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臨時集結了幾名警員,警員們臨時從小鎮警署拿了幾把武器,穿上防彈衣,先行到達庫克祖父母家附近。等待了半小時後劉真帶人乘坐直升機到達現場,反恐辦公室兩隊行動組落地之後,立刻對房子展開了攻擊。
前後門突入,一組上樓, 一組搜索樓下。壞消息是房子內沒有人。不過也有好消息,冰箱內放置了很多食物,從蔬菜到肉類都有。冰箱旁邊的紙箱內有一些零食和能量棒。劉真在樑襲的說明下,立刻帶人抓捕光頭堂哥。。
光頭堂哥承認自己受庫克要求,每五天補充一次庫克祖父母家的冰箱。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幹,一次是庫克仇家尋仇,一次是警察抓捕庫克, 庫克利用修道院和祖父母家,成功的躲避了兩次追擊。堂哥補充說明, 上次對方留了紙條,自己幫他找了一輛二手的電動自行車。
劉真等人沒有在祖父母家發現電動自行車。樑襲推測,金主從喬治口中得知修道院將人滿爲患,殺死喬治後,他不能再在本地停留,於是騎上電動自行車開始逃亡。劉真不會去懷疑樑襲的推理,立刻聯繫唐納,前線警務部聯繫周邊警力,對金主展開再一次的全面搜捕。
凌晨四點,巡邏車在小鎮二十五公里外的道路發現了一輛白色電動自行車,電量耗盡。這條路是上高速公路必經之道,距離小鎮二十三公里處有一條三米寬的水泥路,兩公里水泥路的盡頭是羊奶奶酪加工廠, 加工廠前面是一片牧場,後面是山巒, 山巒向北連接小鎮的斷崖, 向南延伸接近伯明翰。山巒不高,平均海拔不過三四百米,但面積很大,四通八達。期中有格羅夫,富迪奇等多個大鎮。山巒並非連接在一起,這邊一小片,那邊一小片,平原牧場農場佔比75%左右。
……
早餐時間,肯西已經回倫敦到醫院檢查身體,剩下五名偵探在修道院前的房車附近吃早飯。似乎追蹤已經結束,但是又沒有結束,因爲至今還未發現女生的下落。
波比不想玩什麼推理遊戲,他更希望在抓到金主之後問出女生的下落。芬妮則饒有興趣的注意聽三名偵探的分析。她發現偵探的思考方式和自己確實有很大的不同。
樑襲提出第一個疑問:“爲什麼還沒抓到人?你們看地圖,這片雖然區域地廣人稀,但交通發達。警方依靠通訊和機動性在所有道路佈置了重重路障,空中直升機對區域不停進行熱感掃描,爲什麼沒有找到金主?”
可蘭特問:“有可能先行逃離包圍網嗎?”
“不太可能。”摩多道:“發現電動自行車的公路夜晚每兩個小時巡邏一次,金主棄車的時間應該在凌晨兩點到四點之間。這片區域屬於無人區,他很難搭乘便車。高速公路入口匝道監控沒有拍攝到車輛進入高速公路。就算在這裡搭車,棄車朝23公里處的小路去農場,按照時間計算也跑不遠。這片區域的交通已經封鎖完畢。除非金主遇見傻瓜。”
芬妮問:“什麼意思?”
摩多道:“金主攔截車輛,用手槍或者利器告訴車主,不許出賣我。藏身到後備箱。車主經過檢查路口時,不把金主的事告訴警察。過了檢查路口再把金主放出來讓他繼續威脅自己。”
芬妮莫名好笑,問:“天底下會有這樣二貨嗎?”
摩多嘆氣:“人只要活的足夠久,什麼人都能認識。”顯然他認識這樣的人。
樑襲笑了笑,擺手道:“不過我認爲本案可以排除這個可能。”
可蘭特雙手捧着熱茶:“我們和警察可能都遇見了麻煩。電動自行車的位置有三條路,一條路是向前走五公里上高速公里,再走二十公里到達第一個服務區。一條路是後退兩公里,走小路,前往農場。一條路是返回小鎮。1、3基本可以排除。這麼大規模的搜查和逐戶的排查沒有任何發現,似乎也可以將第二條路排除。也就是說,金主消失不見了。面對這種情況……”
波比:“我們現在就可以考慮下惡魔存在的可能。”
大家一起齊刷刷看波比,波比尷尬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哈哈,樑襲,再來點小米粥?我幫你盛。”
樑襲道:“必須推翻我們之前的判斷,殺死喬治的人,攻擊女生的人,其中可能有一個甚至兩個人都不是金主。”
現場警探一直在聽三名偵探分析,他看手機打斷道:“法醫處傳來最新消息,對喬治的死判斷有失誤。喬治的手臂出現瘀傷,之前因爲失血過多沒有發現。法醫認爲有人在喬治身後抓住了喬治雙臂,讓喬治跪地,此人很強壯。法醫認爲兇手有兩人,A控制喬治身體和雙臂,B進行逼問,最後用利器捅喬治脖頸。”
警探道:“技術人員在喬治皮帶的內側,位於左側腰部位置提取到半枚指紋,指紋屬於失蹤女生所有,爲左手食指。”
“我特?”三名偵探一起驚呆,許久說不出話來。
樑襲站起來,招呼波比也站起來,樑襲在波比左側擺弄好一會,最終伸手一搭:“女生要摔倒,手在喬治身上扶了一下。我看看照片的指紋位置。”避免先入爲主,先試再看照片。
樑襲比對後道:“沒錯,手指勾到皮帶的內側,她可能沒想到會留下指紋。”
可蘭特還沒有回神,問:“這不太可能吧?女生原本是受害者,她不僅沒有被綁架,反而參與了殺人?”
摩多道:“警官,把女生照片發出去,要求盤查這名女生。或許我們弄錯了,根本沒有金主!”
樑襲不同意:“不,一定有金主。不會有這麼多巧合。在庫克祖父母家和修道院有發現金主的指紋嗎?”
警探道:“目前爲止只發現喬治皮帶上的半枚指紋。在庫克祖父母家裡有明顯清理指紋留下抹痕。有最新消息,在小路到農場十五公里處的水渠中發現一名女性屍體。”
樑襲祈禱:“不要是失蹤女生,不要是失蹤女生。”失蹤女生成爲了重要線索。
警探:“死者是那位失蹤的女生。”
樑襲吐血!
警探道:“兇器是一把普通十字螺絲刀,從女生背後插入心臟,兇器還留在屍體上。”
樑襲苦笑,可蘭特和摩多也是緊鎖眉頭,已知線索非常詭異。
八天前女生在私奔的路上失蹤,尋找無果。昨天發現喬治屍體,進而發現金主藏身地。女生出現在喬治遇害現場,最少手是由自的。然後在路邊發現了她的屍體。
摩多問:“女生身上有血跡嗎?比較大片的血跡?”
警探看照片:“無法肯定怎麼算大片。”
摩多道:“讓技術部門先做一個分析,通過血型證明一件事,女生身體上是否有不是自己的血。這血是不是與喬治或者金主的血型相吻合。”
警探點頭聯繫人去了,樑襲問:“你認爲是女生下手殺死了喬治?”
摩多道:“不,我認爲如果不是女生下手殺死喬治,那代表還有兩名歹徒。”
可蘭特對打電話警官喊道:“讓他們檢查所有車輛的後備箱。”一旦有幫手,金主就可能藏匿在後備箱內通過檢查點。好消息是現在發現女生的屍體,說明他們還沒有跑遠,最少還在包圍區內。
樑襲若有所思,補充要求道:“要求警官檢查所有車輛內所有人的證件,注意使用護照的人。”
芬妮好奇問:“你想到什麼?”
樑襲道:“金主在這裡藏匿這麼久,說明他沒有援軍,最少沒有辦法求援。苦苦等待中,庫克已經死亡,一直沒有出現,金主有可能鋌而走險聯繫自己在可信任的人。”
摩多想到了:“樑襲,你的思路如果是對的,時間線就對上了。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失蹤女生幫金主去找援軍?”
可蘭特問:“打電話不行嗎?”
摩多搖頭:“戴維斯很想殺金主,他有勢力,金主沒有手機,女生也沒有手機。我如果是金主,在這種情況下,會讓女生幫我送一封信。而不是讓她幫我打個電話。”
樑襲道:“所以女生當晚遇見的是金主,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幫助金主向外求援。這對於一位大學新生來說,讓她去國外求援是不是難度高了一點?”
摩多分析:“如果有高額的回報,如果有一條安全的通道呢?金主是絕對不能露面,誰都想抓他,但是女生可以露面。她通過安全通道去了國外,找到了金主的朋友,並且將金主朋友帶到了修道院找金主。”
樑襲道:“或許是朋友,或許是仇人。”
摩多一指樑襲:“有想法,有可能是戴維斯的人,所以金主沒有露面,他逃走了。昨天傍晚歹徒殺害了喬治,金主如果逃跑的話,他有30個小時的時間。因爲沒有在修道院和庫克祖父母家發現金主,對方心存僥倖的等待一兩天,希望金主能出現。”
摩多下結論道:“來的如果是金主朋友,金主沒露面就值得深思。如果來的是金主敵人,金主已經逃跑很久。”
樑襲道:“逃跑最好工具是汽車。我沒記錯的話,祖父母家附近兩百米還有一棟房子無人居住,那房子有一間車庫。”
摩多道:“我喜歡你這麼快就想到驗證自己想法的辦法。我們所有的想法都建立在猜測的基礎上,現在應該到了我們驗證想法的階段。”
分派工作,樑襲前往庫克祖父母家鄰居查看是否有汽車,汽車停多久,是否被開走等等。
可蘭特前往女生遇害現場,尋找信息。
摩多要和庫克光頭堂哥談一談,不排除藏匿在此多日的金主和堂哥有會面。
三人暫時避免討論一個不屬於普通人範疇的問題,失蹤女生有可能跨越國境到國外尋找可以幫助金主的人嗎?一百個人中有九十個人不會這麼幹,屬於低機率。但是目前這個想法是將所有疑點和矛盾點貫通的基礎。
在沒有更好的想法之前,先驗證這個想法是對的還是錯的。
……
午餐時間三名偵探彙總,樑襲先彙報:“汽車長期沒開動,四個輪胎都沒氣。不過我的想法好像是對的,車庫有被入侵的跡象,入侵者沒能開走車輛。”什麼跡象樑襲沒說,不需要說,只要說結論即可。
樑襲補充:“我請警員和保鏢打聽,未聽說近期有汽車失竊事件,什麼失竊事件都沒有。”
可蘭特彙報:“從女生屍體看,她是被人從身後偷襲。死亡後她被扔到一邊的水溝中,壓倒路邊蘆葦簡單掩蓋。物證人員在附近草叢內找到了一顆鑽石,預估這顆鑽石價值大概爲五千到八千英鎊。現場發現兩種疑似男士鞋印。”男士鞋子大碼,但並不絕對。
可蘭特道:“在女生的口袋內有一張票據,是80公里外高速公路服務區的消費賬單,三個漢堡,三杯可樂,一份薯條。應該是漢堡店汽車外賣窗口。警方正在調取服務區監控。”
摩多道:“我這邊消息不多。綜合瞭解了庫克此人。此人是個搗蛋鬼,他的父母幫助過堂哥一家人,因此堂哥多次幫助遇見麻煩的庫克藏身。堂哥知道這麼做不對,但並沒有拒絕。他並不知道庫克的死訊,也不知道藏身者不是庫克。我詢問他不認識字跡嗎?他說幾乎沒見過庫克寫字。”
摩多道:“我建議開始分析每一個人基本信息和已知信息。”
樑襲和可蘭特點頭:“同意。”
摩多道:“首先是失蹤女生,看情況她是去某個地方帶人來到小鎮。作爲一名學生她不可能聯繫到金主的仇人,她甚至不可能認識金主。我還是贊同之前的分析,金主請女生去某個地方爲他尋求幫助。”
樑襲接上:“鑽石是傳統非法交易的硬通貨,金主之前多在倫敦活動,不排除他藏匿了部分鑽石或者黃金,以備不時之需。這份財富有可能是說服女生幫助他的原因。”
可蘭特:“他攻擊了女生,在女生醒來後,他可以選擇殺死女生,同時他也從女生處看見了希望。他並不知道庫克已經死亡,但是長時間沒有人聯繫他,讓他疑神疑鬼。女生或許是他離開這裡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