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在玉京城如此險象環生,就是爲了獲得五品丹藥。但是現在皇帝不召見了,而且還命自己儘快還鄉,不禁心頭一痛。
周南快步來到羅英身旁,強辦出一幅恭敬模樣,低聲詢問道:“羅公公,聖上不召見我們了,這獎賜還有沒有?”
周南明白這句話充滿了俗氣,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可是他確實求寶心切,要是不對羅英問個清楚,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死心的。
“歷來天恩武賽前十強的獎賜,都是面見聖上之時,聖上親自賜予的。等聖上召見你的時候,自然會給你們賞賜。”羅英說到這兒,狠狠的瞟了周南一眼道:“你跟我來,我們進一步說話。”
周南隨着羅英走進了裡面的房間。周南早就看羅英不順眼,但此時有求於他,所以還是恭敬問道:“羅公公有何指教?”
羅英的口吻再次變得陰陽怪氣道:“周南啊周南,此次聖上不召見你們,全都是因爲你不識時務啊!”
周南聽到此話,心頭一緊:“公公此話從何說起?”
“你知不知道沈玉和沈洋是堂堂沈王爺之子?你居然敢對他們痛下殺手!”羅英一臉鄙視之色道,“沈王爺早就把你告到了皇上面前!幸好朝野之上有爲你說話的人。否則皇上爲了沈王爺也要治你小子得罪!你對沈玉和沈洋痛下殺手也就算了。我聽奎震說,他已經把曉峰就是三殿下這個身份,告訴給了你,你怎麼還要勝他?”
周南聽到是這皇帝老兒故意針對自己,不由氣得牙根癢癢:“我對這天恩武賽全力以赴,我有什麼錯?憑什麼只讓我敗不能讓我勝?”
“不識時務!”羅英黑着臉道,“你可知道這玉京城有多少豪門子弟?有多少人打算依仗着天恩武賽名揚天下?你一個小家族出來的無名之輩,獲得一個前十強就不錯了。這武賽頭名豈是你這種人能獲得的?更何況聖上的聖意是打算把今年的武賽頭名留給自己的皇子,可是你卻奪了過去,聖上怎麼能不討厭你?”
周南聽到這話再次窩火,心中不禁痛罵:“都是一對肩膀抗一個腦袋。我周南憑自己的本事,爲什麼不能奪得這武賽頭名!這武賽不就是有能者居嗎?這皇帝老兒既然打算暗箱操作,還用比鬥做什麼?直接把前十強的名額全部給自己的兒子算了!”
當然周南只敢把這番話在肚子裡痛罵,如果自己敢說出這番大逆不道之言,那自己真的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皇帝砍的。
那羅英看到周南憤憤不平的神情,隨後擺了擺手:“你現在可是得罪了許多玉京城的勢力。念在我與你周氏家族還有點交情。我勸你快離開玉京城,免得遭殺身之禍。不過你的運氣真不錯,朝廷中居然有人爲你說話,皇上沒有治你的罪!皇上現在恨你還來不及呢,賞賜你就不要想了。反正你現在已經名揚天下,正所謂是天下誰人不識君、你這次也算是沾了大便宜了。”
周南不禁腦袋一陣眩暈,腦海中也一片空白。
周南之所以來參見天恩武賽,就是爲了那粒五品丹藥,可是到頭來在玉京城得罪了許多人,可是卻也沒弄到那粒五品丹藥,真是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挫敗感。
周南有些垂頭喪氣的走在回羣英樓的路上,他知道自己此時回家族,家族族長和幾位長老,都會因爲自己的成績而感到欣喜若狂。可是他們是否會因此,把自己父親的長老之位傳給自己,卻是說不準的了。
周南如果沒有那粒五品丹藥,就在一時半刻中很難達到浴火境界,沒有浴火境界只能對家族管理層搖尾乞憐,“討”來長老之位。而如果自己如果有五品丹藥,自己就能借此丹藥突破到浴火境界,那麼自己就可以在家族管理中,“搶”來長老職位。
周南想到此處,又突然埋怨起皇帝來:“這皇帝老兒真的好陰險。他打算整我,但是害怕滿朝文武心中的怨氣,所以他裝作大肚量讓我威風凜凜的遊街。其實這遊街不過是給別人證明他的胸懷而已。遊街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只想要五品丹藥,可是皇帝老兒卻在這最關鍵的地方給了我一刀!此時這皇帝不但給文武大臣展現了自己的胸懷,也對我實行了報復,沒讓我沾到真正的便宜,這皇帝真的好陰險。”
周南時而憤憤不平,時而咬牙切齒,時而愁眉不展。
正在周南萬般滋味在心頭的時候,突然一陣馬蹄聲在後方傳來。
周南回頭看去,發現後方趕來的正是一支輕騎兵。這支輕騎兵少說有二十餘人,浩浩蕩蕩縱馬飛馳。那遠處的路人連忙給這支霸道的騎兵讓路。
周南不由想道:“光天化日,在玉京城居然也有如此放肆的騎兵?真該給他們一點教訓。哎,我在玉京城惹下了不少麻煩,此時我又正處在風口浪尖之上。我今日還是別管這閒事了。”
周南想到這裡,也同路人一樣推倒了一旁。
可是那騎兵並沒有在周南面前飛馳而去,反而看到周南後都拉緊了繮繩,二十餘名輕騎兵,團團把周南給圍了起來。烈馬嘶叫之聲不絕於耳。
其中一位三十餘歲,一臉絡腮鬍須的漢子對周南喝道:“閣下可是周南?”
周南看到這二十餘名騎兵來者不善,不由謹慎的環顧了一下道:“我正是周南,你們是誰?”
那一臉絡腮鬍須的漢子看到果真是周南,不由嘿嘿一笑,用手中的馬鞭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操着一副粗狂口吻道:“我乃是沈王府的護衛副統領……於束。今日沈王爺派我特來請你前去赴宴!”
周南聽到是沈王府派來,心中頓時一陣惱火,暗自罵道:“原來又是沈王府的狗賊!沈狗賊算是和我死磕上了。我害了他的兒子,他害我得不到五品丹藥。我恨他入骨,他也早把我視爲眼中釘了。今日又來找我麻煩,說什麼赴宴?恐怕就是付那種有去無回的鴻門宴了!”
周南明白,當初沈王府不敢對自己來硬的,是因爲自己是炙手可熱的參賽者,有皇帝保着自己。可是
如今自己連皇帝都得罪了,恐怕自己這次如果不隨他們去,他們真的要來來硬的了。
當然周南從不怕來硬的,他最拿手的也就是硬碰硬。沈王府害得他得不到五品丹藥,他正憋着一肚子氣,現在沈王府又來找他麻煩,他當然有一種要發泄的衝動。
周南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自稱是護衛副統領的於束。只看到這於束五大三粗,留着濃濃的絡腮鬍須,雙眼如銅鈴、拳頭似雙錘,一副武夫的粗狂模樣,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
這於束的相貌和沈王爺有些相似,都給人一種魁梧粗暴的印象。可是這於束只給了這種魁梧粗暴的印象,卻少了沈王爺的那種不怒而威的氣質。
周南暗想:如果自己跟他們去了沈王府,那必定是有去無回。自己無論如何不能跟他們去,大不了把他們打傷了,然後自己連夜離開玉京城回到周氏家族。自己一旦進入鳳凰城那就是自己的地盤了,正可謂是天高皇帝遠。沈王爺就算再厲害,可是在鳳凰城他卻沒有勢力。而且朝廷也不可能因爲自己傷了幾個人,而下令捉拿自己的。
周南心中不禁暗暗盤算好了計劃,對那於束喝道:“沈王爺的酒宴我不稀罕,請你們轉告沈王爺,如果他這個堂堂王爺打算來找我的麻煩,就請他明着來,別來這些拐彎抹角的事情。”
周南這番話可謂是極度狂妄了。那一旁的於束還沒有動怒,可是旁邊的一名騎兵卻怒喝道:“放肆!我家王爺請的人,哪有不給面子的?你算是什麼東西?”
那名騎兵說完,雙腿一拍馬肚,他**的烈馬就直衝向周南而來,而且那名騎兵也隨即揮起了手中彎刀,向周南砍來。
周南看得出這名騎兵是衝鋒陷陣的好手,這一套動作下來十分嫺熟,人馬配合的相當熟練。這名騎兵在戰場上是打仗的好手,可是在周南這等優秀武者面前,這一招卻露出了極大的缺點,這個動作簡直處處都是空當。
周南冷哼一聲,雙腿微微意蹬地,整個身子便向左側撤出了兩步,從而也躲過了這名騎兵的利刀。
那名騎兵看到周南躲過了自己這一刀,不禁一慌,隨後又猛然拉緊了繮繩,打算調回馬頭再次對周南發起一次攻擊。
可是那名騎兵剛拉緊了繮繩,周南就已經來到了這名騎兵身旁,周南隨即轟出一掌,正好打在烈馬的脖子處。那匹烈馬頓時被這一掌打得騰空翻起,馬匹和那名騎兵在空中翻騰了一個一百八十度,之後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之上。
那匹烈馬當場死亡,那名騎兵口吐鮮血,奄奄一息,但是周南手上有數,知道這傢伙是死不了的。
周南心中暗想:“算你小子走運,我不打算把事情惹大,所以沒有取你性命。否則我就不把這一掌拍在馬身上,而打在你小子身上了!”
其他騎兵,看到周南一掌就解決了一名騎兵,心頭不禁一陣驚訝,隨後發出一陣“滄浪”之聲,這二十餘名騎兵,紛紛抽出了腰中彎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