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兩個時辰左右,雲天河將星經運轉了數個周天循環之後,感覺精神好多了,那服下的精元丹在藥力揮之後,讓他的體力也得到了極大的補充。
起身後做了一番劇烈的運動,那股微微痛楚感消失,再也沒有任何的不適,看來那江樹德的必殺戰技除了最後致命狂暴一擊外,其它虛幻拳意的影響,對雲天河並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傷害。
療傷完畢,雲天河起身來走到另一間屋中,探望秋飛的傷勢。
不過讓雲天河微微有些吃驚的是,秋飛的傷勢恢復度快得驚人
在他療傷完畢探望時,秋飛居然並沒有服下那粒精元丹,在秋連的輔助之下,秋飛的傷勢很快就恢復了七八成。
二人療傷完畢後,秋飛看到雲天河吃驚的表情,便解釋道:“少主,我雪族長壽的原因,其實主要還是體質異於常人,我們的種族天賦是雪融,並非只是用來戰鬥,還可以藉助同族分享生命力來修補損傷,所以有秋連的輔助,我的傷勢不用服那些藥物,也能恢復!”
雲天河這才釋然,說道:“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儘快啓程!”
衆人應命之後,便紛紛起身,雲天河出去打了個口哨之後,就聞雲奔在遠處嘶叫一聲,然後就帶着一幫小弟向這裡急駛而來。
星蒙詫異地看着那批朝這裡駛來的馬兒,道:“少主,有您的雲奔在,想必今後我們不需要再擔心馬兒會丟掉,或者被人偷走了!”
雲奔在雲天河面前停了下來後,其它赤雅馬也都乖乖跟着停了下來。雲奔用馬臉蹭着雲天河的胳膊,其它馬兒竟然也學樣,將馬臉湊到主人跟前,用鼻子噢了噢,這場景極是有趣。
雲天河笑了笑,親暱撫摸了會雲奔的馬臉,然後便翻身上了馬,對衆人道:“這南江郡生的事情,想必在我們抵達餘州城時,也會傳達餘州城,江玉齊必然要氣得吐血。要對我展開圍剿,不過那裡高手衆多,我們暫時避其鋒芒!”
“少主,既然如此,那我們下一步該去哪裡?”星蒙幾人也上了馬後。星蒙問道。
“不去餘州城了,我們往前行十里,製造一個去餘州城的假象,然後秘密轉道,不經西面的青石嘴郡停留,直接從那繞道再北上,到餘州城的屁股後面,我就是要跟這江玉齊玩玩捉迷藏的遊戲,看他趴在牀上,怎麼個決策千里!”
“少主,這樣的話,行程要六七天,我們還到不到城中補給。現在的乾糧和水所剩不多了?”星蒙道。
“我們可以順便打打獵物野餐嘛,這多有情調,你們一定沒有嘗過我做的蒙泥丸,我們可以在餘州邊玩邊等利州來人,也可以將江玉齊部署在利州的計劃小全盤打亂,我早已經讓雲翔傳信回去了,等我們把江氏玩的筋疲力盡之時,到時利州那邊的天屠戰士也應該能趕到了,等他們一到,我要讓這江氏徹底的雞毛壓血!”
雲天河摸了下雲奔的耳朵後,雲奔高聲嘶叫一聲,一仰前蹄,便順着雲天河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其它赤雅馬也嘶叫一聲,緊緊跟上,一行人消失在了黎明即將到來的夜色之中。
南江郡的這場大火,依然在那凜冽的寒風之中逐漸蔓延着!
已經有半個,城被這場大火所波及,百姓們恐慌萬狀,滅火已經無能無力了,他們只能捲起包袱與家中資財離城了。
大火最先從江氏老宅之中燒起來的,百姓們雖然嘴上不敢說。但對中的痛恨,還有眼神望向江氏一族的人時的仇恨,無疑就像是一把尖刀,讓江氏一族的人有苦說不出,那心中的悲憤與仇恨無法泄,只能默默承受百姓們的唾罵與指責。
江守成在大火燒到了祖宗祠堂之後,他沒有離開這裡,他一直跪在祖宗祠堂的靈前,悲痛莫名地大哭贖罪。
可週圍火焰已經在瘋狂地吞噬着祖宗的牌位,他拼命地去搶救,可才搶救下一個”其它的卻被燒着了,他也不管不顧,將牌位全部抱在懷裡,也沒有離開這裡,有下人來拉他出去躲避,但江守成始終死死抱着祖宗的牌位,最終還是被那無情的大火吞噬在了祠堂之中”
寒風呼嘯,風與火往常都是最好的搭檔,南江郡城中的這場大火燒了一整天了,始終沒有被熄滅,而凜冽的寒風卻越刮越大了。
火勢沖天而起,在半個南江郡被大火吞噬之後,南江郡城也算是毀了,直到傍晚之後,寒風停息了下來,這場大火燒到了城牆之後,也就慢慢的停止了蔓延,可城中依然火光沖天。
駕!
通往南江郡官道的上,此時馬蹄急奔,馬上的人痛斷肝腸,悲憤莫名地嘶吼着,不斷地梯打着早已經奔跑得疲憊的馬匹。
馬兒的身上在流血,那些都是主人用皮鞭撕出來的裂痕,在不斷奔跑之時撕裂,越來越大。
直到跑到了南江郡外的鎮子附近,大多數馬兒已經再也無法奔跑了,便停了下來,軟軟的到下,任由主人撕打喝吼,他們已經無力再奔跑。
江元謀此時血眼通紅,他的拳頭緊握,骨骼“咔咔,作響,他的嘴脣也被他生生咬爛,在不斷地流血。
而他身後的其它黑煞戰士,或者是江氏的族人,此時也都是悲憤到了極致,那眼神之中的悲痛與仇恨,被眼前南江郡城中那熊熊燃燒的焰火映射之後,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顯得十分猙獰可怕。
南江郡城中的這場大火,他們遠在數十里之外就看得一清二楚了,他們心中焦躁,暴怒,痛苦,仇恨,多種複雜的情緒夾雜起來,再加上連日來的疲憊,讓他們緊繃的精神在看到那沖天大火之後,徹底的崩潰了。
江元謀無法忍受這種被戲德玩弄的結果,極度的憤怒與仇恨,還有那始終慢一拍,抓不到獵物的不甘,讓他胸口始終有一口難言的憋悶,終於忍不住“噗。地一聲,一口血霧噴涌而出,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就像是一株美麗的花朵。
百姓都已經出了城,鎮上大多數都是城出逃出來的人。
江元謀無力支撐,已經昏迷了過去。
而江元陽帶着一臉的悲痛,眼角掛着血淚,他撐着疲憊的身體,在鎮上找到了江氏一族之中的人,等他問明情況,得知放火兇犯把江樹德與一批保護江守成的黑煞戰士殺死後逃走,江守成在祖宗祠堂中與大火一起俱焚的事情之後,江元陽實在忍不住,悲吼一聲後,也昏迷過去。
這樣沉痛的打擊,江氏任何人都無法承受。
三日之後,餘州城,江府。
妾!
一張桌子被一掌生生擊得粉碎,緊接着屋中的其它擺設也遭到了瘋狂嚴重的打擊和破壞,可是屋子的主人心中依然悲憤,暴怒。
江樹雄的一張老臉,此刻蒼白到了極致,他的眼神之中的火焰,讓他即將失去理智,他全身的勁氣噴涌出來的時候,整個屋子中的傢俱擺設,全部都遭了殃。
甚至就連站在他面前送信的那名黑煞戰士,也因那宗師的悲憤所綻放出來的氣勢所震退數丈,狂噴鮮血。
“玉齊,爲什麼會是這樣,這到底是爲什麼”啊
?江樹雄眼角一行老淚流下,死死地瞪着仍趴在牀上,但那張臉早已經極度扭曲死灰,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的江玉齊。
江玉齊手緊緊抓着牀桅,已經將其抓得粉碎,當他聽到這個消息後,就猶如是被一個雷霆萬鈞的霹靂擊中,讓他的身心再一次遭到了徹底的摧殘。
望京鎮上的一幕,讓他終生難忘,但緊接着江玉天的身死,江樹遠被斬的恥辱與痛苦,一直在不停地折騰着他。
可在家中,始終有長輩們安慰他,關愛開解他,使他在這種極度的痛苦與恥辱之中一直帶着一腔的仇恨在支撐着,他要復仇,他要讓塗氏滅族,他要將那罪魁禍千刀萬剮,只有這樣才能彌平他心中的創痛。
然而,,
他並不是上蒼眷顧的那個幸運兒,他這一次的佈置又一次失敗了,他再一次敗在了雲天河的手中。
這一次,對方打的不再是他的臉,帶給他的不再是傷痛,而是在他的心靈之中在一刀刀狠狠的刺,刺的讓他靈魂戰慄,讓他痛不欲生,讓他內心世界之中僅存的那一顆精神支柱,徹底的崩塌,讓他整個人徹底的崩潰了。
江樹雄望着趴在牀上,已經面無人色,眼神也變得死灰,就像活死人一樣江玉齊,心中劇痛。
南江郡城被焚燬,江氏的根基被那一把無情的大火拔起,讓他最後的一絲理智被徹底的湮滅了。他衝出了房間,召喚來了家族中所有支系的家主,當衆把這個消息公佈之後,整個江氏的族人,徹底的被這個霹靂擊得瘋狂了。
他們要報復,他們要復仇,他們要屠殺,他們要泄!
這一切的糾結因果,讓他們在這段日子裡保持的那一份理智徹底的失去,他們瘋狂了!
而得知雲天河還身在餘州,江樹雄召回了所有江玉齊佈置在利州的人,全面對雲天河展開了無休止的圍籠追殺,整個餘州大地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