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樹遠!”
皇帝這時厲聲問道:“那麼你說。你府上的這些連駑零件是從何而來,既然在倉庫裡沒有盤點,你作爲兵部侍郎,樞密執事,也同樣有權利調用,爲什麼別處都沒有發現,偏偏在你府上發現了這些零件,現在鐵證如山,若這還是栽贓陷害,那你說,有誰會在你江府如此嚴密的防衛下進行栽贓?”
這麼一說,江樹遠此時恍然就想明白了什麼。
這幾日不斷的疲擾,使府上的人個個精神疲憊,自然會放鬆警惕,而且也讓人都憋了一肚子的怒氣無處發泄,而昨晚有人引寸幫和臘秋幫的人到江府附近廝殺,讓府上的黑煞戰士誤以爲又是那騷擾之人,自然盛怒之下發生激烈廝殺,而玉齊又誤殺了寸幫馬伯義,那麼他們就算徹底的背上了這口天大的黑鍋。
而且,就在昨晚他們府上的人外出廝殺之際。府內的人精神疲憊,防備鬆懈出現空當,那麼有人潛入府上悄悄安放這些連駑零件,自然也不會引人注意,再加上自己入罪,黃門會不會殺人滅口,莫氏的人會不會逼問黃門情報?
想到這裡,江樹遠的臉色再一次變得死灰了起來,到底是誰在陷害我江氏,到底是什麼人會佈下如此可怕,陷我江氏於萬劫不復的死局?
皇帝見江樹遠不答,再次一拍御案,怒道:“江樹遠,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突然醒過神來,江樹遠立即道:“皇上,昨晚廝殺,本是北城江湖幫派之間發生的一起爭鬥,罪臣不知他們爲何會被引到江府附近,而且前些日子,罪臣府上夜間經常受到異響事件騷擾,使府上的人休息不好,精神疲憊,但卻查不出原因,但昨晚正巧遇上一些人,府上護衛心有怒氣,誤會是滋事之人,就發生了激烈廝殺。罪臣認爲此事一定是有人佈局,在府上的護衛與外面的人打鬥時,乘府中防備鬆懈,潛入進來安放那連駑零件的,完全是想要陷害罪臣的啊,罪臣真的冤枉的啊,請皇上明查!”
江樹遠說完之後,大殿上的羣臣此時紛紛譁然。
有人心中開始暗想了,若江府真的是有人佈局陷害的話,那這些人也未免太可怕了,如此精妙的佈置與策劃,如此巧合的安排,環環相扣,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死局啊。
想到這裡,一些心中有鬼的人,不由額頭上的冷汗直冒,若哪一天有人用這樣的佈局來陷害他,那麼他根本無力應對!
皇帝此時突然問其它大臣:“其它人對此事還有什麼看法?”
這時,邢部尚書蕭遠山出列道:“啓稟皇上,江侍郎所言連駑零件之事,確有蹊蹺。有待查實,不過昨夜發生大量命案一事,鐵證如山,確切無疑,江樹遠罪無可恕,請皇上定奪!”
皇帝道:“既如此,革去江樹遠樞密執事,兵部侍郎之職,貶爲庶民,查抄府邸,皇子遇刺兇器一案,還需待審調查,將江樹遠打入天牢,嚴密看押,待此案查實後,再作最終判決!”
……
小晌午時分,雲天河在府上後園修煉了一會兒,史長德小跑了回來,拿了一封信交給了他。
雲天河拆開來看了看後,卻是搖頭暗道:“只是丟官去職,抄家,打入天牢麼,看來帝皇和那幫大臣們也都是聰明人啊,我費盡了心機才佈下這麼一個死局,想不到還是無法置江氏一族於死地,可惜啊!”
將信毀掉之後,轉過臉道:“阿來,塗八回來了沒有?”
“少爺,塗八已經回來了。在秘室等候!”
雲天河點點頭,就快步來到了秘室,就見塗八靜坐在桌邊等候。
進了門之後,雲天河直接就問:“可查到那江玉齊往哪裡逃了?”
塗八道:“少爺,那江玉齊逃走的方向是往南,屬下遠遠跟到一片樹林後,就失去了他們的蹤影,就沒有再追!”
“既然讓他逃脫了,那就算了,今後讓情報營特別留意此人就是,現在江氏在朝堂上最大的倚仗已經倒臺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和陸伯去快意地復仇了!”
聽到這話,塗八猛半跪下來道:“謝少主承全!”
塗八離開之後,雲天河這時走到桌前,將桌子抽屜裡放置的那個盒子取出來,只見這個盒子約九寸長,五寸高,做工倒也挺精緻,盒蓋間沒有絲毫的縫隙,還用一層臘紙密封起來,整體看起來,倒像是很貴重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會引來那麼多人覬覦搶奪。
小心地將那臘紙揭開,就見縫隙里居然還貫着鉛漆,拿出匕首,將那鉛漆劃開後處理後,雲天河深吸了口氣,就緩緩地揭開了那盒子的蓋子。
才揭開一半那蓋子之時,就突然聞到一股醉人的清香,片刻的功夫就在整個秘室之中迷漫,讓人聞之神清氣爽,沉醉不已。
已經打開了一半。雲天河索性就將蓋子完全打開,就見那盒子裡,在一團隔潮熱溼冷的上等錦紗之中,陳放着一粒拇頭般大的圓球,散發着淡金色的光澤。
看到這粒圓球之後,雲天河也不由吸了口氣,想不到居然是一枚無比珍貴的‘靈獸玄丹’,怪不得會遭來那些武師級高手的爭奪,但卻不見先天高手出來搶。
像這種靈獸玄丹,也是屬於低級靈獸孕育出來的一種還沒有經過進化的精華之核,一般對於先天以下的武師的輔助效果是極其顯著的,在武師們眼中,他是夢寐以求的至寶,但是先天高手的眼中,也僅僅只是輔助修煉的一樣特效靈藥罷了。
先天以上的高手,他們夢寐以求的至寶,就是那些經過進化的中級靈獸孕育,更加難得的靈獸金丹,通過靈獸金丹輔助,他們晉階宗師的機率也能提升許多。
依此類推,在宗師以上境界的大高手,金丹在他們眼裡也就不算太稀奇了,他們夢寐以求的至寶,是高級靈獸的‘丹魄’,那可是突破武聖的超級極品,放眼整個大陸都是極爲難求,否則也不會有當年因一顆龍魄丹,引得四大宗門及世家大族間發生激烈火併爭奪的典故了。
“服下這顆靈獸玄丹,會不會能如願地突破七級武師的屏障呢?”雲天河將那顆玄丹拿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心不不由再次想起了雪翁先生曾說過那些經驗之談,前期靠靈藥外物輔助來提升實力,雖然進展加快了,但是後期就難上加難了,武道之路上,每一道境界屏障,都需要靠自身的力量去領悟打破纔是正理。
想到這裡。雲天河毅然將那靈獸玄丹放進了盒子裡,重新將盒子的縫隙封好,放進了秘室之中的一個暗格裡,他還是打算在突破先天時這種重要關卡再用,現在用有點浪費。
出了秘室,來到西廂小院,就見林老頭忙進忙出,他在院子裡已經放了不少的藥材了,都是林老頭親自外出採集,或者是購買回來的。
見雲天河進來,林老頭就湊了上來問:“小子,你要的藥材已經全部湊齊了,什麼時候開始啊!”
雲天河看了看,點點頭,道:“現在還不能正式開始,得先找到你孫女的病根,還有症狀,待這些藥材全部都曬乾之後,你收集起來,讓你孫女每天在溫度最低的時候擦拭身體,然後嘛……”
“然後怎樣?”林老頭正聽得入神,忽然中斷了,便催促問道。
雲天河干咳了幾聲道:“前輩,男女有別,這件事你得說服你孫女,在她擦拭身體有大概十天之後,晚輩需要觀察他身體症狀變化施術,而到時她是不能穿衣服的,咳咳……”
林老頭想了想,也頗有些爲難地道:“如果讓曦兒知道,怕是寧死不從啊,這可如何是好!”想了想,林老頭突然眼前一亮,道:“若不如老夫將她擊暈,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知可不可行?”
“這也行,反正到時還需前輩親自動手纔是!”雲天河應了一聲,又道:“不過目前還需要一些金針,不知前輩有沒有什麼辦法弄到?”
“金針?”林老頭擰起了眉頭,想了想,道:“或許朝廷的太醫院中有,你不必操心,老夫自會想辦法給你弄來便是!”
雲天河又交待了一番事宜之後,就出了西廂小院。
現在林老頭爲孫女的事這麼上心,凡事都要事必躬親,雲天河自然也樂得悠閒,只需交待一聲即可。
本想去雲娘那裡陪雲娘一會兒,才從靈天閣出來時,就碰見史長德一路小跑回來,道:“少爺,府外有個自稱盛雪樓總管的眯眼睛的胖子送來一封信,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雲天河知道那是誰,接過信來,就將信拆開,只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就見這張紙上寫着一行娟秀小字:“午後,西城五里,望京鎮,茶館相會,有要事相商,雪!”
看過,隨手將信收了起來交給史長德,雲天河道:“阿來,我有事要到城西的望京鎮一趟,若是有什麼重要的消息,就讓塗八到望京鎮找我!”
說完,雲天河就打了一聲口哨,隨後就聽雲奔發生一聲歡快的叫聲,就從後園鑽了出來,雲天河出了門,翻身上馬駛離。
只是駛出東城區的街頭沒有多遠,雲天河心中突然就警覺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纔出府,就有人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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