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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河本就是這塗天落極爲厭惡,見他居然敢當街行兇,當即目光一寒,側身避過快馬的衝勢,並一把抓住抽下來的鞭稍順勢一拉一放,隨即運起勁力閃電飛出一腳,重重地踢在一條馬腿之上,
轟隆!
那匹馬的衝勢本來疾快,當馬腿被雲天河一腳踢重之後,身體猛地一個踉蹌,衝出一丈遠之後,就轟然倒地,翻個好幾個跟頭。
而在馬上的塗天落被那馬的衝勢一顛簸,再加上雲天河一拉馬鞭的作用力,當即就成了空中飛人,重重地摔到地上,並撞翻了路邊的一個賣臭豆腐的小攤,弄了滿身油污時,身體再一滑,就撞到了一棵樹上,樹葉散落一地,塗天落也被撞得個頭破血流。
這只是一眨眼間的功夫,所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就是路邊的人們也沒有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位馬上的紈絝少年就栽了個跟頭。
而與此同時,塗天蕊的快馬也同步衝到了跟前,但塗天落髮生意外,她沒有勒住馬,馬受了驚之下,一屁股就將塗天蕊也撂出了馬背上飛了起來。
倒是跟在他們後面的那位少年,在發生意外時及時勒住了馬,隨後一揚馬鞭往摔落下去的塗天蕊身上一裹,然後再一拉,塗天蕊驚叫一聲後,她的身體就被那少年捲了回來,被那少年一把抱在了懷裡。
長街上,此時馬嘶陣陣,顯得有些混亂開來。
雲天河沒有理會周圍那些人的驚訝目光,神情淡漠地掃視了一眼倒在地上痛嚎的塗天落,就彷彿此事跟他無關,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一樣,轉身便往塗府走去。
“小子,你給我站住,想走?!”
背後傳來一陣兇戾無比的吼叫。
雲天河沒有理會,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前行。
而在此時,背後一股呼嘯的勁風撲來,雲天河立即警惕起來,在那股勁風撲來之際,巧移‘方寸步’,身體微側,順勢轉過身來,使背後塗天落撲來的一拳落了空,而後一個肘擊到塗天落小腹,塗天落綠着臉,乾嘔起來。
塗天落本就惱羞成怒,想想原本在府中只不過是個下人,任打任他欺負的小子如今居然膽敢公然反抗於他,自己這一拳也被躲了過去,當即臉色變化無比扭曲,加上頭上破了皮流下來的血跡,就彷彿來自地獄的一隻惡魔,顯得無比猙獰。
“滾……”
暴怒之下的塗正落正要開口大罵,舉起拳正準備撲了上來再好好教訓下眼前這個小子,但才前踏一步,就迎上了雲天河那冰冷如刀一般的森寒目光,還有那滿含殺意的陰冷之音,就像是刺入人心扉的一把刺刀,頓時全身一股寒意上涌,讓他的腳步一滯,忍不住‘蹬蹬’又後退了幾步。
冰寒的殺意!
這,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什麼樣的氣勢,這小子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氣勢?
塗天落被這種眼神和氣勢嚇到了,那彷彿將自己至於冰風刺骨的刀山箭影之中讓他在那一刻遍體生寒,那種感覺,就彷彿他在看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雲天河前世就曾與不少恐怖分子打交道,殺人無數,而現在修煉了《無量星經》,眼神之中固貫入星力的冰寒,再加上他本身就對塗天落這個紈絝少年有着一種本能的憎惡,是以面對他的時候,放出的那種內斂的殺氣與寒芒,將塗天落震懾住了。
以塗天落這種紈絝子的水平,他如果真要出手,一擊必殺!
“聽着,從今以後,不要再來惹我!”
雲天河淡淡撂下了這和一句話之後,掃視了一眼不遠處仍靜立騎在馬上,相貌英俊瀟灑,神情淡定的少年,轉身便往塗府走去。
塗天落呆了呆,隨後在塗天蕊的一聲嬌羞驚呼中回過神來,他眼神惡毒地望着漸漸遠去的那個背影,心想着以後看本少爺怎麼收拾你,但猛然又想到那種眼神,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時,塗天落身邊的一名小廝跑了過來道:“少爺,那馬的一條腿已經摺了,扶不起來了!”
“扶不起來就殺了拿去喂狗,滾一邊去!”塗天落心中的怒氣無處可發,一通狼吼,那小廝脖子一縮,立即就跑開處理那馬去了。
塗天蕊被那名少年扶着下了馬後,並排走了過來,那俏麗的臉蛋上仍帶着一抹紅霞,不時會羞澀瞄幾眼旁邊這位氣度不凡,英俊瀟灑的少年,這位少年是今天她與弟弟天落外出打獵時才認識不久,只是短短一天相處,懷春少女就被這少年的相貌與談吐所折服,對他漸生情愫。
“天落兄弟,你沒事吧?”少年走了過來後,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子交給塗天落道:“這是我遊歷四方隨身攜帶的療傷藥,非常有效!”
“多謝趙大哥!”塗天落接過那瓶藥,客氣道了謝。
塗天蕊心儀這位少年,就說:“趙大哥,前面不遠就到了我家了,我們快走吧,我快餓死啦,一想起我們今天打的獵物,我就等不急了呢!”
趙玉齊點點頭,讓自己的一位老僕牽着馬後行,與塗天蕊並排行走,問道:“天蕊妹妹,剛纔那人應該也是你們塗家子弟,天落爲什麼會對他態度那樣惡劣?”
提起雲天河,塗天蕊的臉色變沉了起來,道:“哼,提起那小子我就來氣,只不過是府上卑賤婢女所生,前一陣子燙傷了我,被打了個半死還不長記性,今天膽敢頂撞我們,看我回去怎麼收拾那個小子!”
旁邊正被從人敷藥的塗天落插話恨恨道:“早知道那次就應該讓二伯打死他,現在仗着二爺爺在府上,居然敢欺負到本少爺頭上來……哎喲,你他娘地輕點,想疼死我……”被觸到了傷口,塗天落一腳就將小廝踢到一邊。
聽到這些,趙玉齊也沒有再多問,也不再說話,眉宇間好像在沉思着什麼。
走到塗府門口時,塗天落和塗天蕊邀請趙玉齊進府做客,卻被趙玉齊婉拒推辭了,只是道:“二位好意趙某心領,改天自當登門拜訪,我就住在城中的朝元客棧,二位有空可以隨時來找我!”
“好哦,一言爲定!”塗天蕊知道帶個才認識一天的朋友進府,也不太好,就欣喜答應了,說改天一定會再去找他,三人又聊了幾句,就回了府。
趙玉齊帶着身邊那位牽着馬的老僕離開塗府這條街後,就對身邊的老僕道:“全伯,你對那個塗天河,怎麼看?”
這位老僕年約五十,臉上褶皺密佈,但眼神犀利,深沉內斂,說道:“少爺,從剛纔那兩個少年言行來看,說明這個塗天河應該是塗家的一個棄子,不被塗家重視,如果老奴所料不差,他應該就是八年前被從元帥府趕了出來的那個小子,我觀他全身筋肉,還有剛纔踢馬發出的勁力,最多不過是個七級武士,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
趙玉齊卻是說道:“不過這個人我們還是要多關注,我總覺得這個人讓我看不透,到時可不能讓這個人壞了我爺爺多年對塗家的佈局計劃!”
全伯笑道:“少爺,你今天的刻意安排,我看那塗天蕊已經對你有了情意,如果這枚棋子利用好了,我們再安排一些眼線進去,就更方便行事了,如果事情順利,得到《塗氏武經》,再奪了塗元慶的兵權,二十萬鎮北軍盡落我江家之手,塗家也就不足爲慮了!”
趙玉齊卻嘆道:“安伯,別忘了塗家還有個塗元贊,這可是位大宗師級的人物,這棵樹不倒,就算我們設計奪了塗元慶的兵權,也不足以讓塗家衰落,我爺爺要的是將塗家連根拔起,以報我江家三十多年來的屈辱之仇!”
全伯沉默了下來。
二人回到城中的客棧的房間後,另有幾位平民衣服打扮的中年人和青年也都在那裡等候,一位斜雲入鬢,眉目如刀,氣定神閒的中年人問:“玉齊,你那邊事情怎麼樣?”
江玉齊道:“三叔,事情很順利,那塗家紈絝子和那個掌上明珠對小侄已經並無防備,已得知,那塗元贊現在並不在府中,回了老家,塗氏武堂由塗正明在掌管,家務由其妻阮氏掌管,塗元慶這次回來,依然住在府中,還沒有回京!”
聽了這些資料,江一堂皺眉道:“以前塗府事務由塗正林那個廢物在掌管,怎麼換了人,難道塗元贊這個老傢伙已經開始有所防範,並懷疑這個塗正林了?”
“這倒不然,此事因塗元慶的一個庶出子孫當年被送到這裡後,一直被當下人對待,最近塗元慶夫婦歸來,事發後塗元贊得知後,才削了他的權,只罰了禁閉!”
江一堂道:“這個塗正林目前對我們來說,還有點用處,也該讓他做最後一件事了!”說着,他對一位青年道:“元謀,派人去敲打提醒一下這個廢物,如果他再不設計弄出《塗氏武經》交給我們,那就別怪我們借他塗家的刀來清理門戶了!”
那叫元謀的青年應聲點頭,就出了門。
江玉齊問:“三叔,京城我爺爺那邊現在有沒有消息傳來,有了青州莫氏的支持,朝中那些牆頭草應該有大半會支持我們?”
江一堂道:“塗元慶與漁氏聯姻,我們想絆倒塗元慶還是頗爲麻煩,皇上現在也對他很信任,那二十萬鎮北軍中有大半都是塗元慶嫡系,不容易收買,我們很難安插自己人進去,所以塗元慶的事,還需要時間來綢繆,不過目前塗家內部已經出現了漏洞,我們倒可以先從這裡入手,你們都過來!”
聽聞,幾個人都圍在了一起,開始籌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