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出事了,出大事了!”
姬長空沉着臉,神色憤慨,聲音凝重地說道:“在封位大典的這個期間,天鬼山,賀加拉山,香雪谷等這些各部族的族人聚居之地,同時遭到到了天幽暗殿與長生教勢力的襲擊,我們留守在各部族的長老,爲保護族人,四位身死,兩位重傷,好在各部族的族人及時被藏了起來,傷亡損失並不嚴重,但這件事事關重大,還是要第一時間讓各位老祖知道才行!”
雲天河聽了這些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本來是擔心敵人會逐個擊破,分別襲擊不同的地方,讓他們顧此失彼,疲於奔命的,但他完全沒有料到,敵人竟會是同時行動。
但還沒有待他尋問具體情況,這時就見白娘子突然匆匆忙忙地從那天階之上跑了上來,氣喘吁吁不止。
雲天河一見白娘子,心中頓時一沉,甚至緊繃了起來,他的妻兒老小都在那裡,萬一出事的話,他不敢想了。
但還是使自己平靜了下來,便問道:“白娘子,你不是在藏龍大殿,怎麼到這裡來了,是不是那裡也出事了?”
白娘子喘息了會兒,終於緩和過來,這才說道:“天河,藏龍大殿被人現了,那人的實力很強,起碼是天境高手,現在安叔和葉老控制着那裡的所有機關陣,那人一時無法突破進來,但事情緊急,我怕出現意外,所以就從藏龍中天門直到這裡來告之消息!”
聽了這話,雲天河一顆緊繃的心,纔算稍稍放鬆了一些,便又道:“有多少敵人,他們是如何現藏龍大殿的?”
“只有一人,他是從龍湖那裡的水底側門出風口那裡現藏龍大殿的!”白娘子道。
聽到只有一人,雲天河的眼中頓時殺機畢現,道:“現在藏龍大殿的秘密,敵人還並不知曉,不管此人是如何現藏龍大殿的,這個後患,吾必除之,否則秘密泄露,我的家人今後將再無安身之處,而我也無法安心做事!”
姬長空卻擔憂地道:“天河,此人是位天境高手
,但具我們所知道的來看,天塔的憐銀羅,或者是幽羅王等勢力的人都不可能,至於那位長生教主,更不可能,此次他們同時出動襲擊各部族的族人,是不可能有這麼一位高手有閒情雅緻到龍湖那裡看風景的,除非一種可能……”
這時,雲天河心中一動,閉口不語,眼睛微閉了起來。
……
當雲天河的本尊眼睛微閉的時候,此時他的分身已經來到了毒龍谷的谷口這裡,就見到姬羲人及藍羅幽等人仍守在這裡,與天塔的人在那裡依然在僵持着,雙方之間那場該來的打鬥,卻一直沒有生。
姬羲人突然看到雲天河從天而下,落到了他們這裡,有些意外地道:“天河,封位大典結束了?”
雲天河搖頭道:“尚在持續,我只是四處巡視一下,不料卻碰到了許多事,剛纔解決了隱風口的事情,故來這裡看看!”
也不等姬羲人說話,雲天河此時又問道:“姬長老,在此之前,你們可遇到過天境強者在此地周圍出沒?”
姬羲人撫着鬍鬚道:“那是誰我們不太清楚,不過他的一具火龍分身卻是藏在一個傀儡的身體裡,妄圖與幽雅之影混進來,卻被我覺察揭破,藍羅幽與之交手時,古奇因幽邪之影侵了心神,自爆給了那火龍分身一記重創,那火龍便逃離了此地,不知所蹤,我們派這裡出現別的事故,也沒有追擊,天河,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生了?”
“火龍分身?”雲天河深思了一下,腦海之中頓時回想到了一個當初從他這吃了苦頭的傢伙,正是那個叫譾敖的高手,於是便道:“這條火龍分身,你們可認得?”
藍羅幽接道:“據老夫推測,此人應該就是那個很早就從彌生界下來的炎族,叫譾敖!”
果然是他,雲天河得到確定之後,這時擡起頭來,正好迎上了對面朝他投來,用一種打量過後,震驚非常的目光看着他的姜齊森。
顯然,姜齊森自然看出來雲天河此來的這具身體,似虛似實,明顯就是一具天境高手才能凝化出來的靈魄分身。
但是這具分身所獨具的那股強大的氣息,還有一股連他都覺得有些心跳不止的強大睥睨意志,讓姜齊森臉色十分凝重,他心中不停地在想,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小子,不僅如此年輕就有天境實力,而且分身竟就有如此強大,老夫怎麼從未得知過這些情報資料,難道我天塔的消息還是太閉塞了?
“吸,是他,怎麼是的那個小子,他不是……”
就在姜齊森皺眉深思之際,他忽然聽到身邊有人倒吸冷氣的聲音,於是轉過臉來,就看到索赫與祝鐵生一臉的震驚,帶着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瞪着雲天河。
“怎麼,你們認得這小子?”姜齊森看到二人的表情,於是沉着臉問道。
索赫道:“閣,這小子正是我們曾經關注的那個,只是當初那的實力我們並沒有放在眼裡,所以後來就沒有怎麼關注,不過再後來,我們相助唐肅離的時候,也曾從唐肅離那裡見到過這小子的畫像,是唐肅離親筆畫的,我們當時問他原因,你知唐離肅怎麼說?”
“講!”姜齊森目前顯然對雲天河的相關資料起了渾厚的興趣。
祝鐵生一臉巴結地看着姜齊森,便插話道:“閣,唐肅離曾經說,此子將來會是他霸業之上最大的阻礙,無論心智還是手段,以及實力,都已是成長到了令他忌憚的程度了,他之所以畫他的像,就是要時常警醒自己,切不可輕視此子,所以我們從唐肅離那裡得來的關於這小子的資料,就很詳細,只是不料這小子的成長居然如此變態,如此年輕就已達天境,將來的成就,更不敢想象,閣,我們是不是……”
“閉嘴!”
姜]齊森厭惡地看了一眼祝鐵生的嘴臉,冷聲道:“你想公報私仇的念頭最好給我立即打消!”
祝鐵生立即閉上了嘴,一對眼珠子轉了轉,帶着狡黠,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是姜齊森此時看着在跟藍羅幽說話的雲天河,心中卻在想別的事情,此子的意境如此磅礴浩大,定然與那位星使要尋找的人有重大關聯,如果能將這個消息向星使彙報,少不得要分得幾顆星靈千機丸與子孫們共享長生,老夫一向很少插手天塔事務,此次憐銀羅許了好處老夫纔來,如今有了這個重大消息,他那點好處,自然無法與星使的那些好處相比。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做無謂之爭,可以身退了!
想到了這裡,姜齊森這時便道:“今日我等前來,也是被那青蒙之光所吸引,所以好奇前來一探究竟,並沒有與各位爲敵的意思,本來我等想若有機會能參與貴方的這次盛事之中來,將不甚榮幸,但各位如此將我等阻之門外,那我等也不做打攪,這便告辭!”
說着,姜齊森對身後的人手一揮道:“我們走!”
“閣,您這是……”索赫有點不理解這位大閣的意思,便要出口尋問,但見姜齊森朝他搖頭,索赫也不敢多問。
“慢着!”
就在姜齊森帶着天塔的衆人要離開之時,雲天河這時卻沉聲一喝,那夾雜帶着無邊的威嚴之勢,頓時在整個青龍山蔓延開來,偶爾還伴有幾聲如來自遠古的龍吟,餘波陣陣。
姜齊森眉頭一挑,此時回過頭來,看着雲天河道:“不知這位年輕人還有何指教?”
雲天河看着姜齊森,道:“我不管你們到此爲何目的,但今日一事,暗殿來衆全軍覆沒,雖然天塔沒有配合行動,但我警告你們,回去通知憐銀羅,如果他不識實務,那麼他今後的下場,比那星門的下場還要慘百倍,當然,這也是我的一句忠告!”
聽到這話,姜齊森眉頭狂跳,臉上很平靜,但是他的內心之中,卻是被驚起了滔天巨*,雲天河的話裡暗含的機鋒,以他這種懂得明哲保身的老狐狸,怎麼可能聽不出弦外之音。
雲天河提起暗殿,他自然知道天塔與暗殿之間的一些合作協議,這次天塔出來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但云天河的話裡卻已經點明,暗殿全軍覆沒,而他們卻全身而退,那麼暗殿自然會對他們產生更大的猜疑,必然要付之行動來警告他們的。
但是此子別的不提,偏偏提起了星門,這恰好直指他的命門,因爲很少有人知道姜齊森與星門之間極爲緊密的關係,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裡面的玄機,此子用這話,是在提醒他,暗殿要對星門動手了啊。
“這小子說這話,是何用意,想要挑撥我們與暗殿之間的關係麼?”索赫並沒有聽出星門的這層隱含的話鋒來。
祝鐵生卻道:“這小子未免也太天真了些,他以爲就憑他一句話,就想動搖我們與暗殿之間的合作,不過就算我們與暗殿中止合作,我們天塔還會受人威脅不成?”
“給我閉嘴!”
姜齊森此時憂心忡忡,聽到祝鐵生在那裡聒噪,於是轉過臉來冷喝了一句,還帶上了現分天境高手的威壓,使得祝鐵生臉色一變,身形後退數步,立即不敢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