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狡猾的王八蛋!”眼看着夏朝臣將自己一方說的極弱,飛快杜絕了自己出手的可能。小文生心中狠狠詛咒幾聲,臉上則是微笑道:“雷虎可是國家搏擊冠軍,如此人物若再算不上高手的吧,那還能有誰?可憐我身旁全是一羣吃乾飯的廢物,別說國家搏擊冠軍了,就算是市武術比賽也是第一輪淘汰的貨色。”
如同金剛般站在夏朝臣背後的雷虎微微鞠躬,一臉賠笑道:“文生先生說笑了,搏擊比賽那就是糊弄小孩子的玩意,上面表演的全是花架子,那裡跟您那些兄弟似地,練得全是實戰功夫。”
看着雷虎和夏朝臣一模一樣的陰笑,小文生牙根有些癢癢。深深吸了口氣,他嘆氣道:“可惜秦明那個傢伙自己雖然沒有什麼背景,身旁的女人卻是一個比一個不簡單。我聽說秦明除了和林芸三人打的火熱外,還和一名叫做高琳的女人打的火熱。真想不明白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的,竟然能夠吸引這麼多女人在她身旁。”
夏朝臣悶哼一聲,嘴角抽搐了幾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絲難看的微笑:“是啊,我也很納悶啊。不過事在人爲,最終女人是誰的還說不定呢,你說對不對啊。對了,我也聽說文生老弟你似乎對那個林芸很感興趣啊?”
小文生急忙搖頭道:“林芸?算了,她我是敢都不敢想。她的背景身份臣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招惹她就等於和原子彈跳舞啊。”
夏朝臣腦海中也掠過一個極其冷峻的面容,全身不自在動了動,他也沒有想到林芸竟然有那麼厲害的一個哥哥。不過幸好他要對付的是秦明,而不是林芸,否則自己還真的要打落牙齒吞進肚子裡了。
“好了,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眼看着今天小文生態度和往常完全不同,夏朝臣也乾脆不拐彎抹角了,乾脆道,“你要向秦明覆仇,我也要對付他,可是我們單打獨鬥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麼我們不如聯手吧。”
小文生微微一笑,故作爲難道:“因爲我自己的緣故,給乾爹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所以我乾爹對我很不滿。我想在這個關頭,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夏朝臣意外的揚了揚眉:“我沒有聽錯吧,你的意思是就這樣算了?”
小文生再次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雙手,無奈道:“我都這樣了,還能如何?”
夏朝臣深深吸了口氣,緩緩站起身,點了點頭道:“很好,我明白了。文生,你好好休養,告辭!”
就在他剛剛站起身,昨晚那名身披黑色斗篷的老者拄着柺杖,從病房的側房內走出來。看着一名打扮詭異的人出現,夏朝臣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恭恭敬敬對老者鞠躬道:“傲竹爺爺,您回來了?”
老者耷拉着眼皮,似乎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下夏朝臣,低聲笑道:“哦,原來是小臣啊,這幾年未見,你長高了不少嘛。你父親東霸天身體還好嗎?”
夏朝臣恭聲道:“託您的福,我父親身體雖然有些咳嗽,但是依然很硬朗。”
“那就好,他可欠我一瓶酒沒還呢。”老者坐下身來,正如他的名字“傲竹”一般,確實一股傲然氣勢逼現出來。
夏朝臣表情更加謹慎,就如同遇到盤旋而起的眼鏡蛇攔路般,小心的微微後退兩步,微笑道:“家父一直惦記着您老,前幾天還像我提起,想要請您喝一杯。”
傲竹拂去頭上的斗篷,露出頭頂挽起的髮髻,笑道:“可惜我已身入道門,暫時在禁口修行。葷腥酒類不得入口,否則定然找你父親討一杯酒吃。”
夏朝臣陪笑道:“老爺子說笑了,我與家父隨時歡迎您大駕光臨。”
傲竹威嚴的笑了笑,微微皺眉道:“小臣啊,聽說打傷文生的人,也得罪你了?並且還是這個醫院的醫生?”
夏朝臣眼珠子滴溜溜轉起來,疑惑的看了傲竹一眼,心中一時間不知道這個老傢伙打的什麼主意。可是他又不敢隨便答話,這個老鬼身份太特殊,地位太高了。在魔都還沒有出現四霸天的時候,他已經是魔都地下一號人物。後來由於政府勢力的插手,這個老傢伙又第一時間順應形勢,積極與政府配合整治魔都。結果昔日和他齊名的黑道大佬全都落馬,唯獨他倖存下來,並且順風順水的堅持到地下勢力變革。
而後因爲政府實力插手,魔都地下勢力改爲四足鼎立。原本所有人都認爲他要成爲魔都第一號首腦的時候,他意外的將所有權力交給了自己兒子,也就是現如今的北霸天,自己跑到新加坡養老去了,甚至還爲了所謂的修身養性,竟然出家當了道士,行事委實詭異莫測。
別看這個糟老頭子似乎風一吹就倒的模樣,但是夏朝臣可沒有絲毫輕視的念頭。據說這個糟老頭子已經一百多歲了,地位超高,就算四霸天也不過是他兒子孫子輩的人物,在人家面前根本沒有話語權。
在如此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面前,夏朝臣每一句話都極其小心翼翼。而傲竹說的每一言,夏朝臣也同樣仔細揣摩半天,看看有沒有什麼弦外之音。
看着傲竹那沒有絲毫表情的老臉,夏朝臣咬了咬牙,低聲笑道:“老爺子說的沒錯,那個秦明就是這個醫院的實習醫生。”
傲竹哼了一聲,老氣橫秋道:“一個實習醫生竟然都敢如此狂妄,打傷文生也就罷了,還敢欺負小臣頭上,我定然饒不了他。小臣啊,你暫且回去,我會替你教訓教訓那個狂妄小子的。”
夏朝臣臉色陰沉未定,只覺得詭異無比。看是他又不敢細問,諾諾應是,剛要託辭離開。傲竹一對老眼一翻,隱約兩道精芒從眼睛內射出。打量了下站在夏朝臣身後的雷虎,微微皺眉道:“小臣啊,這位好漢是誰,我怎麼從未見過?”
夏朝臣急忙道:“這是我新僱的貼身保鏢——雷虎,剛來還沒一年,您老自然沒有見過了。雷虎,還不趕緊拜見傲竹前輩,他可是國術大家啊。”
雷虎不卑不昂拱手道:“在下雷虎,見過傲竹前輩。”
傲竹嘴角勾出一絲陰森森的笑意,手中柺杖猛然如同閃電般點向夏朝臣的喉嚨。雷虎臉色一變,一把向柺杖抓去。而那柺杖在半空之中驟然變換方向,攜帶起凌厲風聲向雷虎雙腿掃去。
雷虎深深吸了口氣,運氣下沉,雙腿蹲馬,任憑柺杖掃在自己小腿上,自己也穩如泰山。
“嗡”的一聲,青竹做的柺杖竟然發出清脆嗡鳴聲,就如同鋼管擊打在鐵壁上一般。
雷虎傲然一笑,對傲竹拱手道:“多謝前輩指教。”
傲竹則是淡淡笑起來,手中輕輕一轉。猛然一道朦朧金色符文在柺杖上一閃而過,他低喝一聲:“力破!”柺杖再如毒蛇吐信一般,點向雷虎胸膛。
雷虎嘴角浮現一絲不屑冷笑,雙掌併攏迎了上去,硬生生向柺杖印在了一起。
“咔嚓”一聲,傲竹紋絲未動。反而雷虎悶哼一聲,如同被一輛卡車迎面撞到一般,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後背重重的撞在了牆上,甚至把牆壁都震得微微發抖。
傲竹緩緩放下柺杖,看着臉色發白的雷虎,緩緩點頭道:“年輕人底盤很穩,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功力,不容易啊。有時間的話,我們爺倆還可以再切磋切磋。”
雷虎努力做了幾個深呼吸,臉色才逐漸恢復正常。輕輕晃了晃發麻的手掌,面色不善的盯着傲竹。夏朝臣則是急忙站在雷虎面前,對傲竹笑道:“多謝老爺子賜教了,我還有事,告辭。文生,再見!”
說着,他轉身對雷虎遞了個眼色,二人急匆匆出門離開了。
小文生疑惑的看着傲竹,皺眉道:“爺爺,您不是說咱們別上夏朝臣借刀殺人的當嗎?怎麼您現在又接下來了?”
傲竹將柺杖反過來,眼看尾部已經被震裂開數道裂縫,沉聲道:“夏朝臣的那個保鏢實力不錯,幾年未見,沒有想到其他三家勢力發展的如此迅速。若再不展示一下我們的實力,恐怕北霸天的名號就要被壓下去了。再說了,那個醫生既然不簡單,爲何不借此機會收入自己麾下呢。”
小文生一揚眉:“爺爺,您的意思是……先震虎再收服?”
傲竹點了點頭:“擊敗一個高手,不如將高手爲自己效力。反正我也正打算會會那個小子,看看所謂的鍼灸之術究竟是什麼神通。”
小文生不甘的皺起眉,傲竹瞥了他一眼,用了頓了頓柺杖,冷喝道:“若是連一點包容之心都沒有,還談什麼大事?”
小文生全身一個激靈,急忙正色道:“我明白了,爺爺!”
而夏朝臣一邊急匆匆向樓下走着,一邊對雷虎沉聲道:“傲竹那個死鬼老頭怎麼突然回來了?我說今晚小文生怎麼變得如此奸猾,原來背後有這條老狐狸指點。這個老傢伙這幾年一直待在新加坡,突然回來定有所圖。雷虎,你立刻將這一情況彙報給我父親,讓他做好應對準備。”
雷虎點了點頭,遲疑道:“少爺,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傲竹再擊向我第二杖的時候,柺杖上似乎閃過一道金色光芒。就在那道金芒閃過後,他那柺杖蘊含的力量立刻比剛纔增強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