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政大殿,這裡是夏國的核心官員在平日例行朝會,商議國事的地方。
雖然夏國目前只是個小國,並沒有建立帝制,但是國中的政局系統的組成區分,還是很清晰明瞭的。
夏國實行的制度與法例,基本上是沿用了舊唐時期的制度與法例,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在人才使用方面,都做了很細緻周到的劃分,每個人都能夠各盡其才。
姬重天一路之上,對雲天河喋喋不休地講述着相關的事情,細緻到了都已經讓雲天河覺得他有點過頭的地步了。
這些情報資料,其實雲天河在藏龍大殿時的那段日子,早就已經了熟於心了,再聽聽姬重天的分析與講述,就使得雲天河即使還沒有見到那些官員們,但卻已經是對每個人都了熟於胸。
不過也有一些事情就是炎黃局情報營也掌握不了的,就好比方纔有人遞給他的那張紙條。
雲天河雖然還是想不起來這些守衛們是炎黃局中哪個部門組織裡的成員,以前他在哪裡見過,但是他們提供的情報,卻是情報營並未曾掌握到的東西,極具參考價值。
走到國政大殿門口之後,此時國正大殿之中的官員們的目光,均紛紛投注到了雲天河的身上。
雲天河一臉淡然,只是掃視了一眼這些人,就大概清楚了每個人的分工。
不過在這些官員們的眼中,有些人曾經是見過雲天河,也與他有過交集,而有的是生面孔,也只是聽說過,從未見到過。
但今日這一見,他那天神降臨一般的獨特氣質,讓所有人的心目當中,均不由生出一股渺小,命運由他掌握,生死由他定奪的錯覺,從而由心中產生一種敬畏。
本來在雲天河進來時,都仍在小聲討論的官員們,在此刻當目光全部投射到雲天河的身上之後,均是靜悄悄一片,雲天河帶來的這種威壓,讓他們感覺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畢竟這裡有一部分人武道實力非常的低,雲天河身上只是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氣質,就讓他們有些吃不消了,而在雲天河這個層次的其它人眼中,這些人不過都是螻蟻而已,一聲喝,恐怕就能震死這全殿的人,他們是不屑於與這些人爲伍的。
但云天河不同,因爲有他的兒子的緣故,這人道領域之中的事情,還是很需要這些人的,所以他進了大殿以後,都已經是刻意的在收斂了,使自己就像個普通人一般,但依然還是給這些官員們帶來了不小的壓力與震懾。
其實雲天河心中也深深知道,他現在的境界,就是碰到那些武尊級別的高手,也能夠帶來如此的震懾,只不過那武尊高手們的表現,與這些人截然不同罷了。
唐靈山已經見過雲天河兩次,但是這一次,他還是如前兩次那般,在他面前,他總覺得自己很渺小卑微,命運由他定的感覺,在雲天河到來以後,他就立即站了起來,神色敬畏地走上前來將雲天河迎進了殿中。
大殿之中的官員們看到唐靈山如此卑微的表情與舉動,那些原本就反對讓雲天河總攬全局,主持國政的官員們,自見到雲天河的那一刻起,竟是驚訝地發覺,他們的心中對雲天河生出的敬畏,使得他們那些早想好反對的話,甚至是那些念頭,在這一刻都消失一空,在他們心中留下的,就只有深深的敬畏。
這就是不同層面之中的人所表現出來的不同,如果此時來的是別人,恐怕就不是這種現象了。
即使是姬重天與姬遠航,雲天河發覺,在這些人們的眼中,都帶着敬畏,何況是他了,只是他知道,他給官員們留下的印象,與姬重天給官員們留下的印象,卻是大不相同。
因爲他才一進大殿,就已經在官員們的心目之中樹立了無上的權威,就那份超級強者所擁有的氣質,都已經給官員們心中造成了不小的震動與壓力,均覺得命運已經被他掌控,生死由他定奪,那麼之前有唐靈山提到由他主持全局,沒有人再敢生出反對的念頭來了,因爲光是憑這份實力,就足夠了,何況有一些人對雲天河還有着更深一層的認識。
雲天河進殿以後,發現大殿之中半天都是靜悄悄的,有些年輕些的官員的手竟還在微微顫抖,顯然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一種界限。
而老一些的,還能保持鎮定,但也沒有一人先開口說話,唐靈山也是靜悄悄的,似乎都在等雲天河發話一樣。
站在殿中的塗元慶看到雲天河一來就營造出了這樣的氣氛,當即便大聲道:“各位,不必如此拘束,天河雖然與我們已經不是同一個層面的人了,不過這孩子還是很平易近人的,各位初次見,難得有些每生份,各位就像方纔一樣,大家暢所欲言便是!”
塗元慶說話大聲,還沒完說,就有一位年輕些的官員身體顫抖了下,險些軟下,還是有人扶住了他,衆人看到這個情景,姬重天先是一笑,隨即其它人也跟着笑了起來,這才使氣氛輕鬆了一些。
當然,扶起這人的,正是雲天河。
他將這人扶起來站穩之後,便溫和說道:“其實這只是你自己給自己造成的心理壓力,放鬆一下就好了,不過這位兄臺如此年輕,就能夠進入國政院,說明兄臺的學識不凡,有過人之處,就算你今日有此軟弱的表現,又會有誰看你的笑話呢,你要知道,就是一位武聖在我面前,也會有如此的表現的,所以你也不必在意!”
不過雲天河說的後面的大話,並不是自誇,主要是爲了安慰這個有些書生氣的年輕人,以及殿中的這些官員們,實是暗示他們說,就算所有人都是這樣的表現,也沒有人會笑話的。
那位年輕人聽了這話,也不由一笑,不過頓時心情也放鬆多了,不由向雲天河投來感激一眼。
雲天河拍拍他的肩膀後,這才掃視了下大殿之中的官員們,有一部分人是他認識的是,不過唐靈山爲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便主動上來向雲天河一一做介紹。
唐靈山首先介紹的便是內閣,不過內閣之中的成員,姬重天和塗元慶就不說了,另外漁機允雲天河也認識,而第四位,倒是一位生面孔。
此人叫名叫樑連,都已經七十歲了,給雲天河的書卷氣息極爲濃厚,但經唐靈山介紹之後,雲天河才知道,原來此人,在大唐時期,就是一位鑽研理學及法學,以及各門學術的大家,雖然在政治上沒什麼影響力,但是在民間,卻是聲望極高,夏國建立之後,樑連是不請自來的其中一位。
如此有威望,且滿腹才學的人,居然是不請自來,雲天河心中頓時對這個老人肅然起敬,但卻忍不住問道:“樑老,我有些好奇,以您的影響力和才華,都是各國極爲需招攬的人才,究竟是何原因,你選擇了夏國?”
樑連帶着謙和的笑容,撫着花白的鬍子,聲音緩慢且平和地道:“說來有些慚愧,老夫之所以不請自來夏國入仕,沒有別的原因,僅只是因爲三場相同的夢境,似乎冥冥之中有什麼在指引着老夫,所以老夫就來到了夏國,雖然老夫從來不相信這些虛幻的東西,但這次,老夫卻信,因爲沒有人會有三場夢境都是相同的!”
這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不過世事難料,做三次一樣的夢,確實很少見,但這纔給夏國招攬到如此重要的人才,雲天河倒願意更多有大能的人多做幾場相同的夢纔好。
不過提到樑連,此時姬重天也湊了過來,道:“天河你有所不知,樑老上次談論之中,提到了一些前所未有的理論,讓我等很受啓發,今後有機會,你與樑老多交流一下,定會有所收穫的!”
看到連姬重天都如此推崇這個樑連,雲天河便將此人記在了心上,與他打過招呼認識過後,唐靈山又向他介紹其它人。
這些人當中,郭衍前唐就是禮部尚書,如今仍任這個職位,只不過進了內閣以後,便是常委了,對於他,雲天河很熟悉了,他與雲天河打過招呼。便示意唐靈山介紹其它人。
略過之後,唐靈山依次又介紹了另一位曾經擔任過定州首府的人,此人是漁成海,雲天河曾經只見過一面,不過是漁老太太的親侄兒,當年老太太總掛在嘴邊提起,所以也還是知道的,如今現任兵部尚書,不算內閣成員。
不過在漁連海與雲天河點頭招呼的時候,雲天河瞄了一眼,發現了站在漁連海後面的塗天涯,竟改走了仕途,倒是有些意外。
塗天涯看到雲天河看他,於是也回以一個微笑點頭之後,唐靈山繼續介紹其它人。
對於戶部、吏部這兩個重要的職能部門,在唐靈山介紹的時候,雲天河就留了心,他發現唐靈山只是介紹了兩位中年人,都是很有才華的人,不過他們的職位都只是侍郎,而尚書的正職,卻一直空着,還沒有合適的人擔任,雲天河倒覺得這樣也好,寧缺勿爛。
而接下來其它的各個部門的官員,都是各大世家之中推選出來的,前唐就擔任過一些要職,也有一些民間重重考覈選拔上來的寒門子弟,以前都因家族背景不得志,不過都有豐富的經驗,唐靈山做了介紹後,雲天河倒是從這些人當中,對兩個人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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