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啷啷嗆嗆,倒退幾步,觸不及防下,他險些摔倒在地。他捂着臉,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莫飛。
這小子做了什麼?
竟然出手打了自己,而且還是一耳光!
該死!
在這外門,有誰敢這麼做?看在王鑫師兄的面子上,誰看見了他不都是要陪着笑臉,而且還要恭恭敬敬的叫聲師兄,有誰敢對他出手?
不遠處那些看熱鬧的弟子也是吃了一驚,他們沒有想到莫飛竟然這麼幹脆,直接甩手救給了張信一巴掌。
頓時,原本許多看張信不順眼的弟子心中暗爽,那些以前被張信欺辱過的弟子更是暗暗叫好,恨不得剛剛出手的是自己。
當然,也有一部分弟子,抱起胳膊,臉上擺滿了幸災樂禍和饒有興趣,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混蛋,還敢侮辱我,你找死!”
一股怒火突然涌上心頭,下一刻,張信手掌攤開,細膩白皙的五根手指突然鼓脹,整隻手掌驀然一變,脹大了一圈,並且變的金光閃閃,如同金鑄,上面絲絲凌厲的金光纏繞,讓人一望之下,便有喉嚨被撕裂的感覺。
分金裂喉爪!
接着,張信腳下步伐一進,可碎金石的凌厲雙爪,便朝着莫飛當頭罩了下來。
只不過,他雖然攻擊速度極快,但是莫飛卻比他更快!
早在張信剛剛運功的時候,莫飛就已經認出了這套爪功,巧的很,就在剛纔,他還在升武閣大致看了些這部爪功的介紹。
《分金裂喉爪》,練至小成,開膛破肚,碎人喉骨,輕而易舉。練至大成,更是可以粉碎金石,就連普通寶器也可輕易捏碎。
不過這張信或許是天賦不錯,已然修煉至小成境界,若是普通弟子,恐怕還真反應不過來,但是莫飛卻不再此列。
只見他手掌亮起了一層翠綠光華,手掌上隱隱出現了一些木質紋理,比對方更快一步順勢出掌。
張信的利爪纔剛剛到莫飛頭頂,還未來得及落下,就立刻被莫飛一掌封住。接着,另外一掌朝着其胸口印去。
這一掌無聲無息,甚至就連掌風都沒有多少,看起來遠不如對方的利爪聲勢浩大,但也不知是爲何,張信卻是心頭無端端升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另一隻手爪急忙揮出。
鐺!
爪掌相對,竟然發出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響,張信全身一震,嘴角隱現血絲,手上的金光也瞬間暗淡了不少,然莫飛卻似乎並未受什麼影響,趁着這個空隙,繼續欺身上前,另一掌順勢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張信全身劇震,當即噴出一口血來,倒飛出了三四米遠,摔倒在地。
“小子,你.你居然傷了我?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傷到我!!”張信難以置信的大叫了起來,臉上滿是震驚,對方年紀似乎比自己還小,但是自己竟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叫誰小子呢!你又比我大多少?”
莫飛大步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又在他的左邊臉上給他狠狠來了一巴掌,然後抓起了他的衣領:
“我問你,你說的王鑫到底是誰?他找我到底是做什麼?”
張信被這一巴掌抽的七葷八素,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只覺得心裡無比的屈辱和憋屈,惡狠狠的瞪着莫飛,咬牙切齒的道:“混蛋,你敢傷我,你等着,日後.”
啪!
還未等他說完,莫飛又給了他一巴掌,臉色冷然,哼道:“日後暫且不論,你還是先關心好現在吧。”
張信被抽的頭昏眼花,心頭更怒,還想反抗,但是一想到自己不是莫飛的對手,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勢,恐怕反抗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怒氣,恨聲道:
“好!我告訴你就是。只是你最好不要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爲!”
莫飛道:“少廢話,快說!”
“王師兄同樣也是外門弟子,只不過他雖然年紀尚小,卻天賦驚人,如今的修爲境界已經是後天六層的修爲,也是外門弟子中最有可能晉升爲內門弟子的人。”頓了頓,張信繼續道:
“而最關鍵的是,其父乃是外門執事,手握不小的權柄,若是有誰不長眼開罪了他,這外門可就沒了他的容身之地!”
說完這句,張信面帶冷笑的看着莫飛,似乎是想看到莫飛被嚇的臉色慘白的樣子,但是讓他失望了,莫飛臉上的神情絲毫不變。
“那這個王鑫爲什麼要找我?”莫飛直接忽略掉後面那句隱含威脅的話,繼續問道。
“這我不清楚,是王師兄吩咐我帶你去見他的。”
說到這裡,張信心裡也是隱約升起一絲怨氣,並不僅僅是對莫飛,也有王鑫,要不是王鑫讓他來找莫飛,自己今天怎麼可能會受到這樣的侮辱!
只不過他卻下意識的忽略了,是他自己囂張無理在前,莫飛纔出手教訓的他。
莫飛眼睛微眯,忽然神色一動,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對了,你和王鑫應該都認識周峰吧。”
“不錯,他.”
張信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突然一驚,反問道:“不對,這你怎麼知道?”
“果然!”
莫飛嘴角笑容濃郁了幾分,鬆開對方的衣襟,站起身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順便,幫我帶句話給那王鑫,就說我莫飛在這裡等候他的大駕光臨,他要是有什麼事情,就讓他自己來找我,也別派些什麼阿貓阿狗的來煩我,這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聽到這話,張信的臉皮一抽,有些難看。
本想說些狠話之類,不過這一抽卻帶動了臉上腫脹的傷勢,再一回想剛纔的場景,他頓時不再言語,站起來後,陰鬱着一張臉,轉身便走。
“周峰?呵呵,”
莫飛看着張信的身影漸漸消失遠去,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然後直接無視了周圍的那些看熱鬧的弟子,轉身回房。
而周圍的看熱鬧的弟子,眼見莫飛和張信兩人相繼離去,沒有了熱鬧可看,頓時也沒了興致,漸漸散開。
只不過在這之後,也不知哪個好事者打聽到了莫飛的名字,然後這件事情竟然漸漸的在外門中傳開了。
當然,當事人還沉寂在艱苦的修煉中,這件事,他自然是不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