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夜下。有人在享受溫存,也有人在忙碌奔波,在黑暗的旅途上沿路狂奔,駛向未知的路途。
黑暗路途之上,鮭遲的心情極度的鬱悶。
甚至因爲這糟糕至極的心情,讓他在沿路之上已經隨手殺了好幾位辜負的平民百姓來泄火。
他是個驕傲的人,也是個好『色』如命的人,一個緊急的命令,讓他不得不在那位嬌柔嫵媚的女人肚皮之上爬起來趕往執行任務時,那種無奈與憤怒,可想而知。
“得多久才能趕到利州?”路上,鮭遲憤怒地咆哮着。?? 武動天河494
他的手下們,在急駛之際,也不敢觸這個黴頭,便立即有人答道:“首領,現在纔出宣州,到定州境內,以目前的速度,到利州還得三日!”
“混帳,不能再快點麼?”鮭遲心情急躁,憤怒之下。卻並不理會手下所說的結果。
手下的刺殺者們紛紛不語,攤上這麼個首領,他們很無奈,雖然他們都是殺手,他們的實力再強,這趕路的功夫,還得藉助快馬,沒有人可以做到用飛的不是。
就是那些武尊級別的強者,雖說參悟天地之力,可他們依然還是沒有能夠踏空飛行的能力,除非是那些修爲達天境以上的強者,在掌握了天地之力的空浮之法,還差不多。
可惜,他們並沒有這個實力,否則他們也不會當個嘍羅打手,連夜急趕路去執行任務,儘管他們的速度,對於普通人而言,已經是飛快。
即將天明之時,這一行刺殺者在定州境內狂奔急駛了一段之後,這才決定到一處他們早先設置好的聯絡地點休息補給。
這個聯絡點在定州的慶陽郡城的一個酒館的後院,當鮭遲趕到這裡時,爲他們開門的並不是安排好在這裡收發訊息的一位手下,卻是一位不素之客。
開門後,鮭遲看着此人,眼角使勁地跳,也沒有出聲。帶着幾人進了院子裡之後,就見一位銀髮老者正靜丅坐在院中喝茶,神『色』顯得很是安詳寧靜。
看到這位老者,鮭遲的眉頭再跳,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左老,你不是在羅蘭國執行任務,怎麼會到了這裡?”
左宗原端起茶杯,輕抿了口,輕輕放下茶杯之後,這才淡淡道:“你們刺殺者的效率太低,在這大唐國至今一事無成,樓長老已經快沒了耐心,所以派我來接手你的刺殺者,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一聽這話,鮭遲就怒了,跳腳大罵道:“左老頭,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捕掠者上次失利,你現在手頭無人可用,現在主意竟敢打到我的刺殺者身上來了。什麼樓長老下的命令,你騙鬼去吧!”
啪!
鮭遲話音才落下,此時左宗原就從懷裡拿出了一塊令牌重重地放到桌上,淡淡道:“你自己看看便知,命令就在裡面!”
“驚夜令!”
鮭遲看到面令牌後,頓時眼睛都快瞪了出來,變得血紅起來,朝着左宗原大吼:“左宗原,你這卑鄙的老匹夫,老子辛苦創立的刺殺者,難道僅憑你得來的這塊驚夜令就想奪去,休想,既然樓驚夜不信任老子,那老子不伺候他了,兄弟們,跟我走,我們別處逍遙快活去,不用再給那破組織賣命了!”
“想走,你以爲你能出得了這個院子不成?”
左宗原冷笑一聲,突然摔碎了一隻茶杯,此時頓時四個赤袍人的身影顯現出來,呈四方將鮭遲圍了起來。
而鮭遲的那些刺殺者手下們,卻是無動於衷。
被四名捕掠者困住,鮭遲此時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左宗原,道:“左宗原,你想幹什麼?”說着,他轉頭對自己手下道:“你們敢背叛我?”?? 武動天河494
“首領,驚夜令出現,就是樓長老的親發指令。我們不能違背,如果首領不按指令辦事,請恕屬下們得罪了!”
幾名手下說話時,忽然朝鮭遲眨了眨眼睛,鮭遲心中頓時明白,這是在做戲給那老東西看,他的手下跟他那麼久了,就算他再不濟,豈會因一塊令就背叛他。
左宗原一臉得『色』,再次指了指桌上的驚夜令,道:“你這廢物在大唐國有一年多了,絲毫建樹沒有,整天的心思全部花在了女人肚皮上,樓長老對你非常不滿了,所以此次行動,將由老夫接手你麾下的刺殺者,儘快助唐肅離登上這大唐國帝位,凡有阻礙他稱帝的人,不論是誰,全部格殺勿論,這就是樓長老的命令!”
鮭遲一聽,卻是冷笑,道:“左宗原。別怪老子沒提醒你,你以爲這大唐國的皇帝會跟那羅蘭國的蠢豬一樣麼,老子幾次精密佈置的刺殺行動,皆告失敗,而且身邊還有對皇帝十分了解的人分析,即使這樣,都沒有翻出這皇帝的底牌,你以爲就憑你那幾個捕掠者就能辦到?別做夢了!”
“那皇帝的底牌有多少,我不管,我只知道他快不行了,只要殺了他的承位者。那麼唐肅離便可以明正言順地登基,這更省了我們許多麻煩,總之我們的目標是要這大唐國的帝脈之實,至於死多少螻蟻,這就不是我關心的事了!”
左宗原又喝了口茶,朝手下襬了擺手。
幾位捕掠者便退下後,左宗原又道:“不過現在這些事暫且不提,樓長老關注的那個小子最近又鬧騰了起來,據老夫所知,他找到了鬼谷,並把困在鬼谷之中的那些老鬼們給放了出來,這可是個大麻煩,所以樓長老下令,必須儘快解決這個小子,是我們的第一要務,所以此次,老夫賣你一個情面,如果這件事你辦理漂亮,刺殺者的事,老夫不會再過問,樓長老對以前的事也會既往不咎,可能你在組織中的地位,也會提一提,所以這次機會,能否把握,就看你的造化了!”
“先打老子一棍子,然後再給老子個甜棗?”鮭遲這時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自顧倒了杯茶,一口氣喝下,道:“不過老子不喜歡這個調調,這次行動,老子本來來就是得到消息,要去對付這小子的,左老頭,你的消息未免也晚了些吧?”
聽了這話,左宗原眉頭一挑,瞪着鮭遲。冷聲道:“未經過組織情報傳遞,你是從何種途徑得知這些消息的?”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鮭遲放下茶杯,隨即轉臉對一名手下道:“準備的怎麼樣了,休息兩個時辰,繼續啓程!”
左宗原的臉『色』沉了下來後,他瞪了鮭遲幾眼,什麼也沒有說,起身之後,就揹着手緩緩進了屋。
鮭遲看着他進屋的身影,心中冷笑:“撿便宜的事你最會幹,送死的事就推到老子頭上來,老子不留一手,早晚被你們吞掉!”
……
清晨,lou珠點點,陽光明媚。
一輛馬車,一青兩白三騎緩行在筆直的官道之上,行駛的甚是悠然,就像是遊山玩水的旅者,離開定州城的客棧,向宣州的方向駛去。
雲天河這一行路上走的並不急,他們這兩天從利州出來後,所到之地,都是逢客棧必住,遇酒樓必停,都是白天趕路,夜晚在客棧休息。
離開定州城之後,往宣州方向要經過幾個小城,不過雲天河這一行之後,也不打算再走走停停,打算直接前往宣州龍山郡,進入青龍山。
這一路上停留,雲天河在等各地的情報營互通了消息,有了決策之後,又僱傭了輛豪華大馬車供尋月和夢璃來坐,很高調地出了定州城。
駛在野外的官道上,雲天河刻意讓雲奔小跑前進,但他們的速度依然還是普通平常的馬車要快一些,路上的行人客商落下好幾波。
當他們快駛到一座小城的時候,迎面來了幾騎人馬,都是黑『色』披風,緊衣蒙面,這些人馬的速度很快,風風火火猶如一道利箭,與他們擦身而過。
不過在這些人疾速駛過的時候,雲天河還是留意到了這些人身上帶有的那種殺氣凜冽與機警的殺手氣息。
這些人,都是宗師境界的殺手!?? 武動天河494
也沒有多想,雲天河也並未將這些人放在眼裡,依然均速前行,倒是憐星突然低聲說道:“那些人,一定會追來的!”
雲天河聽聞,只是淡然說道:“那就是不歸路!”
……
喻!
就在雲天河這一行人走駛,而那夥疾駛而過的緊衣蒙面人之中的一位頭領突然將馬繩勒住,停了下來,朝官道遠處望去,道:“你們方纔可看清了路上過去的一行人?”
“頭兒,這些人看起來很普通,馬車後面有個娘們倒是挺俊俏水靈,只是年紀看起來大了一些,頭髮都是雪白的很古怪!”
提起女人,那頭領頓時來了勁頭,當即眼睛一亮,道:“大一點好,我喜歡,走,我們追上去看看,我總覺得前面那個人,有點眼熟!”
說着,頭領一扭馬頭,又返了回去。
“找女人還用找藉口麼?”
手下們心想着,也跟着掉轉馬頭,向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