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明天的這一戰,周南還不曉得對手是誰,因此也不敢過於放鬆。
今天上午,周南還是窩在自己的房間,調理着自己體內的真氣。昨天周南和沈玉大戰了一個時辰,雖然周南並沒有受傷,可是卻消耗了自己不少的真氣。
爲了更好的迎接明天這一戰,周南只能好好調理自己的真氣。以便讓自己洗髓二段的修爲,更淋漓的發揮出他應有的威力。
“噹噹噹”三聲敲門的聲音輕輕傳來,隨後那門外接傳來了店小二諂媚的聲音:“周公子,懷月樓有一位貴客訂了一桌酒席請您赴宴。”
周南聽到門外是店小二的聲音,所以並沒有開門,而是直接對着門口問道:“那做東的人,姓誰名誰?爲何請我赴宴?”
那店小二嘿嘿一笑,奉承道:“如今的周南公子可是譽滿全城。誰不想和公子您拉上一點關係呢?這懷月樓可是玉京城有名氣的酒樓。我們這小店是比不上的。看來那位客人是真的要花大價錢宴請周南公子了。”
周南聽到此話再次冷哼了一聲,心中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所以理正言辭的決絕道:“你去幫我回了。告訴他明日我有要緊的擂臺賽,不能分心!如果他執意要宴請我,等我得了天恩武賽頭名之後,再說吧!”
周南說完,臉上露出了一副得意笑容。
那店小二並沒有走,而是有些難爲的看着手裡的那錠銀子。這錠銀子是邀請周南吃飯的人,賞給這店小二的。爲的就是讓這店小二把邀請周南的事情辦妥了。
可是這周南不去,這店小二覺得自己這錠銀子很可能不保了,因此接着道:“周南公子,那人說郭氏父女也去,請您務必去。”
其實久經飯局的店小二,深知此話有威脅之意,所以並不打算替那人把這句話也告訴周南,可是周南不肯去,然而自己也收了那人的賞銀,所以便不得不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周南聽聞此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料想知道郭曉彤和郭一鐵住處的,除了自己和柳花明,就是那位所謂的郭一鐵的弟子……吳偉年。
如果是一副小人模樣的吳偉年請客,他未必捨得在懷月樓這種酒樓請客,而且周南和吳偉年已經相識了。就算是他請客,也應該報出他的姓名,不應該如此遮遮掩掩纔對。
所以這絕不是吳偉年!
如果不是吳偉年,那麼只能說,郭氏父女的住處,已經被人發現了,而且周南和郭氏父女的關係,也被此人掌握在了手中。
周南想到此處,身影一閃,立即打開了房門來到了這店小二的面前,厲聲道:“那人長得是什麼模樣?”
那店小二,看到周南如此神情,也不由緊張起來,無奈苦笑道:“那人明顯是下人,是爲他主子給您傳話的。至於那的主子是誰,小的的確不知。”
周南也知道,在這個店小二嘴中是問不出什麼的,所以對這店小二道:“你去回他的話,告訴他我周南一定前去赴宴!”
周南說完,便快步向柳花明的房間內走去了。
周南遇到柳花明之後,把此時詳細告訴給了柳花明,而且臉龐之上十分焦急的詢問柳花明道:“那人到底是誰?爲
何能把我們瞭解的如此透徹?如果是打算和我們認識的朋友還好,如果是我們的敵人,郭姑娘和郭前輩豈不是?”
柳花明還是像往常一樣冷靜,拿起了一旁那細長秀麗的利劍道:“此時中午已近了。料想那位不速之客,已經在懷月樓等我們了。在此之前郭前輩和郭姑娘應該無事。我們立刻前去,就曉得他是何方神聖了!”
懷月樓離着羣英樓有幾裡地的距離,雖然路程不遠,可是此時正值中午時分。街面上人來人往,就算是騎快馬,也難以快速到達。
於是兩人決定施展御風而行。
只有到達洗髓境界修爲的武者,才能施展御風而行。這柳花明早在幾年前就達到了,這御風而行的熟練度和速度,也都十分出色了。
周南確實第一次,在空中飛馳的速度確實不慢,可是卻有些搖搖晃晃,沒有柳花明那樣如履平地般的平穩自然。
周南搖搖晃晃的到達了懷月樓。單單在外表看,這懷月樓確實比羣英樓更加豪華。不過周南沒功夫理睬這懷月樓的外表,而是快步跑進了這懷月樓。
此時懷月樓的一位夥計,立刻笑臉迎了上來,對周南指了指一旁掛着的牌子道:“兩位公子,您看。我們這酒樓被一位少爺給包場了。所以請兩位公子換個地用餐。多多包涵。”
周南略有焦急,沒好臉色道:“有個朋友讓我到此赴宴!我有要事,我必須在這裡等他!”
那夥計聽到周南這話,臉上帶着自然笑容問道:“您可是周南公子?”
周南一怔,隨後點了點頭。
那夥計再次對周南笑着作揖道:“小的有眼無珠,沒看出您就是天恩武賽前七強的周南公子。公子快快請,那位少爺已經在樓上等候多時了。”
周南和柳花明快步上樓,來到了雅間。發現雅間中正有一人負手而立,而桌子前面也坐着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也正是郭曉彤和郭一鐵父女二人。
周南看到他二人沒有受到傷害,便不由放心了許多。
周南打量了一下那位負手而立的人,因爲此人一直揹着身,周南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所以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此人是誰,不過感覺此人的背影是那麼的熟悉。
周南對着此人抱拳道:“朋友,你把我和我的朋友,都請到這裡是何緣故?”
“我是來慶祝你周南大公子進入前七強的!”這時,那人用極其刺耳的嗓音,一字一頓道。隨後那人也慢慢轉過人,一副醜陋陰狠的面容出現在了周南面前。
沈洋!
周南看到是沈洋,頓時謹慎的攥緊了拳頭,同時也用餘光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而柳花明也把手放到了自己的長劍之上,不過柳花明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因爲柳花明早在之前,就預料到,在玉京城知道周南與郭氏父女關係的人,除了沈洋再也難以找出第二個了。
這時郭曉彤也無奈的對周南道:“是他們把我們騙到這裡來的。他們說是你在此請我們父女吃飯。”
周南十分理解的微微點了點頭,隨後那厭惡的眼神,盯着面目醜陋的沈洋道:“你敢動他們父女一根手指,我要你的命、”
那沈洋突
然放聲大笑,身影一閃來到了主位之上坐下,一副囂張神情道:“我是沈王爺的嫡子。是堂堂的世子,豈能草菅人命,又豈能傷害這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父女?我把你請來,只是爲了吃這一頓飯。”
柳花明曉得這沈洋的心思,一定是沈洋爲了他弟弟被廢的事情心有怒火,這次也明擺着是找周南麻煩。不過今日的周南今非昔比,周南已經是名震玉京城的參賽者,這沈洋是絕不敢傷害周南的。
柳花明和這沈洋打過交道,曉得他的陰險毒辣。柳花明也知道周南的大膽妄爲,這兩人絕對是針尖對麥芒。
如果這兩人直接對話,不到十句話,雙方就能打得不可開交,而且論地位、論修爲,周南都遠遠差着沈洋一大截。如果兩人真的打起來,到最後吃大虧的還是周南!
柳花明想到此處,微微點了點頭,隨後露出一副淡然的笑容道:“沈洋公子何故如此大費周折?周南昨日確實對沈玉公子出手太重,這着實是他的錯。可是擂臺之上刀劍相對,你來我往受傷豈不是家常便飯?沈洋公子有肚量,應該不會因這件事而耿耿於懷吧?”
柳花明說到此處,一個箭步來到了餐桌之上,拿起一杯酒,對沈洋微微示意道:“話說回來周南也有錯。周南是我周氏家族的晚輩,我來替他給沈洋和沈玉公子賠一個不是了。”
柳花明說到這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沈洋再次假惺惺的笑道:“我豈能是如此小肚量的人?我弟弟技不如人,所以敗在了技高一籌的周南公子身上。我沈洋沒話說,我沈洋佩服的很!我這桌酒席就是爲了恭祝周南公子進入七強。”
周南不曉得這沈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他並沒有做聲,只是十分謹慎的觀察着四周。
那沈洋雖然還是帶着那假惺惺的笑容,可是笑容之上已經顯露出了陰狠之色,一字一頓道:“這桌酒席一來是恭祝周南公子。二來是祝願我死去的弟弟,一路走好。”
“沈玉死了?”柳花明頓時驚聲喊了出來。
周南和郭曉彤也打了一個寒顫。
周南曉得,昨日自己在擂臺之上,並沒有把最後那足以令沈玉斃命的一招施展出來。按照周南的經驗,昨日頂多是讓沈玉廢除修爲,絕對不應該讓他斃命纔對。
柳花明昨日也看到重傷倒在了擂臺上的沈玉了。深通醫術的柳花明也可以看出,沈玉受傷雖然很重,但是絕沒有致死的傷。
柳花明雖然萬分吃驚,但是還是對沈洋問道:“沈玉公子傷雖然重,但是不至於去世吧?是不是其中另有蹊蹺。”
沈洋雖然還是假惺惺的帶着笑容,可是那佈滿怒色的眼睛中,已經含了幾滴淚珠了。沈洋拿起一旁的酒杯飲盡道:“我弟弟是自殺的!今天早晨我看到了他的屍體。我弟弟做的對!這是沈王府的子孫,應有的骨氣。同時我對周南公子的修爲,也頗爲敬佩。”
沈洋說到此處,用那含着淚水和憤怒的眼睛看着周南,臉上雖然還帶着假兮兮的笑容,可是嘴巴上卻一字一頓道:“周南公子的修爲之高,我欽佩之至。不知道可否賞臉。與我一戰!”
沈洋說完,把一張生死狀,拍在了桌面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