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繼續往下進行,這次抽中的號碼,顯示由歸家的歸孫虛挑選對手。
這個歸孫虛在這十強選手裡面,功力算是比較差的,他來回巡視了一遍,覺得那些水族都不太好對付,就將目光盯在了風浪的身上。
“我就選中他了”
歸孫虛用手指向了風浪,然後大聲地說道。
“好啊”
風浪伸了個懶腰,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那歸孫虛的面前,一臉平靜地望着他。
水牛在宣佈了開始以後,將場地交給了風浪和歸孫虛,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們的身上。
對於風浪的功夫高低,這些水族直到現在都摸不清楚,可是歸孫忌在水族裡面找不到合適的對手,沒辦法,只好賭一把了,他希望這次能贏。
“歸一功法”
歸孫虛大吼了一聲,將身上的氣勢全都調動了起來,如一發炮彈般,重重地向着風浪的身上落了下去。
在大喝聲中,歸孫虛打出了九道掌影,在瞬間合成了一道,夾雜着強大的勁力,衝到了風浪的身邊。
見到風浪居然不躲不閃,就象是嚇愣了一般,歸孫虛嘿然大喜,更是加速地將勁力打去。
可是歸孫虛的這一掌如同打在虛空中般,根本就沒有半點受力的地方,心中不由地相當的驚異。
還未等到歸孫虛緩過勁來,風浪的拳頭就硬生生地砸了過來,這一拳可是相當實在的,沒有一點取巧的地方。
就聽到砰的一聲,歸孫虛猶如牯牛般的身子,凌空飛了起來,一路被送下了飛龍臺。
這一拳速度之快,勁力之猛,全都是歸孫虛不敢想象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非常狼狽地飛了下去。
風浪這一次的出手,算得上是非常的有分寸,因爲他僅知道歸孫虛是歸家的水族,可是不知道他的品性如何,所以只是傷了他,卻並沒有下重手。
臺上臺下的水族,望着這不可思議的場面,一時間都愣住了,他們倒也見過十強選手的不少對決,可是象這麼快的,卻還真的沒有看到過。
依舊只是一招,風浪就將這歸孫虛給送下了飛龍臺,聽到臺下的喝彩聲一片,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得意的神色,顯得一片平靜,好象這是非常自然的一件事情。
風浪的這一拳,可就爲了立威了,剩下的那些十強選手,在挑選對手的時候,都不敢輕易地招惹他了。
如果說在這場上,原來風浪還不引人注目,現在卻已經是光彩耀眼了,甚至都有水族將它列入了奪冠的行列。
隨着一場場激烈的拼殺,十強選手中的名次漸漸地定下了不少,慢慢地只餘下了四個選手,而這就是前四名了,歸孫忌和焦無言都是不負衆望,風浪和另外一個黑衣男子,算是殺出來的黑馬。
那個黑衣男子原來同風浪一眼,名不見經傳,可是他的出手卻是相當地狠辣,凡是與他對敵的,不但落敗,而且都被打成了重傷。
衆多水族不識得,但是卻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歸孫冷,是一個相當冷酷無情的傢伙,明顯是出自於歸家。
在這一場比賽中,殺出兩名黑馬來,這算是相當不錯的事情了,衆多水族在下面望着,臉上都是非常地驚奇。
龍萱的臉上泛着激動之情,對於風浪能夠進入四強,她可是一點都不意外,如今就看他與歸孫忌等人的戰鬥了。
說起來,龍萱是最緊張最後這幾場戰鬥的了,畢竟與她的終身大事有關,讓她怎麼能不緊張。
在龍萱的心中,最希望奪得冠軍的,自然就是風浪了,她對他心中有了幾分喜歡,其次就是焦無言,談不上喜歡,卻也並不討厭,而歸家的那兩個人,她可就是相當地討厭了。
到了這關鍵的時刻,衆多水族望着這四強的人選,都是相當地激動,這四個人毫無疑問,就是這場比賽的最強者,而在他們之間產生的爭鬥,那當然是觀賞性十足了。
只有四個號碼了,抽號師抽出了一個號碼,然後交給了水牛。
水牛大聲地宣佈起來,原來這次可以挑選對手的是那個黑衣人歸孫冷。
歸孫冷穿着一身的黑衣,快速地飄到了臺上,行動中居然無聲無息,看起來就象個幽靈似的,讓人望過去就是直透心頭的寒意,更何況是他來瞅別人呢。
臺下無數的水族心中都是非常地清楚,這個歸孫冷一定不會挑選歸孫忌,他所挑選的對手,只能在風浪和焦無言之間產生。
風浪的心中是無所謂的,這個歸孫冷雖然冷得可怕,擁有着殺手般的氣息,可是他卻是不怕的,甚至還相當渴望與他鬥一鬥。
焦無言的心中卻是相當地緊張,說實在的,剛纔通過觀望這個歸孫冷的對決,他已經看得出來,這個人絕不好對付,這對於一心想要挑戰歸孫忌的他來說,自然不希望節外生枝。
誰知怕什麼偏偏就來什麼,歸孫冷陰冷的目光在焦無言和風浪的身上掃視一圈後,就選定了焦無言。
聽到歸孫冷的挑戰,焦無言的心中咯噔一下,就知道這下子恐怕要壞了,他就算能勝得了這個歸孫冷,至少也要耗費不少的心神。
可是事情已經臨到了頭上,想去躲避,已經是來不及了,焦無言只得整個整衣襟,大踏步地走了出來,站在了這歸孫冷的對面。
“請”
焦無言知道這一戰已經是無可避免,於是拿出了兵器,然後拱手向着歸孫冷說道。
拿在焦無言手中的是一杆如意金槍,這槍與普通的長槍不同,是用一種極爲罕見的金屬製成的,在堅硬的時候可以堅逾鋼鐵,在柔軟的時候卻可以變成繞指之柔。
歸孫冷在與剛纔選手對敵的時候,用的都是一柄長劍,在這個時候當然不會例外,還是將他那柄黑漆漆的長劍拿了出來。
只是在那兒靜靜地站着,這個歸孫冷給人的感覺,就象是一柄長劍般,充滿了凌厲的殺氣,就算是以焦無言的修爲,都隱隱地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見到歸孫冷並沒有搶先動手的打算,焦無言就不再客氣,將手中的如意金槍一抖,奔着歸孫冷的面門就刺了過去。
這一槍焦無言是用罡氣催動的,不但是速度極快,而且威力極猛,在眨眼間就到了歸孫冷的面前。
歸孫冷的眼神一凝,快速地一閃,就以間不容髮的速度避了過去,方位和時間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焦無言的這一槍,本來就是可虛可實,而歸孫冷的閃避,早就在他的計算當中,甚至連閃避的方位,都未能逃脫得出他的想象。
故此,焦無言冷哼了一下,如意金槍如同毒龍出海般閃了過去,向歸孫冷身體所在的方位猛刺。
誰知就見到眼前的黑影一閃,等到焦無言那迅猛的一槍刺了過去,便愕然地發現,歸孫冷的身子又已不知去向。
就這樣,焦無言一連攻出了數槍,在這空中猶如金龍穿梭來去,誰知始終無法沾到歸孫冷的身子。
臺下的衆多水族,看到了這種場面,一個個只看得瞠目結舌,心中在好笑之餘,還有些闇然心驚。
焦無言的攻勢之猛那自是不必說的了,而歸孫冷閃避的更是非常地靈巧,簡直就如黑龍一般,根本令人摸不着它的首尾。
在這數招的對攻中,歸孫冷始終未曾展開還擊,他的那柄漆黑的長劍,就這樣的握在手中,卻象是一柄蟄伏的毒蛇,隨時都準備暴起傷人。
連續地攻出了數招,可是焦無言卻連歸孫冷的衣襟都未曾摸到,心中不由地是驚怒交加,他的心中非常地明白,龍萱還在那邊的看臺上看着,他可不能讓她笑話。
想到這兒,焦無言將這一杆軟槍使得越發的急了,霎時間,在這個飛龍臺上空,到處都佈滿了這金槍的影子,一個還沒有幻滅,另外一個就隨即產生,將這片天空染得倒是極爲的絢麗。
焦無言是徹底的急了,這個歸孫冷就在他的眼前,不斷地縱來縱去,速度時快時慢,可是無論是他採取怎樣的辦法,卻始終差那麼一點,總是無法打到他。
而歸孫冷給他的壓力,卻是越來越大,而威脅也是越來越重,那一道道偶爾從背後襲來的氣息,簡直就令他的脖子都變得僵硬起來。
如果就這樣的打下去,那麼一定沒有取勝的機會,怎麼辦呢,焦無言一邊繼續地展開攻擊,心中一邊想到,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
“好子,有膽子的你別跑”
焦無言怒聲地吼道,看他的神情,連續地攻擊未果,明顯是動了真怒。
在這根本就打不到對手的情況下,焦無言簡直就象是獨自一個在這飛龍臺上表演,樣子顯得相當地可笑。
可是場下的衆多水族,一個個都是看得非常地緊張,它們心中明白,這樣的對決,一個不心,那就是流血五步的局面,所以此時的場面,應該說是相當地兇險纔對。
焦無言的槍法越舞越急,看起來就象是越來越威猛,可是如果是非常細心的高手,就能夠發現在他的槍法中,露出了一個極其細微的破綻。
“殺”
就在這個時候,隨着一聲大喝,歸孫冷陡然起身飛起,揚起手中的長劍,就刺向了那焦無言所形成的唯一破綻。
歸孫冷等待這個時機已經很久了,在之前的他一直閃避,就是算準了,焦無言絕對不會一直與他纏鬥,而隨着他心態的變化,一定會露出一些破綻。
作爲歸孫冷來說,這一生中所練的功夫,就在於尋找別人招式中的破綻,如今見到焦無言的破綻已露,那裡還能忍的下去。
看到歸孫冷突如起來的出手偷襲,焦無言驀地轉過身來一看,臉上立刻就泛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而這神情落到了歸孫冷的眼中,卻是令得他臉上的獰笑越來越大……
眼見這一劍就能將焦無言刺成重傷,歸孫冷的心中非常地得意,暗自在盤算着,今天這件任務完成了,回去以後會受到怎麼樣的獎勵。
等到歸孫冷看到,在他的長劍刺出的路途中,突然橫出了一杆如意金槍的時候,他獰笑的臉色陡然間變了,變得就象是剛纔焦無言的神情,而且還猶有過之。
心中盤算了這麼久,纔算是設了這麼一個局,焦無言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歸孫冷離去。
就聽到啪的一聲大響,焦無言的如意金槍,終於是重重地砸在了歸孫冷的長劍上。
槍劍相擊,歸孫冷和焦無言都受到了強烈的撞擊,各自後退了三步,看起來是不分勝負。
可是,在焦無言的臉上,卻是現出了得意的神情,他還未等身子立定,就縱身躍到了歸孫冷的上空,然後掄起手中的如意金槍,重重地向他的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