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樑襲更堅定了伯爵夫人和聖旗無關的想法。不過樑襲感覺海王波比是要搞事,樑襲把手機悄悄放在桌下,然後去洗手間看手機拍攝的視頻,發現這對狗東西腳果然碰在一起。過程很有意思,剛開始是不小心的接觸,伯爵夫人腳尖點在波比腳腕上,波比掉了鞋子,雙腳掌觸碰,波比的腳尖順着小腿朝上撩。
草了!自己今天和卡琳還有安排,已經準備安排和卡琳的節目。樑襲提醒道:“波比先生,我們差不多要回倫敦。”
“來而不往非禮也。”波比看都不看樑襲,盯着伯爵夫人道:“不如今晚到舍下做客,讓我盡地主之誼。”
“久仰克萊門特大名,當面邀請,怎麼能拒絕呢?”
兩個男人爲了今晚的幸福,把所謂的調查拋之腦後。樑襲本打算車上就溫特將軍的事詢問伯爵夫人,怎奈被波比趕下車去了第二輛車。
……
快樂是庸俗的,低級的,不可描述的,於是一夜無話,天亮了。
與卡琳在一起後,樑襲最擔心只有一件事:卡琳起的比自己早。今天亦是如此,最該死的是卡琳上午不用上班,這就導致了一個突發情況:卡琳下廚。
怎麼評價卡琳的廚藝呢?她很用心,很細心,但從來沒烹製過樑襲覺得可口的餐品,且不說可口,好吃都算不上。樑襲的廚藝大開大合,雖然品相不好看,但味道相當不錯。樑襲從小母親離開出走,很早就開始自己操持三餐。在藍外套學校時,約翰鼓勵他賺取零花錢,被騙到了學校廚房幫工,節假日順理成章替瑪麗下廚。瑪利是一位西點大師。這麼多因素混在一起,廚藝上樑襲可以秒殺卡琳。
可惜作爲一位醫生,是堅定的科學主義者,卡琳堅信只要嚴格按照菜譜上的要求進行烹飪,一定能做出好的產品。菜譜是沒錯,但菜是不一樣的,此外很多技巧菜譜上並沒有說明。當然只要嚴格按照菜譜來做,最少還能吃。最可怕是卡琳的挑戰欲。
樑襲從後抱住卡琳,閉着眼睛:“真香。”
“寶貝,還沒下鍋呢?”
“你以爲我在說食物?”樑襲伸頭看了一眼,哦,買噶。今天早餐是麪條,這沒問題。但問題在卡琳自己擀麪。擀麪必須從酵母的比例開始,看着案板上拿塊硬梆梆的麪糰,樑襲道:“美女,你聽說過刀削麪嗎?”這是樑襲唯一能想到補救辦法。
卡琳好奇,樑襲接過了刀,燒開水後開始削麪。卡琳明白意思,接過麪糰,拿起刀刷刷刷……樑襲看着寒光四飛,覺得自己此生還是應該多在卡琳身上挖掘美好,而不應該有其他任何的想法。不誇張的說,自己打卡琳一拳的時間,卡琳可以捅自己十刀以上。
樑襲幫忙調醬汁,按照卡琳的口味給她特調了一份,撈麪之後拌上,卡琳讚不絕口。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有烹飪天賦,對此樑襲必須贊同。吃麪時樑襲有心無意的科普了啤酒的起源,據說是有人粗心大意不小心導致麥芽發酵,從而發現了啤酒。可惜樑襲說的太深奧,卡琳沒想太多,她認爲烹飪就是俄羅斯方塊遊戲,雖然這一步做錯了,但有很多辦法可以彌補。
算了吧,反正自己有錢,以後僱保姆就是。
邊吃麪,邊摸摸親親,生活樂無邊時,波比打來電話:“伯爵夫人家失火。”
“失火?”樑襲沉思良久,掛斷電話。
波比:“哈嘍,臥槽,又想吃獨食?”臥槽這個詞真好用。
樑襲聯繫劉真:“姐姐好。”
“大清早,你想幹什麼?”劉真警惕問。
樑襲道:“西南小鎮郊區的伯爵夫人府邸失火。”
“嗯?”
樑襲道:“我認爲有正式調查的必要。”
劉真問:“伱知道我在哪嗎?”
樑襲笑道:“你孤獨的睡在一張單人牀上,左邊一個枕頭是你的,右邊一個枕頭也是你的。”
“我呸。”劉真回答:“我在加勒比海。”爲獎勵反恐辦公室一年來的巨大貢獻,市長問他們有什麼需求,於是他們提出了集體休假。樑襲在調查123案時,他們帶上老婆孩子男女朋友去加勒比海諸國休假三週。
樑襲大怒:“老子呢?老子是顧問。”
劉真大笑:“你不在編制內,沒有算上你。喂,你很急的話最好聯繫刀鋒。”
樑襲回答:“我知道了,好好玩,爭取遇見一個瞎了眼的男人。”
劉真保持笑意道:“一個?最少三個。”
樑襲在笑聲中再見掛斷電話,用英語將自己通話內容翻譯告知卡琳,撥打貝克電話:“伊莎生了嗎?”
貝克:“下個月。”
樑襲道:“跑一趟西南小鎮。”
貝克:“樑襲,他說去西南小鎮。”
樑襲疑問:“你和誰說話?”
貝克:“我老婆。”
臥槽!忘記這回事,已婚男人完全靠不住,毫不顧慮就把自己給賣了。樑襲只想約一名警探去逛逛。
果不其然伊莎接了電話,和以前伊莎不同,現在伊莎即使有事也願意花點時間寒暄,可以感覺出她的節奏已經慢了下來,這代表她生活和工作沒有太大壓力。一個人只有在輕壓力情況下,纔可能會去關注別人,關注社會。別怪人們太冷漠,是社會將人的精力全部榨乾。鍵盤是可以用最少精力,最少腦細胞,達到關注社會的工具。
接下去的事情順理成章。刀鋒派遣了顧問獨眼,警探朱麗葉和主管羅伯特與樑襲一同辦案。獨眼去是因爲他認爲樑襲的貨基本是乾貨,羅伯特去是因爲獨眼要去,他得跟着,他知道以獨眼的能量自己最好和伊莎同一陣線,一起監管獨眼。
……
火災比較慘烈,主建築第三層基本燒燬坍塌,二層慘不忍睹,一層雜亂。部分工作人員居住在主建築邊的宿舍樓,管家和兩名侍女住在二樓,她們在發現火災後順利逃生,沒有人員傷亡。
樑襲他們到達時,警察、保險公司的人都到了,他們正在管家配合下做現場評估。房屋造價沒有問題,有比較準確的數字。麻煩的是房屋內物品的價值。比如說伯爵夫人和伯爵的油畫,畫家去年死了,導致油畫價格暴漲了三十倍,達到了九千英鎊。但保險公司未必認這個價格。
伯爵夫人沒有在現場,身處倫敦的她在律師陪同下去辦理債券掛失,產權證辦理等事情。雖然本次火災損失不大,但是對伯爵夫人生活造成很多不便。
羅伯特和朱麗葉上前亮證件詢問,消防員認爲着火點最少有兩處,燒的最狠的是三樓主臥。他無法肯定是不是人爲縱火,警署已經聯繫了警局,警局會派遣警探調查失火原因。
樑襲和獨眼進入現場,消防員在滅火的同時,也破壞了現場。獨眼笑道:“我聽縱火調查員說過,他最恨就是消防員,一舉水槍把什麼都衝乾淨。”
樑襲小心腳下,邊看邊道:“獨眼,如果是你你怎麼選?”
“什麼怎麼選?”
“這棟樓着火了,這時候如果你滅火,可以救出50%的資產,但是壞人會逃之夭夭。”
獨眼道:“這需要考慮嗎?有保險公司呢,你買保險不就是爲了出意外時候不致貧嗎?”
樑襲問:“那換成人命嗎?你滅火可以救出裡面一個被困的老頭,這個老頭今年99歲。”
獨眼笑道:“你什麼時候會對這樣的假設有興趣?這裡應該二樓的着火點。”
樑襲同意,這是一個西南小房間。獨眼朝下喊問得知,這個房間是收納間。冬天來了,將夏秋的用品拿到這個房間。夏天來了,將冬天用品收納到這個房間。主要是被褥、衣物、毛毯等物。
獨眼道:“着火點在西南,管家和兩名侍女住在東北樓梯口位置,即使是人爲縱火,可以看出縱火者沒有殺人的打算。”
樑襲仍舊同意,伸頭朝外看。雖然一層高近五米,但是經過訓練的人可以徒手攀爬進入這個房間。
三樓已經沒了一半,原本在正東位置的主臥已經燒塌。獨眼擡頭看天道:“臥室所在的東面燒塌,西面損傷不大,很明顯的定點燃燒。在臥室一定放置了大量的助燃劑,但好像不是鋁熱劑。”
“應該不是。”樑襲研究過很多鋁熱劑的現場特徵,這個現場不符合大部分特徵。
獨眼道:“樑襲,開誠佈公吧,這樣沒法查。”
樑襲回頭看獨眼,嘆氣:“我真信不過你。”
獨眼疑問:“爲什麼?”
樑襲道:“這件事可能和英國軍方有關。”
“啊哦。”獨眼也嘆氣:“這可不太好。”
“是呀。”
兩人從二樓下來,拉羅伯特到一邊,樑襲把自己爲什麼會關注這起火災的原因說明。之前沒有說明是樑襲不肯定對方是否用了殺害約翰的T2。
樑襲道:“我認爲闖入者是事實存在的。我沒有對伯爵夫人進行全面的調查,甚至沒有片面調查。目前得知只有兩個比較重要的信息。第一個信息伯爵夫人是一位聖教信徒,不過她的日常與聖教教義相差甚遠,社交需求單純是玩。第二個信息,溫特將軍是伯爵的戰友,偶爾會來探望戰友的遺孤,也就是伯爵夫人。他是伯爵去世之後,唯一一位和伯爵夫人保持往來的伯爵舊友。溫特將軍遇襲和去世,讓人不得不考慮這些事是否和溫特將軍有關。”
樑襲道:“按照現場來看,我認爲闖入者是在尋找某樣東西。昨晚的火災是縱火,原因可能與我有關。對方發現有人開始調查闖入者後,決定最後搜查一次伯爵夫人的家。在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東西的情況下,他們採取了另外一個手段,那就是縱火。目的不是爲了銷燬自己闖入的證據與線索,而是爲了燒燬他們想找的東西。”
羅伯特道:“我們應該和伯爵夫人好好談一談。”
樑襲道:“應該的。不過我認爲作用不大,闖入者手筆不小,他們應該套過伯爵夫人的話。可以這麼說,如果昨天我沒出現,我想這件事就此結束。或許是我昨天出現在這裡導致對方寧可殺錯,也不願意放過。闖入者中必然有一個認識我的人,最少知道我的人。”
獨眼反問:“會不會太高看自己?”
樑襲道:“希望吧,希望我高看了自己。”
獨眼當然知道樑襲沒有高看自己,現場的一切說明樑襲說的是實話,但是這件事涉及到溫特將軍,獨眼不能隨意做出判斷,即使是正確的判斷。他也有些迷惘,假設這件事真和溫特將軍有關,他應該找誰瞭解情況呢?mi6、國警等都不太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樑襲道:“最好能搞到溫特將軍的資料。”
羅伯特道:“這比較麻煩。”
樑襲道:“菲奧娜不用白不用,她爸爸是溫特將軍同事。”
獨眼道:“菲爾和溫特雖然都在國防系統內,但不是一個部門。菲爾是參謀,是軍事人員。溫特是文職。打個比方,菲爾所在的參謀部類似總裁,包含了行政,人事,市場等各方面戰略經營。溫特類似董事會下派到公司的特使,他沒有任何決策權和行政權,甚至沒有監督權,他的工作將自己看見和了解的公司的經營情況如實向董事會彙報。爲了避嫌,溫特不和參謀部人員往來。”
樑襲問道:“溫特在監察菲爾?或者是菲爾所在參謀部。”
“不,這又和董事會不同。首相可以裁撤國防部長,但是不能直接裁撤參謀部等部門或者人員。”獨眼道:“相信我,菲爾不會知道溫特太多的事。你們要問應該問國警,國警相當於警察,他們約束所有人的行爲。你可以將軍方當作一個單獨系統,他們有專屬警察,也有專屬法庭。”
“只能約見國警瞭解情況。”樑襲說完補充一句:“獨眼,別爲了防我結果把自己掉坑裡去。畢竟我還是可以收買的,你掉到坑裡去可再也爬不上來。”
獨眼大笑:“這兩年成長的很明顯。放心吧,現在大家都盯着我呢。”兩年前樑襲不會這麼說話,兩年後的樑襲主導了掌控權。
樑襲道:“就算全世界都盯着你,你想幹壞事你還是會幹。”
獨眼不置可否,問:“這話說給羅伯特聽的?”
羅伯特打圓場:“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我相信獨眼。”
樑襲補充:“這次例外?”
羅伯特想了一會點頭:“這次例外,我會安排人和技術看住他。”來之前羅伯特接到伊莎電話,伊莎告訴羅伯特,與其試圖對樑襲隱瞞任何案件與細節,不如干脆踢開他,因爲你也不會得到真實想要的答案。要麼就坦誠相待,要麼就單獨辦案,千萬不要借刀殺人後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