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想請姬叔叔幫忙?”
姬重天愣了下,隨即打趣笑道:“以你小子的智慧與實力,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你儘管說便是!”
雲天河朝旁邊那位小姑娘看了一眼,姬重天會意,就讓小姑娘暫且迴避。
雲天河道:“我想請姬叔叔擔任炎黃局武備營的軍事導師,爲炎黃局培養高級將領級別的人才,不過這件事還請姬叔叔暫且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姬重天撫着須想了想,道:“天河,你的那個炎黃局組織我是知道的,這些年間接的爲我們提供了不少的幫助,只是有些荒古後裔部族的大部分族人,他們無論長相,以及天賦實力都異於常人,如果提前讓他們進入普通常人的生活之中,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在軍中,你可曾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們要被世人接受,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雲天河道:“這個我知道,那些過於特殊的荒古部族後裔部落的人,我暫且還不會讓他們進入普通人的生活之中的,不過這天下之爭,炎黃局是必然要參與進來的,所以我打算先從武備營入手,將其當作一個高級將領人才的培訓基地,雖然現在國中舉辦武師學院,那些少年結業入伍之後,能夠提升整體軍隊的戰鬥力,但骨幹及高級將領級的人才,今後必然極爲缺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夏國能夠得到你的炎黃局的輔佐,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你的這個請求我答應了,我會傾心教導的,這點你放心!”
聽到姬重天答應,雲天河輕輕一笑:“既然如此,那回頭我就安排這件事,並回去跟家中負責這方面的人說明一下,估計過幾天,就要姬叔叔忙活了!”
說起塗氏,姬重天這時神色又有些嚴肅了起來,道:“天河,關於人皇這件事,目前還處於保密階段,但有些問題,必須要提前解決才行!”
雲天河眉頭一挑,道:“姬叔叔指的是目前夏國的政局?”
姬重天點點頭道:“沒錯,目前夏國的政局,是由唐靈山召集原舊唐的大臣,以及與塗氏與緊密聯繫的世家組建而成的,雖然國號是爲夏國,目前一應事宜,皆由唐靈山在主持,我們也只是從旁輔佐,雖然我多次提過這件事,以姬氏爲政局主導,但除了塗氏及漁氏兩家支持以外,這些舊唐大臣們,還是習慣於以唐靈山爲主導政局,所以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怕將來人皇的事情公佈天下以後,首先夏國內部,就會引起一些強烈反彈,所以這個問題,乘目前還只是建國初始階段,就要妥善解決才行!”
雲天河聽到這些,卻是皺起了眉頭,道:“唐靈山對此事有什麼看法,你們有沒有與他單獨談過,或者是此事唐震南也沒有出面?“
姬重天嘆了口氣道:“當初我們到來與塗氏及各家取得聯繫以後,覺得以唐靈山的名義召集一些舊唐的能臣及人才來投效,那樣會事半功倍,而且他是唐太子的身份,更容易讓人信服,所以後來事實證明,這個方法確實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許多有志的人才及舊唐能臣均來投效,我們的政治班底,也順利地組建了起來,大家也能團結一心!”
聽到這些,雲天河眉頭皺了起來,他覺得這裡面似乎存在一個誤區,這麼長時間沒有解釋清楚,使得那些人形成了一種固有的思維方式,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姬重天又道:“起初誰我們也沒有認識到這個問題,但建立政局之後,夏國經過幾年的發展,唐靈山的存在,已經在政局當中深入人心後,我也找到唐靈山談過,他其實一心想退隱,但已經是身不由已,本來我想讓遠航取得各方的支持取代唐靈山來主持大局,但遠航這孩子卻是不肯,而且我們又找不出合適的人來主持大局,所以此事就拖延至今!”
說到這裡,姬重天突然看着雲天河道:“不過如今你回來了,由你來解決此事,最爲妥當,畢竟人皇是你兒子,現在年紀太小,不能擔當重任,所以這擔子,還得由你來爲你兒子挑一陣子纔是,想必這件事雲策共主也跟你提起過吧!”
雲天河沉思片刻,最終點點頭道:“炎黃局這些年之所以沒有直接參與進來,也是因爲我沒有給予明確指示,而且炎黃局中的許多機密指令,也只有我簽發之後,才能實行,承兒將來繼承炎黃局的事情,目前炎黃局中的核心人物都已經知曉,所以他們做任何事,都會考慮到這一點,而承兒是人皇帝脈的繼承者,我暫且還沒有讓他們知道,現在纔是人道氣運爭奪的開端,如果公佈這件事,會給承兒帶來無窮的麻煩!”
“目前涉及到夏國的政局,承兒是人皇這件事,是有必要讓幾位重要的人知道才行,讓他們守住這個秘密即可,今後承兒成長起來後,再慢慢透露,你再將擔子慢慢交給承兒,這樣一來,將來的事,自然就水道渠成了,我看不如這樣,我們這就去塗府找塗漁兩家的人商議一下!”
雲天河還想着方纔看到的那個天道氣運之人,想了想,道:“既然這樣,那姬叔叔先行吧,我隨後就回去,只是方纔我感應到的那個人,總讓我掛念在心上,若不弄清楚,我就心中不暢!”
“也好,那我就在塗府等你!”
姬重天說完後,與雲天河起身一同出了門。
……
出了門以後,雲天河再次開啓微光之眼四處查探了下,發現那金光出現在了城外,於是便立即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放出分身,御空而行,向那裡追去。
而他的本尊,此時拍了拍雲奔後,雲奔便載着他向塗府而去。
……
出了城之後,在城外幾裡處的地方,有一個小鎮,雲天河覺]察到那金光出現在小鎮上停留,瞬息間便來到了這座小鎮。
這個小鎮是新建成的,鎮上的人也是外面移民而來的,規劃齊全,各種設施俱全,不過最顯眼的,還是這個鎮上的一家酒坊,繪有‘永安坊’三個大字的旗子正迎風飄揚。
這裡是永安坊的一家分店,只是經營美酒的鋪面,並不是釀酒之地,不過人流客往,卻是絡繹不絕,生意極爲紅火。
雲天河發現那金光就出現在這店裡,所以便直接進了這家酒坊。
一進酒坊,便有夥計熱情地迎了上來招待,雲天河掃視了一眼後,終於在酒坊的大廳角落的一張桌前,發現了一個特殊的背影。
這個背影顯得有點陌生,而且看起來像是位飽經世故的老者,他身上穿的衣衫有些破爛,都打着補丁,鬍鬚與頭髮也顯得有些蓬亂,縱然如此,雲天河從此人身上,不僅感受到了那較爲旺盛的天道氣運,更感受到了一股隱世高人的那種淡然,隨意。
看到這名老者,雲天河回了夥計的話,就直接來到了這老者的桌前,正對着老者坐了下來,眼神也不由在老身的臉上掃視了一眼。
這位老者的相貌長的倒挺喜慶,圓臉,招風耳,眼睛也不大,總是笑眯眯的樣子,他喝下杯中的酒後,看着雲天河,表情很平淡,說道:“小娃,以你現在的狀態,恐怕喝不得酒吧?”
顯然,這位老者看出來他這身體,只是一具分身,雲天河聽到後,也沒有覺得詫異,只是笑了笑道:“我只是好奇,老人家你到這裡來喝酒,不知這酒,可喝出什麼滋味來了?”
“淡然無味,沒有後勁潛力可挖,但卻又不想捨棄,因爲老夫已經找不到比這更好些的了!”老人淡然說着,繼續喝着酒。
雲天河不知老人所指,也沒有接話,只是道:“再過一會兒,太陽就西斜了,老伯可有落腳之處?”
“日升日落,也只不過是一閉眼的功夫罷了,影子在自己身上,哪裡落腳,還不都一樣,而這有美酒,老夫聞香而來,卻沒料到喝起來淡然無味!”
旁邊其它的灑客聽了這話,卻是紛紛起鬨:“老頭,沒見過世面就不要亂說話,這酒在此獨一無二,乃絕世佳釀,沒有人不說好的,怎麼到了你這就淡然無味了,這是你自己的問題,還怪到人家灑上面!”
雲天河聽了這話,卻是笑了,對老者道:“老伯既然覺得淡然無味,其實也可以換個心境來喝的,感受自然也不一樣!”
“既然如此,那老夫這頓酒,就由小娃你請了吧!”老者說着,將杯中酒飲盡後,便起身離開,又朝城中方向去了。
雲天河看着老者離開的方向,卻是笑了笑,也起身來,不過突然想到自己這是具分身,哪有錢付帳,無奈下,只好向夥計表達了歉意,身影一晃,就消失了蹤影,讓那位夥計站在那裡一陣目瞪口呆,半天都沒有醒過神來。
良久,店掌櫃走了過來問話,喝斥一句,那夥計纔回過神,卻是叫道:“小蘇掌櫃,那個傢伙喝完酒就跑了,我們要不要報官啊!”
只是這位小蘇雪是看着店總檯後面供着的一個畫像說道:“小子,機靈點,你記住,若是剛纔那個人以後再來喝酒,你要給我當大爺伺候好了,你不覺得,他跟我們店裡供的那酒神的像,很相似嗎?”
“啥,酒……酒神!”夥計立即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