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年那個爛賭鬼呼吸到爐鼎的香氣之後,在沒有老師指點的情況下都能變得異常強大。如今有張均這個大行家引導,衆少年的修煉就更加一日千里,進步速度之快讓人吃驚。
“居然僅用一週時間就站出了整勁,下一步就該教他們搬運氣血了,同時還要因材施教,傳授他們不同的功夫。”他暗暗打算。
當年華布衣傳他三十六本秘籍,代表三十六門功法。這些人不可能像他一樣將全部的功法都學會,他們每人只能學一門。
張均有佛眼舍利,他的成功不可複製,即使在爐鼎香氣的幫助下也不行。
任何一門功夫練好了,都能成爲大高手。一週之後,張均已瞭解這些人的特長,於是從三十六秘籍中選出了一十三種進行傳授。
這十三種秘籍,分別是《混元一氣功》、《千葉手》、《大日龍象功》、《風雲訣》、《心意拳》等。其中,文舟練的是《大日龍象功》,這是一門佛門氣功,傳說中修煉大成之後,能有十象之力,天下無敵。
丁水根練的則是《風雲訣》,此功以靈動見長,行動如風,發勁若雲,恰好適合丁水根跳脫靈活的特性。
教徒弟是個辛苦活,張均一天至少要拿出二十個小時傳授他們。還好他能借助傳授的時機修煉內功,這一番傳授,連他自己居然都別有領悟,漸漸將那真武拳爐養出來。
張均修煉的真武母拳本名真武蕩魔功,分爲上下兩冊。日倭侵華期間,倭國高手宮城一雄久聞真武蕩魔功乃是張三丰晚年所創絕世奇功,於是前往奪取。
武當山不想鎮派之寶落於倭人之手,於是命當時的小藥童文書將經書帶走,那藥童正是葉仙。葉仙不小心把功法上冊丟掉,後來被陸雲祥得去,修煉後創出真武母拳,成爲一代高手。
陸雲祥能有今天的成就,一是他資質好,二是他肯努力。不過他自創的心法仍然無法和張三丰創下的真武心法相比。
張均從陸雲祥處學了上冊拳意,又從葉仙處學了下冊心法,他已然通曉了完整的真武蕩魔功,超越陸雲祥只是遲早的事。畢竟張三丰乃是一代武學宗師,光耀千古的神通境奇人。他晚年創造的功法高度,不是後世丹境之人所能企及的。
這日,張均突然感覺架子一空,就像一個吃飽飯的人一下子感覺肚子餓了。這種感覺一出來,他心中便是一喜,知道真武拳爐終於練出來!
爐鼎邊修煉的衆人,也忽然感覺張均的氣質一下子變了,變得就和眼前的爐鼎一樣似乎裝着什麼東西,嶽峙淵停,難以撼動。
與此同時,張均發現爐鼎散發出的香氣全部朝他匯聚過來,其他人連一絲也不能得到。這些香氣,通過他的毛孔滲入經絡之內,改造他的肉身。
張均心中大喜,暗道:“終於養成真武拳爐,下一步就是爐養百拳了。每煉化吸收一種拳法,我的真武蕩魔功就會提升一成功力。目前看來,我的拳爐應該只有六品,比陸前輩的三品拳爐還差得遠。不過我修煉的真武心法更高深,等達到三品,連陸前輩都不是我對手。”
真武拳爐養出,張均第一個要重溫的就是青帝心法,連同醫道九勁和大羅神針,這是他的根基,最爲重要。
他現在雖然通曉醫道九勁,卻不能將諸勁融合爲一。如今有了拳爐,他就能將九種勁力逐漸融合,提升自己的水平。
等拳爐穩定下來,他立即命衆人暫停修煉,因爲午飯時間到了。
吃過飯,少年們便在廠子打掃衛生,偶爾還跟小趙和小劉學學修車技術。丁水根則提了一堆零食出門,臨走時對張均道:“富貴哥,我妹妹最近忙着複習考試,這兩個星期都沒能過來,我抽空去看看她,富貴哥要不要一起去?西江大學的美女可是很多的。”丁水根笑嘻嘻地說。
張均點點頭,他剛剛練出拳爐,心情大好,道:“好啊,正好出去透透氣。”
一羣少年巴巴地跟出來,也想去大學城見見世面,結果被張均幾腳踢回院子,乖乖都去站混元樁了。
兩個人開着那輛國產麪包車前往西江大學,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今天是週末,校門口學生來來往往的很多,果然有不少漂亮mm出沒,瞧得丁水根直流口水。水根的妹妹丁柔正在教室複習,他於是電話通知了對方
十分鐘後,一名俏麗的少女翩翩走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非常文靜淑女。看到丁水根,少女俏臉上頓時露出歡容,小跑過來,然後調皮地在丁水根額頭上敲打了兩下,嗔道:“哥,你怎麼纔來看我嘛。”
丁水根“呵呵”一笑:“我不是忙嘛,你看,我給你買了很多好吃的。”說着把零食袋晃了晃。
丁柔皺了皺俏鼻,道:“我纔不要零食,都吃胖了。”說完,她看了張均一眼,笑道,“你就是富貴哥吧?我哥在電話裡提起過你,富貴哥好。”
張均“呵呵”一笑:“你好小柔。”
丁柔偏着腦袋想了想,道:“哥,富貴哥來看望我,那今天我請客吃飯好不好?”
丁水根笑了,說:“好啊,不過你準備請富貴哥吃什麼?”
“麻辣燙。”丁柔認真地說,“很好吃的。”
丁水根一陣無語,嘆了口氣,道:“小柔啊,麻辣湯雖然好吃,但不適合請別人吃,換家像樣的飯館怎麼樣?”
丁柔“嘻嘻”一笑:“開玩笑的啦,富貴哥來當然要去好地方,走,去‘西施居’!”
西施居距離校門挺遠,三人上了麪包車朝目的地前進。
據丁柔講,這家餐館的老闆娘是一位大美人,大學城的色狼男生們爲了見老闆娘一面競相來此進餐,因此西施居的生意非常火爆。
果不其然,到了餐館外,只見顧客盈門,餐館內人頭攢動。一位二十五六歲的美少婦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前迎來送往,這少婦屁股很翹,腰肢很細,瓜子臉,柳葉眉,脣紅齒白,男人見了絕對有百分之百的回頭率。
丁水根看了一眼,眼就直了。
丁柔碰了他一下,揶揄道:“哥,老闆娘美不美?”
丁水根咳了一聲,故作平淡地道:“一般般。”
丁柔一臉鄙視:“口是心非,哥越來越虛僞了。”
張均倒是很自然,只是略掃了一眼,便將目光移開。
餐館門前的車位不多,還停着一些摩托車、自行車、電瓶車等,亂七八糟的,丁水根小心地調過車頭,準備找個車位停住。
忽然,後面開來一輛銀色的卡宴行過來,由於丁水根調車較慢,車主便不耐煩地按響了喇叭。不是那種輕輕一按,而是按住了喇叭不鬆手,笛聲長鳴。
連續不斷刺耳的喇叭叫聲讓丁水根非常不爽,他把頭探出車窗,朝後面瞪了一眼。
誰知道,他這一瞪就惹出事來,司機也探出頭來道:“看什麼看?給你吊吃!”
丁水根一下就火了,他還給對方一箇中指,罵道:“入.你娘,你娘咋生出你這個壞種。”
司機大怒,立即從車上跳下。他二十多歲,耳朵上掛着一串金環,閃閃發光,胳膊各有一個龍虎紋身。隨後一個女的也下了車,搽脂抹粉,嘴裡嚼着口香糖,冷冷瞧着熱鬧。
那男的徑直走到麪包車前,盯着丁水根道:“你他媽的想死啊!知道小爺是誰嗎?”
丁水根“呵呵”冷笑:“老子幹過的女人多了,誰知你是哪個婊.子尿出來的。”
男人大怒,伸手去打水根的臉,被後者一把抓住手腕狠狠在車窗沿上一磕,磕得男人慘叫一聲。
那女的一驚,踩着高跟鞋就衝上前,怒道:“你敢打人!等着瞧!”說着就打電話,對着話筒叫囂道,“小斌被打了,你們快過來,就在西施居!”
掛斷電話,女人不斷冷笑,似乎丁水根和張均等人死定了。
國人做事比較有意思,比如有些地方一旦發生交通事故,事故雙方都會打電話叫上許多人。不過人叫得越多,往往越難發生衝突,雙方會比較剋制。
當然了,有時難免遇上極品,比如現在正被水根教訓的耳環男。
看到那女的叫人,水根不驚反樂,對張均道:“富貴哥,剩下的事交給你了,我和小柔先上去,她最怕打架。”
張均直翻白眼,怎麼交上這麼個損友?
說完,水根一把推開那男的,罵道:“兒子,爸爸先吃飯去,讓你富貴大爺在這裡照顧你。”
男的怒火中燒,一臉恨意地盯着丁水根,可一時間也不敢說狠話了。
張均停好了車子,就走到那輛卡宴旁,抱着膀子等人。這一幕看得那女的都傻了,這個人不害怕嗎?居然還敢在這裡等他們叫人過來?
男的這會兒也有點心虛了,他雖然是個極品,可不是傻子,感覺事情有點不對,這傢伙難道有什麼依仗?
沒多久,就有兩輛進口車開過來,車上跳下四個青年,裝扮和氣質與被丁水根打的男青年非常類似。他們氣勢洶洶的,一上來就問:“媽的,誰打我們兄弟?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