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周南,來到了自己的府邸之內。他父親在世時也是族中相當有地位的長老,所以這所居住的府邸,也是十分氣派的。
周南步入了自己父親的房間,猛然跪在了地上,對着他父親的靈位,連連磕了三個響頭,兩行淚水也順着臉龐滑落:“孩兒不肖,想當年父親一世英雄、何等威風,但是今天孩兒無能,在衆族人面前惹人嘲笑,但是孩兒卻無力還擊。真是丟光了父親的臉面。只怪孩兒無能!”
周南此時有回想起了周華天那囂張的嘴臉,更加委屈的嗚咽起來。
周南在自己懷中,取出了一塊玉璧,這塊玉璧純潔無暇,就彷彿是一股清泉鑄成的一般,約有巴掌般大小,十幾公分的厚度。
這正是七彩玉璧。這七彩玉璧堅硬無比、水火不侵,而且可在陽光之下,發射出七色光芒。真是價值連城的國寶。
這次大漢國動用重兵和蒙雲大王開戰,也正是爲了這一塊七彩玉璧。周南的父親周浩瀚,在敵軍夢雲大王的主帥大帳之中,得到了這件寶物。
可是當時的他已經負傷在身,他爲了保護這塊七彩玉璧,把這七彩玉璧交到了親信人手中,然後獨自引開敵軍。讓自己的親信,逃出敵軍大營,送到了周南的手中。
周浩瀚之所以把這塊玉璧,送到周南手中,是爲了讓自己的兒子親手獻給大漢國的皇帝。以求皇帝賞賜周南。
畢竟周浩瀚知道自己身負重傷,面對十幾萬的強敵,難以全身而退。與其讓皇帝表彰自己這個已死之人,不如表彰自己的兒子周南,讓自己兒子的前路,更加寬闊一些。
可以說,這塊七彩玉璧是周南父親用命換來的。
正在此時,房門緩緩打開了,隨後一個緩慢的腳步聲傳來。周南連忙把七彩玉璧塞進了
懷中,擦乾淚水,站起了身。
周南轉身發現,走近房間的人正是馮伯。
馮伯是周南父親的老隨從,忠心耿耿。也正是馮伯把這塊價值連城的七彩玉璧,送到周南手中。其忠誠度可見一斑。
此時的馮伯也管理着整個府上的開銷和雜事。馮伯已經有六十多歲了,頭髮兩鬢也已經雪白,但是他有一樣絕技,那就是遁地術。
遁地術乃是奇術,而且要自幼學習,最關鍵的是,不得在修行其他功法和武技,否則遁地術自廢。
不過馮伯的遁地術十分低劣,只要對方細心觀察就能輕易看穿。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周浩瀚才冒死吸引敵軍注意力。爲的就是讓馮伯順利逃脫。
周南看到是他走了進來,擦乾淚水,紅着雙眼道:“原來是馮伯。馮伯有什麼事嗎?”
馮伯打量了一下週南,隨後壓着聲音道:“少爺,聽說今日三長老讓你去墨香齋讀書,你當衆頂撞了他?”
周南想不到,這個馮伯的消息如此靈通,他只能如實的說:“不錯,族長和四位長老,都讓我去讀書。我在武館中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結業的。他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入般若院,而讓我去鑽研那百無一用的詩書?他們這幫老傢伙的心思太卑劣了!”
馮伯微微沉思了一下:“你有絕佳的資質,而且你在族中也有顯赫的出身。所以十年後的你,在家族中一定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現在老爺去世了。他們當然要儘早壓制你。可是你當衆和他們作對,是很危險的。今天衆目睽睽之下他們理虧,所以沒有懲罰你目無尊長,今後萬萬要小心。”
“小心?如何小心?”周南自嘲的冷笑一聲道,“我難不成真的要處處聽他們的話不成?我周南寧死也不能由他們擺佈。”
馮伯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無奈的神情:“你現在纔是壯體境界的修爲。家族中有規矩,你必須達到洗髓境界,才能接任長老之位。現在他們不可能讓你進入般若院,沒有般若院的功法,也就註定這你今後不可能達到洗髓境界。你怎麼和他們對抗?哎,少爺,還是聽老奴一句話,今後一定要隱藏鋒芒,切記處處小心啊。”
周南知道馮伯的這些話都是爲自己着想,而且這些話也都是實話。
但是周南眼中還是泛起了一絲寒光:“我確實不可能再進入般若院了。可是我未必不能得到,般若院的心法和武技。”
馮伯聽到周南這話,疑惑重重的問道:“這怎麼可能?你不進入般若院怎麼可能得到功法?”
周南凝視這自己父親的靈位,一字一頓道:“我可以在般若院院長……周羽手中得到。”
周羽的修爲是家族中,僅次於周南父親的高手。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浴火境界。
浴火境界的高手,金皮鐵骨、刀槍難入、水火不侵。全身如同金剛鑄成一般。其力道、速度迅猛無比。身入敵營,以一敵萬,千軍萬馬,視如無人。
周南的父親周浩瀚,也正是浴火三段的修爲,所以他才能在敵營的千軍萬馬之中,衝入敵營斬殺敵方主帥。
這周羽雖然有如此厲害的修爲,但是因爲他出身不好,所以也未能擔任家族長老職位,只能屈居與般若院院長的位子。
“他不可能給向你透漏一個字!”馮伯極其肯定道,“周羽雖然和老爺在世時十分要好。但是他確實一個徹頭徹尾的勢利小人。現在老爺已經去世了,俗話說人走茶涼。他現在躲着你還來不及呢。”
周南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父親的靈位,冷冷道:“我可以拿七彩玉璧和他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