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彷彿停止,空間已經不動。
雙方就跟電影畫面暫停了一般,就這樣直勾勾看着對方,甚至秦明還保持着彎腰的姿勢,而林芸正準備向電梯裡走,已經邁出一半的腳還停在半空當中。就這樣保持着姿勢一動不動,彷彿過了許久許久。
對於秦明來說,每一秒都彷彿經過一個世紀般漫長,每一次呼吸就彷彿全身浸泡在水銀當中般困難。什麼山無陵天地合彗星撞地球恐龍大滅絕,甚至2012世界毀滅都不足以形容秦明此時的心情。
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個字,那就是:
“靠!”
雙方都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總之突然響起“叮”的一聲,就如同一道驚雷從頭頂劃過,震的所有人都打了個激靈。眼看着電梯門緩緩關閉了,被林芸停在半空中的腳擋了一下,又再次打開了。直到這時所有人在臉色變了變,各自臉色不自然後退了兩步。
林芸收回腳,依舊冷冰冰盯着秦明。秦明張了張嘴巴,結結巴巴道:“不要誤會,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還沒等他說完,林芸反手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對着秦明“砰砰砰砰……”就扣動了扳機。在短短三十秒時間內,她就打光了一彈夾的子彈。隨後她掏出一顆手雷,拉開拉線就丟了進去。
電梯門再次關閉了,隨後“轟隆”一聲,電梯門被炸得變形,一股黑煙從裡面冒了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
“……情況就是這樣,秦醫生純粹在爲老夫檢查病情罷了,絕對沒有其他事情發生。”曹孟巫就跟犯了錯的小孩子似的,規規矩矩站在林芸面前,再次深深一鞠躬道,“真的很抱歉,請秦夫人一定要相信老夫,我說的句句都是實情。”
秦明在一旁訕訕道:“聽聽,聽聽,曹長老德高望重,一言九鼎,所說的話自然是不會錯了。我就說過了,這都是誤會,我們是純潔的男女……男男……也不對,應該是純潔的大夫和病人之間的關係,我們絕對沒有亂搞……”
“夠了。”林芸一擺手,沒好氣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秦明哭笑不得道:“這叫什麼狗屁結論?”
林芸一瞪眼,秦明立刻舉起雙手道:“我的意思是,正常人用自己大腦理智的想一想,就會發現這就是純粹的誤會了。”
曹孟巫小心翼翼賠笑道:“秦夫人,不要生氣了嘛。這都是老夫的不對,請你一定要消消氣,否則秦醫生靜不下心來,我這個病……該怎麼辦啊?”
“誰是秦夫人啊,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傢伙好不好?”林芸沒好氣道,“還有你的病不就是下面不行嘛,平常多吃點鹿鞭牛鞭虎鞭補補陽氣,臨前再多用些偉哥不就沒事了嘛。”
肖婉兒臉蛋有些發紅,邵曉飛偷偷擰了林芸一把,低聲道:“芸姐,你注意點,怎麼什麼話都向外說。”
林芸哼哼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他們男人不都是喜歡搞這一套嘛。”
秦明急忙道:“我可沒用,我是天賦異稟,從來不需要吃藥的。”
“閉嘴!”所有女人同時對着秦明怒吼一聲,秦明猛地閉上嘴巴,不敢說話了。
曹孟巫點頭哈腰道:“秦夫人,實不相瞞。老夫原來也用不着吃藥,就是最近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已經導致了我們夫妻生活嚴重的不和諧,搞不好就要鬧離婚了,所以我才請求秦醫生幫忙。秦醫生也是心切,還希望諸位夫人多多見諒,見諒……”
“別把我們算上,我們就是看熱鬧的。”晴月她們急忙躲到一旁。
邵曉飛拉起肖婉兒也躲到一旁,笑道:“秦夫人這個名號,我們可擔當不起。你要說就給林芸說吧,她是大姐頭。”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林峰放下茶杯,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道:“該死的,秦明你這麼心急把我叫來就是聽這點破事?拜託,好歹我也是內勤魔都分處處長,那邊大大小小的事務還需要我處理了,我現在忙的很,可沒空摻和你的這單破事。”
秦明沒好氣道:“家庭內部矛盾,可是比國家大事那樣芝麻大小的小事大多了。”
林峰一翻白眼,站起身對林芸道:“妹子,你想怎麼收拾你老公我都沒意見。注意別打死打殘了就行,否則你以後就要養着他了。”
林芸冷哼一聲,手指再次摸向放在桌子上的手槍。林峰聳了聳肩,轉身擺手道:“我先走了,你們慢慢鬧。”
“喂喂喂喂,大舅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秦明一把拉住林峰,抱怨道,“好歹我們也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你來爲我證明,我會是那種搞基的人嗎?”
林峰扭頭對林芸很肯定點頭道:“秦明絕對不是,但是他絕對是一個混蛋,所以你收拾我絕對沒有意見。”
秦明緊緊抓住林峰手腕,咬牙低聲道:“你要結婚的事情還沒有告訴林芸吧?你敢這樣走,我就告訴她你準備瞞着她去領結婚證。”
林峰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秦明好半天,突然點頭道:“芸兒,其實秦明也沒有那麼混蛋,他就是有點無恥罷了。再說了,你們不早就習慣他這一點了嘛。放鬆,我肯定秦明什麼混事都做得出來,就是不敢背叛你們。”
最後一句話,林峰是說的咬牙切齒啊,那模樣都恨不得把秦明皮剝了,然後沾着醬油醋活生生吞下去。
秦明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果然還是大舅哥瞭解我。”
林芸抓起手槍,收起來冷聲道:“秦明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哪怕以後玩人獸的我們也不管。飛兒,婉兒,咱們走。”
秦明攤手道:“人獸?你覺得你老公口味有那麼重嗎?”
“砰砰,”又是兩槍。
秦明猛地吐出一顆彈頭,笑道:“芸兒,你不是拜斷蒼天爲師了嗎?怎麼還有功夫在這裡?”
“放心,我這就回去好好修煉,等着早晚我要好好收拾你一頓。”
秦明嘆了口氣,對林峰道:“大舅哥,你妹子真是越來越暴力了,你這個當哥哥的也不說好好管教管教。”
“你挺有能耐,你怎麼不管教啊。”林峰一把扭住秦明衣領,厲聲道,“我想要結婚的事情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有內線。”秦明笑眯眯道,“放心,這個事情我是不會到處亂說的。”
“哎呀呀,原來林處長要結婚了啊,恭喜恭喜啊。”曹孟巫湊上前拱手笑道。
林峰臉色難看道:“同喜同喜。曹長老,這事你自己清楚就行,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我媳婦若是知道消息傳出去,再跟我翻臉那就麻煩了。”
“明白明白。”曹孟巫連連點頭,看着秦明道,“那麼秦醫生,我這病……”
秦明將一部數碼相機遞給曹孟巫,笑道:“曹長老,去洗手間給自己拍幾張照片,然後再準備點尿樣,我好好檢查檢查。”
曹孟巫嘴角抽動了幾下,無奈接過相機道:“也只能如此了。”
“只能如此了。”秦明笑道,“曹長老,這種病是慢性病,可不能心急。只要檢查出原因,我就能夠對症下藥了。”
“有勞秦醫生了。”曹孟巫彷彿一時間老了幾十歲,轉身顫巍巍走進了洗手間。林峰皺了皺眉,低聲道:“這老鬼當真下面有了問題?”
秦明點了點頭。
“能治好?”
“當然。”
“這麼肯定?”
“廢話,他的病就是我讓他生的。”
林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看着秦明。這時曹孟巫推門走了出來,將相機和一個小塑料瓶遞給秦明,秦明接在手中笑道:“放心,一有消息我就會馬上通知你的,曹長老。”
曹孟巫點了點頭,慢慢走了出去。秦明眼看着他離開,掌心騰起一團火焰,直接將相機和塑料瓶燒的乾乾淨淨。林峰一揚眉:“相機你是一點也不心疼啊,那可是花了我一萬多買的呢。”
“拍了那種東西了,你還要?”秦明皺眉道,“難道你還想晚上一個人好好欣賞欣賞不成?大舅哥,你未免也太變態了吧。”
林峰強忍着對着秦明下半身來一腳的衝動,咬牙切齒道:“廢話少說,你這麼心急把我叫來,總不會就因爲這點破事吧?趕緊說,還有其他什麼事,我忙着呢。”
“忙忙忙,你是國家主席啊你忙。”秦明沒好氣道,“問你一個事,那個論壇交流會的邀請函是誰發給我的?”
“內勤特勤聯手給你整的,目的就是讓你去論壇上擺威風。”林峰皺眉道,“你不是很喜歡這一套嘛,所以他們爲了給你拍馬屁,就給你整了這玩意,難道你不喜歡?”
“內勤特勤整的,我說某些人怎麼不知道。”秦明若有所思道,“浩天明和武正陽呢,我給他們打了幾十通電話都沒有迴應。”
林峰道:“鑑於他們的努力,讓浩氣宗和血魔殿與你結下了良好的關係,所以他們兩個回師門領賞去了。估計這一次,他們下一任掌門人的身份應該沒跑了。內勤和特勤的浩氣宗血魔殿弟子暫時由我和潘歡負責,你想要幹什麼?”
“沒什麼。”秦明搓着下巴道,“你身爲內勤分處處長,應該對論壇交流會說上話了吧?”
“這次論壇交流會不簡單,全球各方勢力都匯聚在帝都。所以這一次是歸內勤特勤雙方總部聯合負責,我說不上話。”林峰苦笑道,“再說了,有斷蒼天斷前輩在帝都,你又何必來麻煩我呢。他老人家一句話,就算你要當交流會會長,內勤特勤總部的人也一定能夠幫你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