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議論聲中,火霞走前了一步,扒開了前方的草叢,就見到在那草叢裡面,有着一株珍奇的『藥』草,正在風中慢慢地搖曳?
這株草的顏『色』發黑,形狀並不算好看,可是卻有一陣陣誘人的香氣,不斷地衝入到人的鼻中。?
“咦,益陰草,這可真是好東西啊!”?
風浪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被這火霞無意中發現的,居然是他找尋了多日的益陰草。?
“唉!”?
風浪微微地搖了搖頭,象天生的一些珍奇『藥』草,自然是誰先得到了,就是誰的,他雖然功夫不錯,可也不能強取豪奪啊,否則與那陰風山的強盜,有什麼兩樣。?
“給!”?
誰知道火霞拿到了益陰草後,突然間向着風浪遞了過來。?
想當初,風浪在剛剛得到這益陰草的消息以後,那等欣喜的模樣,至今還留在火霞的心裡,如今她在無意中得到益陰草,自然第一的反應,那就是送給風浪了。?
“唔,算了!”?
風浪搖了搖頭說道,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真的收了這益陰草,那肯定會落人口實的。?
“爲什麼?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的嗎?”?
火霞的心思,這一次倒真沒轉那麼快,只是用好奇的眼光望着風浪,圓圓的大眼睛裡滿都是疑『惑』的神情。?
假如此地只有火霞和他兩個人,風浪或許會選擇接受,可是在當前的形勢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別說是這益陰草來,就算是比這更好百倍的『藥』草,他都就只有拒絕。?
風浪固執地搖了搖頭,他沒有說話,可是他相信,火霞必然能夠看得出他臉上的堅決。?
火霞勸解了一陣,見到風浪始終不願意接受她的這株『藥』草,無奈只得將它放在了空間戒指裡面,準備以後找機會,再從私下裡給他。?
在水生的心裡,當然是一直希望着,金家能與風浪打一仗,如果是那樣的話,無論誰輸誰贏,在他的心中,那都是挺高興的。?
可是水生攛唆了一陣,卻並沒有唆使成功,只得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到了後來,水生的表現,就漸漸地引起了金蒂的注意,試想以他這種老『奸』巨猾的『性』格,水生的用意,怎麼能瞞得過他。?
在火霞發現了第一株『藥』草以後,風浪等人都是暗自一震,他們都聽說過,在這五行星球上,到處都是風險,可也到處都是寶物,如果是機緣巧合,有着什麼奇遇,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有這麼多人陪伴,這一路的旅程,倒也並不寂寞,一天的時間,很快地就這麼過去了。?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一會兒的功夫,到處都變得一片黑漆漆的,這是一個濃重的夜。?
在這一天裡,風浪等人,都撿獲了一些『藥』草,而且這些『藥』草的等級,還都算不低,只樂得這些人,一個個臉上都是笑呵呵的?
在這『藥』草比較多的地方,風浪想起了龍九,不由地試着與他聯繫,結果還是同昨晚一樣,根本就沒有得到一點回應。?
“這三個傢伙還真是的,說不接受我的信號,真的就完全不接受,真是氣死我了!”?
不過,風浪最多就敢發發牢『騷』罷了,並不敢出言惹他的三個徒兒生氣,否則萬一惹怒了他們,風浪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神戒中,聽了風浪的抱怨,龍九的臉上非常地慚愧,他將正在進行的動作停了下來,轉身就準備躍出神戒。?
“切,這件事情沒完,想耍賴可不行!”?
天行者將手輕輕地一揚,龍九的身子立刻就定在了原地,臉上縱然還是一副着急的模樣,可是身子卻無法再動彈了。?
猥瑣的朱八在一旁只是嘻嘻地看着,似乎是看到龍九的慘狀,在他的心中,有着特別的歡喜一般。?
“唉,想起當初,只有龍九一個人在的時候,那可真是隨傳隨到,沒想到這徒弟多了,反而不好使了,真是三個和尚沒水喝啊!”?
風浪一邊說話,一邊搖頭,知道三個徒兒,恐怕是指望不上了,這尋覓珍奇『藥』草,看來只能靠他本人了。?
夜『色』漸漸地深沉了下來,風浪盤起身子來,開始練習那個夢幻伏魔功。?
在這個時候,風浪當然還不能夠利用這種夢幻功夫傷敵,可是在修煉功夫的時候,增加上這項本領,卻是挺不錯的,就象是在練習帝皇訣時,加上一些聚神訣,這都是一些功法,能夠相輔相承的好例子。?
今晚的夜『色』,特別地安靜,風浪的功夫,進入到狀態,就顯得特別地快。?
在開始的時候,風浪還能夠清楚地知道,他只是在那兒擺出練功的姿勢來,那真正的身子,還是在那兒盤着呢。?
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在風浪的心中,慢慢地變得有些『迷』糊起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就覺得,好象是身子就突然間起來,是在那一片空地上,正在練習飛翔騰挪的本領呢。?
到了這個時候,風浪的夢幻伏魔功,已經算是『摸』到一些門路了,下一步,他將隨着功力的進展,體驗到不同的妙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浪猛然間驚醒,給他本人的感覺,就象是做了一個夢一般,而在夢中,他卻是在不斷的練習功夫。?
在平時,有許多做不到的動作,到了這個時候,完全都能夠做到位了,而且,連平時有一些想不到的動作,到了此時,都能夠嘗試着做一下了。?
回想起這個夢境來,風浪的心中大喜,他終於明白過來了,這說明,他的功力,有了很大的進展。?
伸出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熱汗,風浪的心中覺得相當地奇怪,剛纔的事情,一切都宛在眼前一般,真是太神奇了,就連這所流的汗水,都是這般的真實。?
風浪從練功中醒來過來,立即便去探測火霞的動靜,結果卻聽到火霞的囈語聲,在她的夢中,似乎還在講着他風浪的名字。?
聽到了這裡,風浪搖了搖頭,抓緊將他的神識收了回來,這個偷聽女孩兒家的心事,可不是他該做的,還是收斂一些好。?
其實,就算今兒個早上,偷聽金樽的說話,那都是無意中的,風浪恰好在那時,將他的精神力量給釋放了出去,結果就聽到了金樽的談話,一切都是那麼地巧,你叫風浪有什麼辦法。?
風浪仔細地算了一下時間,發現前面那三個守夜的人,基本上都快值過班了,等一下,一定會有人來叫他。?
剛轉過這個念頭,風浪就聽到有人在他的帳篷外面,叫嚷着他的名字。?
心中一動,風浪趕緊飄身就出了帳篷,在他眼前的,卻正是那個滿臉橫肉的水生。?
看看時間,水生還根本沒有值夠他的時間,就提前來叫風浪了。?
風浪倒並沒有同他計較這個,其實現在對他來說,恰好地練功到了一個休息的階段,在這種情況下,再去練功,那肯定是不合適的,風浪正在想着,下一步該去做什麼的時候,沒想到,水生就跟他找了一份事情做。?
並沒有多與水生說什麼,風浪就大踏步地走入了黑暗中,在他的手中,持有一個發光石。?
水生看到風浪的樣子,不由地高興了起來,今天,他倒是故意提前的時間,想看看風浪的反應怎麼樣,沒想到,風浪居然根本提都未提這樣的事情,看起來,在一些事情上,偷偷地欺負一下風浪,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說起來,風浪將水生打得那麼慘,如果他沒有懷恨在心,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君子報仇,講究的是十年未晚,水生是將這份仇恨埋在了心裡,隨時都在準備着給風浪一個教訓。?
獨自一人坐在這衆多的帳篷外面,就連風浪的這般功夫,都有着一點寒意,他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走得離得這些帳篷稍遠了一些,風浪決定打些拳,剛纔的那個夢幻伏魔功,倒是真的勾起了他打拳的興致。?
在蟄龍屏息術的作用下,風浪的一拳一勢,完全都是無形無影的,這種功夫,如果是用在偷襲上面,那可是一等一的功夫,特別是在黑暗中,更是不容易被人發覺。?
風浪的心中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昨晚的那個傢伙,今天一定還會再來的,不知怎的,在一個白天的時間,風浪就一直隱隱地覺得,有人在背後盯着他一般,這樣的事情,可實在是讓他鬱悶。?
不拔了身後的這個釘子,風浪恐怕就是坐臥不安了,畢竟沒有人喜歡,總是有人用陰森的目光,在背後緊盯着你不放。?
在這寂靜如水的夜裡,風浪的拳勢慢慢地打開了,就如行雲流水一般,慢慢地他的身子就暖和了起來,全身都『蕩』漾着一種懶洋洋的錯覺。?
風浪正在打得起勁的時候,突然間停住了,他的那種感覺又來了,似乎是那個黑暗中的傢伙,正在從遠方慢慢地向他迫近。?
這一次,風浪並沒有『露』出任何的聲『色』來,他決定,這一次要利用蟄龍屏息訣,打這個黑暗中的黑影一個措手不及。?
畢竟,這個黑暗中的黑影,一開始的來意就是非常地清楚,肯定是來偷襲風浪他們的,如果是這樣,那風浪的這次反偷襲,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這件事情,做得就不能再恰當了。?
想到這兒之後,風浪更是收斂了所有的氣息,在這黑夜裡,風浪就象是完全與黑夜融在了一起一般,不過,如果是細心的人見到了,一定會發現,在他的臉上,正泛着一絲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