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邀請第二天,紅7識破安東尼守護天使身份,成功勝出。本日裡斯通繼續犯錯誤,他手持大量的籌碼,卻只下注了紅18一人,並且是盯着樑襲下的紅18。在外人看來,里斯通爭強好勝,想在樑襲身上找回失敗的自尊。
在第二天比賽結束後,樑襲敏銳的發現問題。首先是紅7識破安東尼守護天使身份。能參加血月邀請都不是一般人,紅7卻是一個沒計劃的人。紅7先在比賽前找樑襲放水,又在比賽開始後等待樑襲,當時除了樑襲外所有白色嘉賓都已經入場,只有紅7在電梯入口處等待樑襲。縱觀紅7全場表現,她沒有刻意去注意安東尼,但她卻挖出了安東尼守護天使。
其次是里斯通的再次犯錯,樑襲看出里斯通守籌碼的心,一度也認爲他在守籌碼。結果出來後梁襲得知里斯通只買了一張選票,樑襲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以里斯通當時碾壓的身家,他完全可以再買一張選票,仍舊能對大家保持碾壓。即使買三張選票,他剩餘籌碼仍舊佔據優勢。
在第二日比賽結束後,里斯通詢問樑襲爲什麼不是紅18,似乎想給自己的愚蠢找一個理由。沒想到樑襲反將一軍,讓里斯通無言以對。此時里斯通知道樑襲懷疑自己別有圖謀。樑襲則確定了里斯通是故意敗北。
樑襲是少有的全盤瞭解血月的外人,甚至比血月的人更瞭解血月,即使是血月長老也不知道樑襲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綜合所有信息,樑襲確定了一件事,里斯通是漢娜聘請的人,未必是替身。或許美人蠍纔是漢娜的替身。里斯通不僅只是幫漢娜勝出這麼簡單,他還要幫助紅1、紅18、紅13、紅7這四位女性勝出。
第二比賽日,迪克改變最高籌碼者獲勝原則,並且順利通過里斯通老闆、血月管家的同意。樑襲相信迪克沒有被人收買,他只是普通人,如果有人希望遊戲有趣些,他是不會反對的。事實上情況比樑襲想的要簡單,里斯通直接找到迪克,告訴迪克自己想要更多的挑戰。迪克、血月管家和里斯通老闆進行電話會議時,里斯通的老闆同意里斯通的挑戰請求。
在當時里斯通籌碼一騎絕塵的情況下,所有人認爲節目改變規則完全是在針對里斯通。替身和老闆們都沒有反對改變後的規則,反而對此點贊叫好。
只有里斯通是搞不定這件事的,於是有了送人頭的豪斯團,還有漢娜的盟友孤老會芬妮協助。樑襲盤算自己本應該死於第四天,但樑襲心有不甘。在得知一切陰謀和第四日決戰內容後,樑襲懷疑自己被做了手腳,於是他換掉了自己整套衣服包括鞋子,穿了一套居家服和拖鞋參加了第四天的決戰。這也是樑襲一種消極抵抗態度的一種表現。即使是消極的,最少還有抵抗。
在找不到樑襲的情況下,漢娜果斷下令改變計劃犧牲豪斯。一旦樑襲被他人找到,漢娜等同丟失了一席下長老席位,畢竟第五天樑襲必死無疑。
不過在這裡樑襲還存有疑慮。豪斯、安東尼和克里斯是豪斯團的人,受僱於漢娜。孤老會的芬妮和漢娜是盟友關係,原則上來說他們四個人爲一夥。從數日的接觸中,樑襲認爲他們是單獨行動。第三日芬妮被淘汰,覆盤後可以得知芬妮是被迫淘汰,並非芬妮主動貢獻。如同自己在第四日強制選擇自己,自己在進行了反抗後,對方只能選擇犧牲豪斯。芬妮和豪斯團是一夥的嗎?都爲漢娜工作嗎?對此樑襲還是有所保留。
第五天,紅8他們心懷鬼胎和里斯通交朋友,里斯通在被大家嘲笑,事業低谷時受到尊重,把這羣人當作了兄弟,並且在決戰時用自己籌碼武裝了他們。這羣人全部是里斯通的主要競爭對手,他們並不相信里斯通,但是他們認爲里斯通絕對不會在衝破警衛線前黑他們,因爲里斯通需要他們衝鋒陷陣。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里斯通在開戰之後果斷的打冷槍,將四名小BOSS級的嘉賓在數秒之內全部剷除。而後硬實力碾壓一切的操作終於讓紅8他們覺醒,原來這幾天都是假的。以里斯通的真正實力來說,他想拿哪一勝就可以拿哪一勝。嘉賓們和里斯通之間的差距遠不是他們所想的差一點,差一些,而是差了一個緯度。
在五天正常比賽日結束的同時,里斯通也撕掉了自己的僞裝。惟一讓里斯通擔憂的人是樑襲,樑襲第二天發現端倪,始終沒有出手,讓里斯通惴惴不安。當天在摸到樑襲身邊,舉槍對着樑襲時,里斯通沒有勝利喜悅感。很明顯樑襲知道他會來,樑襲也不在乎被他殺死。讓里斯通後怕的是,如果當天樑襲垂死掙扎,誰勝誰負還不好說。最少在室內進展槍戰中,里斯通對上皮克不具備碾壓優勢。皮克的信息自然是場外給他的。
此外,樑襲還有不配合的選擇,他可以把自己貢獻給其他嘉賓。
在第三天,里斯通能讀出樑襲對這個遊戲已經喪失了興趣。他能理解樑襲這種心態,明明看見不公,明明有能力制止不公,但是偏偏自己什麼都沒做。不是不想做,不敢做,而是感覺沒有意義,一種讓人頹廢的無力感。
血月成就樑襲億萬富翁的身家,但也要知道爲樑襲爭取利益的,不僅有早期示好的血月伯爵,更重要的是血月管家。是血月管家給樑襲提供理財,血月管家給樑襲介紹房產,血月管家將樑襲列爲尊貴會員。對於該給的報酬,血月管家從不吝嗇。
沒錯,樑襲認爲血月管家是漢娜的人。以樑襲目前掌握的信息推斷,血月管家越俎代庖,用代理血月伯爵的身份介入血月管理中。這其中肯定有很多秘密,很多事情,樑襲並不瞭解,他也無法斷定誰是壞人,誰是好人。只是因爲血月伯爵可能掌握約翰的秘密,所以樑襲纔會探查血月伯爵情況。否則樑襲不會介入廟堂之爭。
這裡有個不是BUG的BUG,說他不是BUG,是因爲人都可能受誘惑。說他是BUG,很難想像一個管家能徹底背叛自己的僱主。這種行爲在英倫文化中很難理解,無法理解。要說血月管家是個極惡之人,血月伯爵在這幾十年來就沒有任何發現嗎?血月管家爲什麼還留着血月伯爵和血月伯爵的家眷呢?製造一些意外對他們來說並不難。
其次,血月管家代理血月伯爵長老職位時,他所做的一切都非常心安理得,他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這也是樑襲無法理解的事。此外血月管家絲毫不在乎,也沒有打算吞併血月伯爵的私產,他只是爲了血月長老這個職位嗎?
樑襲對整個故事有兩點疑問,除了血月管家身份與立場之外,還有就是豪斯團與芬妮都爲漢娜工作嗎?
樑襲認爲背後還有很多故事不爲自己所知,自己恐怕這輩子都無法知道真相。沒關係,樑襲目前的工作是已經被捕的貝當,有前進的道標,人就不會迷惘。樑襲不敢想的一件事是:刷光聖旗所有人之後,如果並沒有約翰所說的真相浮出水面,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呢?
約翰是一個聰明的傢伙,睿智的老頭,但他不是神,他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突然而來的敲門聲驚醒陷入沉思中的樑襲,擡頭看去是迪克,樑襲站起來接待:“請進。不、不,到我房間聊。”這間是芬妮房間,自己容易被懷疑有怪癖。
……
血月邀請第六天,12名嘉賓準時在上午九點到達一樓會場,今天和明天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但今天和明天未必出現勝者。除了他們之外,已經被淘汰的白色嘉賓全員迴歸。12位嘉賓被重新安排了號碼,根據昨天剩餘籌碼多寡從1號排列到12號。
迪克站在兩組嘉賓中間道:“你們今天的獲勝者最多隻有一人,紅色嘉賓獲勝的獎勵我就不用多說。白色嘉賓獲勝者將獲得五百萬歐元鉅額獎勵。除了白1,白1被特聘爲節目組裁判,是我的助手。現在請白1說明一下血月邀請第六天競賽規則。”
樑襲身穿紅色裁判服,道:“遊戲規則簡單,我首先介紹下背景故事……”
“滾下去。”白色嘉賓集體鼓譟,玩遊戲就好好玩遊戲,講什麼背景故事。對故事有興趣的不如去看蝦米小說。
樑襲笑呵呵舉手示意稍安勿躁:“遊戲目標:找到昨天的贏家紅4。他已經藏身於一到五層之間,不包括我休息的房間。用手觸摸到紅4即勝出。遊戲時間爲12個小時,中途在餐廳供應食物,大家也可以回房間休息。此外,爲了更好的尋找到紅4,我們提供很多道具。迪克上次玩過的,無人機,警犬等等。但是由於大家沒有籌碼,因此要獲得道具,就必須……”瀟灑擡手打響指。
兩位工作人員推了一個大轉輪出來,轉輪上有三十多個項目,樑襲介紹:“想獲得道具就必須轉動大輪盤,完成任務。比如喝一杯500毫升的水,喝完就給道具。同時,任務帶有強制性,第一次任務失敗後會被追加懲罰。”
豪斯舉手問輪盤上的內容:“皮蛋是什麼、”
安東尼回答:“據說是用馬尿石灰醃製的雞蛋。”
豪斯問:“毛蛋呢?”
安東尼忍住胃部抽搐:“相信我,如果你抽到毛蛋,最好別知道是什麼,閉着眼睛吃下去。”
豪斯道:“我不怕吃東西,我怕抽到俯臥撐一百。”是個人都做不了。
樑襲擔任裁判後,氣氛立刻輕鬆了很多,一名嘉賓問道:“足療就是足療?”
樑襲解釋:“醫學腳底按摩。節目組連夜從倫敦韓國城請到了醫學腳底按摩師。任務時嘉賓不發出超過40分貝的聲音就算完成任務。請你們要相信我,沒有道具,你們找不到紅4。沒有合適的道具,你們仍舊找不到紅4。我並沒有說紅4是主動藏到某個地方,也有可能是被我們使用起重機,或者抽水馬桶的離心力塞到某個地方。甚至他可能已經被分屍餵了狗,我只能保證他的身體還在遊戲區。”
樑襲道:“機會一天只有一個,競爭者越來越少。各位,把握最後的兩次機會,祝大家遊戲愉快。”
樑襲說完,工作人員們陸續推出大輪盤,輪盤邊還有告示,說明遊戲的規則和第一次遊戲失敗的懲罰。每個輪盤對應一件道具,根據道具的不同,輪盤內的內容也大爲不同。
芬妮看樑襲興高采烈的模樣:“直覺告訴我,最好遠離開心的樑襲。他的開心通常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大輪盤上只有25%是簡單任務,比如喝水,比如吃東西。但25%的簡單任務能吸引到大家僥倖的心態。看遍項目會發現,道具任務的難度都不大,基本上都可以做到。比如說毛蛋,只要是對健康無害的食物,爲什麼吃不下呢?比如說腳底按摩,不就是會痛嗎?可以忍住不發出聲音。
首先,任務肯定都能完成。其次,75%並不容易。再者,樑襲成功將找里斯通轉變爲賺道具,那些找不到里斯通的人很可能會認爲自己持有的道具不對,從而來回奔波賺取道具的路上,浪費大把的時間。這也得益於里斯通昨晚從被大衆嘲笑的對象變身爲天下無雙的勇士,沒有人有信心單挑里斯通。這種偷換概念的心理暗示讓很多嘉賓認爲,沒有道具是絕對贏不了任務。
克里斯在大家慫恿和陪同下,向無人機發起挑戰,轉盤很給力,只要足療五分鐘就可以獲得一架無人機,並且是滿電的無人機。幾位白色嘉賓按照箭頭指引到達了一個由家庭電影院改造,隔音效果超好的房間。房間內有三名技師和一張牀,牀頭挖了一個大洞。按照要求,克里斯脫鞋去襪俯臥,將臉放在大洞處,在克里斯說明計時開始後,牀兩邊的分貝探測器啓動,並且開始5分鐘倒計時。
一隻柔軟的小手摸上克里斯的左腳,克里斯感覺不錯。但下一秒,一股尖銳的疼痛從腳底傳導到胸膛衝擊向大腦,險些痛的懷疑人生的克里斯忍不住大喊一聲翻過身來。就這麼一下,克里斯額頭的冷汗就出來了。看着小姑娘技師手拿犀牛角不知所措樣子,克里斯驚問:“你幹了什麼?”
來自韓國的小姑娘惶惶不安回答:“客人,你的肝不太好。”
克里斯道:“我做過足療,你不要騙我。”
一位年紀比較大的男技師道:“我們是醫學足療,通過按壓和刺激穴位讓你的全身血液流通,對身體健康非常有好處。並不是傳統的女生摸腳。”
芬妮問一邊看熱鬧的樑襲:“我能試試嗎?”
“當然可以。”
小姑娘上手,芬妮只感覺身體酥麻中帶了一些疼痛,這種疼痛對普通人來說非常容易承受。芬妮疑問:“克里斯,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很舒服的。”
“舒服?”克里斯難以置信。
芬妮下牀:“我要開始我的遊戲,再見。”這哪是懲罰任務,這分明免費贈送無人機。