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眨眨眼:“你是說你們家族的企業嗎?我好像記得,你們谷家在國外開發了不少油田和礦山,採到原料後再高價賣給國家。說來也巧,跟你們合作的那些勢力我都認識,於是我順便給他們打了聲招呼,就把你們的投資叫停了。”
谷志低下頭,控制不住地眼淚橫流,他現在是悔青了腸子,實在不該招惹面前的這尊魔王。他突然記起這次行動之前,爺爺告誡他的話:小志,這個張均是修行人,千萬不要低估他的能量,見好就收,別太過分。
“你……你到底怎麼樣才肯罷休?”谷志擡起淚眼,用一種怨毒加畏懼的眼神看向張均。
張均俯視着他,道:“現在算來,已經有三波人想打天行集團的主意。第一次,我打敗了他們,可他們捲土重來。第二次,我還是打敗了他們,他們依然還要出手。”
“這次事情,是你們凌天會挑的頭,所以你們要受到懲罰,直到你們全部滅亡。”他冷冷道,“或者從現在開始,全部做我的僕人,奉我爲主。”
衆人臉色大變,這個人簡直太狂妄了!讓他們這些身份尊貴的人奉他爲主人?簡直是做夢!他們臉上紛紛涌現怒氣,恨不得立刻上去把張均殺死。
張均淡淡一笑,無視凌天會衆人的反應,道:“當然你們繼續玩下去,看誰最後被玩死。我這個人有的是手段,有的金錢,我要讓你們身後的家族一個個倒下去,把你們一個個都送進監獄或地獄。”
說完,他整了整警服,道:“不管你們有什麼手段,儘管施展,我會奉陪到底!”
張均和小龍女離開了,衆人呆若木雞般地站在大廳內,半天誰也不說話。已經有醫務人員在爲谷志緊急處理傷口,後者攥緊了拳頭,怨毒地道:“他想收我們當僕人,那絕對不可能!你們立刻回去,各自想辦法請高人出山,一定要弄死他!”
回去的路上,小龍女問:“爲什麼不見好就收?你已經控制了局面,完全可以與他們講和。他們已經開始害怕你,絕不敢再與天行集團爲敵。”
張均搖頭:“我志在修行,哪有時間把精力耗費在這種破事上面?這次我如果不趕盡殺絕,打怕他們,後面還會有人招惹我,那樣我們會不勝其煩。因此麼不做,要做就做絕,讓之後再無人敢打集團的主意。”
小龍女:“可是這樣一來,雙方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這些勢力的能量不小,一定可以請來高手。”
他點點頭:“沒錯,以這些人的性子,眼下最想做的事就是除掉我,因爲他們已經害怕了。不過我我正想見識見識那些御用修真的手段,最好能多來一些。”
這幾年,他雖然在修爲上突飛猛進,可是就個人的戰績而言,在修行界其實沒多大名氣。如今正好借這個機會,讓衆人知道他的實力,同時也能借此磨礪己身,進一步強大。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張均和小龍女這兩名超級警察居然沒能再發現有凌天會的人觸犯法律,看樣子他們被嚇怕了,都乖乖躲在家中輕易不敢再出門。
這天晚上回到四合院,葛小仙、林嫺、沈蓉都到了,張均問了情況,得知這兩天沒有再出現什麼麻煩的事情。他想了想,說:“那些人一定在想辦法除掉我,在殺死我之前,他們根本沒精力對付天行集團。”
沈蓉有些擔憂,說:“怎麼辦?國家機器畢竟是很強大的,他們有無數種辦法殺死一個人。“
張均不以爲然,平淡地道:“沒人比我更懂得如何殺人,相信我。”
兩小時前,五名鬚髮皆白的老者走進了一座非常古老的四合院,這院子很大,佈置非常講究。後院的園子裡,一名又矮又瘦的老人正在修剪花枝,他的動作很慢,樣子很認真,似乎沒注意到有許多人來到了後園。
五名拜訪的老者都恭敬地守在一旁,一直等矮瘦老者把花草修剪完畢,其中一個高個子老人才恭敬地道:“見過封老!”
矮瘦老者慢慢走過來,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淡淡問:“你們好久沒來了,坐吧。”
五名老者小心翼翼地在旁邊的石登上坐下,身體挺直,似乎很緊張的樣子。那之前說話的高大老者突然跪在地上,哀求道:“求封老救我們!”
封老嘆息一聲,說:“你們在官場上呼風喚雨,商場上縱橫捭闔,能把你們逼成這個樣子應該是修行者吧?”
高大老人連忙道:“是,那個人叫張均,龍虎山的人。這個人如今大肆殺戮我們的後人,已經死了不少,還有許多人被他逮捕。”
“嗯,看樣子是你們先招惹了人家,否則人家又怎會如此兇狠?”封老搖搖頭,“自作孽,不可活。”
另一名胖老者繼續哀求:“封老,確實是我們各家的小輩招惹了那人,可他也不能這麼趕盡殺絕啊。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完蛋。封老,求您看在我們多年供奉崑崙的份上,幫我們一回!”
封老目光一寒,盯着幾人問:“我曾告誡過你們,幹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得罪修行人,你們爲什麼不聽?”
五名老者神色慚愧,慌張地低下頭,不敢搭話。
“哼!你們惹的這個人不簡單,我早就聽說過他的名字。他是陽靈先生的徒孫,曾幫助龍虎山重開山門,很有手段。除此之外,我知道這個人結交了不少高人,不好招惹。”
“封老,不管多大代價,只要能除掉此人,我們都認了!”一名老者咬牙道,他們實在被逼急了,眼下什麼都顧不上了。
封老閉上了眼,過了片刻,他重新睜眼,道:“這個忙我可以幫,不過你們馬上停止一切針對他的活動。如果對方賣我面子,那一切好說。如果不賣,說不得要與他鬥一場。”
衆人大喜,一下子都放鬆了,都跪下來叩拜封老。有封老出面,張均就死定了!
今天張均準備“休假”一天,他脫下了警服,約上了京都的幾位朋友出來見面。李雲飛、許東森、童海川、方凌天、劉鈴等人都到了。他是帶着沈蓉來的,大家初一見面,居然有點生分。
說起來,如今張均和這些昔日的朋友,已經不在一個層次,隔膜不可避免地產生。不過,當幾杯酒下肚,衆人便都熱情起來,彷彿找回了當年一起喝酒聊天的感覺。
李雲飛是國安的人,目前還是沈蓉手底下的一員乾淨,他這會兒拍起了馬屁,連着敬了沈蓉三杯。
許東森這幾年一直在做生意,藉着張均的勢力,他的生意越做越順,目前已經有上百億的身家。方凌天已經離開了X大隊,張均把他介紹到給了黑神保安公司,目前黑神在京都的業務全部由他負責。
童海川也離開了他之前的崗位,成立了一家出版公司,做得熱火朝天。至於劉鈴,她已經嫁了人,在軍中掛了一個文職,孩子都已經兩歲半。
酒場上大夥兒都很高興,直到晚間方散。分手後,沈蓉輕輕嘆息一聲,說:“這恐怕是我們這些人最後一次聚會了吧?”
張均聳聳肩,彼此間的交集越來越少,當年的友誼變成了一種淡淡的懷念,這種變化很正常。兩人正要回四合院,他的手機響了,是郭蘭打來的。
這幾年郭蘭都在負責海納博物館的事,由於吞下了二戰日本掠奪的文物,海納博物館成爲了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館。每一年,海納進行的交易量高達四百多億美元,佔到了全球文物交易量的一半多。
海納博物館還延伸出了一些下游產業,比如仿古瓷、仿青銅劍器的工廠,還與各大學和研究院合作的考古中心等等,都在國際上有着巨大的影響力。
接通電話,郭蘭說她就在京都,想約張均出去吃飯。沈蓉聽得分明,白了他一眼,然後比了一個我先走的手勢就開車回了四合院。
已經有一陣子沒見郭蘭了,兩人見面的地點是一家酒店。今天的郭蘭穿了一件露肩的晚禮服,她肌膚晶瑩雪白,玉頸柔美,笑吟吟地看着張均。
張均奇怪地問:“你要參加宴會嗎?”
郭蘭點頭,把一套西裝拿出來:“快換上,我們要遲到了。”
張均一邊換衣服,一邊問:“什麼宴會?電話裡也沒跟我說。”
“是慈善募捐啦,海納博物館舉辦的,我和清影都要參加。”說着,她爲張均整理了一下領帶。
兩人靠得近,張均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便忍不住抱住他,感慨道:“這麼多年,居然還沒吃掉你,現在想想真後悔。”
郭蘭嬌軀一軟,差點就站不住,她嗔怪地推開他:“別鬧,快走啦,今天還要靠你推動拍賣會的高潮呢。”
張均立刻怪叫起來:“難怪你打電話,原來打我錢包的主意!”
二人離開酒店,剛要上車,郭蘭卻被張均一把拉住,他目光冰冷地盯着前方等候的車子,森然道:“如果你不想死,就馬上滾下車!”
郭蘭吃了一驚,這車是她的座駕,司機也是熟人,司機呢?然後她就看到車窗落下,裡面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氣質非常陰沉。
中年男子沒轉頭,用一種傲氣十足的語氣道:“奉封老的命令過來接你,你可能不知道封老是誰,但你一定知道‘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