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 聽到這話,急忙提出:“不如我先過去找你,然後咱們一起去救人!”
曹珮如嘆了一口氣:“好吧!”
司鴻初本來考慮把桃花幫叫過來,既然曹珮如就在這裡,倒是省事了。
按照曹珮如交代的地址,司鴻初急急忙忙的趕過去。
至於曹珮如,回到包房,告訴詹悅然道:“等下我有點事情,你借這個功夫考慮一下,等我辦完事,希望聽到讓我滿意的答覆!”
“不管我考慮多久,不,都是不,絕對是不!”詹悅然一邊搖着頭,一邊斬釘截鐵的道:“我從來不會屈服於武力威脅,對王一刀是這樣,對你也是這樣!”
曹珮如咯咯一笑:“我的手段可比王一刀狠多了!”
“那就試試吧!”重重哼了一聲,詹悅然接着道:“自傲的說一句,憑藉我的演唱功力,我完全可以取得比今天更大的成績!但是,因爲我不肯向強權低頭,所以只能躲到菁華去讀書!”
“你這一次躲無可躲了!”
“那你就殺了我吧!”
“我也自傲的告訴你,沒什麼事情是我曹珮如做不到的……”曹珮如霍然站起,氣勢洶洶的道:“如果有人不配合我,我會讓這個人再也無法配合別人!”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公衆人物,你要是真殺了我,只怕也要付出代價!”
“這就說明你不瞭解我們了……”曹珮如看着詹悅然,身上帶上了一股殺氣:“混江湖,下手一定要狠,不管因此惹出多大的麻煩,慢慢想辦法解決就是了!換句話說,幫派最重要的是面子,必須讓所有人明白不能駁了我們的面子,爲此付出怎樣的邊際成本都是值得的!”
詹悅然聽到這話,高高的昂起頭:“那麼你就動手吧,我倒要看看,你準備爲我的死付出怎樣的代價!”
“放心,我不會殺你,而是給你毀容。這樣一來,不管你長得多漂亮,都不能出現在公衆場合了。”撇了撇嘴,曹珮如又道:“我聽說韓國的整容技術不錯,建議你到時候去試試看!”
曹珮如的這個威脅恰到好處,詹悅然此時已經豁出去了,不在乎曹珮如用生命作爲威脅。
但是,如同所有愛美的女人一樣,詹悅然把自己的相貌看得比生命更重要。她驚恐的看着曹珮如,支支吾吾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你……”
“害怕了?”
詹悅然兀自強硬的說了一句:“沒什麼可怕的,因爲我堅信你會受到法律的懲處!”
“你放心,有的是人會給我頂罪,我只要拿點安家費出來就可以了。”曹珮如哈哈一笑,滿不在乎的道: “你也不想想,哪個黑老大不是犯案累累,可是哪個黑老大親自去坐牢了?!”
“你……太卑鄙了!”
“謝謝誇獎!”曹珮如說到這裡,感慨的嘆了一口氣:“我突然想到,拿你出來祭刀倒也不錯,至少將來在演藝圈再沒有人敢對我說不。這麼看起來,我倒還得謝謝你,給我提供了這樣好的機會。”
“你會有報應的!”
“我非常期待。”曹珮如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吩咐紫綾:“動手吧!”
紫綾立即抽出短刀,把刀鋒對準了詹悅然的臉。
刀鋒距離詹悅然如花般的嬌顏只有一指寬,詹悅然已經可以感覺到,刀鋒傳來森森寒氣。
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被紫紗用力按在了椅子上。
還沒等紫綾動手,包房的門突然被人撞開了,司鴻初風風火火的從外面闖了進來:“姐,你在這就好,快點跟我去救人吧……”
正說着話,司鴻初看到詹悅然在旁邊,打了個招呼:“你也在呀……”
剛說罷,司鴻初又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看了看詹悅然,又對曹珮如道:“等等……不對,姐,應該是你怎麼在這?”
曹珮如有點奇怪:“不是你要來找我的嘛?”
司鴻初指了指詹悅然,問道:“你已經把人給救了?”
曹珮如一時沒反應過來:“救什麼人?”
詹悅然也愣住了,問司鴻初:“你在說什麼呢?”
司鴻初看着詹悅然,很認真的道:“我正找人救你呀!” 正說着話,司鴻初看到紫綾手中的刀,馬上質問:“紫綾你幹什麼?趕緊把刀給我放下來!”
紫綾晃了一下刀,很無辜的道:“這是曹姐吩咐的!”
“我明白了……”曹珮如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指着詹悅然,問司鴻初:“這個就是你遠房姐姐?”
司鴻初點點頭:“是啊。”
“放屁!”曹珮如越想越來氣,差點把一記耳光抽過去:“你們那個小鄉村,什麼時候出來大明星了,過去怎麼從來沒聽你顯擺過?!”
“好吧……”司鴻初嘆了一口氣,很無奈的承認道:“我承認,我說謊了,不是我遠房姐姐被綁架,而是我認的一個乾姐被綁了……”
“就是詹悅然?”
司鴻初又點了點頭:“是啊。”
“艹!”曹珮如十分罕見的罵了一句,隨後坐下來,氣鼓鼓的看着司鴻初,也不說話。
詹悅然指着曹珮如,問司鴻初:“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那個……”司鴻初乾笑兩聲,很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曹姐是我的……是我認的另一個姐……”
曹珮如多少知道,司鴻初與詹悅然來往頻繁,否則不會幫詹悅然擺平王一刀。
詹悅然也知道一些,司鴻初與黑老大曹珮如關係非常好,只是不知道好到什麼程度。
兩個女人都不傻,馬上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了,一起氣呼呼的看向司鴻初。
其實,歸根結底就是,詹悅然不知道曹珮如是司鴻初的姐姐,曹珮如不知道司鴻初又認了詹悅然這麼個姐姐。
兩個姐姐撞到一起,司鴻初何其冤枉,沒想到兩件事根本就是一件事。
房間裡沉默了許久,司鴻初咳嗽兩聲,小心翼翼的問道:“到底腫麼了?”
曹珮如陰陽怪氣的道:“我想請你的這個姐姐,給我的樓盤做代言。”
詹悅然馬上說了一句:“你的這個姐姐逼我做代言,否則就給我毀容。”
司鴻初一攤雙手:“那該腫麼辦呢……”
沒等司鴻初把話說完,曹珮如不耐煩的打斷了:“司鴻初,你給我聽好了,既然你認我這個姐姐,就要幫姐姐辦事。詹悅然,我要定了,必須給我的樓盤做代言,否則別說我連你這個弟弟也不要了!”
詹悅然一拍桌子,氣呼呼的對司鴻初道:“司鴻初,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姐姐,就馬上把我從這裡救走!”
曹珮如一挑眉頭,冷冷的告訴詹悅然:“她救不走你!”
司鴻初撓撓頭,對曹珮如道:“姐,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要是願意,當然能把詹姐救走!”
曹珮如一拍桌子:“你嚇唬我是吧?!”
司鴻初賠笑道:“萬事有商量,你別激動。”
“我倒不想激動,但你這麼氣我,我可受不了!”頓了頓,曹珮如提醒道:“司鴻初,你好好想想,從你到了廣廈之後,我給你幫了多少忙。這一次,你這個所謂的姐姐被綁架了,你首先想到的還是找我幫忙。”
“也對哈……”司鴻初點點頭,用商量的口吻對詹悅然道:“姐,要不……你就接了這單生意吧!”
詹悅然果斷的道:“你自己欠下人情,不要把我推出來還!”
“也對……”司鴻初又點點頭,轉而對曹珮如道:“姐,欠下你人情的是我,沒有理由爲難詹悅然呀。”
“我找詹悅然代言是另一碼事,我也根本不知道,你揹着我認了這麼一個姐姐。”輕哼一聲,曹珮如又道:“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要別管這事就行!”
司鴻初哭喪着臉道:“可是我沒辦法不管……”
詹悅然還真害怕司鴻初甩手而去,馬上說了一句:“司鴻初,你要當我是姐姐,就不能這樣離開!”
“這可怎麼辦……”轉了一下眼珠,司鴻初試探着提出:“既然是商業合作,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曹珮如擺擺手:“沒什麼可談的,該談的都談過了!”
司鴻初小心翼翼的問曹珮如道:“姐,你找詹悅然,真的只是代言樓盤?”
曹珮如緩緩點了一下頭:“當然!”
“不涉及其他違法行爲或者產品?”
曹珮如有點了一下頭:“當然沒有。”
“不如……”司鴻初轉過頭來,乾笑着對詹悅然道:“你就接下這單生意吧!”
“憑什麼?”詹悅然蹭的跳起來,看到紫綾的刀鋒,又只得坐了下來:“她是你姐姐,但我也是,憑什麼你只幫她說話?”
“我欠曹姐的人情……”長嘆了一口氣,司鴻初接着道:“我幫你擺平王一刀,還幫你治療腿上的傷疤,說起來,你欠下我兩份人情。其實我不願意提起,不過現在我真的沒辦法,只能把這兩份人情合作一份,請你出來代言。你不是幫曹姐,而是幫我……”
司鴻初這番話說得很在理,詹悅然一時沒出聲。
司鴻初見詹悅然態度有所軟化,進而提出:“別說我只幫曹姐,我這麼做,也是爲你考慮。”
“考慮什麼?”
“娛樂圈日新月異,有的是新人,老牌明星要是幾天不出鏡,都會被人忘到腦後……”頓了頓,司鴻初又道:“你的演藝事業正處於上升期,卻突然躲到菁華去讀書,這樣一來少說也得四年。等你畢業之後重歸演藝圈,還有多少人記得你,只怕你要像其他新人一樣從頭奮鬥。”
“那又怎麼樣?”
“你答應了曹姐,讓曹姐砸重金做宣傳,雖然是商業代言,但同時對你的知名度也是一個宣傳……”司鴻初看着詹悅然,很小心的提醒道:“可以說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司鴻初的這番話到說到點子上了,任何輝煌都屬於昨天,如果詹悅然真的被大家遺忘,將來難有再出頭之日。
而且演藝圈非常現實,沒有任何人情可言,一代明星如果沒落,那麼也就只有沒落,沒人會懷念。
說起來,詹悅然到菁華讀書,也不是完全退出演藝圈,還參與很多圈裡的活動。
可儘管如此,詹悅然仍然感覺到,自己的人氣大幅下降,受歡迎程度也不如從前了。
經過一番權衡,詹悅然終於妥協了:“可以考慮……” шшш◆ TтkΛ n◆ ¢ 〇
司鴻初趕忙趁熱打鐵:“還有了,曹姐給你的佣金非常可觀,你可以用這筆錢做很多事,比如發行新唱片,或者進行宣傳炒作。”
曹珮如懶洋洋的說了一個數字:“我給一百萬!”
“才一百萬?”詹悅然馬上搖搖頭:“沒有一千萬,我絕對不考慮!”
曹珮如一瞪眼睛:“一千萬?你瘋了?”
“你可以問問,我詹悅然代言就是這個價碼,這還是給你打了折扣呢!”
既然司鴻初站在自己這一邊,詹悅然又吐口答應了,所以曹珮如的態度相當倨傲:“就一百萬這個價格,你必須答應!”
“憑什麼?”詹悅然雙手叉腰,氣呼呼的說道:“我答應代言,已經是讓步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負你?我夠讓着你了!”曹珮如也站起來,同樣雙手叉腰,毫不示弱的看着詹悅然:“要不是我弟弟來說情,你的臉早就變成麻婆豆腐了!”
“別吵,別吵,和諧!”司鴻初不住的對兩個人作揖:“既然可以代言,這件事就有的商量,一人讓一步好不好?”
曹珮如擺擺手:“好吧,我讓一步,二百萬。”
詹悅然翻了翻白眼:“九百萬!”
還有七百萬的差距,這個數額實在太大了,司鴻初又開始作揖:“既然已經讓步了,步子就大點,讓一百萬太少了!”
曹珮如嘆了一口氣:“好吧,三百萬,不能再多了。”
詹悅然跟着說道:“我只要八百萬好了!”
“既然我是你們的乾弟弟,你們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再打個折扣,好嗎?”司鴻初說着,差點都要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