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裘師姐幫我保守秘密,作爲回報,在離開蜀山之前,我會盡力幫助師姐奪得論劍魁首之位。”
從腐屍身上收回法杖,張大憨的神態有了明顯轉變。
似乎隨着力量的增強,讓他多了許多自信。
哪怕腐屍的魔氣實在有限。
但是他卻從中看到了無限的未來。
“邪功魔法絕非正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裘芷仙微微搖頭,不知該如何勸說張大憨,不過,待看向沒事人般的楚南歌時,美眸中不由多了幾分怨氣,嗔道:“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你爲什麼不阻止他?”
“我爲什麼要阻止他?”
楚南歌雙手一攤,反問道:“像他這種廢柴,老老實實修煉的話,註定一輩子沒出息,不走點兒捷徑,怎麼可能會有前途?”
“那也不能走魔道啊?”裘芷仙無語。
“有什麼關係呢?”
楚南歌不以爲意道:“你看他,即使吸收了魔氣,也只是多了點黑眼圈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還覺得他能翻天啊?”
“這倒也是。”
或許是張大憨弱雞形象太過深入人心。
裘芷仙想了想,覺得楚南歌說的很有道理。
一側的張大憨,聽了兩人的對話,剛積累起的一點兒信心,頓時又崩塌了,苦笑着朝楚南歌道:“楚大哥,你知道我下了多大決心纔要捨身入魔嗎?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成了兒戲似的。”
“本來就是兒戲。”
楚南歌搖搖頭,拉起一側裘芷仙衣袖,就繼續朝前走去,邊走邊道:“既然你已掌握了魔珠的使用方式,接下來我們兩個會盡力幫你收集魔氣的,希望你能儘快成長起來,給我們一個驚喜。”
“楚師弟,你這是在玩火!”
“怎麼,你不想要個強大幫手嗎?”
“哼~”
三人繼續前行。
或許是剛纔的打鬥驚醒了蒼莽峰沉眠的妖屍。
三人沒走幾步,就聽耳邊風聲鶴唳,接着異變再起,幾隻渾身長毛的妖屍從枯樹從中竄出,狠狠的撲向了楚南歌他們。
這幾隻妖屍的外形和速度,明顯要比方纔腐屍強悍許多。
“孽障,看劍!”
裘芷仙急忙御劍迎了上去。
然而,楚南歌卻比她更快,伴隨着一聲清越劍鳴,數道劍光直接擊中了妖屍羣,分毫不差的斬斷了它們的手足。
“你……你方纔用的是萬劍訣?”
裘芷仙瞪大了雙眸,可惜依舊沒有看清楚南歌如何出劍,只是感覺這種劍光分化的劍術,有些像蜀山派最基礎的萬劍訣,然而速度之快,卻遠遠超越了蜀山引以爲傲的飛劍。
戰鬥還沒開始就已結束。
張大憨滿是羨慕的看了楚南歌一眼,繼而低下頭,熟練的將法杖挨個插入了妖屍的體內,不過數息之間,幾隻妖屍就步了那隻腐屍的後塵,變得朽木一般徹底死絕。
而張大憨的氣勢也隨之提升了許多。
對此,楚南歌非常滿意,彷彿找到了些上學時打網遊刷怪的感覺。
他負責殺妖屍。
張大憨負責吃經驗升級。
裘芷仙負責……養眼。
這不正是最常見的網遊刷怪組合嗎?
“我們繼續。”
來了興致,楚南歌的效率一下提升許多。
他帶着裘芷仙、張大憨向蒼莽峰頂行去,爲了吸引妖屍的注意,他讓張大憨一路大吼大叫,甚至還讓他割破自己的手臂,以鮮血氣味來吸引妖屍的注意。
不得不說,這一招還真的管用。
古往今來,凡是來蒼莽峰斬妖除魔的,無不小心潛行,生怕引起妖屍羣的注意,而如今幾人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挑釁一般滿山峰亂撞,就差敲鑼打鼓求關注,自然是引來了一撥又一撥瘋狂的妖屍。
當然,結果並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讓楚南歌分化的劍光,從幾道變成了成百上千道而已。
“一劍化萬千,竟然真的是萬劍訣?!”
跟在楚南歌身側,徹底淪爲了花瓶的裘芷仙,看向楚南歌的目光,已經不能用異彩連連來形容,而是近乎癡迷其中。
當然,她不是癡迷楚南歌的人,而是癡迷於他的劍術。
“楚師弟,沒想到你的劍道造詣竟會如此之高,你的這門劍術已經不能稱作萬劍訣了,化神修爲的紅毛妖屍都擋不住一劍,或許稱作萬神劫也不爲過!”
當楚南歌一劍一個,清空了整整一座山頂古鎮時,裘芷仙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楚南歌的劍道。
蜀山最基礎的萬劍訣,卻殺的紅毛妖屍沒有還手之力,簡直就是神乎其神!
這等實力,恐怕比之四峰長老也不遑多讓。
莫非,他真的是酒仙轉世?
想起劍仙大戰中隕落的醉道人,生前就似乎極爲精擅萬劍訣,裘芷仙在癡迷之餘,看向楚南歌的目光又多了幾分作爲晚輩的敬重。
倒是張大憨。
哪怕跟在楚南歌身後得到無數魔氣的他,此時渾身上下魔威繚繞,雙目更是如同擦了眼影一般熠熠生輝,舉手擡足間已隱隱有了幾分一方大魔氣勢。
裘芷仙反而越看他越不順眼。
但張大憨卻沒有半點兒惹人嫌的自覺,看裘芷仙總是離他遠遠的,忍不住抱怨道:“裘師姐,我有那麼讓人討厭嗎?”
“不是討厭,是沒用。”
裘芷仙嬌哼一聲道:“殺妖屍有楚師弟,你又能做什麼?你現在已經魔氣入體,陽氣不純,恐怕連救人都做不到了。還是跟在楚師弟身邊安心,他現在可是我唯一的解藥。”
“什麼唯一的解藥?”
楚南歌感覺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正想趁機解釋一下自己沒有純陽之氣的事,這時,卻見古鎮之外飛來數道劍光,緊接着,就見峨眉峰的秦紫鈴姐妹,優曇峰的餘英男,以及三女身後,一清一紫兩道璀璨劍芒,齊齊飛落於古鎮之中。
“竟然連英瓊和輕雲也來了?”
裘芷仙仰頭看了看接連飛落的五女,又瞥了眼張大憨,最終眸光再次落在了楚南歌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看,來的似乎全是女人,你還敢說你不是唯一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