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回來了,恢復更新,這幾天國檢還沒結束,經常三更半夜折騰人,更新可能不及時,大家多多見諒。
…………
深藍,東極之地。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東極之地是整個東海最寒冷的地帶,常年溫度維持在零下七十度左右,附近千里荒無人煙,甚至連動物都很少見,入眼處盡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山浮冰。
此時,在無盡的東海浮冰之上,正有一個老者端坐在那裡。
老者神態佝僂、滿頭灰髮,看起來就像個垂垂將死之人,他頭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持一根釣竿,端坐在浮冰上紋絲不動,渾身上下全是冰霜,宛若一尊亙古長存的冰雕。
“呼”
天外颳起一陣強風,一個人影猶如大鳥般飛落老者身畔。
與老者復古的打扮不同,來人是一個衣着筆挺的中年人,長相普通到了極點,別說扔在人堆中不會被發現,就算站在T型臺上也難引起別人注目。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是令整個深藍異能界都爲之聞風喪膽的人物。
殺手之王無名。
隱世神級,危險的代名詞。
在深藍,這座號稱諸天避風港的萬通之界,死在無名手中的異能者不計其數,其中甚至有許多著名神級高手。
守護者聯盟的通緝令中,無名的懸賞額更是常年高居前五。
但就是這麼一個令無數人頭疼的危險人物,此時卻畢恭畢敬的拜倒在垂釣老者面前,滿是尊崇的開口道:“屬下無名拜見主上!”
“嗯。”
老者緩緩睜開眼睛,彷彿千年冰雕復甦。
剎那間,一絲寒意綻放,方圓萬里之內海水凝結,整片天地瞬間爲之冰封起來,即使強如無名,也被這股寒意凍的瑟瑟發抖。
無名的頭顱垂的更低了。
“你來東極有何事?”
老者聲音沙啞,彷彿多年未曾開口,一出聲給人一種朽屍復甦般極爲難受的感覺:“老夫不是告訴過你,沒有天大的事,不許來打攪老夫的清淨……”
“這個諸天萬界,爭名奪利、殺戮不斷,老夫已經厭煩了整天打打殺殺的日子,這才選擇來到諸天避風港的深藍,想要過來一段平平靜靜、四海垂釣的退隱生活。”
老者徐徐說罷,就再次寂然不動,彷彿整個天地只剩下了他與他手中的釣竿。
“主上想要退休的心思我懂。”
無名低頭道:“但是如今卻有一件天大的買賣,除了您親自出手,這個深藍恐怕無人能夠接下……”
“哦。”
老者輕哦一聲,身形卻依舊寂然不動,一副興趣寥寥模樣。
無名見狀,趕忙道:“主上可知,現在整個深藍異能界傳言四起,據說四大氏族的楚狂和林慟,還有冰雪神姬,三大天神巔峰一起栽在了Z市。”
“那又如何?”
老者終於提起了一絲興趣,不過表情仍是不動聲色,淡淡道:“這幾個小輩栽就栽了,深藍作爲萬通之界,一向臥虎藏龍,萬界名人堂上的神級都不罕見,他們踢到鐵板又有何稀奇的?”
“關鍵讓他們栽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
無名說道:“這個年輕人叫做楚南歌,不過二十餘歲,身上看不出任何諸天大能轉世重修的痕跡,但是偏偏他身後卻又有血魔老祖、深淵之主、齊天大聖和星神教主四方主神撐腰,這股龐大的勢力,即使是四大氏族也頭疼不已。”
“哦?”
老者終於有些動容。
“所以,四大氏族開出了天價的懸賞,以他們經營多年的一方世界爲賞金,徵募諸天高手暗殺楚南歌……”
無名說罷,深深望向了老者,繼續說道:“主上,如今整個深藍,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執事長大人,能夠在四位主神環視下暗殺楚南歌的,恐怕也只有位列殺界之主的您了。這一方世界的懸賞,正是四大氏族送給您復出的賀禮!”
“一方世界?”
“四大氏族的賀禮?”
老者眸中的寒意越來越盛,剎那間,身上冰封破碎,猛然站起了身來。
他原本佝僂着身軀,看起來垂垂將死,但此時身形挺直,卻猶如插天高峰一般巍峨聳立,一股龐大的神威四散開來,幾乎壓迫的無名身心顫抖不已。
“這份賀禮,老夫收下了!”
老者猛然一喝,持着釣竿的手腕隨之一抖,轟然間,地面上無數冰層破碎,隨着一聲震天懾地的慘嚎,一個龐然大物被纖細的釣竿生生甩上了天際。
“這是……”
無名見狀,瞠然望去,只見老者釣上來的,不是什麼魚蝦海貨,赫然是一條足有數百米長、張牙舞爪的白龍。
白龍瘋狂咆哮,掙扎扭動,但是任由它使盡了力氣,卻依舊無法擺脫老者魚竿上纖細如此的釣線。
“深藍海中,怎麼會有真龍?”
無名震驚的不是老者的實力,而是突兀出現的異界真龍,莫非自家主上穩坐深藍,釣竿垂向的卻是諸天異界?
“凡魚不敢朝天子,老夫從來只釣龍!”
老者哈哈大笑,隨手一甩魚竿,轉身大步順着冰面向前而去:“老夫復出時機已到,無名,隨老夫去Z市取那一界之賞吧!”
……
東極之地這一幕並非個例。
一石激起千層浪,四大氏族放出的這顆深水炸彈,不知炸出了多少殺界之主這樣的隱世強者。所有人都虎視眈眈的望向了東方的Z市。
而此時,身處漩渦中心的楚南歌,處境也並不好受。
“看拳!”
Z市,一間高級武道館內。
白雪高高揚起雪白如玉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了楚南歌胸膛。
砰然一聲巨響,楚南歌紋絲不動,白雪身軀卻被強大的反震力震的高高飛起。
另一側,紅葉舞動攻向楚南歌的兩條火龍,也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被楚南歌懶洋洋打個哈赤,就頃刻反轉弒主,燒的紅葉不得不騰空慌亂躲避。
“哎~”
楚南歌苦着臉一嘆,身形連閃間,已經穩穩接住了二女,一左一右將她們攬在了懷中,滿是無奈的說道:“我說,你們都是有身孕的人,不適合這麼劇烈運動,萬一磕着碰着怎麼辦?如果你們非要和我打的話,咱們三個晚上回家,關上燈慢慢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