在逗我吧?”
葉浩川心中冷笑。
他與葉宏茂之間,連純粹的醫患關係都算不上,那老傢伙一有機會就對他下手,就像看到仇人一樣,哪裡會當成寶?
“如果你突然發現,三個兒子中只有一個兒子是親生的,你會不會將那唯一的親生兒子當個寶啊?”葉鶴禪怪笑道。
“只有一個兒子是親生的?”
葉浩川有些奇怪的看着葉鶴禪,心裡似乎明白了過來。
“蟬兒,還在跟他廢什麼話,趕緊將他殺了了事,也免得我那倒黴夫君,不能在那頭與他兒子團聚啊!”
一箇中年女人的怪笑聲突然響起。
這中年女人葉浩川偶然見到過,正是葉鶴禪和葉翼軒的母親孔秋霜。
在孔秋霜的旁白,還有一個一臉猥瑣的中年男子,兩人顯得很是親密。
結合着剛纔葉鶴禪說的話,葉浩川就算用腳後跟想,也能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顯然,孔秋霜老早就給葉宏茂帶了頂厚厚的綠帽。
不,葉宏茂簡直已經成綠毛龜了!
自己的兩個引以爲傲的兒子,都是別人的種,而他自己卻渾然不知,反而將自己的親生兒子給遠遠的踹開,任其自生自滅。
到頭來,他還被葉鶴禪這個便宜“兒子”所害,想必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人活到他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葉浩川沒有太多的傷感,只是淺笑一嘆。
這孔秋霜也不知是不是審美扭曲,葉宏茂雖然不算特別帥,但是與這猥瑣中年一比,還是要英俊不少,而且葉宏茂還是一家之主。
可是這孔秋霜愣是偷了一個臭八怪,而且一看就不像好人那種。
“話說,你們這種狗血劇情,小爺我實在不怎麼感興趣,你們要弒父,還是搶奪家產,都跟我沒什麼關係,沒事我就先走了!”
葉浩川對於葉宏茂沒什麼憐憫之心,對這個葉家也沒有什麼情感,所以一臉的無所謂。
“怎麼?以爲這樣說,就能與葉宏茂的關係撇清,讓我不殺你了?”
葉鶴禪打量着葉浩川嘲諷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動這心思了,就算你真的跟那老東西沒關係,單是你與我之前的恩怨,我都不會放過你。”
說到這裡,葉鶴禪的眼睛裡已經多了一抹戾氣。
之前因爲葉浩川,湯煜成當着衆人的面打了他屁-股,這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戲耍的奇恥大辱。
“這麼說來,你是不打算跟我善罷甘休咯?或者,你真以爲你吃定我了?”
葉浩川打量着葉鶴禪道。
“哈哈,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自大!”
葉鶴禪嗤笑道:“你現如今還是真仙初期而已,而我,已經是虛神高手了,你還想着能夠打得過我?”
“我說,我又不是一個人來的,難道你眼瞎了,看不出我身邊有位高手?”
葉浩川突然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