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還想跳剛纔那段舞?”陳敘疑惑道,要知道那樣的話就算是林何哀抄襲了,但是林何哀已經動了起來,赫然與他原來的舞不一樣。
“有意思。”王康道,“聽說那段舞是他的老師排的,我就不相信他比他老師還厲害。”
陳敘道:“那是當然,他老師是楊鶴文,kob的冠軍,就算他再有天賦也厲害不過kob冠軍吧?”
“居然也是urbandance。”不知道內情的冼夜輪還以爲林何哀是想用同樣的風格打敗藝術團。唯有style的一羣人咬牙切齒地看着藝術團的人,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這羣卑鄙小人。,
汪輕筱等民舞妹子表演完之後也站到了禮堂的一邊觀看林何哀的演出,她們還在爲王康給她們排的urbandance沾沾自喜呢,真不知道要是她們得知自己的舞蹈是抄襲來的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回到舞臺上,林何哀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簡單,論視覺效果遠不如楊鶴文排的那條舞,但是卻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是歌詞!”楊鶴文道,“他在表現旋律的時候還把歌詞放了進去。不錯不錯,他的音樂的領悟力的確很強。”
在楊鶴文的不遠處,冼夜輪也說出了跟他差不多的話,“跳流行音樂和跳funk最大的不同就是,舞者還可以在歌詞上做文章。”
“嗯。”朱泳點點頭,道:“要是光表達歌詞意思而不着重旋律的話,會顯得很噁心,但要是光表現旋律的話而不表現歌詞的話,就會覺得缺了一點味道。”
而此時看臺上的林何哀,恰到好處地在歌詞與旋律之間找到了平衡,看他的舞蹈,就能感受到歌詞意思的同時又覺得十分舒服,因爲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地敲到了旋律的點上,就好像搔癢一般。每一個音符就是觀衆的“癢點”,而林何哀就剛好撓中了那個點。
要說楊鶴文的《小情歌》是美國大片,是一場視聽盛宴,那林何哀的《小情歌》就是青春校園劇,總能戳到內心深處的那根弦。
正當觀衆們享受着林何哀輕柔的舞蹈的時候,林何哀忽然使出原來那段舞中最複雜的那幾個動作,其中一個就是空翻!
“哇!”全場的小夥伴都驚呆了,一個評委吃驚道:“他把藝術團的舞蹈改編了!還改得這麼難!”
最後,當林何哀停下動作的時候,評委們才如夢方醒,剛纔的確就如做了一場夢一樣,完全被林何哀帶進了歌詞裡面。
“好!”有觀衆帶頭鼓起了掌,掌聲一浪接一浪,掌聲比藝術團跳完的時候更加厲害。
“好啊好啊!”柯盈憶從座位上跳起來,此刻她深深爲林何哀而自豪,而就在剛纔,她想到了一個揭露藝術團可恥行爲的方法,因爲她手機裡放着林何哀在勁秋排舞時的視頻,拍的正是林何哀在楊鶴文的指導下跳的urbandance。而柯燃也拿來了上次林何哀在街舞社表演那段urbandance的視頻,當時有不少師妹拍了。但他們並不着急揭穿藝術團的醜惡嘴臉,而是等待評委的評審結果。
林何哀跳完之後,接下來還有幾個舞蹈,不過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林何哀和藝術團的精彩。毫無疑問,這次有資格爭奪冠軍地位的只有林何哀和藝術團。
終於,所有的舞蹈已經跳完。觀衆們已經耐不住了,在臺下議論紛紛,到底誰能贏?
穿着晚禮服的主持人緩緩地走到臺上,廢話了幾句之後,便宣佈賽果:“第一名是……”
“藝術團!藝術團!”臺下,藝術團的人們大聲叫喊着。
“林何哀同學。”主持人一句一頓地念出了這句話。
“喔!”臺下的尖叫響徹了大禮堂,然而,藝術團的人們彷彿經歷了一場暴風雪似的,臉上一片蒼白,王康更是面如死灰,但陳旭卻暗暗笑道:讓你丫的拽,抄襲又怎麼樣,還不是輸了,活該。
“第二名是藝術團的新生隊!”
掌聲再次響起,不過遠沒有林何哀獲獎時那麼響亮。
“評委評委!你們看看這個!”柯盈憶拿着手機衝到評委席上,臺下觀衆紛紛定睛看着柯盈憶,儼然把這美女也當節目看了。
主持人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繼續道:“第三名是,Style街舞社的新生隊!”
忽然間,一個評委打斷了主持人的講話:“主持人請等等。”
“評委老師,您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評委一致認爲,應該取消藝術團的參賽資格。”
“什麼?”全場人都沸騰了,這句話無疑像一個重磅炸彈,把所有人都炸了。
“他是神經病啊!憑什麼取消我們的資格!”汪輕筱跳腳道,本來拿了第二名已經夠不爽了,沒想到原來連第二名都沒得拿。
“對啊對啊!”藝術團的隊伍衝到了評委席的,要求評委們給一個解釋。本來那評委也不想把這事兒鬧大,但看到這羣人抄襲了還這麼拽,頓時火冒三丈,拿起麥克風就道:“因爲藝術團涉嫌抄襲本次大賽第一名的舞蹈。”
“哇!”假如說剛纔評委投下了一個重磅炸彈,那現在就是投了一顆原子彈。觀衆們本來還以爲林何哀剛纔那幾個動作是即興復制並且改編的,但沒想到藝術團的舞蹈竟然是抄襲林何哀的。
“你憑什麼這樣說啊!”幾個民舞妹子尖聲叫道,非要那評委拿出證據來。
那評委冷笑一聲,把柯盈憶手機裡的視頻給藝術團的人看了看,道:“看到了吧,人家這舞是師傅教的。這人是陽春藝術圈子裡最有名的舞者,拿過kob的冠軍,人家總不會抄襲你們吧?”
這評委故意拿着麥克風說話,好讓全場人聽到,這就是拽評委的下場。
藝術團的人,不論男女,頓時臉紅得像火燒似的,要是這地上有個洞的話保證他們會立刻鑽進去。
觀衆席上爆發出巨大的噓聲,藝術團的人再也站不住了,拔腿就跑。王康軟癱在椅子上,看來今晚過後,他這藝術團團長的位置是坐不下去了。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要不是他三番五次給林何哀使絆兒,事情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
林何哀淡定地看着這場鬧劇,嘴脣露出了得意的弧線。
看臺上,楊鶴文淡定地笑了。冼夜輪卻有些微微驚訝,道:“這麼說來,他是用自己的舞蹈擊敗了楊鶴文的舞?不可能吧,楊鶴文在陽春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朱詠直直地盯着林何哀的背影,道:“這個人真是充滿了無限可能,輪哥,必須要讓他進來我們舞團。”
“好!”冼夜輪下定了決心。
林何哀拿了獎盃之後,便和柯盈憶還有柯燃去吃宵夜,他感激地摟着柯盈憶道:“姐,謝謝你剛纔上去揭發了他們,王康這次是顏面全無了,該死。”
柯盈憶開心地笑道:“謝什麼,一家人不說兩家人。”
“還一家人呢,你眼裡都沒有我這個哥了!”柯燃吃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