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的身世的確需要查清,因爲莫軒根本沒有孩子。”
什麼?
莫飛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莫軒不是自己的父親,那麼自己是誰呢,莫軒又爲何帶着自己離開北武帝國,來到青木王朝。
“這件東西,我一直隨身攜帶着,就是希望有一天莫軒能夠回來,把這件東西還給他,既然你來了,就交給你吧。”
婦人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上面有兩條神龍互相交織在一起,頭對頭,尾對尾。
莫飛還未從震驚中醒來,伸手接過婦人遞來的玉佩,放在眼前看了看,這就是父親留下的東西,它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看到眼前的龍形玉佩,莫飛的心中,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留下這個玉佩到底是爲了什麼。
“孩子,莫軒留下這枚玉佩,應該是和你的身世有關,當時,他來我這裡的時候,身上還帶着血,應該是受了傷。”婦人接着說道。
婦人又說了許多關於莫軒的事情,是莫飛從來都不知道的,不過,不管他是誰,莫飛都認他是自己的父親。
這麼多年來,莫軒一直照顧着自己,就像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
至於自己的身世,莫飛只是想要搞清楚,得知之後會怎麼做,他也不知道。
“好,我答應你,以後只要我莫飛活着,就絕不會讓諾然吃苦,我用我的生命做擔保。”莫飛認真說道。
聽到莫飛這句話,婦人欣慰的笑了,果然是天意如此,她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婦人把諾然的手,放在了莫飛的手裡,面帶微笑,望了望兩人。
“孩子,她就交給你了,走吧!”婦人點了點頭,說道。
“母親!”
諾然又哭了,她知道母親馬上就要離開自己了,從此失去最親近的人。
“走吧!”
婦人催促一聲,莫飛看了看婦人,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拉着諾然朝着房外走去。
“母親……”
諾然的小臉,完全被淚水抹花,梨花帶雨的樣子,讓莫飛看得有些心痛。
但是,他無能爲力,無法救下婦人,只能硬着一顆心,把諾然帶到了房外。
在他們走出房間後,婦人擡起手拿起旁邊的油燈,點燃了身下的牀榻。
火焰由小變大,熾熱的溫度很快充滿整個房間,滾滾煙塵從破敗的房間各處冒出,升上天空。
婦人坐在火焰中,臉上帶着笑容,雙眼慢慢的閉上,將雙手放在腹上躺了下去。
“孩兒她爹,我來找你了。”
轟!
熊熊烈火,讓本就破敗不堪的房屋,再也承受不住,轟然倒塌。
貧民區的人,看到遠處升騰的煙塵,紛紛朝着那裡趕去。
遠遠的,他們就看到諾然無力的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臉,柔弱的身軀不斷抖動。
而莫飛站在諾然的身旁,一雙眼睛望着燃燒的房屋,充滿了哀傷。
“你這個混蛋,對諾然丫頭做了什麼?”祥奶奶走到前端,渾濁的目光裡,流露出怒意,喝問莫飛。
莫得轉身看到貧民區的衆人,雙眸中都有怒意瀰漫,這羣人都是普通人,爲了諾然,卻敢怒視武者,都是一些可愛的人。
莫飛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望着衆人,此時的他無法解釋。
衆人的到來,外加祥奶奶的喝問,讓哭泣的諾然擡起了頭,然後站起身子,跑到祥奶奶身邊,一把將其抱住。
“啊…,祥奶奶,我母親走了。”諾然大聲哭泣着,失去母親的痛,全部包含在她的哭聲裡。
衆人眼神哀傷,默默地閉上眼,微微低頭,爲諾然的母親送行。
看着那些人,莫飛內心受到震動,這都是一羣淳樸的人,想想曾經的莫家,除了認實力,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諾然哭了很長時間,哽咽的將整件事告訴了祥奶奶,讓衆人才明白,他們誤會了莫飛。
“孩子,你走吧,留在這裡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還年輕,外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在等着你。”
祥奶奶擡起滿是皺紋的枯老手掌,摸了摸諾然的腦袋,勸說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希望諾然能夠離開貧民區,他們是真的希望諾然能夠過上好的生活。
此時,燃燒的房間漸漸熄滅,除了煙塵之外,只有微弱的火苗。
莫飛大手一揮,形成一股勁風,將煙塵和火苗掀飛。
緊接着,莫飛單手對準化爲灰燼的房屋,遙遙一握,一些白色的粉末,從灰燼裡飛出,匯聚在莫飛的手中。
莫飛拿出一個玉瓶,將手中的白色粉末,小心翼翼的裝進了玉瓶中,沒有一點灑落。
“諾然,這是你母親的骨灰,我們走吧。” 莫飛把玉瓶交給諾然,道。
諾然聞言,從祥奶奶的懷中退出,雙手接過莫飛遞來的玉瓶,然後將其貼在自己的臉上。
“孩子,雖然我不知道丫頭的母親,爲何會把丫頭交給你,但她是個善良的人,希望你不要辜負她。”祥奶奶對着莫飛說道。
“放心,我會的,除了我死,誰也不能欺負諾然。”
祥奶奶點了點頭,又對諾然說道:“孩子,你們走吧。”
諾然沒有說話,擡起了頭望向莫飛,以後自己就要跟着這個少年,她的心有些忐忑。
莫飛注意到諾然的目光,也看出一些東西,於是走到她身邊,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莫飛的妹妹,誰要是欺負你,先過了我的屍體。”
莫飛說的很平淡,但是聽到諾然的心裡,卻是另一番感覺。
從開始到現在,短短的時間裡,莫飛表了三次態度,諾然願意相信他,更願意相信母親的決定。
“嗯!”
諾然嗯了一聲,然後便低下了頭,她還不習慣和莫飛對視。
接下來,莫飛拉起諾然的手,和衆人告別,然後朝着貧民區外走去。
諾然低着頭,快要看不到衆人的時候,回頭望了他們一眼,看到他們在向自己揮手告別。
莫飛帶着諾然離開了貧民區,到了一處酒樓,暫時安排諾然先住了下來。
他則是到了柳巷,去買了一些東西,等他回來的時候,諾然已經抱着玉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