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教放出消息,就是爲了讓其他的世家尋找神農門洞府?”
“是的,神農門洞府十分奧妙,必須以第九重的青木元力才能開啓,因此我們不擔心被別人開啓,於是就把消息散佈出去,讓其他人幫助尋找。”陽天衣回答。
略問了幾句,他知道一切與他之前推測的非常接近。一邊問,三人就進入了裡面的石室,看到了那看藥田。
藥田內的十幾株靈藥還不成熟,張均卻上前一股腦兒全部拔掉。之後他又折下一截斷劍,那劍尖“叮”得一聲沒入參透靈液的縫隙,將其堵死。
做完這一切,他道:“萬一被人發現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找到洞府。”
華布衣點頭:“沒錯,只是可惜了這幾株靈藥。”
隨後,張均又處理了地上的屍體。他把那塊蘊掘開,把屍體全部埋入其中,弄出一個墳堆,這才反身離開。
已經通過靈液流出的路線對源頭進行了定位,他們沒用多長時間,就來到那座山峰的峰頂。一株粗大的松樹橫在峰上,蒼鱗鐵幹,不知活了多少年。
樹下,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周圍生滿了野草,險些之外別無他物。張均的眼識釋放出來,不斷往下深入,卻像往常一樣,毫無發現。
華布衣四下走動,發現峰頂面積不足一百個平方米,他皺眉道:“四面都是懸崖峭壁,不可能有入口,難道入口在峰頂上?”
張均搖頭:“往下三百米左右,纔是源頭的位置, 入口很可能就在上方。”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大青石上。
華布衣心中一動:“你是說這塊石頭?”
張均點點頭,隻手按在青石之上。這塊石頭,用佛眼透視的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他的手剛一接觸石頭表面,頓時就感受到一種微弱的震動。
這種震動是如此的微弱,普通人無法感覺到,只有修爲達到凝聚真力的層次,纔有可能發覺。
張均由於修煉醫道九勁和大羅神針的緣故,對於內勁的把握非常精準,哪怕覺空層次的大高手也無法與他相比。
他閉上雙眼,五指跟隨着青石的震動震盪。以他現在的修爲,對內勁的把握出神入化,可依然跟不上青石的變化。
足足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他才收起手掌,對華布衣道:“師父,這石頭有古怪。”
華布衣之前也嘗試過了,不過他的感覺不如張均靈敏,只是隱約感覺得到,便問:“你怎麼看?”
“青石上有一種玄妙的震動頻率,以徒弟的境界追不上這種頻率。我想,這塊青石極有可能就是進入洞府的關鍵。”說到這裡,他道,“師父,徒弟記得神農門的規矩,只有弟子到了覺空境,才能進入洞府?”
華布衣點頭:“沒錯,是有這條門規,是你太師父親口所說。”
張均點頭:“這就是了,我們的境界還沒有達到覺空,因此無法追上青石的震動頻率。”說着他彎下腰,以一個傾斜的角度觀察青石表面,便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手印。
華布衣在另一邊觀察,也發現同樣的一個手印。他輕輕吐出一口氣,道:“是了,這塊青石應該是一把鑰匙,師徒二人必須同時催動青木元力,才能開啓洞府。”
張均也是這個想法,笑道:“看來咱們師徒在沒有達到覺空境之前,是不可能進入了。”
華布衣:“無妨,這對你我倒是個激勵。而且外人就算髮現這個地方,也不可能進去。除你我師徒之外,沒人能夠打開它。”
張均:“既然這裡安全,咱們就不用擔心了。”
三天之後,師徒二人帶着陽天衣離開了蜀山地區,順利返回京都。抵達京都之後,張均把陽天衣安置到後院,詳細詢問一切有關聖教的情況。
陽天衣盤坐在客廳,張均坐在對面,他問:“聖主何時出關?”
“不知。”陽天衣迷茫地道。
“他在什麼地方閉關修煉?”他又問。
“不知。”依然是同樣的回答。
張均還要問什麼,陽天衣臉上突然露出異常痛苦的表情,她突然抱住腦袋,五官都扭曲起來。他吃了一驚,連忙在她身上點了幾指。
他不出手還好,這一出手,陽天衣頓時慘叫一聲,全身抽搐不止,幾秒鐘就停止了呼吸,居然死了!
華布衣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屍體,他嘆息一聲,道:“聖主夠狠,居然在她女兒身上下了禁制。”
“這是什麼禁制?”張均吃驚地問。
“一種心靈禁制,只有半步神通以上的人物才能施展。陽天衣的心靈被禁制封印,一旦向人回答某些特定的問題,就會引發禁制,導致她瞬間死亡。”
“真是惡毒!”張均冷哼一聲,“看樣子,他應該非常害怕被人找到閉關的場所。”
“那是當然,半步神通衝擊神通境,危險重重,不能被人打擾,他一定會有所防備。”華布衣觀察着屍體回答。
陽天衣死了,張均想深入瞭解聖教的願望就此落空。接下來這段時間,他與華布衣師徒二人,就在家中修煉,進一步提升實力。
他現在已是真力一重,且經過一段時日的積累,已經有能力衝擊第二重。
這一日,張均坐於靜室,運轉全身真力,鼓盪不斷。突然之間,他感覺意識擴散的範圍由十米,一下子拓展到了十二三米,真力也更加深厚了。
更深層次的變化是,他意識的感覺更加敏銳和清晰了。
“看來第二重真力的變化確實很大,若以太清大真力對敵,我應該能夠抗衡五重真力的一般高手。”他暗暗道。
真力步入二重之後,他耗時數日進行鞏固。不過更多的時候,他都陪伴林嫺左右。林嫺已經快要臨盆了,這幾天都老老實實待在家中。
自家老公就是世間最強的醫生,她自然不會住進醫院,一直在家待着。而一有時間,張均便讓她服用靈丹。那靈丹的藥力,十有八九都被胎兒給吸收了。
一家人都非常期待,這個孃胎裡就抱丹的小傢伙,到底會有多麼優秀。
兒子就要出生了,張均寸步不敢離開。華布衣這個太師父也留了下來,他其實比張均更期待徒孫的出生。在他心中,早就把小傢伙內定爲神農門的下一代傳人。
每當想到,神農門第四十代傳人是個打孃胎就練功的怪胎,他就想放聲大笑,心情無比的愉快。
臨盆那天終於在衆人的盼望中到來了,張均和林嫺提前幾個小時進入了產房。今天,他這個父親將親自爲兒子接生。
生產前的陣痛陣陣襲來,林嫺微微皺眉。好在她已是抱丹的人物,可以最大限制地控制筋肉的拉伸變化,因此這一過程對她來說,並不怎麼痛苦。
張均握着她手,柔聲道:“別怕。”
林嫺臉上全是幸福的笑意,她輕輕點頭:“我不怕,小弟,不知道孩子像你還是像我。”
張均“呵呵”一笑:“像誰都漂亮。”
剛說到這兒,林嫺突然“哎呦”一聲,嗔道:“小傢伙踢我了。”
張均透視了一下,發現距離生產還要等幾個小時,便笑道:“他在爲降世人世做準備。”
又等了一會,外面突然傳來爭吵之聲。張均全副的精力都集中到林嫺身上,沒注意外面。這會兒聽到動靜,立即把眼識掃視出去。
他就看到,三名氣勢恐怖的高手闖入院子。他們一路走來,居然並沒有受到衛兵和暗哨的攔截,這讓他非常吃驚。
不過他並沒有動,外面的事情自有小龍女和師父他們處理。
華布衣橫在門口,擋住了闖入院中的三人,他冷冷問:“幾位朋友,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最前的一人五六十歲的樣子,穿一身灰色中山裝,站得筆直,他盯了華布衣一眼,冷冷道:“讓張均出來見我。”
華布衣心中一動,他知道張均與國家安全部門的關係密切,於是問:“幾位是?”
“本人是‘暗劍’的首領韓須良,有要緊的事要和張均商量。”那人淡淡道,“立刻讓他出來見我。”
華布衣皺眉:“張均是我徒弟,他有要事處理,恐怕無法出來相見。”
韓須良身後一名青年雙眼一睜,冷冷道:“好大捧場!”他居然上前一步,伸手就推。他這一推之下,真力籠罩方圓三米的範圍。
華布衣不久前才凝聚真力,實力不如此人,他悶哼一聲,連退三步,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小龍女站在不遠處,她眉頭微鎖,慢慢朝前走了一步。
張均嘆息一聲,他知道小龍女一旦出事,事情可就大條了,這三個人恐怖都得死掉。不得已,他對林嫺道:“等我一會,馬過就過來。”
林嫺微微一笑:“你去處理吧,別讓他們打起來。”
張均點點頭,起身離開。
那青年眼看華布衣居然還能站着,不禁有幾分意外,他還要出手,就看到張均大步走來。
張均心頭非常惱火,他知道“暗劍”和“怒劍”一樣,都是國家的秘密組織,地位非凡,就算中情局長都沒資格調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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