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來,商氏家族人丁不旺,商少容作爲家主唯細描“被家族寄予了厚望,從小基本上大多的時間,都是生活在京城其叔商子橋這裡。
所以叔侄之間的關係,親如父子。
而這次商少容在回京途中遇襲一事,很受商子橋的重視和憤慨,他原是想去找皇上尋問黑甲營的事,但在路上,正好遇到塗元慶準備到府上去。說有事談,也就只好就先引回府。
只是沒有料到,塗帥到府上就直接開門見山想要見見商少容,商子橋聯想到刺殺一事。便將商少容叫了過來。
不過塗帥問商子橋那馬車中是何人時,商少容始終不肯說,最終老帥也懶得再費脣舌,就直接按雲天河的話,說了報恩之事。
結果商少容一聽。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那日救他的人。原來正是雲天河,於是就把事情的經過與塗元慶和商子橋說了一遍。
最後商少容告訴了塗元慶,那馬車中的護送的,正是老王爺的遺體。
武威王是在入冬的時候就去逝的,臨終時向養孫寧夜交待了西軍後事,並且將四健將留和主要嫡系將領都在了寧夜身邊,只是怕他去逝後造成影響,就要求密不喪,並且指定讓商少容護送他的遺體回京交給皇帝處置,這纔有了商少容護送遺體到宣州地界時,遭遇黑甲營的黑甲戰士的截殺。
而塗元慶在聽了商少容的敘述後,再一結合雲天河的猜測,也是十分吃驚,商子橋問起塗元慶爲什麼要讓商少容報恩的事,塗元慶便說是雲天河請求他來尋問此事,而商少容也說出了那日三位俠士相救之事。
這纔有了今天商子橋親自到府上來,就是想看看這個被他們這一輩的圈子裡都在議論,並且感覺到很好奇的塗帥幼孫的事。
只不過讓商子橋有些錯愕的是,雲天河進了門,不行禮拜見長輩,卻是與汪老帶來的一位小姑娘瞪起了眼睛。
不止是這些老頭們錯愕。其實就是雲天河也十分驚訝,他就是想不通這個小丫頭怎麼就會被漁老頭帶到這裡來的。
這個小姑娘自然不是別人。正是雲天河兩次在那一杯茶館之中碰到。這小丫頭都想出打爆他牙。但都被他氣個咬牙切齒的那個叫作芊兒的女孩。
漁紫芊今天還是那副卡哇伊般的可愛造型,此時見到雲天河之後,卻是瞪大了眼睛,咬起了牙,眼神之中帶着熊熊火焰,就撲了上來:“可惡地傢伙,終於讓我抓到你了,今天本姑娘一定要打爆你池子,你給我站住!”
“芊兒,不得無禮!”淡機允一副慈眉善目般的儒雅老頭,兩鬢斑白,但此時見汪紫芊如此驕縱任性,要撲上去廝打雲天河,不由皺起了眉頭喝斥一聲。
漁紫芊聽到爺爺不高興了。此時幾乎咬碎了銀牙,撅着小嘴,停了下來後就跑到老太太的懷裡,委屈得眼眶之中眼淚在開始打轉轉。
老太太見漁紫芊委屈的樣子,疼愛地安撫了她一陣,她也知道自家這個小孫子是個古靈精怪的小滑頭,但她卻很好奇,不由問道:“天河,你怎麼就把芊兒給招毒了。讓她一見你就像仇人一樣?”
“我沒招惹她呀,誰知道她哪根筋抽的,非要跟我過不去,我只是到望京鎮的一家茶館喝了杯茶,說了她幾句而已!”雲天河苦笑道。
“嗚嗚”漁紫芊一聽,此時更委屈了,就哭了起來:“姑婆,你看他又欺負我,嗚嗚,”真是一對小冤家!”老太太卻是笑了笑道:“芊兒乖,現在爺爺們都要跟你天河哥哥說話,呆會姑婆幫你出氣,走,姑婆帶你到府上逛逛!”
“姑婆婆。這可是你說的!”淡紫芊一聽,頓時不哭了。狠狠地瞪了雲天河一眼後,道:“那你要幫我打爆他的牙!”
老太太汗了一把,趕緊把這個小冤家帶出了門。
就是廳中的老頭們也都是狂汗,淡機允卻瞪着雲天河道:“這小祖宗在家裡被她奶奶慣壞了,她的那些兄弟。都被折騰得沒有了門牙。唸書總吐字不清,老夫沒辦法。這才讓她去望京鎮那呆上一眸子,小子,你怎麼就把這個小祖宗又給招惹了?”
雲天河一聽”中也是狂汗了一把,看來這個小丫頭就是一個門牙殺手。
不過隨即從漁機允的話裡。雲天河聽出了一些疑問,便道:“那,狂刀又是誰?”
“咳…”聽了這話。漁機允愣了下,眼神不經意朝一邊的商子橋瞄了下,沒有回答,只是道:“老夫問你怎麼招惹了那小祖宗,你問些不相干的做什麼,不過既然你已經招惹了。那麼老夫也不再問,不過這小祖宗我準備讓他在北候府住上一眸子,你看着辦吧!”
“什麼?
可一聽,差點跳了起來,不過隨即叉平靜。下來,便四洞川橋行了禮道:“小子見過商大人!”
商子橋摸了摸鬍鬚。他在進門時就打量過,此時微微一笑,點點頭道:“果然是個機敏的小子,前幾次少容跟老夫提過,說你是個很特別的人,今日一見。果然與常人有些不同!”
“讓商大人見笑了!”雲天河客套了一句,又道:“不知幾個長輩叫小子來。有什麼事?”
商子橋道:“老夫正有一事想要問你,前兩日少容途中遇襲,被三個俠士所救。老夫想知道是不是你?”
“正是小子,因爲那時小子外出了一趟,不敢用真容,免得引人注意,所以就舉裝了下,正好途中遇到少容兄被一羣黑甲戰士襲擊,於是就讓護衛出手救援”。雲天河知道商子橋已經知道了結果,也並沒有隱瞞。
這時,商子橋突然站起身來,朝雲天河行禮,驚是雲天河立即前去阻止,道:“商大人這是爲何。少容兄與我是朋友,朋友有難,理應出手相助的!”
商子橋卻是強行的向雲天河行了一禮後,這才道:“對你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一樁,可對老夫來說。這可是救命之恩,老夫怎能不親自登門道謝?”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受大人這一禮了。商大人請坐!”雲天河將商子橋引回去坐下。
商子橋看着雲天河,心中暗自點頭,怪不得王爺想雪藏此子,不知不覺就能給人一種親近感,願意與他做朋友,這是一種普通人並不具備的潛質,換句話說,就是此子很會拉攏人心啊!
“天河,今天商大人與老夫同來,也是有一件事要問你,既然要讓塗帥去問少容那馬車之中的人是誰,是不是你根據那天的情景,猜想到了什麼,我們想聽聽你的想法?”淡機允開門見山地問道。
雲天河看了塗元慶一眼,看他點頭,眼神之中也帶着好奇,便道:”晚輩懷疑,這截殺少容兄的黑甲戰士,並不是假扮的,也不是奉了皇上手諭,而是這黑甲營內部,一定有人在爲除皇帝外的其它人效力,而此人讓黑甲營的人半路截殺,目的又是爲了馬車裡的武威王遺體,再往上推想。也可能是爲了西軍混亂。從而引來烈焰帝國覬覦割讓的領土,從而進犯大唐!”
“這個我們推想過,還有聊。
淡機允與商子橋沉思際。塗元慶知道一定還有下文,便問了句。
雲天河道:“既然要順着這個思路往下想,那麼換個比方,假我是那個人,西軍亂了,敵國來犯。生了戰爭,那麼我這麼做從中能得到什麼,不外乎就是兩個可能。一個是通過敵國來犯的機會,取得西軍兵權,另一個就是在西南製造動亂,分化南軍兵力,從而達到另一種目的”。
衆人聽了這話,卻是不解,商子橋道:“若在西南製造動亂。這跟分化南軍兵力有什麼關係?”
雲天河道:“若敵軍犯境,西軍混亂,那麼皇上必然要調配離西南最近的南軍前去支援,而南方守備定會空虛,若生點亂子,再加上萬一南軍再吃了敗仗的話。皇上定會藉機拿莫百川開刀,如果再有人從中挑撥離間一下,那麼這南軍兵權,恐怕不知又要花落誰家了!”
聽了雲天河的假設分析之後,衆人皆驚。商子橋震驚地道:“照你這樣的假設,那就是說這個人定然是想從兩軍變故當中謀奪其中一軍兵權?。
雲天河搖頭道:“不是一軍的兵權,而是整個西軍和南軍兩軍的兵權。各位前輩仔細想想,應該能推斷出個大概,有誰會有這個可能和實力?”
漁機允倒是最先想出了什麼,猛地站起來道:“這不可能,你這子純粹是胡言亂語,誤導我們”。
商子橋與塗元慶這時也同時想到了什麼,商子橋一臉的無法置信地望着雲天河,這小子的思維果然與衆不同,常常想到的一些事情,都是那麼出人預料,這個說法,確實讓他也吃了一驚。
唯獨塗元慶此時沉默不語。他自北軍回來後,就一直受雲天河的思維引導的影響,如今對於這小子的猜想,至少有一大半還是相信的。因爲這小子猜疑有些事情,確實得到了應驗。
雲天河也是沉默不語,反正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了,腦袋都長在他們頭上,他們愛怎麼想也不關自己什麼事。而且就算將來事情真的演變成這樣,管他誰得兵權,只要不礙着他的事,他才懶得爲這些事蛋疼。
話說完,雲天河抱拳一禮。便給了三位仍在深思不語的老頭一今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