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歧老弟,你看眼前的這幅畫,怎麼樣?”
見到了歐陽歧的神情,歐陽臺的臉上‘露’出了隱晦的笑容,好象是笑他的無知和大驚小怪一樣。
“嗯,這畫……這畫還不錯,偶爾拿來放鬆一下,還是很好的,可是那如真人活‘色’生香,城主此舉,卻是舍近而求遠了!”
歐陽歧到了此時,心中更是鄙視這歐陽臺的爲人,可是在表面上,他還是不得不敷衍這傢伙一樣,裝出一副與他志同道合的模樣。
“如此看起來,你還是沒有看出這幅畫的妙處!嗯,這樣吧,我把這幅畫給你,讓你好好地欣賞一下,如何?”
歐陽臺輕輕地笑了一下,可是這笑容裡面,卻多少有點‘陰’毒的意味。
“難道在這畫裡面,還真的隱藏有什麼玄機不成?”
不知怎的,看到了歐陽臺的這種笑容,在歐陽歧的心中,卻突然間起了一陣的寒意,就好象是有什麼‘陰’謀,正在對着他展開一樣。
懷着這種疑‘惑’,歐陽歧接過了歐陽臺丟過來的那幅畫,然後仔細地向着畫中看去。
“你……你……歐陽臺……你欺人太甚!”
誰知道剛看了兩眼,歐陽歧的神情,立刻就變得暴怒起來,那模樣兒和那兇狠至極的眼神,就好象是剛剛被搶去幼獸的母獸一般。
歐陽歧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他的眼中如‘欲’充血,身子就象是漲滿了氣的皮球,嘴裡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看他的樣子,就象是隨時想要向歐陽臺撲過去,可是總歸還是有太多的顧慮。
原來,在那畫面中的,那不着寸縷的兩個少‘女’,卻居然便是歐陽歧的那兩個孫‘女’的模樣,還在那裡巧笑嫣然,好象是根本就不知道世人的醜惡。
這是一種巨大的恥辱,令歐陽歧的身子不住地顫抖着,憤怒的差點就要爆炸,可是偏偏還不敢發作,這讓他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如果你不想府上被連根剷除的話,那最好還是乖乖的坐下來,聽我的吩咐!”
歐陽臺的聲音,陡然間變得其寒徹骨,從歐陽歧敢於直呼他的名字開始,他就決定不再與歐陽歧虛與委蛇,而是採取更嚴厲更冷血的手段。
聽到了歐陽臺的這番話,歐陽歧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就象是被一桶雪水澆下來,那本來充滿了怒火的腦子,突然間一下子變得冷靜了下來。
“唉!”
歐陽歧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在這聲嘆息中,包含了他衆多的心酸和無奈。
在這個時候,歐陽歧的心中,對於風‘浪’那是更加的憎恨,如果不是他殺了府上的十六名幻仙高手,無論如何,歐陽臺都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他。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任君選擇!一是答應我的條件,將那梅‘豔’雙姝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香香噴噴的,送到城主府上,任我享用。另外一條路,就是我派人殺光了你府上的所有男人,然後再將她們兩個掠來,而在我玩膩了之後,她們的結局會更加的悲慘。這兩條路,該怎麼選,我想,用不着我教你了吧!”
歐陽臺說完,發出了一連串‘陰’冷的笑容,連他身後的那兩個丫環聽到了,都是嚇得渾身汗‘毛’直豎。
聽完了歐陽臺的話,歐陽歧半晌都沒有言語,他高大的身子變得佝僂了,那模樣兒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看到了,只怕都會心生憐憫之意。
“上酒,上菜,我要好好地喝一杯,慶祝一下,我即將到來的‘豔’福!”
歐陽臺卻是顯得笑容滿面,他一臉‘春’風得意地樣子,突然衝着那兩個丫環嚷道。
那兩個丫環都知道,歐陽臺有興致上來,隨時大吃大喝的習慣,所以她們兩個如同穿‘花’的蝴蝶,不一會兒就端上來了各‘色’的菜餚,還有着滿滿地一大壼酒。
別瞧這歐陽臺在外面一派威嚴,可是他的吃相,卻着實的不雅,對着那桌子上的大塊烤‘肉’,直接就用手撕着吃了起來,顯出一副樂此不疲的模樣。
“嗯,鮮嫩爽滑,這烤‘肉’的滋味不錯,人生難得幾回吃啊,這美酒的味道,可也十分的香淳,歧老弟,等你做出了決定,便不妨來吃喝一下,很過癮的!”
歐陽臺自然不甘寂寞,他在那裡放肆地吃喝着,還做出嘖嘖連聲地讚歎,到了後來,居然與歐陽歧打起招呼來。
聽到了歐陽臺的一聲叫喝,歐陽歧的身子劇烈地抖了一下,好象是被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臉上‘露’出了極度痛苦的神‘色’。
驀地,歐陽歧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厲‘色’,他就象是瘋了一般,突然地衝向了歐陽臺,將那兩個丫環都給嚇了一跳。
可是歐陽臺卻是穩坐如山,他只是用譏誚的目光看了一眼歐陽歧,他心中明白,如果是向他動手,只怕這個高大的老男人,還真的沒有那樣的膽‘色’。
歐陽臺的目光果然是毒辣,他算是看明白了歐陽歧的心思,也知道他的弱點,所以纔會如此的仗勢壓他。
果然,歐陽歧並沒有衝向歐陽臺,而是衝向了他面前的那個酒壼,一把抓到了手中,就這樣對着壼嘴,就這樣狂灌了起來。
歐陽臺本來就是個酒鬼,他的這一壼酒,大概能裝五斤有餘。
誰知道被這歐陽歧抓到手中之後,就這樣的一口氣硬灌了下去,連個姿勢都沒有變過。
“好,好!歧老弟果然是個人物,夠豪情,夠爽快!”
看到了歐陽歧的這一番表演,歐陽臺不由地在那裡撫掌大笑,他本來心中的那點不快,都被這笑聲給遮掩了。
“歐陽臺,我答應……答應你,只要你出手殺了風‘浪’,我就將她們……她們送到府上來!”
歐陽歧說完這番話,將那碩大的酒壼向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聲音哽咽地說道,由於眼中怒火太盛,那眼中居然有着血絲,與淚水一起流了下來。
不知道是喝酒太多,還是心情太過‘激’動,還是想要逃避現實的原因,歐陽歧說了這番話,他覺得頭腦一陣的眩暈,以他那幻仙高級,就快要晉級玄仙的境界,居然一頭栽到了地上。
“嘿嘿,在我面前想裝暈,那有這般便宜的事情!”
歐陽臺端起了一盆水,身上的勁力到處,那盆水立即就變得極度冰寒,然後衝着歐陽歧的臉,嘩啦一聲就倒了下去。
驟然間受到冷水澆頭,歐陽歧本來已經暈去,可是這等強烈的刺‘激’,還是讓他在瞬間就醒了過來,等到他一睜開眼,卻看到了歐陽臺那顯得特別猙獰的面孔。
對於歐陽歧來說,歐陽臺的這張面孔,實在是比魔鬼還要更令他恐懼,可就算他再恐懼,以他多年的處世經驗,都得去面對這不想面對的現實。
“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我們接下來,還是談談我們未曾完全談妥的事情吧!”
看到歐陽歧醒來,歐陽臺咧嘴對他笑了一笑,那笑容中居然帶着點溫和之意。
歐陽歧看到了歐陽臺的笑容,身子就感覺到劇烈的發寒,好象比那一盆冷水更讓他禁受不起。
儘管喝了這麼多的酒,再被這冷水一‘激’,使得歐陽歧頭疼‘欲’裂,可是在歐陽臺的‘淫’威下,他還是乖乖地站起身來。
“你剛纔所說的話,我不盡贊同,我這個人行事,一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想要我爲你出力,就得先付出點代價才成,否則,免談!”
歐陽臺拿起桌子上的那截烤‘肉’,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嗚嗚嚕嚕地說道。
“那依你說,要怎麼樣……才成?”
歐陽歧可是被歐陽臺徹底的磨滅了銳氣,他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更象是呻‘吟’一般。
“你先把她們送來,讓我在出徵之前漲漲士氣,這樣在斬殺那小子的時候,纔會更加的利落,這你不會不懂吧!”
歐陽臺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來邪笑,他心裡覺得,好象是越來越迫不及待了呢。
“不成,如果我先將她們……她們送來,你出爾反爾,那怎麼辦?”
如今的歐陽歧,總算是看清楚了這歐陽臺的真實面目,可是真的不敢相信他了。
“嘿嘿,你信不過我,我也信不過你,這怎麼辦?……這樣好了,你先將她們送一個過來,算是利息,等我馬到成功以後,再將另一個送來,這是最低的底限了。否則,我就要採取第二個方法了!”
歐陽臺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他那‘肉’痛的模樣,就好象是做出了多大的讓步一樣。
……
歐陽歧喝了那麼多的酒,已經成了一個徹底的醉漢了,他很想就此昏昏沉沉的睡去,可是腦子裡偏偏清醒的很,正是這種清醒,帶給了他一種深入到骨髓的痛苦。
一直以來,歐陽歧的生活都是順風順水,而他帶領的歐陽府,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橫行霸道,在這鳳凰城中都是說一不二的。
所以,一直以來,歐陽歧都沒有替別人想過,從來不知道被人欺凌起來,到底是怎樣的滋味。
如今事情趕到了自己的頭上,他這才覺得心痛的厲害,他只想着大聲地吼叫,對着這片天地,訴說着他心中不平的怨氣。
“看,那邊大街上來了一個瘋子,象這樣的酒瘋子,萬一被纏上了,那可是很可怕的,我們還是繞遠點走吧!”
“咦,那酒瘋子的模樣,看起來如此的熟悉,不會是歐陽歧吧,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幻仙巔峰高手,這天下間,還會有什麼是他擺不平的事情,要他來借酒澆愁?”
“嗯,你還不知道吧,聽說歐陽府上十八名幻仙高手前一段時間到中州去了,結果被一個少年玩了個一窩端,如果不是歐陽歧跑得快,只怕我們就永遠地看不到他了……”
“乖乖,是什麼樣的少年?居然能夠斬殺這麼多歐陽府中的幻仙高手,真是不可思議?這歐陽歧一家一向作惡多端,算是他的報應吧……”
……
看到了這酒瘋子居然是歐陽歧之後,有着各種各樣的議論聲,都漸漸地響了起來,而且還有‘欲’演‘欲’烈之勢。
“滾,全都給我滾,否則,我將你們統統地殺掉,一個都不留!”
歐陽歧本來正在暴怒之中,聽到了這樣的議論聲,如何還能忍受的住,便將眼前的一張桌子給踢上了天空,那聲勢看起來絕對是相當的駭人。
見到歐陽歧耍起了酒瘋,那衆多的議論聲這才消失了,那些人全都閉上了嘴,一直等到歐陽歧遠遠地消失了,這羣人的議論聲,才又嗡嗡地響起,而且果然是‘欲’演‘欲’烈,一時間成了這街頭巷尾最熱烈的話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