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點頭,這件事一早塗八就向他彙報了。他仍沒有想出辦法來,如果京城各方勢力都針對他的話,確實壓力會越來越大,弄不好就地被發現端倪。
史長德又道:“少爺,還有一件事,那漁小姐,前幾天還有一直偷偷跟隨監視塗六不知爲何,若長此下去,麻煩只會越來越多!”
雲天河停了下來,皺起眉頭道:“她偷偷監視塗六想幹什麼?”
“小的觀察過,她就見塗六每天忙,而且來無影去無蹤的,估計是生了好奇想知道他在忙什麼,所以就悄悄監視,不過塗六也沒理會她,只要出了府,漁小姐是跟不上塗六的!”
這時,信伯也來到了園子裡道:“少爺,大皇子駕到,老爺和太太夫人都已經往門口準備迎接了!”
雲天河聽到大皇子又來,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就立即回到靈天閣中,換了身衣服出了門。
纔出門,就碰到漁紫芊也往外走,這丫頭一見雲天河,就像見了仇人一樣,狠狠瞪了他兩眼,小拳頭緊握,表示示威。
不過雲天河知道這丫頭身上隨時準備着一隻鐵塊頭,是拿來拍人門牙的,對小丫頭的示威,他沒有理會。
在出去時,見她跟着,便突然轉過身淡漠地道:“我不知道漁老頭帶你到府上來小住,最終目的是什麼,但我勸你最好給我安份一些,你打人門牙我不管,但有些事,不是你該知道的,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小動作,別怪我心狠,就是漁老頭和老太太護着你,我也一樣會趕你出府,最好記住我的話,我最近沒心情陪你玩這些幼稚的遊戲!”
“你……”漁紫芊聽了這話,突然站住,嘴脣蠕動着卻沒有說出口。眼淚又開始在打轉轉,委屈至極。
雲天河沒再理地她,就去了正門。
大皇子再次來訪,仍是大張齊鼓的來的,雲天河在門口與北候府的人接了駕後,將大皇子一衆人引進府中之後,因爲塗帥相陪,雲天河也只是坐在一邊沉默不語。
大皇子此來是特意看雲天河的,見他不說話,就問道:“天河,聽塗帥言你最後心情不佳,可有什麼煩惱之事?”
雲天河擡起頭,微微一笑道:“其實他沒有什麼煩心的事,就是被人冷藏在府上,又沒什麼朋友說些知心話,一個人覺得有點小鬱悶罷了!”
大皇子心中一動,道:“天河既然煩悶,出去轉轉便是,就算被人冷藏,那又如何,如若天河想找人聊些知心話。不知本王有沒有這個榮幸?”
塗元慶聽了這話,臉上有些古怪地瞄了雲天河一眼,便起身道:“大殿下來府上,招待不週處請見諒,老臣身體有點不適,就先告退!”
說着,便對雲天河道:“好生招待大殿下,不可怠慢!”說完,塗元慶就帶着一干人離開了客室。
會客室中塗元慶帶着一干人走後,大皇子也讓自己身邊的幾人離開,屋中只剩下他與雲天河二人,大皇子這才道:“天河有煩心之事,不妨說來,愚兄替你解憂?”
聽到大皇子的稱呼,雲天河微微一愣,想了想,便坦言道:“想必大殿下知道盛雪樓和集勇幫之事吧?”
大皇子一聽便笑了,道:“天河兄弟如此坦率,那麼愚兄也不隱瞞,關於集勇幫與盛雪樓一事,愚兄已經知曉是你的佈置,不過天河可以完全放心,儘管有人心中不平,想要打壓,但此事自有愚兄從中迴護,你不需要有什麼顧忌!”
雲天河有些詫異,心中立即想到了皇帝,不過很快平靜下來,道:“只是各方壓力現在越來越大。我一時也有些獨木難支,有些話我也不瞞大殿下,京城這水太深,無論哪方的一舉一動都被關注到,就算我有這些佈置,但現在已經被迫擺上了明面,想必今後諸事不利!”
大皇子這時突然站起身來,朝着雲天河大禮就揖下去,道:“天河兄弟,愚兄也不是矯情之人,既知天河你有鬼謀之才,愚兄最近同樣諸事不順,無人能幫我參詳一二,心中求賢若渴,還望天河能助我一臂之力!”
雲天河吃了一驚,扶起大皇子,道:“大殿下如此厚禮,在下實在承受不起!”
大皇子卻是很執着,道:“其實愚兄上次前來,就心有此意,但不想壞了與天河兄弟之間的交情,可如今諸事皆有變化,愚兄自父皇暫收了我的兵權就知道。父皇留愚兄在京城,必有深意,只是愚兄仍有些迷茫,無法揣測父皇用意,身處迷霧,還望天河能助愚兄撥雲見日!”
這大皇子光明正大的來招攬,想必自己拒絕了他,以他的性格,估計也不會因此事懷恨在心,而且經歷去年秋獵一事,雲天河與這位皇子並肩作戰過。也對這個皇子也頗有好感,就算以後做了皇帝,應該也容易相處一些。
想到此,雲天河抱着一揖道:“承蒙大殿下如此擡愛,天河願爲大殿下分憂!”
大皇子愣了下,隨即心中大喜,激動難忍之下,緊緊握雲天河的手,久久不語。
……
與此同時,聚香樓花廳。
夙瑤進了花廳之後,見到兩個高手守在門口,大皇子悠然喝着茶。
見到她到來之後,眼神之事閃過一抹情絲,便立即起身來迎:“今早本王冒昧前來,唐突之處,希望夙瑤你不要見怪!”
“不會,三殿下能親身光臨,夙瑤受寵若驚!”夙瑤福了福之後,見三皇子看着自己微微愣神,便道:“三殿下此次前來,想必是有要事與夙瑤?”
三皇子回過神後,這才幹咳了一聲回到座位上,引夙瑤落坐之後,便道:“最近本王諸事不順,手下屢屢受挫,難有知心朋友訴說苦悶,便想聽夙瑤撫琴一曲,與佳人同飲,以緩解心中鬱悶之情!”
“既然如此,夙瑤便獻上琴曲一支,望能解殿下心中煩憂!”夙瑤起身福了福,兩個侍女這時已經把琴擺放好,夙瑤走了過去,演奏了一曲,聽得三皇子如癡如醉。
曲畢,三皇子愣了好久纔回過神,自是不吝獻上掌聲。大加讚歎,便乘機倒了杯酒走了過來道:“夙瑤的琴曲果然如天籟,讓人聽了只覺身陷其中,耳中餘韻難消,那煩悶之事,如雨後天晴,暢快,來,你我共飲一杯!”說着,三皇子就把酒遞給夙瑤。
夙瑤福了福,接過酒與三皇子碰了杯,便將那杯酒飲下。
“好,今日有美酒佳人相伴,人生也莫過於此,痛快,你我再飲一杯!”說着,三皇子又倒上了酒,自己先行飲下後,在望着夙瑤再次將那杯酒喝下後,眼神中突然閃過一抹精芒。
在夙瑤兩杯酒喝下後,三皇子還要勸酒,但夙瑤以不勝酒力拒絕,三皇子也沒有強求,卻是道:“夙瑤,最近本王諸事不順,對手太強,急需些展開佈置的人手收集情報資料相助,不知上次要你安置的那些人,可曾安置妥當?”
夙瑤道:“回稟殿下,已經安置妥當!”
三皇子卻是突然冷笑一聲,道:“怕只是安置到了你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外圍部門吧?”
“殿下何出此言,夙瑤爲殿下效力蒐集情報,自是盡忠盡責,豈敢敷衍殿下!”夙瑤突然感覺身體有些異樣,心中大驚,三皇子居然對她下藥,但臉上依然平靜道。
“既然效忠,那你的人,也便是本王的人,本王安置些人手到你的重要部門當中配合工作,也並無不妥,今日本王且來,就是想讓夙瑤帶本王去視查一下你手下的工作情況,也好便於做些調整,夙瑤意下如何?”
“殿下,情報工作來無定所,殿下若要視查,豈不暴露,若殿下想了解,夙瑤可讓一位負責人專程來爲殿下詳細解說一遍可好?”
三皇子卻笑道:“不必了,估計現在本王的人手,已經正在與你的人交接事宜吧,我們不妨再聊點別的,你可知本王一直以來,對你的心意?”
夙瑤聽了這話,卻是臉色一變,道:“殿下何出此言,莫不是懷疑夙瑤?”
三皇子站起身來,走了過來,道:“本王一直對你的愛慕,想必你心裡也清楚,正因此,本王才一直猶豫不決,不肯下決心安置人到你的部門之中,就怕你不開心,可如今本王勢薄力微,形勢不妙,急需偏倚你的情報部門爲本王分憂解難,這樣做,你不會怪本王對你心狠吧,本王向來對你都是有求必應的,如今這次,你不如也從了本王這一回……”
說着,三皇子突然抓住夙瑤的手,就將他捲進懷裡,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來,道:“夙瑤,本王如此喜歡你,事事依你,你可知你身在這聚香樓中,你與那些男人會面,我有多心痛,本王一直不曾納娶王妃,就是爲你而留,將來若本王能登上帝位,你可知……”
“殿下,請自重!”夙瑤被三皇子突然侵犯,心中慌張,聽着三皇子的話,心中更是一陣恐慌,她知那酒中被下了藥,她也能剋制,但此時經過這麼一刺激,讓藥力發揮,讓她身體發軟。
眼見三皇子進一步要侵犯她,夙瑤一咬牙,順手從頭上拔下一根釵子抵到脖子上道:“若殿下一再相逼,夙瑤唯有一死,以報殿下往日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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